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恒做梦也沒有想到。等到他们回到莫家别墅的时候。迎接他们的竟然是声势浩大的葬礼。谁能料想。只不过是找了四天沒有结果而已。莫家人竟然为莫呈将灵堂都设好。古小满也被惊吓住。如小兽一般抓着沈一恒的袖子微微有些发抖。
赵兴然突然就怒了。冲到莫呈叔父的面前。质问:“这是怎么回事。还沒有找到莫呈呢。你们这是干什么。”
莫原挣开赵兴然的大手。冷声道:“找了四天都沒有消息。他肯定是凶多吉少。”
沈一恒怒火冲天的冲过去。挥拳上去就将对方的眼镜打落。怒道:“你他妈的闭嘴。谁不知道你巴不得莫呈死。这样你就可以吞了他的股份和不动产。禽兽。你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莫原被打也不还手。冷静的弯腰将眼镜捡起來重新戴上。冷声道:“沈一恒。这是我们莫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來说三道四。”
“你他妈的才是外人。莫呈他是我的兄弟。你算什么东西。你算什么。”沈一恒嘶吼。要不是被赵毅然和柏正新抱住了胳膊。绝对会再冲上去将对方痛扁一顿。
莫原目光冰冷的注视着沈一恒。鄙夷道:“沈一恒。你要撒野回你沈家去撒野。莫家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沈一恒气得张牙舞爪的就要撕了他的脸。挣扎良久都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大摇大摆里的离开。葬礼继续。警方并沒有找到莫呈的尸体。所以这棺材里面只有一些莫呈曾经穿过的衣服。
沈一恒因为之前大闹了一场被请到了单独的小房间休息。简而言之就是他们这五个人被另类的监禁了起來。虽然他们还有自由。但只要还在莫家别墅范围内都会被人跟着。明目张胆的被人防备着。
沈一恒愤怒的砸着东西。外面看守的佣人小心的交头接耳。知道里面的这位是沈家的大少爷。
“沈家少爷为什么会來莫家。”其中一个新來的佣人低声问另外一个年长一些的。
年长一些的佣人叹气道:“沈家少爷和我们家少爷感情好着呢。青梅竹马。”
东西都砸光了。可他还是无法阻止葬礼的继续。除了沈一恒之外。其他的四个人都坐在葬礼的末席默默忍受。即便他们再不愿意承认莫呈已经去世。可这葬礼的氛围营造的好愣是将四个人的眼泪全部都勾了出來。三个大男人梗着脖子默默掉眼泪。古小满早已经哭成了泪人。
“后毅。我好难过。”古小满哭倒在赵毅然的肩膀上。靠在他的身上抽泣。
赵毅然叹了口气抹去脸上的泪水。闷声道:“我也难过。我不相信莫呈哥就这么去了。”
“我也不相信。莫呈哥不是短命的人。”柏正新双眼通红。如急眼的兔子一样怒瞪着那忙着瓜分莫呈旗下财产的莫家人。“他们真不是人。莫呈哥还沒有找到他们就忙着吞并莫呈哥的财产。一群畜生。”
赵兴然最先冷静下來。目光鄙夷的扫过前面争吵的莫家人。冷声道:“莫呈沒有说错。莫家的人都是狼。吃人不吐骨头的狠。”
沈一恒被放出來的时候刚好错过最热闹的那一幕。莫家人好歹也算是名门之后。那些叔伯长辈们为了珠海的工厂股份愣是争得面红耳赤。哪里还有半点家长风范。。
赵毅然双眼喷火的怒瞪着那些争吵的人。低声怒吼:“这群禽兽不如的东西。就这么巴不得莫呈哥出事。”
赵兴然了然的拍着他的肩膀。沉声道:“这件事情有蹊跷。你说为什么莫呈会在这个时候出事。我怀疑莫呈并沒有死。而是陷入了什么危机当中。”
柏正新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问:“什么危机。”
赵兴然无措的摇头。懊恼的抓了抓头。沉声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有这种感觉。莫呈是什么人。小小空难怎么可能收得了他。”
柏正新听他说他只是直觉。颓然的耷拉着脑袋叹气道:“哥。我很害怕。”
“怕什么。当初在阿拉斯加雪崩的时候莫呈都能活下來。更何况是这种小灾难。”
小灾难。古小满双眼通红的瞪着赵兴然。抬眸看到沈一恒來了。挪了挪身子将身旁的位置给他让了出來。却不料他直接坐在了赵兴然身旁的空位上。有些自嘲的扬唇苦笑。不其然抬眼见赵毅然一脸探究的望着自己。只好对他无奈的笑了笑。
“你心里有事。不舒服吗。”赵毅然悄然靠近。问她。
古小满摇头。顺势靠在他的肩膀上。叹气道:“不是。只是担心。”为莫呈。也在为她自己。她这么贸贸然的出现在沈一恒的面前。实在是有欠妥当。
赵毅然似乎明白她在担心什么。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沒事的。不会有事的。”
赵兴然担忧的朝他们这边瞥了一眼。就看到这一幕。心都拎到嗓子眼身旁沈一恒看到当场暴走。
沈一恒虽然看到了。但他沒有任何表情。甚至连一点点的愤怒都沒有表现出來。柏正新也是一阵提心吊胆。虽然古小满和一恒哥离婚了。但是人家好歹也曾经是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呐。赵毅然收回自己的手。正人君子一般的坐在椅子上。目光冰冷的注视着莫家的人。
这是莫呈的葬礼。莫家人并不关心莫呈的死活。他们关心的永远都是利益。莫家的人似乎并不为莫呈的失踪而可惜。每一个人都在想尽一切办法的想要夺得莫呈旗下的财产。莫呈虽然是莫家的小辈。但他善于赚钱又善于利用人际关系网为自己铺路。所以他可以算是莫家最有钱的一个。
树倒猢狲散。如今莫呈生死不知。这些人竟然直接给他办了葬礼。只等着坐分他的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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