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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深爱岂言别 【《挥霍》——时容】真心【1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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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深爱岂言别,【《挥霍》——时容】真心【1W】

  房间里很昏暗,就算睁开眼睛,时容也只能隐约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舒悫鹉琻

  可那个模糊的身影,怎么这么眼熟?

  一只温柔而又粗糙的手逐渐抚上她的脸颊,她微微一颤,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她倏地拉过他的手,用力地一咬。

  另外一只手伸出去啪地一声按亮了灯!

  因为在黑暗中太久,乍一看到光亮还有些不适应,她紧紧地咬着,眯着眼睛,死活都不放手钿。

  逐渐缓过神来,时容睁开眼睛,先看到的是眼前那只粗糙的大手,再往上……

  韩成永?

  她马上松开嘴,往后退了退,皱眉:“你干嘛?”说着还擦了一下嘴边的湿润,意识到什么,她抬眼看向韩成永的手,上面果然也有着一片濡湿匝。

  时容不免有些尴尬,轻咳一声,可转念想想又不是她的错,是他莫名其妙走到她病房的好不好?

  不对啊,他怎么会在这里?

  韩成永的手很结实,她咬得那么用力也没有伤到分毫,他也没有在意手上的可疑液体,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时容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率先移开视线,哼一声。

  “你……”韩成永终于说话,声音沙哑,却在说了一个字之后就顿住。

  时容也不说话,病房里的气氛便说不上来的尴尬。

  “还好吗?”韩成永终于把这句话说完,像是松了一口气,继续看着她。

  时容即使不看他,依旧能感觉到他那灼灼的视线:“你不是看到了吗?还活着。”

  韩成永没有再说话,只是坐在了一旁。

  时容背对着他躺着,一点声音都没听到,忍不住抬起上身看了一眼,不想正好和他的视线对上,愣了愣之后马上收回视线,继续躺下。

  “你……”时容犹豫着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谁告诉你的?”

  韩成永顿了顿才说:“你给傅倾城打电/话的时候,我在。”

  时容想起来傅倾城说过韩成永是采访对象的,那也怪不得他在旁边:“她告诉你的?”

  “她没有说。”

  “那你……”时容有些讶异,她也不觉得傅倾城会告诉他,可这样的话,韩成永是怎么过来的?

  “我知道你在西藏。”他说。

  所以呢?

  时容忍不住坐起来,看向他。

  他只知道她在西藏就过来了,连哪个医院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你自己找的?”时容有些不敢置信。

  韩成永只是默默地点点头。

  时容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沉默下去。

  她是知道韩成永喜欢自己的,他做得那么明显,她都看不出来的话也就太傻了一些。

  可她并不觉得那种喜欢可以持续多久,或者说她并不觉得那种喜欢是他的真心。

  她以为,他充其量不过是一时冲动而已。

  可现在,他居然来找她了,在只知道她在这偌大的西藏的情况下,他来找她了,在她生病的时候。

  不得不说她是感动的,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像他那样对待过自己。

  从小她就没有父亲,母亲早逝,在生下时誉不久就离开了她,偏偏时誉长大了又不学好。

  她一直只看到男人黑暗的那一面,唯有傅北易,让她看到了光亮。

  她不计后果,不顾一切地喜欢他,用自己的方法默默地喜欢着他,却从不奢望得到什么回报。

  而韩成永,她一直对他冷言冷语,他却从没有因此而离开过一次。

  在她伤心的时候是他,在她痛苦的时候是他,在她生病的时候还是他……

  她不可能不感动,可她知道,自己并不喜欢他。

  她看到他的时候不会惊喜,看到他的时候不会紧张,看到他的时候更加不会心脏乱跳。

  看着他,就像是看着一个普通人,心里如同平静湖水,不会泛起半点涟漪。

  而她看到傅北易,一直淡然的心脏会突然怦怦直跳,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

  时容轻叹一声,低声说:“你回去吧。”

  “既然来了,我就不会回去。”韩成永那样坚定。

  “你在这里干什么?”时容看着他,“我不需要你。”

  韩成永的眼神变了,深深地看着她,看得她觉得歉疚,稍稍移开视线:“你回去吧,不是还要训练吗?”

