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宇怎样,兄弟们可还好?”掌柜也着急,前几天就看着赌坊的兄弟们,被一群自称是鹤少手下的人,逐一带走已经过去好几天,不知道是死是活。
“下午才去的丁家村,一个人都没有了,仿佛已经撤走了。”一个村子的人,一会的功夫就全都消失。
“看来是提前了。”掌柜也只能无奈,将写好的自白书,交给罗宇道:“拿去给鹤少,这是老夫的自白书,一切事情缘由全都在信中,我这就去了。”
“掌柜你这是…”罗宇拿着自白书,根本不清楚掌柜做了些什么,要如此跟鹤少请罪?
“我有愧鹤少,趁着他们还不知道有这么一封信你快走。”掌柜知道自己死到临头,只期望这封信能够安全的到鹤少手里。
“掌柜,您说的他们是谁?”或许是他不该多问,看掌柜这个样子,也不会说是谁?
“带着信快点离去,无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信送给鹤少。”错事由他一人承担,正如今日在街上遇到的那个小乞丐一样,他不应该因为一时着急,才做了与那小乞丐一样的事情,那小乞丐被人说的很惨,虽然没有指他,但是街坊的话,也提醒了他。
掌柜将人送至门口,罗宇毕竟是念旧之人,抱拳道:“那掌柜您自己保重我先走了。”
“走吧,走吧,都走了好。”掌柜碎念着,慢慢悠悠的进了屋,可他却见到最不想见的人。
那人却冷冷的道:“周掌柜真是舍得牺牲,用自己一条命,换那些人的性命。”
“你是谁?”周天顺从未见过这个,坐在桌上蒙着脸的人,那双眼睛冒出寒气,四周的空气中弥漫着杀气。
“听过我名字的人,现在都已经去见阎王了,不过我会告诉你我是谁。”蒙面男子起身,走到周天顺身边的一瞬间,周天顺眼睛瞪得到又大又圆,一把白刃已经刺穿周天顺的身体,在其耳边轻声道:“燕翔天。”快速的将剑刃抽了出来。
周天顺‘啪’的一声,跪在地上,捂着腹部大口的吐血,弥留之际狂妄的笑道:“那父子俩当真看得起我,哈哈,哈哈,能让江湖上的最冷血杀手亲手杀掉,这买卖做得不冤枉。”大口大口的喘气,而燕翔天也再次是离开了,这人活不了多久了。
燕翔天翻身上了屋顶,笑着说道:“义父,你让我做的事情都已办妥,这次行动的报酬,什么时候给我?”
同样那人也是蒙面,一个包袱从高空抛向燕翔天,他也打开了包袱,里面的数目大到他无法言喻,三百万两黄金,这数目未免太大了吧!
“怎么,嫌多了?”那人随时背过身去,但也清楚这么大金钱,绝对是不小的诱惑。
受气三百万黄金两的,正经的回答道:“没有,翔天替弟兄们谢义父赏赐。”
“翔天别谢的太早,你还有其他任务,事成之后还有另外一笔赏金。”那人自然还有其他的任务要交给眼前这人,丞相父子闯的货,却要他来给丞相父子擦屁股,目前还不能让丞相父子死,让这件事变成一个死案,那是最好的结果。
“义父还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翔天会为义父一一办妥?”燕翔天虽然没见过眼前这黑衣人真实模样,但他的本事是义父传授的,每次完成任务义父也会给很丰厚的奖赏。
“在凌家眼皮子地下动手,你可有难度?”在凌家眼皮子下杀人,这无异于是扇凌家一个重重的耳光。
“血煞门其实贪生怕死之辈,主人有何吩咐,尔等极力办妥。”说起凌家,血煞门谁不恨得牙痒,但又有什么办法,主人不允许他们私下报复,这次终于让他们进行复仇,尔等又岂能不血脉喷张。
“替擎沧国丞相擦屁股。”冷冷的一句话,令所有人如同一盆冰冷的水,从头浇到尾,一下子熄灭了大家的斗志。
众人脑袋里一头的雾水,主人让他们去替丞相擦屁股,本来都不愿意做,但是可以抽凌家的耳光,他们倒也愿意做了。端木他们那边的审讯也早告一段落,将人都放了回去,秘密的监视起来,当天晚上他们赶到周天顺家的时候,就觉得很诡异,当他们进道里屋时,人已经死了很久,地上的血已经干涸了,呈现出红褐色。
“看来是来晚了,人已经被灭口了。”影墨看着地上已经干涸的血,再加上那周天顺眼珠子瞪得到老。
“死不瞑目。”孙思敏一众人看着,这真的是死不瞑目。
“呵呵,死不瞑目又能怎么样?现在只能找到更重要的证据,证明贪污背后的幕后黑手就是丞相,能扳倒他才是真的。”端木羽冷笑了两声,他已经被打击再也没时间去失魂落魄,只想着尽快破案,尽快把丞相绳之以法。
“大家都别动现场,就把持这样,周天顺也算得上是罪有应得,大家找个地方把他放起来。”孙思敏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洒在尸体上,道:“这是防腐的药粉,一般情况下不会腐坏。”
简单处理后已经接近黎明,皇甫影墨这是第一次彻夜没回王府,一直呆在身边端木羽身边。
“小墨子,你彻夜不回宫,没关系吗?”端木羽看事情了结得差不多了,开始担心小墨子的事情,一个晚上不回宫天天这再养在外面疯,没关系吗?
