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悲惨的事情莫过于肚子饿的快死掉,还迷了路,更惨的事情便是完全搞不清方向,走了一夜又一天,莫说一个人了,连一根人毛都没有看见啊,郑多多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去抓野物,生火做吃的了~
浓黑的夜色中,周围树木的影子都看不见,放眼望去,全部都是静谧的黑,树木中不时有什么忽地跑掉,天黑看不见只能听清声响,无语望苍天,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呆夹层呢~
现在的郑多多饿的连草都可以啃了,站在山顶,鸟瞰四周的景色,不过黑的连自己都看不见,还能看见什么,唯一能看清的便是天上的烧饼和烧饼周围闪落的芝麻~
咦,不对啊,明黄的烧饼咋越变越小了,是谁,是谁偷吃了我的烧饼~
郑多多的眼睛忽的一晃,低头,看见前方幽深的山谷里似有火光闪动,心中一喜,害怕自己看错了,揉揉发晕的眼,再次望过去,是火是火~
这一下便又有了力气,提起内力翩飞而下,不一会儿就到了火光的近处,幽深的谷底,唯有一座四合院样式的不明房屋体,一看就知建造的没花什么心思,房屋前正燃着篝火,一个白胡子白眉的老爷子,正嘻嘻哈哈的烤着手上的鸡,不时喝口酒,极是欢乐。
而郑多多眼里能看见的,就只有那只鸡,是那么熟软脆黄,一看就知道十分美味,郑多多慌忙冲过去,“鸡~”
篝火旁的老太爷被吓了一跳,忙跃到远处,“你你你,你是什么东西。”
这其实不能怪老太爷眼神不好,主要是连日来的赶路,郑多多已经脏的不成样子了,再加上她不想人们看清她身上所穿的衣服,故意在泥泞地里滚了滚,所以郑多多现在的样子嘛,怎么说呢,就是一堆灰~一对黑黄色的灰~
“鸡。”
郑多多抬起手,对老爷子手上的鸡做渴望状……。
老爷子一看他的动作,忙将鸡藏到后面,有几分急促不安道“什么鸡,没有什么鸡。”
“我的鸡。”
郑多多继续做渴望状~
“这里只有我的鸡。”老爷子指指自己,又皱着鼻子,凶神恶煞道,“没有你的鸡。”
饿的发晕,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了,郑多多猛然上前,抱住老爷子,抬起老爷子的手对准他手上烤熟的鸡,张口咬了下去~
“啊!”
夜空中传来老爷子凄厉的叫喊,在空谷里回绕几圈,寂静的黑夜更显惨淡,三年不绝…。
原来郑多多头晕眼花咬到了老爷子的手臂,还死死的不松口,老爷子气到不行,“你你你,你松开。”
这时,四合院其中一间屋子的门打开,一女子气冲冲走出,“爷爷,你大晚上的,叫什么呢。”
老爷子暗自嘀咕一声,“完了。”忙抬起发痛的手臂,对着手上的鸡啃了下去,有一口气干完的架势,而郑多多当然不会让他得逞,牵引手臂,率先啃了一口鸡肉下来,哇哦~香软酥嫩,于是一鼓作气夺下鸡,啃了起来~
那女子看到这场表演,忍俊不禁,“爷爷,你可赌输了,你说过一月不吃鸡的。”
“没有,我是烤给这小子吃的。”
回头,再瞅瞅那小子那副残忍的吃像,老爷子看看自己的手臂,默默的向后缩了缩,这是饿了八辈子了吗?
“这是哪儿来的饿鬼啊。”
女子也看见了专心吃东西的泥团,惊讶道。
“我也不知道,突然就冲了进来。”
老爷子嗅嗅自己手上残存的烤鸡的香味,有几分委屈道~
“外面的某个地方又发生饥荒了吗?”
女子揣测道,“那又怎的到这深山老林里来了。”
“看他那副样子,肯定是坏事做多了,遭报应了。”老爷子看着吃的酣畅淋漓的泥人,十分不爽,阴恻恻的开口。
而郑多多对他们这番对话是不关心,不在意,没听见~
此时她的世界里单纯的只剩下鸡。
“慢点吃啊,噎死了可找不到地方埋你啊。”
女子看着某人视死如归的吃像,幽幽开口~
不消一刻,郑多多便解决了手里的鸡,摸摸肚子,终于抬起头,期盼的看着面前的爷孙二人,“或许……还有吗?”
