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1-29
一直到再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我才把金掌门拖到院里子杀了,这么久了,金字派也也没再次派人前来,不知道是相信金掌门三人一定可以摆平,还是说另有安排。
“气拳门的地契带来了没有?”我问朱治怀。
“当然。”朱治怀打开了随身的公文包,把东西递到了我手上。
我交给杨金山,杨金山翻开看过之后,点了点头表示没有问题。
“朱先生真是神通广大,令人佩服。”我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
朱治怀端起来喝一口:“茶不错。”他看了看我,说道:“这次的事情,我爷爷决定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所以,给你安排了两件事情,你可以选其中一件去完成就好。”
“哪两件事?说来听听?”我听到朱字派竟然对我有“特殊待遇”,心下也十分好奇,想听听看他怎么说。
就听到朱治怀说:“第一件事,就是让你去杀一个,这个人本身就有过人的武技,要杀他不是件容易的事,另一件的话,就叫你去一个地方偷一份文件。”
我问朱治怀:“你讲得不清不楚的,叫我怎么选?”
朱治怀再次拉开公文包里,拿出了两个文件夹一起交给我:“这是详细的资料,你先看看再决定。”
打开第一个文件夹,我看到了上面写的竟然是某某军区的财务报表,上面详细写了这个军区的位置,部署,甚至连详细的兵力分布都列得一清二楚,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相信,这朱字派的势力实在很大啊!
另一个文件夹,一打开就看到了一张照片,看到这张照片,我大吃了一惊:“照片里的人分明就是刀哥!”
看了刀哥的资料,我才知道刀哥的真正姓名竟然叫朱勇,与朱治怀是同一个性,我不禁多看了朱治怀两眼,朱治怀则始终端坐如故,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我合上文件夹,问朱治怀:“为什么要杀朱勇?难道他是你们朱家的人?”
朱治怀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是说:“这是我爷爷的安排,我也不知道他的用意,至于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
我自然不相信朱治怀的话,现在这种情形,实际上根本就不容我选择,让我去杀刀哥,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以刀哥的身手,我根本就没有胜他的把握,即使是在非洲练习了修习内劲的体术之后也不敢说自己一定就杀得了刀哥。
刀哥这个人,总给人一种招惹不得的感觉,那是他一步步在绿林道上拼杀出来的气势,已经深入到了骨子里,他有些什么绝活儿,我根本就不知道,平日里跟着他学刀,他也只是陪我练手拆招,唯一一次见到他出手还是在我刚到地下娱乐中心做保安的时候。
刀哥的那次出手,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惊鸿一瞥,只记得他身法很快,影子一闪人就到了几丈开外,那还是他手中没有刀,如果他手中有刀,只怕很少有人能逃得过他的毒手。
在绿林道上混的人,你想要在他的身上看到仁慈和宽厚那是不可能的,因为那样的人在绿林道里根本就活不下去,只会被人拿来当作暗算或者陷害的对象。
虽然刀哥说我够狠够冷血,但他却一直都认为我不适合走绿林道这条路,我为他为什么,他总是说:“将来你经历的多了,自己就会明白。”
刀哥教我练刀,那就是传艺之恩,我当然不可能向他下手,所以去某军区拿财务报表就成了我的选择。
见到我选择了去军区拿财务报表,朱治怀还是那句话:“有什么需要的话,就联系我好了。”说完就离开了。
气拳门成了牙花茶楼,现在终于收了回来,如今偌大的大堂里,就坐着我、杨金山还有仇小诺三个人。
我看看杨金山,见他正在看我,而仇小诺的脸色则显得很苍白,好像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
“现在我们怎么?”我问杨金山。
按照辈分,杨金山现在是最高的,气拳门的事情,自然就落到了他的肩上。
杨金山看着堂里的布设,根本就没有了那种宗派的气度,脸上露出了惋惜之色,看了看仇小诺,最后目光定在了我身上。
我忽然明白了杨金山的意思,我的功夫比杨金山和仇小诺都要强,如果说要重建气拳门,最后还是得靠我。
