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君尘被席雅竹踢中了宝贝,疼得他蜷着个身子就在地上哀嚎,席雅竹心生愧疚,屡次想下去扶他,但又因此刻全身赤|裸,直直盯了他许久,方腆着脸唤道:“管家,您先出去罢。”
“不成!”管家拎着个扫帚,一直在注视着安君尘,“我若出去,这贼子又对公子你动手动脚怎办。”
席雅竹红透了脸:“管家,他对我对手对脚,都是我自愿的。”
“什么!”这厮竟同公子下了什么*药,竟让公子如此维护他,那我更不能出去了。管家把脚一伸,又迈前一步:“来啊,把这厮丢出去!”
如何了得,此刻安君尘全身赤|裸,真被人发现,那帝王颜面何存。
席雅竹勾脚把衣裳一撩,挑到了安君尘的身上,对着欲进屋的人叱道:“谁敢进来!”
没人敢进了。
“管家,请您先出去。”席雅竹这声音沉了又沉,老管家毕竟还知晓自己是下人,瞪了安君尘几眼后,悻悻地转身出去。
房门关好,席雅竹方扯着被子遮住全身,下地来扶人。怎料一阵天旋地转,他便躺到了床上,安君尘的人也覆了上来。
“雅竹,好难受……”
做那等事情被人打断,龙精不泄,于身体极其不利,席雅竹看向安君尘那肿胀的龙根,叹了一声,抱着安君尘道:“来罢。”
眉开眼笑,安君尘把被子一卷,抱着席雅竹又进入他身,前后抽动起来。未免一会儿老管家再次冲进,安君尘速战速决,很快便抽出了龙根,泄在了席雅竹的身上,席雅竹也同时释放而出。
有了这一次恐怖的经历,席雅竹再想教训安君尘,也不敢乱来了。即刻处理身体,穿衣,拉着安君尘去同老管家说明。
还未坐下,老管家便一直直勾勾地瞪着安君尘,好似非要将他瞪少了一层皮方安心。这席雅竹,他可是当做孙子一般疼爱的,哪敢让席雅竹受半点罪,结果不过半日的功夫,这厮就爬上席雅竹的床了,简直是不要命了。
席雅竹揉着眉间,拉过安君尘的手,轻轻一拍,对着老管家老实招供:“管家,他是我的……”
“我知晓,贴身侍卫么。”直接打断。
“……不只是如此,他是……”
“还有床伴么!公子,唉,这我都懂,年轻气盛,有些东西是该发泄发泄,但是公子,你怎地可以屈居人下,天理何容!”拍着掌心,老管家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公子你是人上之人,怎地可以让一个小小的侍卫压倒你。”
人上之人,席雅竹嘴角噙起了一抹玩味,看向安君尘,笑了:“确实,我怎可以让一个小小的侍卫压倒我呢。”
安君尘脸色惊慌:“你想压我?!”
“不然你还想压我们公子么!”老管家拍桌站起,“一个小小的侍卫,也敢对公子不敬,我……而今你们既已生米煮成熟饭,我也不好赶你,但是你……你……”一压胸口,这气就喘不上来了,吓得席雅竹赶忙扶着他坐下,给他顺背,还不忘丢几个眼神示意安君尘。
“是……是……”安君尘也是个敬老的,生怕这人就这么被自己给气跑了,低着头应下了此事。
怎料,这一应下,就出大事了。
原来席雅竹蹬鼻子上脸了,仗着有老管家撑腰,就颐指气使让安君尘做这做那,连床都不让他爬了,言道若真想做,得让他在上安君尘在下。
得,追妻未成,倒还成妻奴了。安君尘每日里都偷偷地窝在墙角里画圈圈,但这圈还未画得一半,就被席雅竹叫去干活了。
若论干什么活,大活倒未有,尽是一些伺候席雅竹的小活,譬如给他剪剪指甲,洗洗脚,擦擦脸,这都还好受些,可以趁机揩油摸人,但最最难忍的,是席雅竹唤自己给老管家洗脚。
安君尘身为帝王,颜面何存。黑着脸看了席雅竹一眼,脸上青筋显露,撸起袖子,指着席雅竹很久,最后终于爆发,不就是洗个脚么,怕什么!
