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1-27
“这是什么?”我合上这本书,问这个非洲寺庙里的和尚。
这个和尚说:“这是属于你们中原的东西,现在我把他交还给你,你可以带回去。”
我把这本书小心地藏好,虽然只粗略翻看了几下,但我相信上面的内容一定非同凡响,所以就格外上心。
“谢谢师傅救我。”我依着佛家的礼数,双手合什俯身行了一个大礼。
这个和尚说:“年轻人不用客气,我曾受过你们中原人的恩惠,今天正好还了我的心愿,从今以后,修行再无挂碍,该向你道谢才对。”
我可不敢让这和尚向我行礼,急忙说道:“师傅救命的恩情,我绝不敢忘,请问师傅怎么称呼?”
这个和尚说:“这里的人都叫我灰衣和尚,至于我本来的名字,已经忘记了。”
“灰衣和尚。”我把这个名字默默地记在了心里。
灰衣和尚见我不说话,问我:“现在你有什么打算?”
我说:“我打算回去了。”
“那也好,如果有什么需要,就来找我好了。”灰衣和尚说完,拿上桌上的木鱼开始轻轻敲响,使这清静的寺庙显加的安宁详和。
翻译带着我找到了一家旅店,这家旅店里竟然住着中原人,看着翻译冲他们亲热地打招呼,我知道这里一定是他们的一个聚集点。
跟这些人客套了几句,我找了一部电话,打给了刀哥。
按照时区来算,刀哥那边已经是晚上了,还好刀哥还没有休息,电话在第一时间就接通了。
“喂?你是谁?”电话那头传来了刀哥熟悉的声音。
“刀哥,我是宏天啊!”听到刀哥的声音,我有些激动,只有身在异国的时候,你才能体会得到这种亲近的感觉是多么令人向往。
“是你小子,你终于联系我了,太好了!”听刀哥的声音就知道他这个时候也一定很高兴。
刀哥问我:“你在那边怎么样?什么时候回来?”
我说:“我也说不准,不过现在我已经没事了,随时可以回来。”
刀哥放下心来:“那就好,用不用我给你转点钱?”
“不用了,我的钱够用着呢!”我说的是实话,在这样的贫穷国家里,我身上的钱绝对够用了三四年了。
持断了电话,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买了手机,然后住到了中原人聚居地里。
关好门窗,我翻开了灰衣和尚给我的那本书。
我从头翻到尾,也没有找到这书的名字,上面的注解虽然是繁体字,但这难不到我,我自小就对繁体字很感兴趣,绝大多数的繁体字我都识得。
当我看完了第一页的注解之后,心里就像是掀起了滔天巨浪一样,激动得手都有点发抖,这根本就是一本讲解用体术来修炼内劲的指导书!
我把书合起来,小心翼翼地贴身藏好,出了旅店,找到了灰衣和尚,问他有什么什么僻静无人的地方可以住人。
灰衣和尚没有问我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问题,但也没有说什么,亲自带着我翻山越岭,走到了一处废弃的庄园里。
看着庄园年久失修的样子,大门只剩下左右两道墙,房屋大半都已经倒塌,简直就和废墟没什么两样了。
我疑惑地看着灰衣和尚,见他笑了笑,走在前面,在废墟里左看右看,最后揭开了一块地板,下面竟然是一个地下室!
地下室里只有一张床,桌子椅子还有干枯的油灯,没有窗户,全靠上面揭开的地板才看得到光亮,只是这样依然十分昏暗。
奇怪的是,这里面的空气和外面一样,并没有腐朽和灰败的气息。
灰衣和尚问我:“这里怎么样?”
“谢谢灰衣师傅了,这里我很满意。”我把灰衣和尚送出了这里,跟着他一路走回去,暗暗记下了行走路线。
当晚,我就带着食物和水搬了进去,光源则是用蓄电池和电阳能电池板,这里的东西确实便宜,我省下了不少钱。
就这样,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白天我就在外面看书修习体术,晚上则修习三个小时就睡觉,这里几乎就在赤道上,所以白天与黑夜几乎都是一样长的。
就这样过了八个月,我终于把书本上的东西全都记熟练会了,我想,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经过这八个月的修习,我已经练到了暗劲的地步,现在我的,可以一跃上二楼,借力的话,可以上三楼,拳头上的力气也是有了很大的进步,更妙的是我感觉自己的感官灵敏多了。
只要在一丈以内,就连蚊子我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至于运力则达到了以气驭劲的地步,配合着呼吸,我可以随时调整力道的收发,现在再练起套路来,用四个字形容就是圆转如意。
坐飞机花了半天时间,我终于到了首都机场。
我决定回到气拳门去看一看。
可是,当我来到气拳门的时候,却被招牌上的字惊呆了。
原本的“气拳门”三个字,现在却换成了“牙花茶楼”。
门现在是开是着的,我走了进去,看到里面果然已经换成了茶楼,大堂、还有偏厅统统都不见,这里完全就是被拆了之后重建起来的。
有人看到我在这里驻足,上来问我:“你是来干什么的?”