就我们得知的消息来看,气拳门解散只是因为孙掌门死了,门下的弟子都是自行散去,而不是被抓或者是被杀了,所以如果要重建气拳门,就得把这些人全部召回来。
气拳门的功夫属于正宗内家功夫,但内家拳向来难练,精、气、神一样都不能松懈,所以气拳门人才凋落,如今终于被除了名。
去某军区拿财备报表这个任务的时限是一个月,现代社会交通发达,我当然不用去担心赶不及,眼下的头等要务是怎么把气拳门功夫练熟。
杨金山早有准备,把原本孙掌门给我的书籍全数交还给了我,让我自己练习。
不自从练了修习内劲的体术之后,我发现自己再去练气拳门功夫时候竟然无比的顺畅,越练越觉得自己的内劲更加的精纯了。
我把这种体会说给杨金山听,他只是说我资质过人,并没有多说什么。
花了整整九天的时间,我终于把气拳门的功夫练到了随手而发的地步,气拳门的功夫首重一个“气”字,给以我不少的启发,我觉得气拳门的入门功夫也许可以改一改,把修习内劲的体术融入进去,这样气拳门的弟子修炼起来才会更加有精神,不会像练体操那样枯燥。
又花了十天时间,召回了气拳门大多数的弟子,我把他们召集起来,将新修的气拳门基础功夫教给了他们,起初他们大都不愿意练,但当有人练过之后发现自己体内的劲力发生了变化,这才欣喜地接受了新修的功夫。
气拳门重新开张的日子定在了两天之后,这一天正是个大晴天,京城各大宗派的人都收到了邀请,连金字派的虎劲拳也不例外。
牙花茶楼的招牌早就被换掉,大堂里的字画也是请的书法大师绘就,如今的气拳门虽然屋舍格局变了,但只要人没有变,就还是过去的气拳门。
以我的想法,气拳门掌门是要让杨金山来做的,但他就是不同意,非要我来做。仇小诺一直很担心别的门派会因为我太年轻而故意百般为难,对于这种事情,我一点儿也不曾放在心上过。
看着各宗派的人陆续来到气拳门道贺,气拳门上上下下的弟子心里都是乐呵呵的,一直到金字派的人来到,宴会上才出现了一丝不和谐的味道。
金字派接到包括金掌门在内三人的尸体,一直都隐忍着没有发难,我知道,今天这么好的机会,他们是不会放过的。
果然,金字派的人一进门,就以一种嚣张的语气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听过气拳门新掌门人是个小白脸,怎么不出来迎客啊?”
我走上前去,说道:“朋友是什么人?”
“我就是金字派的新掌门,我叫金四。”说话的人是一个胖子,一身西装显得体态臃肿,身后跟着两个黑色墨镜的人,大概就是保镖一类的人物,这家伙完全就是一副二世祖的态势。
“原来是金字派的人,请进。”我虽说口上说请进,却拦在他面前并不让路。
“你什么意思?”金四看着我伸出去的手。
我问他:“金字派的朋友,你两手空空,这也叫道贺吗?”
金四的声音很粗,也很响亮:“这里是牙茶茶楼,我是进来喝茶的。”
不用去想,我也知道现在一定有不少人正等着看热闹。
“你想喝茶?没问题。”我叫一个气拳门弟子把茶水端来,我亲白倒满了一杯茶,递向金四:“请。”
金四伸手就接,哪知刚拿到手里,他的手就像是抽风了一样,把整杯茶都泼在了自己脸上。
“你敢惹我!”金四大怒,把茶杯一摔,蒲扇般大的手掌握成拳头“呼”的一拳就向我打过来!
感觉到这一拳的力道很大,我不敢硬接,脚下一点闪让开去。
“看来金字派的人真有些门道,这样的胖子竟然这般强横。”我的内劲虽然练到了暗劲,但是这胖子的力气大力,我虽然可以用暗劲伤他,但自身也难免受伤。
胖子动手的时候,两个黑衣保镖就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不知道是在等金四的的指令还是说他们相信金四的实力。
想到今天是气拳门重新开派的日子,我知道自己不但不难退缩,而且还不能示弱,不然几十号门人弟子日后在外人面前都要抬不起头来。
看到金四又是一拳打过来,我伸手直切中路把他这一拳拦开,身子一转,欺进了他的怀里,此时我成了背贴着他站立,果断头向后一仰,后脑撞到了他鼻子上,接着肩一沉,腰一弓,屁股向后一撅,再向后踹出一脚。
就听到耳边传来金四的连声呼叫,我转身看去,金四背向后飞跌出去,却是扑倒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你们要出手就尽管上来。”金四被我打倒,原本跟随他的两个保镖都向我看了过来。
两人都没有上前来动手,只是默默地扶起金四,金四下体被我大力踹了一脚,是不是成了废人还未可知,他跟里骂骂咧咧地说着些含糊不清的话,灰头土脸地离开了。
那些存心看热闹的人见到金四吃瘪,都各自坐了回去当作没有看见。
几大门派都到齐,我正要宣布气拳门重新开馆收徒,就看到朱治怀带着一个盒子走进了门里来。
朱字派的事务大多都是由朱治怀接手,在场的人多半都认识他。
朱治怀见到我,走过来亲切地与我拥抱一下,把盒子递给了我。
我把盒子递给仇小诺,请朱治怀入座,朱治司笑道:“江掌门怎么不打开来看看?”
