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的顽固已经达到令人难以置信的程度。他的脾气是那样的古怪，性格是那样的自信。长期以来在他的权威习惯思想支配下藐视法律鄙视公堂看不起别人认为自己的信念坚不可摧。这让当代很有经验的办案人员都感到束手无策。他死都不肯承认那卡车钱是他贪污和收受别人贿赂得来的，更不要说具体人和事了。警察把他领到那辆大卡车前让他亲眼看到那就是他要把它藏起来的黄金和钱已被警察劫回问他：“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他一口咬定：“我不知道，你去问银果吧。”他从逮捕的那一天起就一直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你问他：“那些黄金是谁给你的？”他总是回答：“我不知道，你问银果去吧。”办案人员又问：“难道政府的拨款也是银果批的吗？她有这个权力吗？”他还是这样回答：“我不知道，你问银果去吧。”办案人一说：“老曹，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你这样回答连三岁小孩都哄不过去。”老曹不说话了。他变成哑巴了。几天以来曹一直反复地重复着一句话：“我不知道，你问银果去吧。”不论你问他什么问题什么事他都用这句话来回答。而且回答的时候一个字也不少，一个字也不多。办案人员断定：曹德只所以把自己责任推的干干净净是因为他确信银果确确实实死了。她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她已经变成了鬼。只要把这些罪推到她身上你就拿他没有任何办法。这样你就无法定他的罪。这是曹德认为唯一可以战胜敌人的盾牌。
晚上监房里的灯光很暗，夜也十分地寂静，月亮正好从不大的窗口投下一束寒光。曹德迷迷糊糊的想睡觉。忽然他面前闪过一道亮光仿佛从云雾里站下了一个漂亮的女人。她穿一身雪白的纱衣，头上挽朵大白花，嘴唇青紫乌黑的头发，亮晶晶的眼睛仿佛两盏似的。曹德大吃一惊问：“你是谁？你来干什么？”只见那女人大笑道：“曹大人！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曹德吓得全身直打多嗦！他问：“你是银果，你不是死了？你是鬼！”“是，我死了，我是鬼。”“那你今天还来找我干甚么？你赶快走吧！你滚！你出去！”银果冷笑道：“老曹！别害怕。难道一个大活人还怕鬼不成？我虽然死了但我是一清白的鬼。你虽然是人但你是一个肮脏的人！你是一个大贪官！你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狼！你不配是人！我不允许你把脏水往我身上泼！你是不是想逃脱你的罪责？这没有用。我永远是清白的！你永远是肮脏的！”只见曹德大笑道：“泼又怎么样？你已死了，死而不能复生，银果我们夫妻一场我劝你还是把这些罪都认了！救救我好吗？我给你磕头！你饶了我吧！我知道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请你原谅我吧！让我在人世间再好好活几年。我求求你！我在世每天给你磕头、烧香，到你坟上祭奠，让你在阴间生活得更幸福。”“滚开！”银果大声喊道：“是夫妻你还派刘云杀我？你还给了他五十万元和一千克黄金！他现在一切都承认了你还想抵赖吗？”“你这是在骗我。刘云不会承认。”“你不相信也罢。以后他会亲自向你证明。”银果说。“可是你罪证已成铁的事实你总抵赖不过去。那卡车钱和黄金是哪里来的？难道不是你贪污和收取别人贿赂来的吗？”“不是。”曹德眼睛盯着她说：“是你收了别人的贿赂。这些东西与我无关！你别把这些脏水往我身上泼！”“哈哈哈------”银果大笑道：“我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既无权又没地位他们凭什么要给我送礼？老曹我记得你有一个日记本上面记录了你从政多年来收受取贿赂人的名单和金额。你给他一什么样的官职可以多收少钱，你都给它定了价就像市场上的菜一样。这上面都是你亲笔写的。这你总不能低赖吧？”“银果！”曹德忽然从地上跳起来骂道：“银果！你这个可恶的女人！你不但背叛了我还偷了我的秘密日记！我的那个日记藏的地方很秘密你是怎么发现的？”银果笑道：“曹德，你这个老狐狸，差不多一年来我都十分注意你的一切细节。我想你不可能没有这样一个日记本。因为你收别人的钱太多了，你还要替他们办事。办事过程又很复杂。这都要详细记录。后来你把它藏在一秘密的地方。曹德你还是一个骗子！你欺骗了我！所以我对你的监视十分严密。原来你把它藏在那个衣柜木板的夹层里。那个日记本在我离开山庄的时候我就拿走了。现在我已经把它交给了纪检委他们正在调查落实。曹德我劝你还是老实向政府交代自己的犯罪事实争取宽大处理。”只见曹德听了银果的这番话把头低下来了。他再也不说话了。这时屋里的灯忽然亮了。银果脱去了那身白纱衣摘掉头上的白花，从阴鬼魔幻的的世界里脱颖而出露出了她的真面目。她现在是一个比以前更加漂亮的夫人了。老曹看了这魔术似的变化大吃一惊。：“怎么？银果你原来没有死？你还活着？”银果笑道：“让你打死的那个银果是假的。是我们让化妆师做的。曹德你上当了。不过，你刚才的‘检查’写得很好。我们已经录了音还有视频。可是这是强迫的。是在你极其顽强而且非常狡猾的态度被迫下才出此下策。这样的案例历史上少有当今更没有。曹德你这个奸诈狡猾的巨贪今天终于交出了一份让人满意的答卷。可是这对减轻你的罪恶起不到任何作用。如果你还想立功到话就把宪章的罪恶揭发出来，这对你会有好处。”曹德忽然跪下道：“既然这样我还有甚么说的呢？我承认我有罪！这几年我收取了别人很多黄金和钱。还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力给休闲山庄拨款几个亿。这些钱只有一少部份用于山庄建设大部份让吴宪章和我贪污。我一定向政府老实交代，争取宽大处理。另外我还想提醒你一下，吴宪章很狡猾。他手下还有很多武装黑势力。过去我都感到很害怕。你们抓他千万不能让他知道。也许他现在有所察觉。如果让知道还会伤及许多无辜。休闲山庄也会遭到严重破坏，而且对你们抓扑工作造成很大困难。请你们考虑一下。”银果看着他说：“你今天提的这个意见很好。如果今后能更好的配合我们的工作我想你的罪一定能减轻。”曹德道：“银果请你放心。从今天开始我一定努力配合你们的工作，争取宽大处理。我做过多年的领导工作这些我都懂。眼前那条路是黑的那条路是白的我心里很清楚。”银果看着他说：“但愿你今天说的话都是真的。”她正要走曹德忽然在他面前哭道：“银果，我求求你！看在我们夫妻的份上请原谅我的我的过错！我对不起你！从今天开始我一定听你的话。我保证不泄密，不通敌协助你们破案。我知道别人不会相信我你总不会不相信我吧？”“但是我凭什么相信你？你还能让我再相信一次吗？曹德，做人要有信，你相信我现在还能相信你吗？”“那好！”曹德说。“如果我以后背叛了你：天诛地灭！你就拿一把刀子直接通了我！我曹德虽贪但也是一条汉子，懂得弃暗投明，争取宽大处理。请你放心！”“好吧。”银果说完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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