老爷子气的一吹胡子,“没有了,没有了,赶快走。”
女子伸手扯回老爷子,“小子,你从哪里来?”
我从东土大唐而来,要到西天……郑多多摇摇头,这什么啊,完全自然反应啊,“我从苏国来月国做生意,不想路上遇见劫匪,抢货杀人,我是好不容易才逃出虎口,不想却迷了路,好不容易才寻到此处。”
老爷子胡子一吹,“吹牛,就你刚才施展的功力来说,你不抢别人就好了,绝不会被抢。”
郑多多一笑,不过在那张泥巴糊满的脸上,爷孙两什么也没看见~
“我是被劫匪下了药的。”
“原来如此。”
女子半信半疑的点点头。
郑多多看着不准备动的二人,心中十分无奈,解下身上佩戴的玉佩,“我落难到此,不曾有什么礼物,这便当作见面礼送给你们,叨扰了,实在抱歉。”
那玉佩是在将军府时,郑多多顺手捡起戴上的,连她自己也不知是什么,反正价值不菲就对了,老太爷接过配饰,不屑的端详一下,突然眼睛一闪,仔细一看,眸底似乎溢出些喜色,“丫头,给客人准备吃的和水,将我从前的衣服找出来给公子换上。”
女子嘴一抿,十分不满,惊讶道“爷爷?”
老爷子用力推推她,“别说了,快去快去。”
而目睹这一切的郑多多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这真特么是个现实的社会,摸摸自己脖子上从小带到大,苏瑾皓送给自己的玉,看看爷孙两,吞吞口水,小心为妙~
屋外,老爷子自顾自坐在石头上,不知在想什么,女子气冲冲的走过来,想着屋里正在洗澡的某人,压低声音道,“爷爷,我们为何如此?”
老爷子笑的高深莫测,“因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女子一愣,不是十分明白。
老爷了看着蒙蒙的丫头,笑道,“你爹娘的事,机会来了。”
“你是指屋里的人?”
女子大惊,随即撇撇嘴,不屑道,“他能有什么办法。”
老爷子笑,却并不说话。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爷孙两的对话戛然而止,齐齐望向门口,一公子从里面走出来,白色的布衣虽有些陈旧,却十分白净,与雪白的肤色相互映衬,眉目如画,眼若星辰,瞳孔漆黑闪亮,嘴唇微微上扬,头发一丝不苟的束在脑后,随风轻轻飘动,明明是最简单的白衣,他却偏偏穿出了万种仪态,静静走过来,使得他周围的景物都与他一道,成为了一副美丽的画卷,连破败的房屋都增色不少。
郑多多看着面前呆了的二人,有几分好笑,虽然也好看,但也不用这样吧,促狭道,“看傻了?”
女子仍是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扯扯旁边爷爷的袖子,“你说你是全天下最俊的,这是怎么回事?”
老爷子羞红了脸,对郑多多道,“请坐。”
郑多多在他对面的石头上坐下来,而女子仍是花痴的盯着他看个没完。
“你究竟是何人?”老爷子微带笑意,“你绝不可能是商贩。”
郑多多轻笑,璀璨的笑容,让看呆的女子口水三千丈。
“那老人家看我像什么?”
“你给的玉佩,分明属于苏国贵族所特有的。”老人家举起玉佩,“而且这里还刻着字,孟。”
郑多多定睛一看,这次是自己大意了,皇宫不时统一定制一些个饰品,赐给将军府,事已如此,郑多多也没有什么好狡辩的,“老人家心思缜密,晚辈自愧不如。”
“苏国高层,姓孟的……你是苏国丞相孟尝君。”
老人家有些复杂的望向他。
郑多多点头,心里却在琢磨,该怎么办,若对方要告发自己,该怎么办,看着善良的爷孙二人,顿时有些惆怅,“对,我是。”
女子更惊讶了,这就是孟尝君,早有耳闻苏国战神孟丞相俊美似仙,战无不克攻无不胜,每次出山,总能听到外面的女子们在偷偷议论。
“你到月国来,是为了什么?”
郑多多表情不变,“目的很明显,老人家应该明白,又何必非要我说出来?”
不就是灭掉你们月国么……
“很好,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老人家大喜。
很好?郑多多一愣,“老人家是何意?”
