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临进入化妆间之后,先换上透明的白衬衫和贴身裤,再心灵手巧地替自己画上浓厚的眼影,妖娆上扬的眼角让他优雅的眉眼变得异常惑人,他还特地打散利落的头发,使得整体气质贯彻慵懒性感。
而被他扔在外面的张靖头疼极致,习惯听从秦临的他最后选择跑到阮粟面前,“准备一下,席慕光还没来,先拍下一场戏!”
“好。”阮粟一向尊重导演的安排,这会翻起剧本。
“下一场戏?”童玲在旁边先提问,“那不是阮粟和齐磊的对戏吗?齐磊也还没来啊!”
“这角色不用齐磊了。”
“不用齐磊?”童玲疑惑,“那谁演?”
“秦导!”
“什么!”童玲惊呼,“他疯了吧?那是这部最限制级的画面!”
阮粟也从剧本里探出头来。
“我也这么觉得!”张靖郁闷,“齐磊当时还因为这部分尺度太大犹豫了半个月!这要是拍得不好,播出去肯定被骂败坏风俗!以秦导现在的地位有必要吗?”
阮粟也觉不妥,“你没劝他吗?”
张靖砸砸嘴,“秦导是听不了劝的,我问他两句就被嫌啰嗦!”
童玲也苦恼地扶额,“秦临是我们这个剧组出名的说一不二,关键时刻特别硬钻牛角尖,何况——”
她顿住话语,目光停留在阮粟的身上。
他想跟你合作已经想到发疯了……
这话,童玲没说出口。
“什么?”阮粟被注视的莫名。
“没,不过——”她把凝重的表情改成僵笑,亲密地揽上阮粟的肩膀,“阮影帝不紧张吗?”
阮粟耸肩,“谁演都一样。”
“演什么?”另外一道声音绕入人的耳膜。
阮粟和童玲共同回头,只见历琤西装革履,沉稳而严肃地走来,墨染般的眉眼就像冷冽峰山一样无形压迫人心。
沿途中,片场有许多人在他强*人的气势下忐忑地打着招呼。
“历总好!”
“历总好!”
他不允理会,直径站到阮粟面前。
童玲异常惊喜,“历总怎么来了?”
历琤的目光逗留在童玲揽住阮粟肩膀的手上。
童玲似有所察觉,自然地收回手低头审腕表,惊呼道:“哎呀,一点后就开拍,时间快到了,我去准备一下!”
她急匆匆地掉头走了。
张靖就在童玲旁边,这会紧张十足,直冒冷汗的双手摩擦了一下裤子,伸出一只手来,“历总好!”
“不忙吗?”历琤面无表情,连眼神也不给。
“呃——”张靖僵硬住笑容,把停在半空的手收回,哈哈大笑地圆场:“忙!当然忙!不打扰历总了,我先去忙!”
说完也匆匆地走了。
一下子,小地方只剩下阮粟和历琤两个人。
“怎么有空过来?”阮粟先尴尬的启了话题。
他说话间眼角的余光不经意扫过历琤,一眼就看到历琤脖子上青紫的啃痕,刹那间敛住表情。
“来看你拍得怎样。”历琤的表情细微柔和。
阮粟咳了一声,“抱歉,能把衬衫的扣子扣上吗?”
历琤的西装是敞开的,内白衬衫最顶部的两个纽扣也没扣,脖子的皮肤全部被袒露出来,导致状似淤青的吻痕特别明显。
“不。”历琤态度坚决。
阮粟顿时窘迫,急促地道:“可是——”
“你替我扣,就行。”历琤打断他的话,嘴角扯出一丝弧度。
“……”
“一点就开拍,阮粟,你不去化妆间吗?化妆师在等你。”秦临从化妆间门口款款走来,瞬间帮阮粟解围。
“喔——”阮粟先回应。
回过头来,历琤也没让他为难,“先去忙。”
“好。”阮粟转身直奔向化妆间,心中霎时轻松许多。
他不敢跟历琤独处,历琤德高望重,按理来说,也是个严谨的人,可阮粟也不晓得,是不是昨晚发生的事太不可思议了,他总有种历琤在调戏他的错觉,这种感觉让他无法适应。
而秦临与阮粟擦肩而过,来到历琤的身边,冷冷地笑道:“一个和未婚妻的礼堂不去,生父葬礼不办的人,居然有空光临我的片场呢?真是幸会!”
历琤沉着脸色,“我对你姐没感觉。”
“喔?”秦临阴森阴森的,“你还能对谁有感觉!阮粟吗?”
历琤立刻转身。
秦临在他身后道:“不顾婚礼,不顾葬礼,只为了能召开记者会,你难道不是看上他了?”
历琤停下脚步,回过头,“如果,是呢?”
“如果是的话……”秦临向前踏了两步,站到历琤的面前,两个人的身高差不多,瞬间有种势均力敌的气场,他“嘭!”一下把历琤按上旁边的椅子,附在他耳边道:“那这次就不如你所愿,阮粟是我的,你别肖想了!”
