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渐渐从黑沉的泥沼里浮了上来,身体不自觉地动弹了下,身下是柔软的床铺,身上是轻盈温暖的被褥,鼻间浮动着带有太阳味道的清新空气。
应该是很疲惫的,我有些迷糊地想到,因为我好像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可是身体却并没有呈现出疲软的状态,果然只是梦吗,恩……我做了什么噩梦来着……
我突然僵住了,倏然睁开眼,光线通过没有拉拢的淡色窗帘透进来,视线里的景象从模糊转为清晰,米色的干净书桌与同色的书柜,看起来年代较为久远的红木衣柜,地上的榻榻米,上面摆放着矮桌与两个坐垫。
一切都看起来那么普通与自然,是……“麻仓叶”的房间。
脑海中毫无预兆地划过几幅画面,被绑在书桌旁的,被压在地上的,被……我骤然一窒,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面色铁青。
被褥从身上滑落,未着寸缕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我察觉到我下面也没穿衣服。
……噩、噩梦吧?要不然我怎么会神清气爽一点事都没呢……我才没有被人、被麻仓好给……!
我在心中大声喝停,阻止那让我几近崩溃的画面再次冒上来,可即便如此,我也清楚昨天的一切都是真实不虚假的。闭上眼勉强平复了不稳定的呼吸,我掀被下床,站到地上我才发现不是什么事都没,至少身上的印迹没有完全消下去,腿根还泛着酸,那难以启齿的地方亦是若隐若现有些肿痛……
我咬了咬牙,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却发现里面空荡荡的一件衣服都没,又拉开抽屉同样一无所获。
草。
我忍不住爆粗,扭头看了眼在床上的薄被。
用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实后,我赤着脚打开房门走出去。
来到外面,我又发现这里的格局不似麻仓家的,却似曾相识……好像是当初我在浮世绘町读书时的那幢房子。
g.s.的世界吗,我……确实联系不到师父。
楼下传来动静,我紧了紧扣在被角的手指,迈开脚步无声地向着楼梯走去。
“怎么下来了?”麻仓好从厨房探出身来,显然已经知道我醒了过来,只是惊讶我以这副装扮就出门了。
他的长发被束起,身上还套着件略显滑稽的围裙,不过我没兴趣知道他是不是在做饭,只把自己裹得又紧密了些,只露出脑袋,麻仓好的语气听不出异样,视线却不错眼地定在我身上,上下扫着。
“……衣服。”我顿了顿,又补充道,“正常的。”
“恩,好。”他应道,然后我身上的被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合身的t恤和长裤。
“……”这种轻描淡写的举措让我的脸色很不好看,因为他想要它们消失亦是瞬间的事情。
“先去客厅坐会?”他用建议的口吻说。
我没有理他,向玄关走去,踩上放在地上的木屐,握上门柄,打开大门。
光线有些刺眼,我不禁眯起眼,短暂的适应后,我走了出去,身后的门由于惯性微掩,而我则怔愣在门外。
没有天空,没有大地,没有任何鲜明的颜色,只有一片纯白的世界,寂静无声,无垢到没有瑕疵,却单调到虚无。
除了房子里面的人,这里不会再有第三个人。
我后退了一步,脚后跟磕上凸起的门槛,原本该撞上门的背脊却贴上了另一个带有温度的怀抱,麻仓好伸手圈住我的腰,抱住我,在我耳边说,“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想看什么?某种意义上而言这里也是地球的资料库,只要我愿意,就算是活的生物也可以哦。”
“……不用了。”我挣开他,没有多费力气,转身绕过他走进门中。
客厅的餐桌上已摆上食物,菜式简单清淡,我扫了眼就不再关注,反正如果是英灵的话,吃不吃都无所谓。
“吃饭也能补充魔力的吧?”
“不……”
“还是你想以另一种方式?”
“……”
我停下脚步,恨恨回身,大步坐到位子上,拿起碗筷,麻仓好慢悠悠地在我对面坐下,托着腮看着我吃。
就着一碗饭,我沉默又快速地扫完了七成菜,便放下筷子,擦净嘴巴,起身来到沙发处。
茶几上有电视的遥控器,我抱着无所事事又不想面对他的心态打开了电视,居然……是有节目的,嘈杂的人声从长扁的盒子里传出来,空气变得喧嚣起来,看起来倒不显得那么难捱了。
“好像调了个位子呢。”麻仓好叹着气在我旁边坐下。
“……还想我给你好脸色看?”我目不斜视盯着屏幕,“你什么时候放我回去?”
