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顺隆书院为你提供的《情殇岛》小说(正文 第七章 设局)正文,敬请欣赏! 那叫闵文先的高个青年目现激昂,心中大叫:总算捡回条小命了,跌跌撞撞爬回囚室去。
“当啷!”囚门闸上。瞧着周华军远去的背影,闵文先热泪上涌,冲前抓着囚门钢栏,哭道:“华军哥!你可要平安会来呀!”
取下打湿泪水的眼镜,目中满是迫切之sè。
吴顺财呆望空荡的长廊,默默无言。
接下来的半个月,周华军每天都被他们带去实验室尝试“骨毒”的实验效果,如此早出晚归,每次回来,总是给弄得面sè暗悔,眼圈发黑。甚至走路都直不起腰,吃下的饭菜,一概点滴不剩全呕吐出来。
此时此刻,最关注周华军的,除了眼镜书生闵文先外,还有一对来自云南的苗族兄弟,老大叫岩燋,四十来岁。老二叫和岩坎,年不过三十。还有那个对他印象大大改观的肥仔吴顺财。
吴顺财一向对周华军恨意犹深,一直误会他是自己追高雅雯的绊脚石。此刻知道他也是受害者,非但怨气全消,更被他大敌当前那股凛然气概感染得五体投地。
这时,闵文先隔远瞧过来。见周华军勾着头,有气无力地歪靠墙上。遂喊话过来道:“华军哥,怎么了?”
周华军硬撑眼皮,摇摇晃晃来到囚门处,迎着闵文先一片灼热的目光,微笑道:“多谢闵兄!放心我没事。”
这时,在斜对面一直默默无声,只是冷冷看着他俩说话的岩燋,突然高喝一声:“果然是条汉硬子!”接着目光落在其他人身上,双目爆火道:“老子再也忍无可忍了,胆大的报上名来,和他们拼了!”
这边的吴顺财亦跟着叫了起来:“没错!畏缩也是死,抵抗也是死!倒不如搏他nǎinǎi一次。”
众人听得热血上涌,斗志昂扬,无不沸腾高呼:“拼了……拼了……”
振臂高呼之声一浪高过一浪。周华军不禁热泪滚滚道:“兄弟们少安毋躁,最好详加斟酌个逃亡计划出来。”众人倏地禁声。
眼镜书生闵文先颓然道:“我们手无寸铁,拿什么和他们拼呐!”
此言一出,那个和岩燋一同关押的岩坎立时附和道:“就算我们逃出这魔窟,又侥幸逃到海边,仍要面对一望无际的大海一筹莫展。”
吴顺财连忙张手喊道:“大家别气馁,先听听周兄弟怎么说。”
那个首先举起策反大旗的老岩燋叫道:“要是没有周华军,大家早挨个去焚尸炉见火龙王了,诸位应该对他有信心啊!”
闵文先闻言打个寒噤:“大家不要鲁莽行动,最好等待jǐng方来救。”
岩燋冷哼道:“这里通讯全无,如何与外界联络。”闵文先登时禁声。
周华军振起jīng神,胸有成竹道:“若能逃至海边,便算成功一半,总不能让大家像鱼儿般游水过海吧!”
大家见他说得噱头十足,不禁哈哈笑起。
看到众人在自己乐观风趣的言语鼓励下,全都心情松弛下来,始接着道:“在为他们试药的半个月中,我一直观察途中环境,终查得一条可离开这魔鬼岛的密径。”众人闻言,眼珠鼓起,露出希望的光芒。大家目光熠熠,正待听他说下文时,牢头那难听之极的破锣声从长廊远处传来道:“开饭了。”
众人忙回到各自床上装睡,谁都晓得这送饭的麻子脸脾气大,不敢惹他。
周华军先朝长廊顶处瞧去,见八个监控摄像头不住扭动,眉头微皱,接着瞟了正推着餐车沿廊而至的麻子脸一眼,探手拉着一脸茫然的吴顺财,走往里角暗处,在墙角蹲下。压低声音道:“待会再说。”
吴顺财蓦地心生一计,先扭头瞧了那麻子脸一眼,才回头向周华军打个眼sè,把声音控制在麻子脸隐可闻听的状态,神秘兮兮地喘息道:“看来要在这暗无天rì的鬼地方终老了,我唯一放下不下的是家中妻小。”
周华军当然明白他有话故意说给麻子脸听,当即附和道:“吴兄尽管直说,他rì我逃出去后,必答应你……”
麻子脸听见两人说逃,正要大怒喝骂,接着听到后面内容,忙把火气压下,静听下文。
吴顺财再压低点声,嘁嘁哎哎道:“我有四个分别存有三十万的存折,就收在……”
听到存折两字,果然鱼儿上钩。麻子脸耳朵高高竖立,他不知是否唯恐走快步子致失去偷听良机,还是怕餐车轮子的磨地声把关键处掩盖,脚步明显缓慢下来。
两人心知肚明,相视而笑。
吴顺财略微提高声线,把一个存折的相关地址,一股脑儿全道了出来。
麻子脸行走如蜗牛,来到两人右侧五米处,不觉停下偷听。一路上竟忘了发散晚餐给大家,就那么神情旦旦来到这边。
其他囚室的人出奇没有叫嚷,一时静得分外诡异。
七天后,麻子脸神采飞扬地出现在大家眼前。
两人知道时机成熟了,又故意一唱一和,说要偷麻子脸的钥匙。
麻子脸自然是闻弦歌知雅意,心知上次吴顺财是故意让自己落点油水,得了人家三十万元钱,好歹也该给人回报一点。但又一想,再搞他一笔再说。
转眼过去七天,仍不见这丑八怪的麻子脸有所反应。
两人无奈之下,只好再把第二个存折透露出去。
之后没过三天,这贪得无厌的家伙终于合作了。
麻子脸拣了个地牢停电的夜晚,酒醉得像个红脸关公。提着探照灯,歪歪斜斜来到两人牢门处,自言自语道:“他娘的!早不选,晚不拣,偏偏在这么一个黑漆漆,冷飕飕刮大风的夜里开迎宾宴,他泰威算老几,不过是个歹毒心坏的外国佬。”
因这地牢的灯光不分昼夜从未息过,今天地牢息灯停电,显然是他弄的手脚,另外一点,自是有意提点外面的情况给他们知道。
周华军暗暗瞅着他的一举一动,麻脸汉借故抽烟探手腰间,把钥匙漏落铁栅栏下,然后歪歪斜斜地走了开去。心忖,这麻子脸尚有点良心。
麻子脸嘴刁香烟,嘀嘀咕咕踉跄远去,回到长廊尽头的台子处,歪倒椅内,扯着鼻鼾沉沉睡去。
周华军哪还迟疑,启开门锁冲出囚室,刚走两步,迅又返回囚室内去。把外衣脱下,放入尿桶弄湿,再把湿衣扭成长条。
吴顺财看着他一连串的怪异举动,大惑不解地瞪目道:“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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