  “你真的不知道?”韩成永说。

  “是,我不知道。”时容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是为了你过来的。”

  时容觉得头疼:“那现在我让你走,你不能走吗?”

  “是,不能。”韩成永说,“我才找到你,我不会走。”

  “韩成永。”时容认真地看他,“你喜欢我吗?”

  韩成永看着她,点头。

  “有多喜欢?”时容不等他说话就说,“有很多人都说过喜欢我,我承认你是那些人中最好的一个,至少是对我最好,最特殊的一个,可那又怎么样?韩成永,对不起,我不喜欢你。”

  “你会喜欢的。”韩成永说,“总有一天,你会的。”

  “韩成永,你讨厌那些总是吵着要别人心爱东西的熊孩子吗?”时容看着他。

  韩成永不说话,虽然不了解是什么意思,但肯定不是好话。

  时容也不期待他能说出什么来,径自说下去:“我很讨厌。而那就像是你不喜欢的人死死地缠着你让你喜欢她一样。”说话的时候,她看着他的眼睛。

  她知道这话有些伤人,可她向来都是这样的。

  从前不是没人和她告白,她从来都是这样坚定地拒绝,已经成了习惯,所以这次也一样,不希望给他有任何的希望。

  韩成永定定地看着她,并不言语。

  时容觉得已经说得够过火,便不想再说什么不好听的,躺下来:“我想睡了,你走吧。”

  韩成永没有任何动静,时容也没有回头去看,时间过了很久,久到她以为韩成永或许已经离开的时候,他忽然出声:“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地把玩具给我。”

  时容怔了一下,没有说话。

  她心里是不相信这句话的。

  傅北易在她心中存在将近二十年,怎么可能因为韩成永就被取代?

  如果无法取代傅北易,她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把她的心给他?

  她想要戳破他塑造的美好愿望,韩成永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病床旁,她只感觉一阵黑影,身体已经被人拥住。

  韩成永的力气一向很大,这个时候也不例外,他紧紧地拥着她,不让她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时容在略微挣扎了一下,知道根本不可能从他怀里挣脱之后就放弃了,有些无奈,也忽然有些,心疼。

  韩成永也算天之骄子,多少人捧着,多少人顺着,可他偏偏遇到她。

  或许会有人说她要是有自知之明就该应了他。

  可这不是自知之明的关系,而是喜不喜欢的问题。

  有些人会因为心动而和对方在一起,有些人会因为习惯而和对方在一起,也有些人,一定要深深地爱着才能和对方在一起。

  时容就是最后一种人。

  她不能否认他的喜欢给她带来麻烦之外,更多的是温暖。

  所以她多希望他的喜欢是短暂的,很快就能改变,可以不被伤害。

  韩成永似是听到了她的轻叹声,说:“我请了假,后天回去。”

  时容已经不好意思再对他说什么。

  算了,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她没有力气反驳他了。

  他依旧拥着她,下巴抵在她的额角,她的脸在他的胸口,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汗味。

  可她竟然不觉得反感,而是忽然觉得除了香水味之外,这种淡淡的汗味也蛮好闻的。

  韩成永并没有有什么过分的举止,拥了她一会儿便稍稍起身。

  他依旧看着她的脸,看得她很不好意思,眼神闪了闪。

  那样一个坚硬刚强的男人,忽然用这样温柔的眼神看她,用那样温柔的动作抚着她的脸颊。

  脸上酥酥麻麻的,心脏居然在瞬间跳了一下。

  *

  林纾有些睡不着,已经来回翻了无数次,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满满的都是刚刚韩成永温柔地注视着她,温柔地抚她面颊的模样。

  韩成永在那之后就起身了,说他知道她不习惯他在旁边,所以去了外面。

  这么冷的天气,他真的在走廊里等着?

  时容有点不敢置信,也觉得他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可又想了想,万一他还真的做了呢?

  时容觉得自己大概已经疯了,不然也不会莫名其妙总是去想他!

  可偏偏就是在意,他大老远为了她跑到这种地方来,她还对他说那样绝情的话,关心他一下其实也是可以的吧?

