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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倾城之步步为营 第十七章 悲喜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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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的天气,依旧阳光明媚,满院的花儿都开的甚好,而我所种下的牵牛花的种子也经过数日的照料和花匠的探望,终于可以存活下来了。

    每日早晨满院的花儿,都是晶莹剔透的露珠,晨光照耀,好似一颗颗珍珠遗落在花瓣上。

    因接到夏侯尚府里的消息,说是秦雯今日会回府一趟。又因今日天气甚好,所以正午十分,我便开始坐在园子里喝茶,等着秦雯的到来。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管家就将秦雯带到园子里来了。我见着秦雯脸色和往日一样,并无差异,只是这次并未穿上一件红色长裙,而是换上了一件较为素雅的水绿色长裙。一身简单朴素,却不*份,倒与她的脸色相符合。

    我起身而立,“可算来了,快坐。”

    “这狗儿真是可爱。”秦雯还未与我打招呼便瞧见了蹲坐在一旁的阿宝,“这是嫂子养的吗?”

    我并未生气,而是掩嘴一笑,“这是秦爷送与我的,叫阿宝。”

    “那这大哥还真是对你好,还送这东西给你。”秦雯说着这话竟一脸笑意。

    见秦雯坐下,我立即吩咐莫苑为秦雯倒茶。

    “不必了,我现在不喝茶。”秦雯说道;

    我疑惑的望着秦雯,因为今日泡的茶是她还未出嫁时,种在园子里的菊花茶,她既然能为了几多菊花,打了景玉两巴掌,定是喜欢菊花茶才是,又为何不喝。

    “怎的,你不喜欢喝菊花茶?”

    秦雯见我一脸不解,又掩嘴而笑,另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肚子,“我虽嫁人了,可这这菊花茶,我倒是又种了不少,只是如今……”

    我仔细瞧了瞧秦雯的神情,眼神中竟带着点羞涩,头别过一边,又似乎想要立即与人分享这个喜悦,而手一直放在肚子上。我才领会了她的意思。

    “这是有喜了,才不能喝茶吧!”我笑了笑,又吩咐莫苑从新倒杯水。“这是多久的事了?”

    “大夫说我这才两个月身孕。”秦雯叹了叹气,“这大哥出征将洛阳内的公务都交给了侯爷,这段日子侯爷每日十分忙碌,也没时间陪我,我这才有空回回娘家。”

    看着秦雯的一点点变化,我心中竟有些伤感,我倒宁愿她还是以前那个活泼,刁蛮之人。而我也知道她自从上次莫苑下毒之后,身体一直都十分虚弱,时不时的就会生病。

    如今又怀上了孩子,真不知道她这个身体还能支撑多久。我只期望她与孩子都能平平安安,老天也不要让我在增加一份罪孽。

    “好了,我也不与你多聊了,我既然回府了,也得去瞧瞧大哥那位正室夫人。”秦雯站起身,想要离开。

    我见她要离开,立即站起身,“要不我与你一同前去吧,我也多日为见过她了。”

    秦雯向我示意的点点头,便与我一同前去看望程玉枝。

    刚走几步我便想起一事来,于是转身吩咐莫苑道:“你就不与我前去吧,你还是去看看景玉在干嘛,她前几日不是说城外有一寺庙十分灵验,你不如先回去和她一起准备准备,我们明日前去烧香。”

    莫苑示意的点点头,便转身回房了。但我清晰看出她眼中的犹豫与担心。

    我知道莫苑能明白,我不会因为程玉枝恨我而不去看望她。即使秦雯知道这事,也不会在秦雯面前表现出来,一切都要做到有条不紊。

    莫苑的担心,不过是怕程玉枝又对我冷嘲热讽,而秦雯在身边我更不会多说什么。

    但我这么做不为别的,只想让人知道这个家是安静和谐的,更不想让秦爷为难。

    秦雯看着我一脸笑意,便知道她定是知道我明日去烧香,是为秦爷祈福,所以我也未在多说什么。

    一路上,秦雯都在与我说着她入夏府时的种种事,而夏侯尚也对她十分关怀。

    譬如,她刚入府时,总是对府中的下人指指点点,府中的下人都对她十分不满,而夏侯尚依旧不理会这些,只是劝她安心待在府中便是,下人那边他会去处理。但这夏侯尚是个性子十分温和之人,下人又都是在府中待了好几年的,夏侯尚只得一个个的去劝解。

    还有,秦雯一直身体便不好,嫁过去后又时常生病。而夏侯尚便关怀至极的悉心照料她,好似从为感到厌烦过。后来,秦雯怀孕了,夏侯尚更是十分开心,对她呵护至极,生怕发生意外。

