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馨儿。我沒事。”薛晨咬着牙一股硬汉的气魄。
薛老爷子看着两人这般的浓情厚意。也终于住了手。薛晨立刻转身对爷爷说道:“爷爷。孩子就是我的。我会尽快和馨儿结婚。然后将孙子给您带回來。”
他话一出。爷爷又怒气冲冲地瞪大了眼睛。天馨也再忍受不住。双眼带泪大声地怒吼道:“够了。这并不关你的事。并不用你替我承担。”天馨实在是受不了谎言和袒护。她勇敢地对上薛晨不可思议的双眼。
“馨儿…”薛晨木讷地叫出声。他是真的失落至极。天馨真的再也不需要他了。就连最后的保护都不需要了。他只觉得自己被她推得越來越远。
“对不起。只是这件事真的不是你就能承担得了的。你用不着这么委屈。这并不关你的事。”天馨声音不大。但坚定有力。
随后她转头迎上薛爷爷的眼神。肯定地说道:“薛爷爷。我以我的人格担保。孩子不是薛晨的。我也不会和薛晨结婚。我知道您也并不满意我。所以您不必担心。”天馨因为慌乱和突如其來的局势变化搅得心里乱极了。但是她做事基本的底线还是在的。就是绝对不会乱拿辰辰开玩笑。
薛老爷子看着两人之间的对白。听清天馨的话。他算是彻底明白过來了。堂堂薛家的大少爷竟然会钟情于一个有孩子的女人。可惜这女人还并不领情。自己的孙子完全是在倒贴。他老人家像是听到了一个最好笑的笑话。
“呵。真是太可笑了。这就是我教出來的好孙子。宁愿替他人养孩子。也不愿意放弃这个始乱终弃的女人。我薛家一定会被人贻笑大方的。”薛爷子是真的被气到了。一下血压飙高。
薛晨眼看着爷爷已经开始摇摇欲晃站不稳。他赶紧上前扶住爷爷。大叫道:“爷爷。爷爷。你怎么样。是哪里不舒服。”
天馨见到老人家被两人气得似乎嘴都歪了。喘着粗气。也大惊失色:“薛爷爷。您不要生气。刚才是我说话太沒分寸。薛晨并不是像您想的那样。他是一个有责任感有担当不可多得的好男人。所以您千万不要生气。”
“你们都给出去…出去…都给我滚。”薛老爷子是一个出了名的老倔强。哪有可能这么容易就消气。自己的身体已经这么不好。可还是使劲地推嚷着薛晨的手。坚决不让他扶着自己。
薛晨感觉到爷爷的手在不停的颤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更加地担心。语气也缓和了下來。焦急地说道:“爷爷。您千万不要生气。我现在就打电话给贾医生。”薛晨赶紧扶着薛爷爷在沙上坐下。
天馨也被薛老爷子的反应给吓住了。刚才自己真是太冲动了。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更何况。薛晨俩兄妹从小就沒有了父母。一直和这个爷爷相依为命。如果薛老爷子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自己也不会好过。毕竟今天的事和自己有关。
薛晨赶紧拿过桌上的电话极快地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他尽量稳住自己的情绪说道:“贾医生。我现在在东方巴黎别墅。你快过來。爷爷的高血压犯了。”
不知道对方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只见薛晨神色凝重。急忙挂掉电话后。仔细地扶着薛爷爷在沙上躺下。薛老爷子脸色苍白。左手还紧紧地按压着心脏处。看得出他非常的难受。薛晨焦急地转头对天馨交代道:“你帮我看着爷爷。我去找药。”
“还是我去吧。你好好照顾爷爷。”天馨极快地回答。小脸也因为害怕而微微泛白。
薛晨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也沒再强求。只是指了一个方向。平静地说道:“向右转第二间房。书桌右边的第二个抽屉。那里有爷爷的专用药。”
早在几年前。爷爷就被检查出高血压。医生仔细交代过需要每日用药。并且情绪千万不能受刺激。但爷爷是一个天生的火爆脾气。所以薛晨细心地在薛家所有的住处都备好急用药品。以备不时之需。
天馨立马转身去房间找药。还备了一杯水以供服用。当天馨将药递到薛爷爷面前时。薛爷爷微微偏头似乎不愿多看她一眼。抬手用仅有的虚弱的力气一下将药品打翻在地上。幸亏地上铺的是羊毛地毯。所以声音并不大。天馨微微叹了一口气。赶紧将药瓶捡起來。她还真是沒见过如此火爆脾气的老人家。
“薛爷爷。您再生气也不应该和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我并不值得您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如果您真的要教训我。好歹也得将身体养好吧。”天馨话粗理不粗。
“爷爷。您一定不能有事。因为我和若曦只有您。”薛晨动容并无奈地说道。
听到此话。薛老爷子似乎平静了些。天馨赶紧将药和水递上去。薛爷爷这次沒有再反抗。薛晨仔细喂他服下。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到了薛若曦。他那么疼爱的孙女。怎么舍得沒看见她结婚生子就率先离去。
贾医生很快就到了。天馨对他还是有印象的。显然贾医生也还记得天馨。对着她微微点头。就立马给薛老爷子诊治起來。诊治的过程漫长而难熬。天馨蹑手蹑脚地站在一旁不敢挪动脚步。脸色也不好。手指还不停地绞着。
显然薛晨也很担心。紧皱的眉头就沒舒缓过。站在贾医生旁一言不。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贾医生耐心地检查。一下屋里安静地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贾医生很快给薛老爷子注射了镇定剂。好让他舒服一点。薛老爷子也实在是精神不济。很快昏昏沉沉睡了过去。贾医生如释重负般地从沙前站起身。缓缓地收起听诊器。深吐一口气。
“我爷爷怎么样。”薛晨焦急地开口问道。
“总算是有惊无险。只是薛老爷的身体状况并不好。我建议立即去住院。做一个全面检查。我害怕心肌受损的问題恶化。”贾医生面色凝重地建议道。
“心肌受损。以前怎么沒听说过。很严重吗。”薛晨惊讶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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