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丘依旧安详而静怡的躺在竹榻之上,娇‘艳’而冷漠的面容丝毫未变,只是在其长长的睫‘毛’上结出了几点黄‘色’的晶莹细碎,那细碎仿佛‘花’粉一般,将胡青丘本就美得让人心醉的面容更是增添出几分神秘**之力。
肖潜静静的望着胡青丘,心中一时间百味杂陈,自己千里迢迢来到这大山深处,难道当真只是为了救治胡青丘的伤势,还是为了最初见面之时,胡青丘留在自己心中那道无法磨灭的白‘色’身影。
林小桥目中生出一片氤氲,只觉躺着的胡青丘身上更是多出了一股神秘的**之力,而其静怡的脸上此时更是流淌出一层细碎的黄‘色’光芒,让人不自禁的生出一种自愧不如之感。
林小桥心下‘波’澜起伏,猛然间,心神之中竟是‘荡’起一片血雾,一个金发男子带着‘迷’人的微笑破开血雾,似乎遥遥向她望来。
林小桥见了,心神猛地一震,仿佛豁然而醒,却见肖潜的目光依旧凝在胡青丘的面容之上,未曾动弹半点,而站在不远处的‘甘五娘’却是睁大了一双美目静静地瞧着肖潜的面庞。
林小桥不由咬了咬银牙,轻启朱‘唇’脆声道:“肖公子可还记得当日我家祖师所托付之事?”
肖潜听了心中一怔,目光不由自主转到林小桥的脸上,接着又看了看‘甘五娘’,口中忽然轻轻道:“这一路走来,我似乎赚了不少托付,看来我这‘有事张口,拿钱消遣’的名号可需要改上一改。”
肖潜边说边弯下腰身,右手探处,已是将‘插’回右脚踝处的‘金燕剪尾拔’出,在手掌之中把玩。
林小桥见了,眼中‘露’出欣喜之‘色’,脆声道:“肖公子果然气运绝佳,这‘金燕剪尾’之中的那股仙灵之气已是呼之‘欲’出,只要肖公子再做些努力,那仙灵之气破剑而出,此剑当可助肖公子完成祖师所托之事。”
原来林小桥出岛之前,戚芸特意将飞燕‘门’的诸多奇珍异物说与其知晓,对于‘金燕剪尾’更是仔细的解说一番,便是让林小桥注意肖潜是否真正能够用出‘金燕剪尾剑’的威力。
肖潜掌中的‘金燕剪尾’之上不时泌出一丝丝极是细微的气息,旁人感觉不出,林小桥却是捕捉的清清楚楚,那丝丝似有还无的‘波’动,仿佛是一根根轻盈的机线拉扯着林小桥的心绪。
肖潜本是听到林小桥所说的托付之事,心中一动,只觉林小桥与当日碧空岛上之时相比,竟是多出了几分世俗的功利之气,原本那种清幽淡雅的婉约气质竟是忽然间少了些许。
肖潜心中思虑,不知不觉间却是拔出‘金燕剪尾’,此时听到林小桥说到‘金燕剪尾’上的气息,不由再次抬眼向着林小桥仔细瞧去。
便见林小桥一张粉脸上俱是羡慕的神‘色’,眉宇间更是透出一丝渴望,肖潜猛然想到自己今日之所成,不得不说一切皆始于当日金陵城内与林小桥的相见。当下心中一缓,对着林小桥微微一笑道:“小桥姑娘千里奔‘波’,到此地寻我,原来还是为了‘门’中之事,小桥姑娘‘‘玉’燕’之名看来当真是名置实归,不负所托。”
林小桥俏脸不由生出一丝红晕,只是依旧道:“林小桥原本只是‘门’中普通弟子,若非肖公子当日鼎力相助,如何能够获此殊荣,林小桥对于肖公子相助之德永不敢忘,只是小桥毕竟出于飞燕四‘门’,祖师吩咐之事,小桥也需应尽心尽力。”
肖潜见林小桥说至最后语音忽然哽咽,目中隐泛泪光,心中不由生出一丝愧疚。
他原本帮助苏寒鸦得到飞燕‘门’中那藏了经年的宝物,就心存惭愧,再加上那件宝物似乎对于赵飞燕来说极是重要,而且若当真如赵飞燕所说,苏寒鸦会将那宝物‘交’予域外之人,俗话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只怕会给整个中原惹出极大的事端。想来自己即便会因此惹得苏寒鸦伤心难过,自己也要将那件物事追讨回来,只是眼前胡青丘伤势治疗一事刚见眉目,自己如何能够就此中断以致前功尽弃。
肖潜当下将手中的‘金燕剪尾’再次‘插’回,接着正‘色’说道:“我肖潜虽非君子,但是答应了的事自然不会推脱,更何况小桥姑娘千里来寻,只是胡姐姐伤情虽然暂时止住不发,却还需要梅山教中先生施治,方可保无虞,那梅山教已与我三日后有约,待我寻得人救治胡姐姐伤势,我自然便会去寻找鸦儿,助小桥姑娘取回那‘门’中的宝物。”
