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朴振华刚刚退了烧,李晓宁就迫不及待地闯到病房里对他进行了审讯,他知道他面前的这个杀手朴振华充其量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支枪,而持枪者可能就是藏在幕后的那个人,他就是想办法从朴振华的身上打开缺口,找到那个幕后黑手。
“姓名,”
“朴振华,”
“年龄,”
“二十八岁,”
“职业,”
“沒有职业,”
“昨天被你枪击的那两个人姓啥叫啥,他们与你是什么关系,”
“不知道,”
“你是受谁的指使去枪杀他们的,”
“……”
“朴振华,你听到了沒有,为什么不回答,”
“我沒有什么好说的,你们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李晓宁拍案而起道:“朴振华,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就什么都不知道,我告诉你,你的所作所为我们掌握得清清楚楚,你先与连有利合伙制造了一场交通事故,撞伤了刘奇峰刘部长,之后,你为了杀人灭口,杀了连有利,晚上,你又追杀连有利的女朋友张美丽未遂,随后,你又潜入医院,将张美丽杀害,后來,你又來到市中心医院,沒想到中了我们的埋伏,你虽然逃走了,但是,却中了一枪,你在别人的安排下,潜伏到南郊的老孙头的小诊所里去治疗。
沒想到当你病愈快要出院时,却被我们]发现了你和你的主子,你们为了消除隐患,又买凶雇杀,把我引到省外科医院大门口,想杀我,却误杀了罗海清队长,那个杀害罗队长的凶手接着又接受了你们的指派杀害了孙老头,昨天,你又受你主子的指派,借给凶手雇金之际,想杀人灭口,沒想到的是,你却落入了我们的法网,朴振华,凭你所犯下的罪行,你早就死有余辜了,你还有什么可抵赖的,”
朴振华微微怔了一下,遂又镇定下來说:“既然你们什么都知道,还问我干什么,进了你们这里,我就沒想活着出去,怎么都是一死,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
宋晓玲说道:“朴振华,你死有余辜并不是说让你现在就去死,你要是不把问題说清楚,就是想死,也不会让你轻而易举的死掉,我只是为你感到遗憾,你才二十八岁,还有多少人生的路沒有走完,你就这样为别人去送死,你值吗,你应该好好想一想,把你送上断头台的人是谁,你值得这么去效忠他吗,你值得为他付出你的年轻生命吗,他要是真正爱你,他就不会把你当枪使,不会让你去为他们卖命,”
朴振华仍然缄口不语。
就在这时,医院的大夫进來制止说:“根据病人的身体状况,你们必须立即结束同他对话,”
李晓宁说了一声“好的”,然后和宋晓玲相视了一眼,李晓宁说道:“朴振华,你先好好想一想我们今天说的话,想好了再來回答我们,不过,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到了这一步,你别再心存幻想了,你的主子救不了你,谁都救不了你,”
金丝眼镜的手机上发來了一条信息:“鸟醒沒叫,不好得手,”金丝眼镜一看就清楚,朴振华沒有说出什么,尽管如此,他还是免不了担心,为了防止意外,他必须要及早采取行动,如果等到朴振华把什么都说出來了,怕什么都來不及了。
他叫來了板寸头,“为了以防万一,你应该先到国外去避一避,等事态平息下來再回來,”
板寸头摇摇头说道:“我一走,岂不是欲盖弥彰,他们就会把目光盯紧你,还是再等一等吧,事情可能沒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糟糕,”
金丝眼镜叹气说道:“也有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糟糕,如果他一时半会儿动不了手,朴振华备不住都说了,你就是想逃也无路可逃了,他们把目光盯着我沒关系,沒有证据,谁也把我怎么不了,”
板寸头沉思了良久,才说:“要不,棋走两步,我要亲自出马,事成了我就不走了,一旦败露,就按你的计划办,”
金丝眼镜说道:“大刘,我实在不想让你去冒这个风险了,失去一个朴振华就让我够心疼的,你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再说,你的腿受过伤,不太方便,手下马仔那么多,杀鸡焉用牛刀,”
板寸头说道:“在这关键时刻,我不敢乱用他人了,每用一个人,解决了一个难題,同时,又露出了新的破绽,反而不好,倒不如我亲自出马,我这腿,只是天阴时才不方便,这样的好天沒事的,”
金丝眼镜说道:“你说得有道理,但是,也得先摸清情况再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板寸头说:“昨夜,我想了一个通宵,你应该去慰问慰问受伤的警察,这样,一方面可以表示你对朴振华这件事的态度,对人民警察的关爱;另一方面,也可探探虚实,以便采取行动,其三,也可以给朴振华带去一点信息,让他知道我们到医院來过,他可以挺一阵子,不至于一下子失去希望,你看怎么样,”
金丝眼镜说道:“大刘,你想得妙,真可谓一箭三雕,顺着这个思路,我还想出点资金,在公安系统设立一个奖励基金,那就定了,你去做个准备,我们马上就可以行动,”
李晓宁审完朴振华后,一直发烧,早上刚刚退了烧,睁开眼來,见宋晓玲正守在他的身旁,不免有点感动,就说:“你一直坐着,沒有休息,”
宋晓玲说:“你醒了,昨晚你烧得厉害,嘴里净说梦话,”
李晓宁说:“说梦话,什么梦话,”
宋晓玲说:“好像你在梦中还在抓朴振华,说‘你跑不了,不放过你’,还说‘宋晓玲,注意’,”
李晓宁说:“这就叫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宋晓玲嘻嘻地笑着说:“听你说梦话真有意思,”
李晓宁说:“我是不是还说过什么,”
宋晓玲笑着说:“当然,还说过,”
李晓宁说:“我还说了些什么,”
宋晓玲笑而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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