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晋阳城太守府大堂中,杨奉邹着眉头坐在主位上,大堂左右两侧几十个坐垫中,只有十来个坐垫上有人正跪坐在上面,其余的坐垫都空置着,大堂下方正有一名黄巾兵士跪着,正在向杨奉禀报着在这三天的守城战中的伤亡情况。
“大帅,属下等人刚统计出了这三天来守城战中,兵士共阵亡一万三千二百六十五人,重伤三千一百一十一人,轻伤不计其数,当然这些伤亡情况是在今天早上,朝庭兵士还未攻城前进行的统计,至于现在伤亡人数肯定还在增加,属下等人会及时把最新伤亡情况禀报给大帅,请大帅定夺。”跪在大堂中的这名黄巾兵士小心的禀报着伤亡的情况,不时的注意着杨奉的脸sè,当他把伤亡情况汇报完后,就注意到杨奉的脸sè很是难看,额头和背上直冒冷汗,便把头深深的埋了下去,好让杨奉不要太在意他。
杨奉在听完黄巾兵士的禀报之后,心情就特别的不好,脸sè特别的难看,不停的在大堂中来回的走动。
杨奉此时的心里非常的混乱,之前他就知道了晋阳城中的很多将领已经被周仓的使者劝降,但他不知道具体有那些将领投降了,只好把所有可能已经投降的将领及黄巾兵士都调到了城中的军营,让杨义带领所属骑兵驻扎在军营外围,把这些将领都监视起来,防止朝庭的兵士在攻城时,这些将领造反,来个里应外合打他一个错手不及。但是这样一来,城中可用的将领及黄巾兵士就减少了将近三成左右,现在朝庭兵士只攻打了三天城墙,伤亡就已经超过了可用将领、黄巾兵士中的将近一半,这让杨奉之后怎么去守城,难道让他启用那些可能已经投降了的将领和黄巾兵士,那不是自取灭亡吗,杨奉的心里纠结着……
大堂中在坐的众人,在听完那名黄巾兵士的禀报后心中都是一惊,此时在坐的众人都是杨奉的心腹,所以他们都知道此时晋阳城中有很多的将领已经被周仓派出的使者劝降,本来城中就因为郭太出征带走了三分之二,活着逃回来的及少,现在城中放心可用的将领已经很少了,但是只守了三天城就阵亡了至少有一半,就算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安排到城墙上,这晋阳城还能再坚守几天,众人心里都想到了最坏的结果,身体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之后众人纷纷把目光注视到杨奉身上,可众人一看到杨奉的脸sè,都把目光收了回来,把头埋低了一点,众人都不想成为杨奉发泄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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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五里处,朝庭大军的营寨中。
位于营寨zhongyāng位置,一个很大的营帐前竖立着两面大旗,最大的一面旗子上绣着一个“汉”字,而旁边小了一号的旗子上绣了一个“卢”字,在旗子旁边和营帐旁边站立着几十名手拿武器、身穿铠甲身材魁梧的兵士,在这个营帐门前不时的有三三、两两结伴而来身穿将军铠甲的将领掀开营帐门口的帘子进入营帐之中,这些结伴而来的将领都显得很是沉闷,都是默不出声的进入营帐。
此时营帐之中,左右两侧坐着几十个邹着眉头身穿将军铠甲的将领,个个都低着头沉思着,营帐中透露着沉闷的气息,坐在主位上的卢植正邹着眉仔细的看着面前的一张地图,而在卢植的左侧不远处蹇硕跪坐着,蹇硕身后站立着两个小太监(不管蹇硕在那,这两名小太监都会跟在蹇硕身边)。
蹇硕在营帐中待了一会儿,看着营帐中的众人,嘴角张了张,嘲讽的对卢植道“中郎将,这才攻城三天,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停了下来,在咱家出京的时候,皇上可是三翻五次的叮嘱,让中郎将早点结束并州黄巾贼之乱,眼看晋阳城就要攻下来了,中郎将为什么下领停了,这要是事后皇上问起,让咱家怎么回话,中郎将是不是该给咱家一个说法,到时咱家也好回皇上问话。”
卢植本来正在思考怎么样才能用最低的损失攻下晋阳城,可一听到蹇硕公鸭嗓子的声音,卢植嘴角抽了抽,很想把随身佩带的剑抽出来,直接向蹇硕砍过去。
营帐中众人都被这公鸭嗓子的声音给惊醒,众人都只听到蹇硕所说话的后面句,于是众人便把目光都注意到蹇硕的身上。
蹇硕本来是想嘲讽一下卢植,可没想到营帐中众人都把目光注意到他的身上,蹇硕注意到众人不解的目光,只好从左手的衣袖中拿出一张粉红sè的丝制手卷捂住口鼻,冷哼了一声,举起手指着营帐中众人,用公鸭嗓子大声道“诸位都看着咱家作甚,咱家又不是女子,有什么好看的,难道诸位……。”蹇硕一边说,一边尖声的笑了起来,这让营帐中众人都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颤。
卢植注意到众人的反应,便大声的咳嗽了几声,然后侧过身对蹇硕道“监军既然问起,那本将就说说。”蹇硕看了一眼卢植,冷哼了一声,便移了移身体,把目光收回,做出倾听的样子。
卢植看到蹇硕坐直了身子,便转过身对着左右两侧的校尉、偏将继续道“这三rì来连续攻城,已经阵亡了近三千将士,重伤的也有三千多人,这已经是本部近三成的战力,如若继续这样强攻下去,本部的伤亡肯定还会继续增加,就算最后把晋阳城攻了下来,到时也没有余力将剩余几县收复,所以本将今rì暂缓攻打晋阳城,特召诸位到营帐中商议,可有更好的计策,以最少的伤亡攻下晋阳城。”
营帐中众人在听完卢植的话后,都沉思了起来,卢植也不着急,用目光把在坐的众人一一的注视了一遍,看到众人都在沉思,卢植高兴的点了点头。卢植此时不知怎么的浑身打了一个冷颤,卢植这才想到在一旁还有一只老狐狸,便把目光注意到蹇硕身上,当卢植看到蹇硕嘴角露出yīn险的笑容时,卢植便知道他之前为什么会打一个冷颤的原因,卢植笑了笑,便把目光重新移开,不在理会蹇硕。
蹇硕见卢植不在注意他,便yīn阳怪气的冷哼了一声,挥了挥手,吩咐身后的一名小太监为他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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