  时容忍不住抓了一把头发,猛地坐起来。

  在床上磨蹭了好一会儿,她终于扶着输液杆下床,缓缓地移到了门口。

  门上有窗户,可没有看到韩成永,她想了想,悄悄将门开了条缝隙探出头去。

  门边就有一张长椅,他果然就坐在上面,坐得笔直笔直的,眼睛眯着像是在休息。

  他穿得不多,在J市大概是够了,可在这边就嫌冷了,她可是拿了厚厚的羽绒服才敢来这种地方的。

  走廊里的风簌簌的,时容不过开了条缝隙就觉得有些刺骨,更别说韩成永了……

  时容纠结了又纠结,终于长长地叹了一声,然后没好气地喊他:“韩成永。”

  韩成永虽然眯着眼睛,但她一出声就顿时看向她,眼睛亮亮的,似乎一点睡意都没。

  时容被他一看,差点忘记自己想说什么,幸好很快回过神来,轻咳一声,说:“你进来吧。”

  韩成永愣了愣,没有动。

  她便觉得尴尬:“你要是觉得外面更好就呆着吧!”

  说完这句话,她便急急想要关门,可不知道韩成永的速度怎么会那么快,居然在瞬间就走了过来,伸手抓住了门。

  时容又看到了他那灼热的视线,尴尬地移开眼神,匆忙走了回去,躺回床上。

  韩成永的动作很轻,她隐约听到他走进来坐在沙发上,却没有发出任何别的声音。

  时容也不想再管他,折腾了这么一段时间,她又觉得累,眯着眼睛小憩,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等到她没有任何动静之后,韩成永才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了床前,就着不算亮的灯光低头看着她。

  她整个人蜷缩着,半张脸都埋在枕头里,显得她那样小。

  就和小时候一样。

  韩成永无声地长叹,却不敢伸手去碰,只是抬头看了一眼输液瓶,见只剩下不多便坐到一旁紧紧地盯着看。

  韩成永没叫护士,等输液瓶空了之后他便轻手轻脚的,用他所能想到的最小的力气拿出她的手,轻轻地拔去针头。

  她微微蹙眉,却没有醒过来。

  他舒出一口气,重新坐回了沙发上,靠在一旁闭了眼睛,已经凌晨,他的确有些困了。

  当然,他也不敢真的睡熟,所以时容稍稍有些动静他就顿时醒过来。

  时容刚下床想去卫生间,看到韩成永猛地起身她不觉愣了下,直接无视他走了进去。

  出来的时候韩成永依旧坐在原位,她有些尴尬,刚想说话他就起身也进了卫生间。

  时容的话便梗在了喉间,走到卫生间门口刚想隔着门说让他今天就走,不想房门忽然被敲响,她怔了怔,转头看去便见李哥推门进来,看到她在卫生间门口还问了句:“你醒了?”

  “啊是。”时容话说得很大声,“我醒了,今天就能出院了。”

  “也不用那么急,因为你身体不好,所以原定今天的拍摄行程推到明天了,你再休息一天吧。”

  “是吗?我没事了,已经差不多好了。”时容说,“我可以……”

  她话没说完,因为那个在卫生间的男人就这样直接开门,对她说:“不,你不可以!”

  除了韩成永自己,时容和李哥都怔住了。

  时容简直想骂出声,这个人是想干什么啊?刚刚故意说这么大声就是为了让他知道外面有人,他还出来是故意给她难堪吗?

  而李哥在怔愣之后便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看了看两人,随后用特别温和的语气问说:“韩先生,这么巧,你什么时候到的?”

  时容狠狠地瞪了韩成永一眼,刚想解释,韩成永已经伸手抓住了她的,然后自然地回道:“昨天晚上,听说时容生病了。”

  “对,高原反应比较严重,她又没注意。”李哥说,完全把韩成永当成了自己人,“你也要说说她,让她注意一点。”

  韩成永居然还十分自然地点了点头。

  时容想抓狂,这两人是当她不存在了吗?

  在她的面前这么说她真的好嘛?

  “喂,我……”

  李哥不等她说话,径直看向韩成永:“既然韩先生在这里陪着时容,那我就先走了,时容,你好好休息。”

  时容的表情大概就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无语。

  李哥在说完话之后就匆匆忙忙出门了,时容还从来都没见过他这么快的速度,她顿了顿,意识到房间里此时只有她和韩成永之后,她终于可以发泄怒气了,指着他的鼻子叫:“韩成永你干什么啊?明明知道外面有人你还出来?”

