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墨带着端木羽去了坐落在神武大街的狮子楼,点了狮子楼招牌菜红烧狮子头、清汤狮子头,刚刚被腻着的端木羽似乎很爱清汤狮子头,看着他吃得高兴,影墨也高兴。
“我吃饱了,这狮子楼的清汤狮子头,真不是虚传的。”拍了拍肚子,端木羽一脸满足,他早就想来吃了,但苦于没时间,今日算是饱了口福。
“吃饱就好,那鹤少接下来要去哪里逛逛。”影墨也看时间不早了,但他还不想回王府,他真的希望在这大街上逛上一晚。
“鹤少,时辰不早了,明日还有事情要做,今晚就先到这里,早点回去休息吧。”烈七殇指的事情,便是那兴建安乐窝的事,明日动土需要她现场指挥。
“我知道了。”端木羽本还想再玩,可是一听到明日还有事情要做,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说道:“小墨子,我要先回去了,要不然我爹又要责怪我不安生。”
“我知道了,不过你明天有什么事情,非要你亲自去忙?”记得这一季端木家招收精兵的名额已经满了,下一季要等上三个月,这还有什么事情要忙的。
“先前大王赐给羽俢罗一块地,羽俢罗觉得有一片很适合做民房,明天要施工建房,她自己跑去带新兵了,把支来做指挥。”其实新兵已经被五叔带跑了,带着他那小徒弟钻进林子里,最少有半个月都在山里过,她只能来处理最棘手的问题。
“原来是这样,可要小墨子帮忙?”影墨觉得在宫外比在宫里和王府,来的都安宁,宫外的世界没有争斗,没有你争我夺,有的只有安宁。
“你明天出的来吗?”太监每个月只有一次休假,每次只有一天,再回去再想休假,要等到下个月了。
“出的来。”影墨很有自信,宫里和王府谁能拦得住他?
“那明天早上城东郊区见。”端木羽说着也自行离去,天色已不早,若再不回去,母亲又该担心了。
影墨笑着说道:“明天早上城东郊区见。”
追风很久没见过主人笑了,自从真正的小墨子去了后,主人的笑不是逢场作戏,就是违心的笑,从来没有这样笑得开心。影墨见人走远,也收住了笑脸,转而看着追风,他究竟在看些什么?
“追风,走了。”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缺少了以前冷漠,有了一丝的人情味。
追风一言不发很小心的跟在后面,很害怕主人这人情味消失,很害怕那个主人再回来。
“追风,你今天是怎么了?”影墨也感觉得到,今日的追风有点不太一样,从黎家新店开始就一直不一样。
追风低着头,很小心地回答道:“今日的主人,也有了些许的人情味,不复从前。”
“或许吧,在鹤羽的带动下,我的确变了不少,追风比起以前那个主人,更喜欢哪一个?”或许真的是鹤羽改变他的冷漠,或许真的只有跟他在一起,才能真正的无拘无束,才能做回真正的自己。
追风红着脸,不知该从何说起,以前的主人和现在的主人,各有各的好处,还是回道:“奴才,更喜欢现在的主人。”
主仆两人走回王府,足足花了半个时辰,在到达王府前,影墨吩咐道:“鹤羽的事情,不许对任何人提起,当然这也包括那个女人。”那个心计非常深的女人。
“主人说的是文侧妃?”王府里只有文侧妃一人,可王爷自婚礼当日就已经搬出住了十五年寝室,一直独居在书房,与那文侧妃一直保持着距离。
“王府里除了她一个女人还能是谁,我的行踪自今日起严加保密,书房得侍从全部都是跟了我十几年的老人,他们口风会非常紧,你也必须一样。”影墨不希望他的个人生活,被这个女人干扰,父女俩一个在朝野,一个在王府,当真是想把他吃死,可是他们忘了,本王也不是省油的灯。
“这个奴才明白。”追风自然希望自家主人不嫌弃自己,这样他就能长久的呆在主人身边伺候着。
“那我们回家吧。”影墨在前面走着,追风跟在后面。
可两人刚一进门,一个如同水蛭一般的人就粘了上来,幸而影墨反应够快,躲过去。可苦了追风,只听那人用极其柔软声音,说道:“王爷,您可算回来了。”一直闭着眼,往追风怀里蹭,跟在女子身后,赶来的丫鬟,本想提醒,可看到影墨的眼神,吓得不敢说话。
“薇儿真是热情,让本王盛情难却。”影墨给了一个眼神,追风知道该如何去做,顺其自然。
“王爷。”一声献媚的称呼,是个男人骨头都该酥了。
“不过薇儿这魅惑样,是不是弄错人了?”影墨从开始骨头酥掉状态,瞬间恢复正常,带着些许醋意。
文薇儿抬起头看了看发现自己扑错了人,立刻像只受了惊小兔一般,弹跳开了,问道:“你是谁?”