“在这里不好吗?”
“你知道不可能的。”那个老头子不会放着我不管的。
“那就等到那一天吧。”他一点都不在意地说。
我不说话了,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到节目里,却浑然不知道在播放什么内容,因为麻仓好已凑过来,伸臂环过我的肩膀,打发时间似的摸着我的脸颊,他歪着脑袋靠在我僵硬的肩上,另一只空闲的手玩着我的手指,过了会,从我的衣摆下方钻了进去。
“……你!”我抓住他的手腕,强忍住怒气。
“呵呵。”他低笑起来,笑声震动着我的肩膀,“我还在想你能忍到多久。”
“我……唔……!”
他的食指忽然伸进我的口中,搅动了会,在我咬下去前,又及时退了出来,然后他撑起身跨坐到了我的身上,“就算这样,你好像也不厌恶我呢。”
我目视着他,他眉眼都带着笑意,束在脑后的头发为他添了几分居家的柔和,没有戾气淡化威压的时候,麻仓好给人的感觉是很无害甚至温柔的。
“是啊。因为我厌恶的是自己嘛。”心中不可抑制地泛起恶意,我冷然道,“这些其实都是我自找的,没有料到你能做到这种程度的我选错了方式,如果当初我换种方式,站在你的对立面上,那样,最差的结果也只不过是被你杀了吧。”
麻仓好笑意微敛,却并没有如我想象中地生起气来,“可惜,你选择的是我。”他手覆在我的心口,掌心熨帖,“并且,属于叶的部分与你融为一体,你就是叶,我的半身,我是你第一个全心全意对待的人,你无法逃避与否认。你的声音告诉我,你在愤怒,伤心,后悔,甚至恨我……当初离开得那么仓促突然,是怕喜欢上我了吗?”
“……胡说八道!”我不可置信。
“那你为何一直为我妥协?”
……卧槽你还敢问?!我简直为他的言论感到匪夷所思。
麻仓好又笑起来,他倾身圈住我的脖子抱住我,发丝蹭着我的侧脸,“你想救的爱丽丝菲尔没有死,那lancer组我也救了下来,至于其他,爱歌她该死,她可是杀过好多无辜之人……剩下的,就是我对你的惩罚,谁叫你跟我说那些话,但凡期间你有一丝的服软,我就会帮你,无条件的。”
……无条件的?!所以我不得不和archer干上还让爱丽丝菲尔取出遥远的理想乡最后偷袭了archer爱丽丝菲尔却变成杯子……还是我的错咯?!
“恩,你的错。”他依旧自顾自地回答了,理所当然,“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离开我的吗?”
“……没有错,我就是故意的。”我忍无可忍,气到发抖,“你死心吧,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我倒抽了口气,拉住他的手,“你干什么啊?!”
“不是很显然的吗?”他呢喃着咬着我的耳朵。
“……我吃过饭了!”
“……”他一顿,面孔朝向我,“现在不是补魔,是做,”他吻上来,“爱。”
……
“叮咚——”
好像是门铃的声音,我不确定的想到,有谁会出现在这里并且按门铃?
难不成是……
“让、让开——!”我使劲推着搡麻仓好,我们已经滚到了地上。
麻仓好没有理我。
“师、唔……哈……!”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来人疯狂地按着门铃。
……按你妹啊!不会破门吗!
“麻仓好你在不在!”一个女声在门外响起,有些耳熟,“快点给我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恩,4500字已和谐………
昨天和基友讨论梗的时候、突然冒出一个脑洞,假如旧剑和saber一起出现在圣杯战争【别在意合理性】:
旧剑:老妹你怎么也在?
阿尔:(o_o)
假如闪闪和旧剑成cp了:
闪闪:放下剑,做我的妻子。
阿尔:你在羞辱我吗——!我绝对不会同意的!【扭头】老哥有个变态!
旧剑:……你们在干嘛?
闪闪【看到正主】【冷汗】:………我开玩笑的……
旧剑【拍阿尔肩】:别理他,他是你嫂子。
阿尔:………………【我不信!!】
有人和我的笑点一样吗……我快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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