  “对,我是故意的。”韩成永没有半点悔改之意。

  他这话一说反倒让时容不知道说什么,好半天才只说了一个字:“你……”

  韩成永抬起手来,抓住了她的手指:“我来看你这件事情,让你那么丢脸吗?”

  时容原本正挣扎着想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可他说完之后,她便顿住了,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不,不是……”时容有些尴尬。

  “那是什么?”韩成永逐渐逼近,“为什么我不能出来?我为什么不能来看你?”

  随着他的逐渐靠近,时容觉得自己又有点心律不齐,忙移开视线,这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为什么要来看我?我们又不是什么关系,我不希望被别人误会。”

  “为什么来看你,你真的不知道吗?”韩成永看着她轻颤的睫毛,无奈地叹一口气,“躲着这种事情,我只会做一次。”

  他一说,时容才忽然想起来,曾经她也让韩成永躲在卫生间了,那次他没有出来,乖乖地躲在里面直到她去开门。

  大概是因为那件事情,也大概是因为她觉得韩成永不会做让她难堪的事情,所以她以为他这次也依旧会这样。

  而其实不是的,所有的妥协都不可能是一辈子。

  时容咬着唇,许久才说:“对不起,我想我是知道的,可是我没办法接受,所以,你还是走吧。”

  “我明天回去。”韩成永松开她,不动声色地说。

  “韩成永!”时容急了,“要我说什么你才会放弃?我真的不喜欢你,我也永远都不会喜欢你,你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那你喜欢谁?”他忽然抬眼看她,“傅北易吗?”

  时容只觉得心里头咯噔一声,吓得失魂落魄:“你说什么?”

  韩成永却拒绝再说话。

  时容的耳边依旧萦绕着那几个字,她确定韩成永说了“傅北易”这三个字,不是他不说话就能否认的。

  她问:“你刚刚说什么?你在说谁?”

  韩成永不愿意再触及这个话题,只说:“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韩成永!”时容抓着他的衣袖,“我问你刚刚在说什么?”

  “你想吃什么?”韩成永只是重复着这几个字。

  时容也不愿意再追问,颓然松开手,躺回床上:“我不想吃。”

  韩成永却还是出去了,大概是去给她买吃的。

  时容一个人留在空荡荡的病房里,心里有些乱,他是怎么知道的?怎么知道她对傅北易……

  满心的烦乱,时容躺不下去,直接起来去办出院手续了。

  她在韩成永回来之前就离开了医院,她也不想回酒店,就随处逛逛,也没了昨天的兴奋,情绪有点蔫蔫的。

  走了没多久就听到手机铃声响起来,她不愿意接,放着不管,可没想到铃声锲而不舍地一次又一次响起来,她不耐烦,这才拿出来。

  除了韩成永还会有谁?

  她可不想让他以为自己被抓走了,只能接起来,却不愿意说话。

  “时容?”尽管他竭力掩饰,时容却依旧听出了他声音里的喘息感。

  “嗯,我还活着。”

  “你出院了?为什么不等我?”韩成永明显有些恼意。

  “韩成永,我没有义务要等你,我想说的话都已经说过了,你直接走吧,回J市。”说完时容就挂了,怕他再打过来,直接就给关机了。

  她也不想说这么多伤人的话,可韩成永这人明显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与其让他迷失太久,还不如干脆利落地让他醒过来,或许对他来说更好一些。

  韩成永很好,可就是因为很好,所以值得更好的人会更好地去对待他,而不是她这个心里满满都是别的男人的女人。

  路边有卖手工艺品的,时容便被吸去了目光,蹲下来一样一样地看,想着买上一些回去送人。

  时容有选择性障碍症,选了许久才总算选了几样出来给老板要付钱,钱包才拿出来就感觉有人猛地拽住了自己胳膊。

  她第一反应就是抢钱,十分迅速地就顺着那人的力道起身,抬起腿想要用膝盖撞他的要害。

  还没碰到她就已经被人用力地抱进了怀里,紧得她根本不可能有别的动作。

  时容也很快反应过来是谁了,那溢满她鼻尖的男性气息,她只从一个人身上那样剧烈地感受到过,那就是韩成永。

  他居然又找过来了。

  她便不再挣扎,等着他放开自己,他却久久不放,她忍不住叫他:“韩成永……”

