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重生,阮粟一辈子只喝过两次酒,第一次是刚进娱乐圈,啥事也不懂,那是公司举办的周年纪念会,别人让他喝他就喝,几杯之后断片严重。据说江易朗后来表示,差点把公司众大股东桌的东西全掀了,最后还是公司总裁出面帮忙,江易朗才能把他安全扛回家。
事后,阮粟连一点记忆也没有。
当阳光普照大地,白色条纹窗帘扇动徐风,阮粟被剧烈的头痛折磨而醒。
不过他还微眯着眼,睡得模模糊糊,一只手习惯性横过软绵的枕头,结果——
揽到了一个人。
“……易朗?”他扶住钝痛的额头,下意识地喃呢,“你昨晚又跑来送我回家?”
他已经习惯江易朗半夜三更把他带回家的勤劳尽职。
只听,“江易朗”道:“喝点水清醒脑子。”
声音温润中包含无限低沉。
阮粟的视野还在朦胧中,顺手接过递在眼前的玻璃水杯,是温热的,里面的水一点也不烫,加有淡淡的醒酒薄荷,他一口气灌入干涉的喉咙,只觉整个人变得神清气爽。
“谢谢。”他把杯子送回去,意识清晰起来。他扭头问:“你昨天是去哪……”
用渐渐明晰的目光看清眼前的人,阮粟的话还没说完,就生生卡在喉咙中。
此刻,躺在阮粟旁边的人正用一件雪白浴衣包裹全身,只露出一点精致性感的锁骨,这样的画面本该是诱惑暧昧的,只是这个人流淌的气势就像刺骨寒风袭来般透彻冰冷,硬生生压得人心惊胆战。
而这张充满冷漠的脸庞,是身在te公司的艺人们绝对不可能遗忘的!
权威最高!te总裁,历琤!
“……你怎么会在这里?”脑海一片空白,阮粟木然问道。
他想不出更好的反应了。
这是他的最顶级上司,平素里没有半点交集,为什么忽然出现在他的床上?
“昨晚你醉了,我送你回来。”历琤为他解答,表情不可思议的没有了平常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昨晚的事情一点也想不起来。
阮粟捂住额头,大幅度的动作使得棉被滑落下身,他顺势往下一瞄,全身赤|裸,棉被似乎还隐约飘来一股淡淡的男性麝香味。
他错愕住,迟疑地问:“没发生什么事吧?”
他细微地扭动自己的身体,没一处是疼痛的,应该没什么问题。棉被上的这股异味大概是太久没洗所留下的吧?
“有。”
“什么!”不安的感觉骤然涌上了阮粟的心尖。
“因为你,我整夜没休息,耽误了公司的早会。”历琤的表情细微的柔和。
阮粟暗自松口气,他揉着太阳穴,“抱歉,昨晚辛苦你了。”
“确实辛苦。”历琤坦言,“我现在全身都是痛的。”
阮粟眨了眨眼,“我打了你吗?”
“不。”历琤面瘫脸,“你把我上了。”
“哈?!”阮粟拔高音调。
这时,历琤身上的浴衣忽然滑落下来,上至脖子,下至腰间,全部都是深深浅浅的青紫吻痕。
阮粟的瞳孔在瞬间急速收缩!
“这——”他哑住声音。
历琤勾起一丝浅浅的笑意,“你弄的。”
阮粟完全目瞪口呆!
他居然发疯到把自己的上司强|暴了吗……
接着,历琤低下头,在阮粟额头上落下一个吻,低浅的呼吸挑逗般覆在阮粟的鼻尖,“不过,我是自愿的。”
他的嗓音仿佛情深刻骨。
阮粟刹那间从床上蹦起来,难以置信,“我肯定是醉昏头了!”
“嗯。”历琤似乎对他无可奈何,他穿上浴衣起身,丝毫不尴尬地揽过一边的另外一件浴衣,替阮粟披上,“小心着凉,我先走了。”
过程沉稳而干净利落,不过,平常笔直挺拔的走路方式却变得僵硬迟钝。
阮粟猛地扯住他,略带尴尬,“……我昨晚真的、真的……”
他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历琤面无表情,替他接话,“你昨晚醉劲太大,压着我说想操到我哭。”
“……!”
为什么用这么冷漠的表情吐出那么发骚的话!
阮粟被深深震惊在原地。
“还有问题吗?”历琤的嘴角突兀地绽放出优雅的弧度。
“……没问题了。”阮粟感到格外窘迫。
然而,这还不是最令阮粟感到窘迫的,历琤走到了房间的沙发上,站在那里直接脱下浴衣,裸出光滑的背部,上面全是青青紫紫的啃痕,而缓慢穿上裤子的双腿更是有些合不拢。
阮粟僵硬在原地,回避的反应也忘记了。
大概是有长期锻炼身体,撇开那些露骨的吻痕不提,历琤的身体线条流畅中富有弹性,爆发力十足,如同模特儿般完美无瑕。
阮粟完全想象不出这副健壮有劲的身体能被自己压在身下。
历琤换好衣服,就自动跟他告别。
阮粟没挽留他,也不清楚该说什么话是好的。
外面传来门开启又关上的声响,阮粟烦躁地胡乱挠后脑勺,这会头就像是被车辗过一样钝痛。
一点回忆也没有!
他只记得昨晚童玲坐到他的旁边,邀他喝酒,他就顺意喝了几杯。
该死的!
早知道喝酒会生事就绝对不喝!
登时,外面传来“叮咚——”的门铃声。
阮粟瞬间就奔去开门,只见一打开门,江易朗站在外面,一见他就追问:“你和历总裁认识吗?!”
阮粟条件反射地摇摇头,回想刚才,又迅速地点点头。
江易朗被他弄得奇怪,“到底是认识吗?”
阮粟直接问,“怎么了?”
江易朗顿时闭住嘴巴,理清了一下思路道:“我跟你说这事,你不要生气啊。”
阮粟抱胸点头。
江易朗小心翼翼地说:“我本来是打算通知公司,为你召开一次记者会,澄清你和唐渝的事情,没想到……”
“嗯?”
“历总在昨天中午就召开记者会,自己澄清了你和唐渝的事情,今天各大报纸全部登上头条了!”
“什么?”
见江易朗手中攥着报纸,阮粟一把夺过。
上面的标题是:
te总裁历琤公开表示,曾见阮粟和唐渝以恋人身份极度恩爱甜蜜,他不料唐渝竟谎称被迫!
阮粟看完报纸,无法言语,仰起头与江易朗对视。
“唐渝这下完蛋了。”江易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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