老家伙!安君尘把人一扯,按在凳上,捞过准备好的热水,就帮人脱鞋除袜,不管这人如何挣扎,就洗!
席雅竹定定地在旁看着,捧着茶杯的手都一直在抖,时不时地睨去一眼,笑容更甚,还调皮地对着老管家眨了眨眼。安君尘哼哧了一声,抬头瞪席雅竹时,正巧对上他的笑颜,这满头怨气都被他笑了开去,乐滋滋地就哼着歌谣,给老管家洗了干净。
似乎打从自己被老管家教训以来,席雅竹的笑容更加多了,哼,朕便放过你这老管家罢。
洗到水都凉了,安君尘取过席雅竹递来的布巾,仔仔细细地给老管家擦干了脚,同他们告了一声,捧着脏水出去了。
席雅竹终于憋不住地朗笑出声:“老管家,依照安都的规矩,若是爷爷让未来的媳妇洗上了脚,便视若默认了这个媳妇的身份,如何,这媳妇您不认也得认了。”
“你,嗨!”老管家一拍大腿,指着席雅竹是哭笑不得,“你……你真是,你当真如此喜欢那傻小子么,整一个愣子,要身份没身份,要地位没地位的。”
席雅竹微微一怔,却笑了:“我而今也不过是前朝余孽,谈何身份,若非有他一直照料,我焉能有同你相见之日。哪怕他是一个普通人,我也跟定他了。”
哐啷一声脆响。
“哎呀,水洒了!”
惊愕声须臾散去,席雅竹走到窗边时,只能见到匆匆忙忙抱着水盆离去的安君尘。
霎那,冬日的屋内都被笑容给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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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日,老管家果真未有再为难安君尘,反倒是以选媳妇的目光来对安君尘挑三拣四,一旦安君尘做得哪不如意了,就吼上那么几嗓子,非得让人提着个心好好伺候席雅竹了,方放心。
还真别说,有老管家这么一调|教,安君尘老实了不少,还学会了不少照顾人的本事,甜言蜜语也会说了那么几句,逗得不爱笑的席雅竹笑容都多了。
而唯一的坏处,便是安君尘被老管家赶出了席雅竹的屋内,在成亲前不可与席雅竹同睡,这下,可让席雅竹落得清静了,省得每日晚上都被安君尘烦扰。
但很快安君尘叫苦不迭的日子便过去了,原是丞相来信,唤他早日回宫。
方能开心几日,席雅竹又沉下了脸。
安君尘回宫,意味着他要么同安君尘分离,要么便再次回到那个囚牢之中,但哪一样,他都不想选择。
安君尘也知晓席雅竹的纠结,并不催促他,而是用了另一种法子去让打动席雅竹。他首先想到了老管家。
扑到老管家的面前,安君尘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想着老管家能出面帮自己。
老管家岂会乐意,把袖一甩,绷着个脸道:“自个儿的心上人都搞不定,还让我帮你,甭想了,若搞不定公子,便让他留下来陪我这老骨头罢。”
嗖地一声,安君尘就窜了出去,窝在一个角落里,翻着他的追妻指南,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决定施行苦肉计!
于是,又飞了出去,开始他的计划。
这一日晚上,席雅竹行过安君尘房,想同他说心头想法,正巧将屋内的对话听之入耳。
“皇上,您就别伤心了,尽早同我们回宫罢,国事要紧。”
“朕舍不得他。”
“可是他舍得您呢。”
“你不说实话会死么!”