“莫非这盒子里有什么稀奇宝贝?”我问朱治怀。
朱治怀笑而不答,我把盒子打开里,只见里面是一道紫色衣服。
提起来一看,是一件紫色的长袍,上面绣以金色图案和云纹,细看之下,竟有一种非凡的气势。
我疑惑地看着朱治怀,就听他说:“这件吉瑞紫袍,是我特意在京城请公孙老太太定做的,你穿上试试看合不合身。”
“难得朱先生有心……”
朱治怀打断了我的话:“如果看得起我的话,叫我一声朱大哥怎么样?”
我心中一喜,“朱大哥”这三个字可不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在京城,就等同于认同了我是朱字派的人一样。
“那我就谢谢朱大家忙里偷闲赶来观礼了。”我把吉瑞紫袍穿在身上,看到众多宾客都露出了惊艳的目光,就连仇小诺的眼神都有些恍惚。
“朱大哥请。”我带着朱治怀落座,这才正始宣布气拳门重新开派传业。
众人酒足饭饱之后,大多数人都告辞离开,只剩下了朱治怀还在与我交谈。
我问朱治怀:“朱大哥,金字派在我手上连连受挫,他们真的就没有高手了吗?”
朱治怀摇摇头:“金字派的人并不是世代练武,虎劲门也只是他们的一股小势力而已,武技并不是他们的所长,要对付你也只会采用别的法子。”
“那我气拳门岂不是还得时时提防金字派的人?”听到朱治怀这么说,我才明白这件事情比我想晚象的要棘手得多。
“难道你想对金字派的人下手?”朱治怀忽然问我。
我确实早就动过这样的念头,只不过朱治怀是第一个看出来的人。
杨金山和仇小诺都看了看我,两人对望一眼,都选择了不说话。
“确实,我早就想对金字派的人下手了,这些人个个气焰嚣张不可一世,为免夜长梦多,我觉得很有必要先下手为强。”
朱治怀自己倒上一杯酒喝下:“不是老哥我说你,你一个人单枪匹马怎么对付,说句老实话,我朱家和他们金家都是同朝为官,如今都知道我和你走得近,你现在对金字派的人下手,只怕会惹得旁人说我朱家包藏祸心,人言可畏啊,我是不怕,但我朱家的长辈肯定是不答应的。”
我突然想到,朱治怀选择在这个时候公然跟我拉头系,会不会就是为了让我不要对金字派的人下手。
朱治怀的酒量不错,喝了不知道多少杯,面不改色心不跳,一点儿醉意都没有。
“难道叫我被动挨打吗?”我看了朱治怀一眼,心想:“你不让我对金字派的人下手,那你朱字派的人就得保护我气拳门不受金字派的人惊忧。”
朱治司又喝了一杯酒,脸上现出了一点不自然的神色,我知道那绝不是因为酒很辣的原因:“江老弟,老实说,我这次我来找你,并不单单是来道贺观礼这么简单,是我爷爷叫我来,他说有一块风水宝地,比这里大好几倍,希望你们可以把气拳门开到那里去,最主要的是,那里是我们朱字派的属地。在那里,金家派的人绝不敢胡来。”
“说了半天,朱大哥是来劝我们搬家的啊!”我对朱治怀笑了笑,望向杨金山和仇小诺,发现他们两人只顾着闷头吃菜,连头都不抬。
我心知这两人对我动不动就取人性命的狠辣作风不满,不过气拳门挪窝这种大事,当然还是得同他们商量的。
“师兄,朱大哥的提议,你觉得怎么样?”我问杨金山。
杨金山说:“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我看向仇小诺,她说:“你是长辈,你作主就行了。”
我心里苦笑一下,对朱治怀道:“什么时候带我去看看?”
“没问题。”朱治怀答应得很爽快,把气拳门搬到朱字派属地里去,其中利弊在眼前来说还是很明了的。
随朱治怀去看新地的事情,杨金山和仇小诺都没有兴趣,只好我一个人去,最终我决定把气拳门搬过去,至于修建房屋这些事情,朱治怀早就安排好了。
我心里一直都很明白,我现在走上了绿林道这条路,将来肯定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气拳门掌门的位置也不可能当得了多少年,不管怎么说,人早些为将来做打算还是好的。
眼看着任务时限只剩下三天了,我不能再多耽误,就动身前往了某某军区,这个某某军区,说白了就是在北方有着“极地狼窝”之称的黑水军区。
从地形图看来,黑水军区依山而建,地势险要,现在正是冬天,气候更见恶劣,零下二十来度的低温,就算是一块铁摔在地上也跟玻璃一样粉碎,何况人这种越进化身体越差的生物。
武技之道,为明劲、暗劲、化劲三个层次,只有到了化劲中期“一羽不能加”的地步才能够做到寒暑不侵,在这样极端恶劣的环境下,只怕体能也是要大打折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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