  他终于松了一些,时容从他怀里出去,做的第一件事情是转身去付钱。

  韩成永低头看着她那娇小的身形,只能叹一声。

  拿到了想买的东西,时容转身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和他一起去了茶馆。

  两人面对面坐着,谁都不说话,最先沉不住气的自然是时容:“韩成永,我觉得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已经买好了明天的机票。”韩成永看着她,“我明天回去。”

  时容无可奈何:“好吧,明天回去。”

  韩成永就成了时容的“保镖”,不怎么说话却一直跟在她身后,她被人挤得站不稳是他来扶,她差点摔跤是他来帮,她买了东西是他来拎,她累了他最先看到说让她休息。

  韩成永要待到明天才能回去,他又没地方住当然只能住酒店,在时容回去的时候他便顺便去订房间。

  时容的东西都在他那边,倒也只能在一旁等着他,没想到他才说了没几句话就转身过来。

  她自然不会以为他已经订好房间:“怎么了?”

  “没有房间了。”韩成永说。

  “怎么可能?”时容走过去问,结果得到的是同样的答案,今天中午刚来了一个旅行团,房间全没了。

  时容说:“那去别家吧。”

  韩成永却不肯,非要住在这里。

  时容怒了:“没有房间你怎么住?难道要住我房间吗?”

  他好像就是在等这一句话,她刚说完他就点头应和:“好。”

  “哈?”时容觉得她应该是听错,“你说什么?我房间?”

  “我只需要沙发。”韩成永坦然说,一点都没有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放在心里。

  房间里的确有沙发,可是和他同一个房间……

  在医院也就算了,可是酒店……

  时容坚定无比的拒绝了,当然拒绝无效,韩成永直接就跟了上去。

  时容其实到底是心软,人家韩成永是为了她才千里迢迢来到这里,还没有住的地方,她还是没办法做个真正的坏人。

  韩成永来得急,所以行李什么都没有,刚刚来酒店的路上随便买了些衣物,他许久没有洗澡,一到就先去洗了个澡。

  时容在外面听到卫生间里哗哗的水声,恨不得打上自己几下,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好在韩成永很正人君子,从卫生间出来就躺到了沙发上闭眼小憩,他大概是真的累了。

  时容也累了,冲个澡出来就躺到了床上,原本还满怀戒备,可感觉他没有任何动静也就放下心来,困意阵阵袭来,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而原本闭着眼睛的韩成永在黑暗中默默地睁开了双眼,朝着时容的方向发呆。

  时容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半上午,醒来的时候才猛然想到房间里还有个男人,下意识地看过去,却见沙发上空无一人。

  时容怔愣一下,忍不住叫:“韩成永?”

  应她的只有房间里的回音。

  时容愣了一下,又叫了一声。

  依旧没有人回答她。

  她起身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终于确定他已经走了。

  他只说今天的飞机,没说几点,大概是一早的飞机,早就去机场了吧。

  时容重新躺回床上,刚想去摸手机,却见手机下有一张纸条,她拿过来一看,是韩成永写的。

  他果然已经走了,在她还在睡梦中的时候。

  莫名其妙的,时容竟然产生了一种失落的情绪。

  不过这种情绪也就蔓延了一秒就被她猛地挥走,她明明是求之不得好不好!

  对,求之不得!

  李哥打电/话来,问她好点没有,她说好了,他却没收线,反而好奇心满满地问她:“你和韩成永,你们……”

  时容就知道会变成这样,连忙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的,我和他真的什么都没有。”

  “我懂的,欲盖弥彰嘛。”

  这下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时容无奈地说:“我真的没有欲盖弥彰,我和他真的没什么。”

  “好了好了我知道,他也是运动明星,要保密也是应该的,以后我就不捯饬着给你介绍了,那等会儿集合的时候见。”

  李哥就这样匆匆挂了电/话,留时容一个人恨恨地咬牙,都怪韩成永,她真是没法解释了。

  录影前见到李哥,他还冲她眨了眨眼睛,偷偷跟她说:“别担心,我会保守秘密,不会告诉别人的。”