嗖,似乎是什么东西砸到人的声音,接着安君尘又郁闷地道:“朕对他一片心意,他都不懂。”
“皇上您曾为了保他的命,同大臣们相争。”
“不错,那一日,朕为了能让他这前朝之人留下性命,同大臣们大战了九九八十一个回合,终将他们驳得无话可说。”
“皇上您曾为了学会照顾他,接连半个月都在学习。”
“不错,为了不让他笑话,朕废寝忘食地学习如何照料人。”
“皇上您曾为了回赠他一幅画,提笔学画。”
“不错,为了能还他一幅画,朕画了许久,方能绘出一幅讨他欢颜图。”
“皇上您曾为了讨他欢心,带他出宫。”
“不错,可惜却被一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扫了兴。”
“皇上您曾为了他连夜出宫救人。”
“唉,甭说了。”
“皇上您还为了他负伤!”
这声音都提了几个度,听得外边的席雅竹心都提了起来。
“不不不,正所谓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啊,挨一刀,他不鸟,那朕再挨第二刀。”
“嗤,”席雅竹被逗乐了,这心早被甜蜜给灌满,轻轻叩门:“开门罢。”
“啊,雅竹,你稍等一会,等得半柱香,半柱香,就在外头等等便成!”安君尘喝出一声,屋内就响起了乒乒乓乓的声音,好似他走路不慎,绊倒许多东西一般,席雅竹一时担忧,皱着眉就把门给推了。发现这房内除了安君尘,便别无他人,那方才所谓的侍卫是怎地回事。
“安君尘,那人呢。”
“什么人。”安君尘立正站好,腰板都挺得直直的。
“方才同你说话的人呢?”
“他啊,噢,往窗外飞出去……了……”安君尘说不出话了,那扇窗关得死死的,压根便无打开的迹象。
席雅竹双眸微眯:“你要同我说,那人从门口钻出去了么。”
“啊,那人从门口钻出去了!”一拍掌心,安君尘忽而一指席雅竹的身上,“老管家!”
未等席雅竹回头观望,这人就嗖地一下往门外窜去,但衣领一紧,他就被席雅竹抓回来了。
“那人呢。”
“什么人。”安君尘装傻了。
“那个帮你说话的侍卫呢,莫不是从始至终都是你在做戏罢。”席雅竹的声音沉了一沉,安君尘的身子跟着抖了一抖。
淡淡地扫了安君尘几眼,席雅竹笑了:“你若老实说来,我便应承同你回宫。”
“当真!”安君尘乐了,看席雅竹点头后,就把人给抱起亲了几口,招供道,“那侍卫的声音是我掐着嗓子装出来的。”
席雅竹笑得眼都弯了,捏了几把安君尘的脸:“皇上,您当真厉害呢。”
“那是。”安君尘把胸都给挺了起来。
“如此说来,皇上您一人上路可安全了,我便不相陪了。”啪,打掉人的手,席雅竹绷着个脸拂袖便走,由得安君尘在后边追赶呼唤。
最后,在安君尘使用追妻三十六计后,终将席雅竹给哄了回来,答应一块儿回宫去,但席雅竹却提了个要求,想要一只狗陪伴着他,不然他一人在宫内太过寂寞,安君尘自然不敢拒绝,抱着席雅竹啃了又啃,趁着老管家不在,终于爬上了席雅竹的床,可惜只能抱着睡,吃不着,但安君尘也乐得牙都快掉了。
翌日一早,席雅竹带着安君尘再一次去拜了他葬在府内的母亲,三叩首后,席雅竹拉着安君尘的手,同母亲道出了彼此的关系。
老管家也不再多说什么,捏了一把泪,拍着席雅竹的手,叮嘱的话都哽在了喉头,只能吐出一句:“路上小心。”
席雅竹感念老管家多年来的照顾,本想带他入宫,但又觉得太委屈老管家,只能作罢。
“雅竹,上车了。”
安君尘望了一眼天,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就催促道。
席雅竹颔了个首,在安君尘相扶下上了车,安君尘同老管家拱手道礼后,一同跳上了车,钻进车厢里。
驾马的侍卫侧头问了一声“皇上,可是要直接回宫”。安君尘一声应下,侍卫即刻扬鞭策马,绝尘而去,只剩下一个老管家呆立风中凌乱。
方才,那个侍卫喊的什么,皇……皇上?!
不得了了,我连皇上都打了!赶紧收拾包裹,逃命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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