    不知怎的,这些明明是开心之事,可秦雯一一说完后,竟叹口气,让我看到她眼中的无奈与悲凉。而脸上却是淡淡的苦笑,直直摇头。

    或许,她自己的身体,她能明白还能支撑多久,所以才会使她感到无奈。

    可我心中自是为她感到开心的,因为她虽不能像常人一样要经历生老病死才会离去。可在我看来,在她有生之年的时候,老天却赐予了她一个莫大的幸福,还有她的孩子。

    这不就是每个女人,心中所期盼的吗?可又有谁能像她一般有着如此简单的幸福……

    而夏侯尚只属于她一个人,即使老天夺走了她的健康,可她还有自己的丈夫陪伴在身边,不离不弃,将她捧在手心,把彼此都当作自己的天……

    程玉枝的院子到了,刚到院子门口就有一小丫头向我们行礼,然后立即入房间向程玉枝禀告。

    待我们进了房门,程玉枝本是笑脸相迎,可见着是我与秦雯一同前来,脸色立即变得冷漠。和以往看我时的眼神毫无差异。

    但我并不在意这些,因为我一直都知道,从她入府的那一刻起我便已是她的眼中钉。更何况在她认为,她的孩子是我害死的,而秦爷却不给予交代,她自是更不能容我……

    但我还是不顾这些,依旧向程玉枝行礼,而她看见后只是冷笑一声,便转身坐下。

    而秦雯在一旁瞧见了,先是看了我一眼,随即似乎明白事由的笑了笑,“哟!怎的这大嫂是不欢迎我来,还是我有什么得罪了大嫂?”

    “得罪什么的,倒没有。”程玉枝拿起一杯茶,瞧了我一眼讥讽道:“只是这有的人,喜欢秦爷不在的时候,装装样子而已!”

    “这有的人还就喜欢装样子,可有的人是连装装样子都不会装,大嫂你说是不是!”

    秦雯的这句话让程玉枝将本在手中的杯子,立即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声音十分响耳。一只手紧紧地抓住杯子,似乎恨不得将杯子捏成粉碎的。

    我明白她会如此生气,不过是因为想着,她失去了孩子,秦爷不但不帮她,如今这秦雯也向着我,她心中自是气不过。“姐姐不必生气,你若不愿见着我,我离开便是。”

    “啪”程玉枝愤愤的将杯子砸在地上,杯子立刻成了粉碎的。只见程玉枝站起身,指着我说道:“秦爷不在,你也不必假惺惺的来向我请安!”

    程玉枝说的没错,我虽与她有瓜葛,可我依旧每日前去请安。而莫苑一直都不放心,所以每日都要与我一同请安才肯让我来。

    “哟!这大嫂怎的还生气,竟连自己的陪嫁物都给摔了。”秦雯向前走近对着程玉枝冷嘲热讽。

    我也知道,这程玉枝定是十分生气,否则也不会将这杯子给摔了。因为这杯子本是进贡之物,乃是十分罕见之物所做而成,后被曹叡赐给程太傅。

    在程玉枝出嫁时,程太傅将这东西送给了她,不过是想向府中的人显耀,曹叡会将如此稀罕之物赐给他,必定是不凡之人才能得到。可见程太傅在曹叡眼中的地位并不一般,从而更加显示程玉枝的家世显赫。

    只是,我不明白,秦爷虽手握兵权,可程太傅也是一朝高官,为何当日来为程玉枝讨说法时,会被秦爷轻而易举的挡了回去。

    秦雯说的这话让程玉枝更为生气了,只见程玉枝一把将秦雯推开,“这是我的东西,我想摔就摔。”斜睨了我一眼。“旁人还管不了!”

    见秦雯被推的往后退,我立即将她扶住。

    秦雯向我点点头,似乎是在感激我。我只是安慰的笑了笑,幸好她的孩子没事。

    如果她是因为今日帮我而失去这个孩子,那我想,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等秦雯站起身后,我只是示意她不必在多说,只要孩子没事,一切都不重要。

    我皱眉望着程玉枝,这是我第一次将对她的不满表现出来。“姐姐到不必生如此大的气,这雯儿如今怀着孕,要是姐姐刚刚下手重一点,那…。姐姐应该知道回事什么后果!”

    程玉枝听见秦雯怀孕也是一惊,定是知道自己刚刚做事鲁莽。若这孩子出了什么事,这秦爷与夏侯尚定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而她自己也失去过孩子,想必也是明白这种滋味。

    我将秦雯扶出房门后,又转过身看着程玉枝,“姐姐若真关心秦爷,明日一早就与我们一同前去烧香,随你去不去!”

    说完这话,我便又将秦雯扶回我的房里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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