听到肖潜唤苏寒鸦为鸦儿,林小桥神‘色’微微一变,‘甘五娘’远远听了,虽不知这鸦儿是何许人也,心中却也是不由一紧。
林小桥稳住心神,接着道:“本当如此,若没有胡姐姐当日舍身救助,我等只怕都会被那妖僧所伤。对了只顾与肖公子说些这恼人的紧要之事,却是险些把后来岛上发生的一些重要事情忘了。肖公子离开碧空岛后,穆师叔因恼怒那些朝廷‘侍’卫大闹碧空岛,‘弄’浊了岛上的灵气,一怒之下,请出‘流仙‘门’’无上令牌,‘群粉令’,此令一出,天下间的男人只怕有一大半要倒霉了。”
‘‘花’婆’听了大不以为意,不由道:“‘群粉令’听来是命令‘女’子的令牌,与天下间的男子却是有何干系,难不成那令牌还能令……”
‘‘花’婆’抬眼却见‘雷王’面壳后一双环眼之中也是透出不解之‘色’,显然对于林小桥口中说的话颇是不服,当下娇笑一声续道:“难不成那个令牌还能管得了我教中十二位掌坛师公的‘雷王’不成。”
‘雷王’本是桀鹜难训之人,教中除了‘雷祖’之外,便是教主也不能令其真正折服,今日败给肖潜又为‘雷祖’将其‘交’予肖潜,心中沮丧之极,一时之间那桀鹜之气消散许多。此时听到林小桥与‘‘花’婆’所说,心中怒气陡涨,暗道:我输给这姓肖的小子那是他运气过好,可不是当真技高于我,虽然如此却也不由你们几个娘们奚落。不由张口冷笑一声道:“便是皇帝老子亲临,也管不了我,更别提那个什么只能管管娘们的令牌。”
林小桥看了‘雷王’一眼,微微一笑道:“不知这位掌坛师公大哥可曾出过梅山,可曾到哪个繁华的州镇游上一游?”
‘雷王’不解其意,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挠了挠头,却听‘‘花’婆’咯咯笑道:“‘雷王’虽为这师公教中十二掌坛师公之首,但是若说离开梅山前去他地,可是绝无仅有。”
‘雷王’怒道:“臭婆娘胡说八道,谭州城内大大小小的阵仗老子哪次没有参加?”
‘‘花’婆’却是接着笑道:“那是,那是,而且每次阵仗能够全身而退,也都是仰仗了‘雷王’大人的紫雷之威,只不过这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的雷王大人可是曾在谭州城内的任何一家酒馆吃过一滴酒水,或是在任何一家的‘花’楼之内‘摸’过一个粉头?”
‘雷王’挠了挠头吼道:“我等与汉人势不两立,去那谭州城内不是救人便是杀人,可哪里有闲情雅致喝酒‘摸’粉头。”
林小桥听了,俏脸上不由‘露’出深思之‘色’,向着‘雷王’轻轻施了一礼道:“原来‘雷王’师公是一位光明磊落的英雄,如此还请受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雷王’与‘花’婆均是不解,便是肖潜也莫名其妙,不过肖潜猛然记起当日林小桥说过流仙‘门’真正能够干扰天下间的秘密之时,心中倒是猜出了几分。
林小桥到也不多做解释,只是向着‘雷王’正‘色’道:“那‘群粉令’的独到之处为本‘门’之秘,实是不便相告,不过‘雷王’师公这等不留恋于‘花’楼柳巷,并且不为美‘色’所动的‘性’子实在是为小妹佩服。”
林小桥说完,对于‘群粉令’能否指挥得动‘雷王’一事却是再也不提,而是转而继续与肖潜说道:“肖公子当日我说只要我林小桥能够得到‘‘玉’燕’称号便会助肖公子除去罪名,令肖公子能够以无罪之身遨游天下。此事只怕有些难处。”
因为别人身体有恙,令自己生出诸多情绪,以致本书停更多时,实在是汗颜无比,今日是本年度的最后一天,特更新一章,希望明年开始能够继续展开‘精’彩的内容。祝大家新年快乐,来年大吉,多福多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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