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158？席玖站在原地，只觉得脚软软软的使不上力气。
密码一次次的重新按过，却都无法打开。席玖深呼吸，一次次的错误提示让她没了耐性，开始踢门。
一脚踢空，她愣在那里？门被人从里面打开，看着眼前的男人，席玖被吓了一跳。
男人冰冷的眼神让席玖打了个寒颤，门“嘭”的一声被关上。
席玖疑惑，这男人看着怎么那么眼熟？脑海里有些混乱，什么都想不起来，空白一片。
陆衍生站在门口，干净修长的手握着门把手。门外没了动静，门上的屏幕里是席玖躺在地上的画面。
陆衍生看着屏幕意味不明，最终门还是被他打开。
盯着她看了会儿，弯下腰，一股刺鼻的酒味让他皱了皱眉。一只手臂搭上他的脖颈，陆衍生身体一顿。
怀里的席玖开始不安分起来，扯着衣服，“水，好热，渴。”
陆衍生脸色变了变，抱着席玖一阶阶走着楼梯，右腿上传来隐隐的疼痛。
将席玖放在沙发上躺好，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翻一本书看。他需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深夜当一个女孩儿秀色可餐的躺在你身边醉的不省人事。那张漂亮的小脸很容易让人心猿意马。
席玖热得有些难受，翻来覆去，脸埋在沙发里很难受，大翻转的时候滑下去。
陆衍生起身，来不及扶她，席玖已经开始大哭。他走上前，席玖绯红的脸蛋上布满泪痕。
她这一哭哭得莫名其妙，仿佛受了十足的委屈。陆衍生微微倾了身体，叹了口气，上臂环上地上发酒疯的女人。轻轻拍着，冷峻的面容柔和了不少。
“热。”席玖翘翘嘴唇，一脸不满，身上的热度让她很难受，伸手去推开贴在她身上的热源。
他伏在她耳边，声音低沉，柔声诱哄，“阿冉，别闹。乖，睡一睡就好了。”
席玖不安分的手在他身上恣意乱揉，乱拍打，撩拨着他的心神，陆衍生眉头皱了皱。
席玖的情绪有些平复，安静下来，但是一脸委屈，嗫嚅道：“可是人家真的热啊。”
“等会儿就不难受了。”陆衍生解开她的大衣，光洁的脖子露出来，锁骨处有一道疤痕，和旁边白嫩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他眸色一暗，起身，端了杯水回到席玖身边。
仔细看了那推药物的说明，喂她吃下。
这时的席玖已经安分下来，他坐在旁边能听到她因为难受时不时发出的轻闷哼声。他站起身，喊了句，她没反应。颇为无奈，弯腰抱起她。有些吃力的下了楼，走进隔壁公寓的大门。
手指在密码锁上按下一组数字，右腿传来刺痛，他一咬牙，抱着席玖上旋梯，走进卧室里放下。调整了下席玖的枕头，直起身的时候腿上传来的疼痛，让他额角冒出细汗。
回到旁边公寓的时候，陆衍生头枕着双臂，怎么也睡不着。打开电视，里面的内容是一成不变的星际宝贝。
屏幕里的史迪奇和莉萝正跳着草裙舞，陆衍生被史迪奇的诙谐逗笑，手机这时候震动起来。
“爷爷。”接通电话，陆衍生放缓声线。
“你姑父在那边发生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陆之凯眉头紧锁，心有怒火，却不好发出。
“消息您未必慢我一步得知。”陆衍生的声音低沉冷淡。
“你解释下，小席为什么在你那！”
“我姑父出事，作为女儿的难道不应该知情？”陆衍生关掉电视，从沙发上起身。
“你，想气死我？”
“何出此言，爷爷。”陆衍生口气淡淡的，冷峻的脸上不动声色，在卧室里来回走动。
“当年是我心疼小席，任着她胡作非为，毁了你一生。你可以怪我，但是，小席那时还是孩子，所以，就算爷爷求你吧。放过她，过去的再也不要提起。啊？”陆之凯手抚上胸口，脸上是愁苦悔恨之色。
“您想哪去了？”陆衍生眸光慵懒，健硕的身体往沙发靠去，“那只是事故，何况，何况她是‘小姨’的女儿。有这层血缘关系在，您说，能有什么怨恨不怨恨的事。”他说到小姨时，刻意加重了语气。
“那就好，陆衍生啊，什么时候，回国一趟。”陆之凯吸一口气，心一抽，在眩晕的剧痛中，他滑下椅子。
“有事？”陆衍生不喜欢陆家的人，除了爷爷和表弟陆长卿是真心，其他的都是人情冷漠。
“没，就是你很久没回国了。回来看看也好。”他声音里轻微颤抖，一字一顿地说完。
“您是不是不舒服？”陆衍生反应过来，从刚才开始，爷爷的声音就有些不对劲。
“年纪大了了，都这样。”陆之凯浑厚的声音顿了顿。
“爷爷，您可别说老。您往那些军区司令面上一站，他们都能震上几震。”陆衍生笑开，对爷爷他是敬重的，只是不满他派人监督自己。
“还是你会说话，这么晚了，不打扰你睡觉了。”陆之凯挂断电话，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药，倒出一把，合着水吃下。
陆衍生从小什么都不动声色，打定主意，谁也改变不了。这点和他年轻时一样。
但是陆衍生这种人钻牛角尖了，认定了就是毁灭。他怎会不懂陆衍生的心思。电话里那番话，只不过是让他认清界限。那条鸿沟，那年不能横跨，现在依旧。
恨？陆衍生岂会恨小席，哪怕是陆衍生的心头肉，他都会毫不犹豫扯掉。小席于陆衍生岂止是心头肉的重量。怕只怕，会毁掉这两个孩子。
“之凯，可以进来吗？”文敏站在门外面，头发一丝不苟挽在脑后。即使七十几岁的高龄，她依旧腰背挺直。那是她不可吹倒的骄傲，也是几十年平淡婚姻支撑她不被岁月摧垮的唯一骄傲。
“进来。”陆之凯端坐在金丝楠木的扶手椅上，后掌磨在楠木光滑的表面，这是陆衍生给他定制的一套金丝楠木的家具，价值不菲，称得上宝物却和这老陈楼里的其他家具一样低敛沉稳，没有丝毫突兀。
“在过一个月，你生日。邀请名单在这，你看着，还差哪些，加上。”
“放那，好了就让人给你送去。”陆之凯也不多说什么，眯上眼睛便不再作声。
文敏关上门，到底是个聪明人，经历过风雨的沧桑老人。何必不给自己留下尊严，问候客套这类多于的话已经不知道是多久时候的事情了。
她走后，陆之凯叹口气。他负青沐一生，也对不起文敏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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