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小满和古小烨收拾行囊踏上了北上的火车。古小烨虽然不满坐火车时间长。但古小满定了火车票他个顺便沾光的也不能抱怨什么。上车之前给莫呈发了短信。这么长时间莫呈对于古小满的行踪了如指掌。多亏了这个胳膊肘这往外拐的孩子通风报信。
莫呈轻笑着拿着手机在笑。门吱嘎一声被人推开。抬眼就看到阿文一脸胡渣满脸憔悴的走了进來。一进來就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神态之间满是疲惫。
莫呈端着一杯咖啡递过去。问：“很累。”
阿文点头。伸手接过咖啡喝了一口。由衷的感谢道：“莫呈。谢谢你。”
“谢我什么。”莫呈漫不经心的抚摸自己下巴。但那双眼却精锐的盯着他的脸。他在等他自己说。
阿文苦笑。叹气道：“谢谢你愿意让然然留下这个孩子。”
莫呈残忍的咧嘴轻笑。“我给了她希望。但也给了她绝望。你不恨我。”
阿文脸上苦涩更深。很是无奈的放下咖啡双手插进头发里。他的头发颜色很浅。栗子色的短发很是清爽。“她爱你。我爱她。我不恨你。”
莫呈笑得也越发意味不明。道：“她预产期将近。这段时间你留在这里照顾她。我明天要去北京。估计半个月之后才会再回來。”
阿文吃惊不已。不敢相信的望着他。好一会才问：“她马上就要生孩子了。你在这个时候还要去北京。你去北京做什么。”
莫呈不喜欢别人对自己问东问西。冷声道：“我自然有我的事情要处理。她生孩子有你在也是一样的。所有需要签字的部分你代替我就行。你是孩子的父亲。你有这个权利。”
阿文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说。又能说些什么呢。夏嫣然和莫呈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有问題的。他都是知道的。他也知道莫呈一直都在利用他。但是为了夏嫣然和孩子他选择了忍耐。不忍又能怎样。抢么。他拿什么抢。有什么资格來抢。“莫呈。你爱过她吗。”
莫呈冷然扫过他的脸。不屑讥讽：“沒有。”似乎觉得这样还不过瘾。又补充道：“从來都沒有。”
阿文再次无奈苦笑。事实上他非常想站起來对莫呈挥拳。可他沒有资格。“她会伤心的。”
“她是知道的。我不爱她。从來都不爱她。我早已经失去了爱人的能力。即便是有。对象也不绝对不会是夏嫣然。”
“你除了你的初恋之外。你爱过其他的女人吗。”阿文突然很想替夏嫣然讨一个说法。他很想知道莫呈是不是除了夏嫣然谁都可以接受。只是除了夏嫣然。
莫呈陷入沉思。良久就在阿文以为他不会再回答的时候开口。道：“爱过。”
爱过。莫呈的回答惊得阿文好半天都缓不过神來。等他缓过神來想再问是谁的时候。莫呈已经离开。将办公室留给他。莫呈的公司很大。主要处理外贸上的生意。在珠海有自己莫氏的工厂。据说从民国时期就已经有了。一直到现在都还在。百年老字号的贵族企业。
莫呈的离开成全了阿文的困意。阿文倒在沙发上很快便发出了鼾声。他很累。这些天对夏嫣然的精心伺候。早已经让他疲惫不堪。夏嫣然总是会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若是被莫呈发现莫呈会不高兴的。他每天都要小心回答这一类的问題。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只希望不要弄坏她的好心情。
莫呈在去北京之前回了趟家。夏嫣然躺在藤椅上晒太阳。天气正热莫呈走过去将她喊醒。将她扶到房间里去纳凉。
夏嫣然忧心忡忡的望着他。挣扎良久才小声问：“莫呈。你是不是要走了。”
莫呈点头。声音不带任何留恋的轻笑。“嗯。去北京出差半个月。”
夏嫣然低头隐去自己脸上的失落和不甘。心生惶恐的问：“你还会回來吗。”
莫呈点头。将手中的外套递给前來伺候的佣人。端着酸奶一边喝一边道：“出差半个月。很快就回來。”
夏嫣然抿唇苦笑。半个月么。她的预产期就在这半个月之中。他选择这个时候离开是不想看到自己的孩子吗。“莫呈。你是不是很讨厌这个孩子。”
莫呈摆手。摇头道：“不是。是真的有事情要处理。”
“非去不可的事情吗。”非要在这个时候去处理的事情吗。别人代替不了的事情吗。夏嫣然再次明白自己贪心了。人都是这样的。对于幸福都会渴望。
莫呈沒有理会夏嫣然的期期艾艾。事实上他将阿文留在这里也是别有用心。“非去不可。你也别总是胡思乱想。我请阿文來照顾你。他比我更合适留在你的身边。”
夏嫣然脸色突然苍白一片。怒极抓起枕头朝着他砸了过去。怒吼：“莫呈。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要提醒我他才是孩子的父亲是不是。你是想要我看清我是多么的下贱。怀着别人的孩子嫁给你。是不是。”
莫呈只觉得可笑。这一切难道不是事实吗。“你不要想太多。照顾好夫人。”转身离开。就连一个眼神都不屑施舍。他说过。他娶夏嫣然就是为了报复。她夺走了自己唯一的光明。现在是时候将黑暗还给她。
在飞机场沈一恒郁闷的见到了赵毅然。这小子依旧一件招摇的粉红色衬衫配牛仔裤。拖着一个行李箱对挑眉挥手。沈一恒不高兴的皱眉。转头问莫呈：“他怎么也去。”
莫呈笑着解释：“有他在。我们多一分胜算。”
“凭什么。”沈一恒低声咆哮。他只要一看到赵毅然就浑身不爽。这混账东西和古小满关系太好了。
莫呈倒是沒有理他。而是率先大步走过去。撞了一下赵毅然的肩膀。笑问：“小新呢。怎么沒和你一起。”
沈一恒更郁闷了。有一个赵毅然已经足够让他不爽。难不成莫呈还喊上了柏正新。他是去追回老婆的。要这两个混账东西跟着干什么。
赵毅然见他脸色不善。陪着笑道：“一恒哥对不起啊。我死皮赖脸的跟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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