“是吗?”历琤依旧面无表情,没被秦临阴冷的气势吓住,嘴角划开细微的弧度,“我拭目以待。”
秦临哼笑,不再与历琤对峙,扭过头,“张靖!areyouready?!”
“ok!”那头,张靖搞好设备,探出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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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场的布景全部打点完毕之后,众人挤在酒店最高层总统套房的走廊上,摄像头高高挂起,张靖搬了张椅子坐在监视器前,全部工作人员远离拍摄重点,现场安静下来,历琤就坐在秦临给他坐的那张椅子,在角落边一快等待拍摄开始。
造型师帮阮粟做最后一次固定刘海,阮粟向张靖比了ok的手势,似醉醺般的跌跌撞撞去敲套房的门。
张靖摆起手,“action!”
秦临从里面打开门,阮粟笑呵呵地倒在他怀里,东倒西歪地道:“呃!你、你谁啊?”
秦临扶着他,吃力地道:“我先扶您进来吧。”
“呵呵呵……”
阮粟疯癫地笑着,醉得很严重,画过妆的脸完全体现出醉酒的涨红效果,他就像是一个没有意识的醉汉,秦临只能拧住他的双肩,拖他进入房间,扛着他上床。
他也精疲力尽,共同倒上了床。
阮粟胡乱掏着脖子上的领带,使劲解不开,表情烦躁的格外到位:“热死了!”
秦临在剧中扮演一个堕落风尘的mb,对于他来说,跟顾客上床就像吃饭一样简单,他希望能从季戍锋这位阔气大少手中捞上一笔,所以他趴上季戍锋的身体,帮他解开衣服,“我来帮您解解热……”
他的声音中充满无限诱惑。
秦临这个动作很流畅,一连带解了阮粟三个纽扣,直到阮粟袒露出线条优美的胸膛,他双眼炙热地一眯,表情也特别到位。
现场的工作人员窒息般绷住呼吸。
目前为止,两个人的表演可以说渗透角色,深入人心。
秦临优雅一笑,单手抚上阮粟的胸膛,眷恋般的上下游走了一趟,低下头去亲吻。
可在最接近阮粟胸膛的距离的时候,他停顿住了头部!
房间里一片安静。
等待了三分钟,张靖皱了皱眉,大喊:“cut!秦导,怎么了?”
秦临从床上起来,表情特别阴沉,张靖见他表情不对劲,马上道:“休息十分钟!”
阮粟也从床上起来,扣好纽扣。
秦临直径走到历琤面前,历琤正在喝水,这会显得漫不经心,懒散无比。
反之,秦临急促着呼吸,“你们昨晚做了什么!”
“还能做什么?”历琤镇定自若,“自然是做|爱。”
秦临骤然瞪大眼!
“很可惜。”历琤弯上浅浅的弧度,“你只能假做,我已经真做了。”
“很好!”
秦临攥紧双拳,呼吸一片困难,没有再反斥历琤,转身走入片场。
阮粟没什么事,还在床边坐着,秦临走到他旁边,“抱歉,刚才走神了。”
“没事。”阮粟显得温和,“休息一下也好。”
秦临望向阮粟英俊深刻的侧脸,犹豫了一下,问:“你跟历琤昨晚……”
张靖在监视前忙碌了一会儿,非常不识相地凑了过来,一口气直接插入话:“秦导,刚才前部分还不错,我剪辑了下来,就重拍到你停顿的那处吧?”
“……好。”秦临立刻起身,“可以重拍了!”
张靖点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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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靖回到原来的位置,举手一挥,“全体各就各位!再来一遍!action!”
阮粟胡乱掏着脖子上的领带,醉状的表情充满烦躁,“热死了!”
秦临开始为他脱衣,“我帮你解解热……”
动作持续刚才的利落,两三下就解开阮粟衬衫的扣子,阮粟流畅优美的胸膛线条彻底袒露,攀称性感极致,秦临瞬间很自然的表露出迷恋的眼神。他勾起笑容,抚摸上阮粟的胸膛,手还带着一丝冰凉,贴上阮粟胸膛的时候,阮粟条件反射地收缩腹部。
秦临嘴角的弧度更深,他轻轻低下头,吻上阮粟胸膛上一处类似抓痕的痕迹。
这个吻本来只是亲吻而已,可是秦临却带上了舌头,舔过阮粟的胸膛。
阮粟大吃一惊。
秦临用喉咙发出低沉的声音,低到只有阮粟听得见,“喜欢吗?”
他的声音含有挑逗的意味。
这时,阮粟目光还特纯粹,“秦导,我们不用假戏真做。”
“……!”
秦临仿佛被刺激到一般,做出了一个更离谱的动作,他的另外一只手在拍摄头拍不到的死角边抚上阮粟的分|身,还轻轻一揉捏。
他道:“舒服吗?历总昨晚有没有这样对你?”
阮粟瞳孔猛然收缩,“……你怎么知道?”
而在秦临的刻意之下,历琤那一头,也刚好能看到他抚摸阮粟的动作。
历琤的目光在懒散中骤然变得冷冽,散发出来的气场寒到直降零度之下,危险得仿佛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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