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古雅娇陪着石轩辕在沉思,在长嘘短叹。众人渐渐散开,海岸边除了潮涨潮落的响声,暂时没有其他响声了。
郝新琴松了口气,回身走到郝新秀的身边,低声说道:“姐,你看,娇子平时都说恨死石轩辕了,可这时候,她第一个上前护着他。这,就是爱情了。有爱才有恨!恨之深,爱之切啊!”
郝新秀笑道:“抗战胜利,咱们姐妹也要找个伴。否则,将来老了,连个送终的人也没有。”说着说着,想起凄凉的家境,又流下了泪水。
郝新琴眼眶泛红,蓦然抱住了郝新秀。
“报告,夏副司令和年团副他们来了。”此时,负责警戒的一名特战队员跑到石轩辕身边,敬礼报告情况。
“哦?好!我亲自去迎接!”石轩辕闻言,惊喜地应了一声,转过身来,却发现古雅娇就站在自己的身边,不由感动地说道:“娇子,谢谢你。我没爱错你。”
古雅娇哼了一声,道:“哼,我爱错你了。”言罢,转身闪开。石轩辕被她抢白了一顿,也不生气,反而心情舒服些了。他走向夏战、年少锋等人,远远地便伸出手来。
“团座好!”年少锋、赵子明、钟鸣、王铁栓、厨子、倔驴、棒锤、田鸡、和尚、野猫、伍道雄、向玉婵、杜文才等人一起向石轩辕敬礼,问好!
“娇子,看,在国军那里当官就是威风!虽然我们常常骂他们是反动派,但是,他们军装毕挺,虽然破烂,却妆容整齐,这一点,很值得咱们学习啊!”郝新琴看到古雅娇走到跟前,便打趣地说了一番话。
“那你怎么不找个国军长官当丈夫?”古雅娇没好气地说道,但是,却忍不住转身瞧望石轩辕和龙城特务团的一群军官们。
“我啊,也想啊,可没你福气好!”郝新琴仍然打趣地说道,没有生气。她看到古雅娇转身瞧望石轩辕,反而呵呵地笑了。古雅观、李若涵、郝新秀、降龙、伏虎、猎倭、张三、李四、李国茂、李国铁、李国标、特战队员们都怔怔地望着这一群国军军官。
不远处,等着与石轩辕见面的夏战、万事顺、马二良、刘三宝、高亦轩、高亦菲都怔怔地望着这群国军军官。
高亦轩喃喃地说道:“没想到石轩辕这小子在国军那里当这么大的官!好样的。威风!这个龙城特务团打了败仗,竟然还有这么多的人枪。哗,还有那么多的掷弹筒!羡慕死我了。难怪,他们敢打龙城那么大的城市!”
高亦菲怔怔地望着石轩辕,如梦里,珠泪滴。她曾经拔枪说要打死石轩辕这个感情大骗子。也曾经说过永远不再见他,永远不会和锥山支队有纠葛。可是,离开他的两年时间里,她天天都想着他。
爱过痛过,岂会轻易说分手?
可是,当她听兄长喃喃说到石轩辕好威风时,她抹抹泪水,也看到了附近的如花似玉的古雅娇。
她的心蓦然一阵疼痛:看来,古雅娇已经回到了石轩辕身边。看来,古雅娇刚才在东水城内,是和石轩辕携手并肩作战的。唉……唉……唉……
年少锋他们个个都是浑身灰尘,衣衫破烂,有的身上还染血,头发都很凌乱。可见,跨越锥山这场血战,龙城特务团打的多么艰难,多么艰苦!
石轩辕举手回敬了一个军礼,伸手与年少锋相握,说道:“年兄,你咋来了?你可是我的福将啊!有你,特务团就能跳出鬼子的包围圈。”
年少锋衣衫破烂,浑身灰尘,气呼呼地说道:“现在才知道,你姓石,是共dang的人。可怜咱们特务团全体官兵,被你骗的好苦啊!”
“年团副,之前说好的,不要再提这些事情了。今夜,大伙难得逃出一场噩场,好好商量一下稍后如何再次营救石维华司令员吧?再说,石轩辕同志他也没害过特务团任何弟兄啊!他只是壮大了特务团,打怕了龙城的鬼子。现在,全国人民都知道有个很能打的龙城特务团了。嘞嘞嘞,这些报纸都刊载了龙城特务团的英雄事迹。”向玉婵赶紧过来为石轩辕解围,劝说年少锋,还拿出一叠报纸来作证。
“报告团座,正是年团副率队从背后袭击鬼子,所以,我们特务团才能越过锥山,赶来与你相会。”赵子明向来与石轩辕感情好,也不断地得到了石轩辕的提携,也赶紧过来为石轩辕解围。
“谢谢年兄!我石轩辕其实就是龙城特务团的人。两年前,锥山支队已经把我开除了。好在张师长的前副官杨冰同志在我人生最迷茫的时候,挽救了我。我借他的身份,得以东山再起,还能和弟兄们并肩作战,一起打鬼子。现在,我的身份暴露了,我想,战区李司令长官不可能再让我当这个特务团的团长了。年兄,小弟看好你。无论今后,我身处何处?我都会和过去一样,与你携手并肩打鬼子。呆会,我会动员弟兄们,联名推荐你接任团长之职。也希望你能推荐赵子明哥哥出任副团长,钟鸣仍任参谋长。师座原来的卫队弟兄,原职不变。”石轩辕看到赵子明虽然为自己解围,但是,赵子明神情很沉重,他握着年少锋的手,侧头环视钟鸣、厨子、王铁栓等人,看到了众人的脸上神情都很沉重,所以,干脆把他们不愿意说的话,自己替他们说出来了。
“好兄弟!年某没看错你。”年少锋忽然间,泪水夺眶而出。这个硬汉,在鬼子那里没曾屈服,此刻听了石轩辕一番关爱旧部的话,却掉眼泪了。他松开石轩辕的手,伸手拍拍石轩辕的肩膀。
然后,他转过身去了。
石轩辕一下子便僵在原地。
他和石维华是不一样的。他喜欢当官,尤其是当国军的官,很舒服,权力很大,还有那么一大群军人听他指挥。
可看年少锋的表情,他事先有预感。可现在真的没团长当了,他又很失落。一阵海风吹来,撩起石轩辕破烂的军装,让他在寒风中显得很单薄。
向玉婵愕然地问:“怎么啦?你们都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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