“奴才追风,是王爷新提拔的管家,不曾想到惊着文侧妃。”追风肚子已然笑抽了,更加佩服她们家王爷的反应,可同时也苦了他。
“王爷,臣妾不是…”文薇儿着急的想撇清自己。
“追风我们走。”影墨自然不给她任何辩解的机会,踏着大步带着下人离去。
回到居处,看到那堆积如山的公文,小声道:“今晚有别想睡了。”擦了下额头,想起半年前父王突然让他执政开始,这公文堆积的一天比一天多。
追风倒也很懂事站在书桌旁,不吭声的把墨磨好,写好的奏折全都全部摊开晾干。就这样,主仆两个人忙活大半夜。
扇院那边也同样有人夜不能寐,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她进门已经快一年了,可是王爷从来没有在她屋里过过夜,就连进府那晚也没有碰过她,第二天便带着下人搬出了扇院,独居在书房,逢年过节也不带她入宫,也对她毕竟是侧妃,那有资格进宫。
今夜是阿琪当值,听见那无尽的叹息声,阿琪有些担心进里屋,去瞧个究竟谁知自家小姐会,双手抱头蜷坐在床上,关心的问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阿琪,我就那么令人讨厌吗,为什么王爷都不来看我,甚至不愿见我?”文薇儿根本无法理解,这王府里的人,见了她躲得比见了王爷,躲得还要快。
“小姐,王爷只是最近太忙了。”阿琪也去书房偷偷看过,那堆积如山的公文,令王爷自己都有点忙不过来,小姐在这样任性,只怕她与王爷的距离会越来越远。
“我已经很体谅他,可是他从不正眼瞧我,今天还当着全府人的面儿让我难堪。”文薇儿哪里受过这样的对待,她是娇生惯养的相府千金,可是如今却在狼王府备尝是人冷眼,这要是传出去,她在京城还有何立足之地。
阿琪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自家的小姐这一年来,王爷几乎当看不见,对她避而不见。
“算了,跟你说这些做什么,你又不懂。”文薇儿知道是她自己活该如此,只是现在的她已经回不了头,父亲也是为了不让她受颠沛流离苦楚,才让她以相府千金的身份,如王府为妾,她是罪臣之女理应如此。
阿琪只能自行退下,老爷被贬官远调,不想让小姐跟着他颠沛流离,将小姐交给文丞相照顾,后因为老爷的意思,送入狼王府为妾。如果母家不能给王府带来荣耀,或者荣耀过盛,对于她们来说都不见好事,这些年的文丞相总是和王爷作对,小姐的日子哪里会好过。
“小姐早点休息。”阿琪也只能默默退出,这一夜注定无眠,阿琪也只期望紫琳能尽快带回他的消息。
接下来的几天里,这狼王府的主人总是早出晚归,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只是知道每次回来,他们的王爷会很高兴,可过不了一会就会变回正常。
“你小子已经笑了一路了,还没笑够?”影墨看着从城东难民窝出来,一直回到王府这人整整笑了半个多时辰,还在笑。
“爷,是您今晚太丢人,好不?”想起晚饭前,那真得要人笑惨的情况,也不能怪王爷,都不进厨房的,对于厨房里的家伙事都不了解。
“你这是还没笑够?”影墨阴阳怪气的问着。
追风立刻忍住不笑了,最后回道:“奴才笑够了。”
“笑够了,是不是该干活了?”影墨指的是啥,追风自然清楚,书房里那堆积如山的公文。
“主子天天这么搞,奴才受不了呀!”白天出去玩,晚上回来处理事情,虽然他都是把磨墨磨好,就可以去休息了,但是主子每天都是处理事情,到很晚。
“那明天你就别去了。”其实这小子很想跟他出去,也非常喜欢找鹤羽他们玩乐。
“王爷怎么可以这样,奴才可是负责王爷人生安全,还有真的喜欢找鹤羽他们去玩。”左手和右手对戳,一脸小委屈像,呆在王府里真的很无聊,他要跟王爷一起去找鹤羽玩,听那些东家长西家短段子。
看这小委屈像,影墨再也忍不住了,笑着说道:“本王肚子饿了,快去厨房叫些夜宵来,用过夜宵就回去睡觉,那些公文就去它堆那吧!”最近他也烦了,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他处理,那些大臣当真看得起他,不让他解除机密。
“小的这就去办。”追风也不忘给自己叫上一碗,两个人吃完之后,影墨就在书房睡下了,追风也回到自己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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