“没关系,我那是个闲职。”影墨很坦然,一个晚上不回王府,估计公文已经堆得比山高,就花两三个晚上,通宵一定能处理的完。
“闲职,也不行吧,我记得宫规里有关太监休假,若是在民间滞留不归着,回宫一旦被抓重则杖毙,轻则暴室呆上六天,你应该去过暴室吧!”听说宫里的暴室不是人呆的地方,到了那里的的宫人不是饿死就是被活活渴死,有些人宁愿被杖毙也不愿意渴死饿死。
“我在宫里混得还不错,就算被抓也被会被罚的很重,你忘记我背后的靠山是谁了?”一脸自豪,也一脸的无奈,宫里的人谁敢跟他横,不是自找苦头吃吗?
“就算是有狼王撑腰,你这样无视宫规,狼王也不好寻私护短吧!”端木羽这话说到了点上,要是不重罚你,这狼王不就包庇你了嘛!那要是传到文武百官耳朵里,那要闹起多大的风波,你主子也会被你拖累死。
“额,鹤少您这是说道要点上了。”一向闷头不说话的追风,也赞成自家主子回王府休息一下再来。
“追风是不是几天没扒你皮,你想翻身做主人了,连我的主你也敢做?”影墨真的对自家的追风很无奈,平时呆呆的,一说到要点上立刻来了精神不说,还很厉害的要让他去做。
端木羽显然已经不耐烦了,大声呵斥道:“小墨子你赶快给我滚回去休息,本少已经没精神跟你鬼混,再不回去就别跟着本少混了。”
“我劝你最好马上滚回去,小羽这是发火了,他发火是个男人,都会被她整死。”孙思敏见过小羽发火,那时候还在前线,小羽就一时生气就让整支队伍,在山里跑了五个来回,而且每一次不允许超过一柱香的时间,否则全部淘汰,那些人全部回来以后累的哭爹喊娘也不是也没。
影墨一脸无奈,只能回复道:“那在下告辞了,下午狮子楼老地方见。”
“给我滚。”端木羽一声暴喝,影墨带着追风夹着尾巴,跑了。
端木羽也跟孙思敏一起回了镇安王府,简单的洗漱就上床睡了,可是就在她睡觉的时候,也有些人的行动悄然开始了。
旭阳城的一个小四合院里,丁元生他们也盯了一个晚上,突然有人端了些茶水道:“丁大哥,喝点茶提提神,这般监视我的一举一动,也是为了我的生命安全着想,辛苦各位大哥了。”
“周姑娘能够体恤最好,也省掉不少的麻烦。”丁元生一部分他们正五湖四海的寻找管家罗宇,一部分人分散开来保护那些人证,希望这个案子尽快能有个了结。
“我知道这都是鹤少的意思。”周蝶清楚,她与母亲的生命安全,安排这些人保护,也都是鹤少要求的。
“知道就好。”省得他们麻烦解释了。
这个小四合院暂住着母女俩,是她们的保护对象之一,其他大大小小四合院里,也住着很重要的证人。
“兄弟们,得手之后立刻撤退,不可恋战。”燕翔天早就把这些证人的住处,调查的一清二楚,就等着能下手的时机。
“少主的意思,尔等明白。”每个人都发出如同鬼魅般的笑声。
“尔等明白。”诸人不敢不听吩咐。
所有人四散而去,燕翔天不经意间想起了五年前,养父母一家被杀的案子,都是那些暴徒害得他失去一切,以及在他记忆中那个最让他难忘的女孩,养父母的女儿乌鲁木齐兰,可惜故人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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