我问他:“气拳门的人呢?”
这人一愣:“什么气拳门?没听过,你要喝茶就进来,不喝茶就请出去,不要挡我们做生意。”
我问他:“你们这里谁是老板?”
“怎么着?想耍横?”这人看我一眼,并不害怕。
“叫你们老板出来!”我火气一上来,伸手就抓住他衣领提了起来,这人的个头跟我差不多,却被我提起来双脚不住弹动,挣扎不脱,脸也涨得通红。
“快去!”我手一松,这人站在地上后退几步,转身跑进去了。
不一会儿,就有四个人走了出来,一个是方才被我提起来的家伙,另外三个人里有一个一看就知道是带头的,身后跟着的两个人看样子就是镇场子的。
茶楼还需要镇场子的?这显然有问题。
带头的人看着我:“好位朋友面生得很,不知道我们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
我看他一眼,看到他的身体有些发福的样子,问他:“你就是这里的老板?”
这人点头:“我就是。”
我问他:“你们是京城哪一家的人?”
这人脸色一变,很快又变得正常:“我没听明白?什么京城哪一家?”
我说:“京城五大势力,我认识金家派和红字派,你是哪一家的?”
这人听到我的话,马上就堆起了笑脸,变脸之快,着实称得上弹指即成了。
“贵客光临,请里边儿坐。”这人让开了道路。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我看着他,并不打算走进去。
这人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就很假:“我这样的小人物,哪能说自己是哪一派的,我只不过是个在京城混饭吃的外地人,谁给我钱我,谁就是我的老板。”
我问他:“那,这里原来的人呢?怎么连房子都拆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这人笑着向我一躬身:“请里面坐。”
“不用了。”我心想既然问不出话来,就只好走了。
这人笑道:“你真的不进去坐坐了吗?”
“当然。”我认真地回答他。
这人尚在笑脸相对的时候,忽然手一抬,一道银光从他袖中笔直地向我心窝奔了过来!
我一惊,左手伸手拿住了他的手腕,一拧,他手中的利器提落,我抬脚向前一踢,这利器向上飞起,被我右手握住。
原本是一把小刀,刀身长有七寸,非常锋利。
我把刀刃压在他的脸上,问道:“你如果不想死得太难看,就乖乖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金家派的人?”
“呸!”这人向我唾了一口,我脑袋一偏躲了开去。
手中利器提起,刺入他的肩膀,又拔了出来,在他衣服上擦去了血迹。
“我打算在你脸上刻一个字,你说刻什么字好?”旁边两个人想要冲过来,被我眼一瞪吓住,显然我抓的这个人还有些身份,所以他们不敢动手。
我拿着利器在他衣服上划过,但划得并不深,只是划破了皮,划了几下之后,这人痛得汗水不住地流下,竟是闭起嘴不肯说出半个字来。
“看来你还挺有种的嘛!不如,我让你没种怎么样?”我手中的利器抵住了这人的胯下。
“你……”这人的脸上表情惊惧无比,看来是真的怕了。
我手上的利器往前送了一点:“要说就赶快,不要等我改主意!”
“我是……金家派的,虎劲拳掌门的师兄。”
我厉声喝道:“气拳门呢?”
这人说:“他们解散了……”
我问他:“他们人呢?”
他说:“我不知道,自从孙掌门死了之后,气拳门就解散了,这里就成了虎劲拳的地盘,这些事要问掌门人才知道。”
“这样吗?那你想怎么死?”我忽然把利器压在了他脖子上。
“我不想死……”这人到底还是怕死的。
“你向我下手的时候怎么不想一下我是不是想死?”我左手手腕一转把他手臂拉直,右手利器一划,同时左手用力一推,他鲜血喷涌倒地身亡。
剩下的三个人见我一招制住了领头的,都吓了一跳,又见到我逼供手段残酷,简直就像是一个视人命如草介的死神一样,更是心凉了半截。
我向带着的人下杀手的时候,其余三个人一起转身就跑,再也顾不上别的,只想着逃命。
我挥,手中利器飞射出一道银光,那个最先见到我的人背心被利器刺入,扑倒下去丢了性命,另两个人却是不战而逃,我选择了其中一个,三两步之内我就追上了他,并不是我跑得快,而是我步子大,一步可以跨出一丈有余。
追上前去猛地一脚踹在他背上,这人扑地倒下滑出了老远爬不起来。
我回头看到另一个人钻到了屋里,并且还关门上了闩。
既然地上这人爬不起来,我打算先留他一命,向着关门的那个家伙那里走过去。
走到门前,我抬腿就是一脚,只听到“砰!”一声大响,伴着什么东西挣断的声响,门户大开,一个身子向后跌出去。
真是够蠢的!这家伙选的地方是死路,只有一道门和一扇窗户。
看着我一步步逼近,这人脸色变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一直退到了墙角里,再也无路可退。
扑通!这人跪了下来。
“求求你放过我……”这人开始求饶,一副可以怜巴巴的样子。
我想起好多好多的影视剧里都是这样写的,坏人被打得没有还手之力,就会跪下来求饶,然后主角会放过他,当主角转身的时候,坏人就会突施暗算骤下杀手。
我笑了笑,看着他不住地求饶的这个家伙,想道:“他是不是也想趁我没有防备时候向我下手呢?”