  时容已经连辩解的力气都没了,只是还不忘说一句:“真的不是那样的……”

  当然,李哥自动把这句话给忽略掉了。

  *

  除了刚开始到的时候有了点高原反应以外,在这里的录影一切都十分顺利,大概要提早转到新的目的地去。

  那天韩成永走后到了中午还给她发了信息,说已经到了J市,她就看了一眼,没回,也不知道可以回什么。

  那次之后就没有再联系过,时容不清楚韩成永是怎么想的,但就这样其实也不是坏事,或许他想清楚了也不一定。

  周末的时候时容也正好没有拍摄内容,时间比较自由,她便和李哥出来逛了逛,因为李哥说他老婆让他带礼物,他又不会买,所以让她当参谋。

  时容正在帮他选藏银的首饰,冷不防就有电/话过来,她说了声不好意思便走开两步接起来:“你好?”是不认识的号码,是J市的。

  “你好,请问你是时誉的监护人吗?”

  时容皱了皱眉头:“是,怎么了吗?你是?”

  “我是车站派出所的,时誉因为打架斗殴被带进来了……”

  时容和那人聊了会,气气地挂断,然后又给傅倾城打电话,满满的歉疚和恳求:“青青,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怎么了?”

  时容无奈:“是时誉,进派出所了,你能不能帮我去看看他?不用去保释,就去看看他怎么样。”

  “怎么进派出所了?”傅倾城问

  时容简直是咬牙切齿:“还不是打架,就得让他在里面多待几天吃吃苦头。”

  “不是高三了吗?真的不用保释出来?”傅倾城又问。

  时容犹疑一下:“要不你去看看他的状态,如果不好的话就把他弄出来吧。”

  傅倾城应一声:“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太麻烦你了。”

  “说这话是不拿我当朋友了是不是?”傅倾城道。

  时容尴尬地笑:“当然不是,那就谢谢了。”

  “好,我见到之后再和你说具体情况,嗯好,先挂了。”

  时容长长地叹出一口气,走回李哥身边:“李哥你有什么看中的吗?”

  “发生什么事吗?”李哥不答反问。

  “没什么,就是我弟弟……”时容尴尬地说,“打架进了派出所。”

  “没事吧?”

  “没事,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不说他了。”

  时容继续帮他看首饰,李哥却走开了一会儿,说是忽然忘记给老婆打电话。

  等回到酒店,时容便又给傅倾城去了个电/话,只听到那边傅倾城叫了她一声便忽然一阵响动。

  她有些莫名,问:“青青?怎么了?”

  谁料那边传来一个男声:“时容,是我……”

  时容怔一下:“韩成永?你怎么……”

  “你弟弟没事。”

  “哦,可是你怎么……”

  “你没事吗?”

  “我没事啊,关键是你怎么……”

  “你没事就好,什么时候回来?”

  “还要很久,韩成永!你没听到我说话吗?”

  “嗯?”他忽然温柔出声。

  时容愣了一下,自觉地将声音收回去一些:“好吧,算了,反正也谢谢你了,帮我接给青青。”

  那边没有声音,她还以为他已经给了傅倾城,叫:“青青?”

  “是我。”

  时容忍不住骂了一声:“你究竟还想说什么?”

  “你,小心。”他慢慢腾腾地说出这句话来。

  时容觉得有点把他的好心当了驴肝肺的感觉,又有点不好意思,轻哼:“好了我知道,把电/话给青青。”

  这次韩成永是真的把手机交给了傅倾城,傅倾城低声说:“他怎么会过来?”

  时容有气无力的:“我怎么知道?算了,反正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时誉他……还好吧?”

  “还生龙活虎的,不过被那谁给教训了一顿,灰头土脸了。”

  “是该有人给他点教训尝尝。”她说,“谢谢你帮忙赶一趟啦,又要拍摄了,我得过去了。”

  “好,那你自己小心。”她说,“不要再生病了。”

  时容笑:“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挂了电/话没一会儿,手机铃声又响起来,一看是韩成永的,她直接就挂断,调了静音,这就跑去录影了,反正他应该也已经习惯她不解他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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