“行了!”我喝止了他,就在他脸上露出了疑惑神色的时候,一掌拍在他头顶“百会”穴上,他两眼一翻倒了下去,看他脸上的表情,像是到死都不明白为什么他明明求饶了我却还是要杀他一样。
从正堂门口经过的时候我看向里面看了一眼,茶楼的生意还直挺好,不禁笑笑:“金字派的这些家伙做生意倒还有一套。”
来到那个被我一脚踹倒的家伙身边,我看到他正靠着墙坐在地上,望向我的眼神里有一种无奈和绝望。
我问他:“你怎么不向我求饶?”
这人哼了一声:“哼!你明知道我们是金字派的人,却还是杀了三个,会放过我吗?”
我赞许地看了他一眼:“说得好,你有什么遗言吗?”
“没了!”这人闭上了眼睛,放弃了反抗准备领死了。
“转告金字派的老不死,就说我江宏天迟早要找他们算帐。”我冷冷地留下一句话,当然,留下的还有这个家伙的命。
既然是这样,看来京城有好戏要上演了。
我给杨金山打了电话,杨金山喜出望外,这是我第一次主动联系他,他平日里从来都不找我,我认为,气拳门出事的时候,我正在非洲,所以没有得到消息,不然这么大的事情我没有理由现在才知道。
电话里,杨金山听说我在京城,就急忙放下手边的一切赶了过来,随行的还有仇小诺。
看了一眼仇小诺,我对杨金山说:“师兄你怎么把她也带来了?”
杨金山叹道:“我也不想啊,这个丫头死活就是要来,我也拿他没办法。”
我对仇小诺说:“你还是别跟来了,这一次我去是找金字派的人算账,你一个小姑娘跟来干什么?”
仇小诺眼一瞪:“凭什么我就不能去?你看不起我?”
我问她:“金字派里有多少好手我不知道,你能对付几个?”
仇小诺知道我说的有道理,便开始蛮不讲理起来:“这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其实用不着我们去找金字派,自从我在牙花茶楼杀了他们的人以后,金字派人就满京城在找我了。
我决定就在牙花茶楼里等他们,杨金山急着联系朱字派的人,仇小诺就坐在大堂的正厅里,所有的人都被我们赶走了。
如果金字派的人通过法务部门要把我们三个赶出去,我们还真没有办法,不过显然他们顾及面子,因此没有把这件事情传扬开去。
杨金山联系到的朱字派人还是那个朱治怀,朱治怀问他有什么要求,我对杨金山说弄到气拳门的地契。
朱治怀答应得还是十分爽快,这一次都没有开出条件,杨金山再三询问,朱治怀只是说等我们三人过了这一关再说。
这一关,自然就是金字派的报复了。
很快,就有车停在了牙花茶楼的门口,一共走进来三个人,走在最前面的正是我刚进气拳门时与我交过手的虎劲拳掌门。
他的身后一个是五十多岁的老者,满面红光步伐稳健,剩下的一个则是个一脸阴狠之色的少年,年纪与我不相上下。
“又是你小子!”金掌门看见我大大咧咧地坐在大堂里喝茶,脸上露出了怒意。
“金掌门,别来无恙啊!”我向金字派人比个手势,请他们坐下,我与杨金山坐的是主人的位置,金字派的人三就只能坐在下首客人的位置了。
金掌门并不落座,说道:“这里已经是我金字派的产业,你小子竟敢坐在主人的位子上,还不给我滚下来!”
我大喝一声:“放屁!这是我气拳门所在,容不得你这外人撒野,姓金的!你的日子到头啦!”
“呸!”金掌门就要破口大骂,那个老者制止了他。
这个老者说道:“我也是虎劲拳的人,你既是气拳门的人,大家都是武人,趁口舌之利实在不合身份,不如你划下道儿来吧!”
我看这老先生竟能让气势嚣张的金掌门闭嘴,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还是这位老先生明事理,是该这么办。只是不知道老先生你能不能作得了主?”
这个老者说:“如果是这座茶楼,这样的小事情我还是能做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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