“老夫希望孟丞相能帮一个忙。”
“说来听听。”
老爷子转首看着呆了的丫头,叹口气道,“丞相可知道月国的前任左丞相?”
“司空文思,自然知道。”
“对,现在的月国皇上月顾言,是昔日安国的右丞相,管理安国的武,左丞相治文,长期以来,一文一武相互制衡,可上一任安国国君安伦,相传发现了藏宝,并且将藏宝地点的藏宝图交给左丞相保管,月顾言原本早有野心,可一直隐忍不发,藏宝的发现,让他畏惧也许即将更加繁荣的安国皇室,终于挥兵叛乱,称号月国,安国皇室满门被灭,左丞相与叛军相抗,誓死不交出藏宝图,被全家灭门。”
看着丫头瞬间哀泣的表情,郑多多明白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不知老人家为何告诉我这件事?”
老人家继续道,“虽然传闻被杀,但我知道月顾言绝对不可能杀掉左丞相,他觊觎着他手上的藏宝图,所以,我想和丞相合作。”
“合作?”郑多多一愣,“怎样合作?”
“这丫头名叫安云絮,他还有个哥哥叫安亦君。”
郑多多明白过来,皇室遗孤啊。
“你是谁?”
老人家一笑,“我是安江清。”
“早有耳闻。”
传闻安*,原安国太子,却酷爱游行天下,尤好武功,喜欢找人切磋,终弃太子之位,远走他乡,皇位最后由其六弟安伦继承。
老人家叹口气,“当年我听闻此事,急忙赶回国都,安国之后,却只幸存一双遗孤。”
“所以,老人家是想复国?”
“多年来,我一直劝亦君放下,可这孩子心性执拗,一定要报灭门之仇。”老人家又叹口气,“多年来,一直寻找左丞相的下落,只要得到他手里的宝藏,扳倒月国便有望了,可这么多年了,在不在方不论,就算找到了又如何?人事变更,安国啊,早就不存在了。”
老人摇头,“可现在既然苏国有心灭掉月国,我们愿意助你一臂之力。”
郑多多看着老人,“既然如此,晚辈就谢谢您了。”
至于复国的事,还要看看安亦君这个人怎么样,当然后半句,郑多多并没有说出口。
“是我们谢谢苏国才对。”,老人拿出一块青紫色的令牌,上书一个方正的安字,“你拿着这个令牌,到月国的都城易水城,清风客栈交给掌柜,他会带你去找亦君。”
“嗯。”郑多多点头,自己初到月国,一切都还不熟悉,有些帮助自然是好的,不过对这种撞上来的帮助,还是小心为妙~
“老人家,晚辈叨扰了,就此告别,定当竭尽全力。”
女子也站起来,“这就走了?”
郑多多点头,“姑娘,保重。”
“爷爷,我们也好久没见到哥哥了,我们也去看看。”
老爷子一把扯住她,“哪儿去,你去只是添乱的份。”
与两人作别,吃饱喝足的郑多多步调轻快,与来时不同,几个起落,便翻越了几座山~
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两袖清风,马上要到城镇了,没有钱可怎么办。
“站住。”
一道声音突兀的响起,像是平地里炸开的空雷,郑多多回头,只见一大汉挥舞着大刀,后面带领着一堆手下,同样是提着大刀,做凶神恶煞状,郑多多第一个念头,有人送钱来了呢~
“站住。”
从远处跑过来,大汉有些气喘,“留下买路钱。”
“钱?我没有。”……
盯~空气中两人的眼神一对撞,一股寒风呼啸而过,登时气氛尴尬起来,众人集体沉默的扫视一下郑多多,那样子的确也不像有钱的,大汉怒,“没钱你出什么门。”
郑多多……大哥,你的逻辑有些混乱~
“我看着小子的皮相确实不错。”一白的向纸贼眉鼠眼的男子捏着兰花指,幽幽的开口,“若是买到醉情楼,想来价钱定时不错。”
大汉一听,双眼一亮,“行啊,二当家,我怎么没想到。”
二当家斜一眼他,极是不屑,满是自得道,“来人啊,先去把他拿下。”
郑多多越过围攻来的众人,几个起落之间,已是落在大汉身边,扣住他的命门,拿起大汉的刀架在大汉的脖子上,众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对面前的状况有些不知所措。
“若想要你们老大的命,拿一千两来赎。”
二当家的兰花指登时有些颤抖,“你你你…。一千两!你这个土匪。”
众人暴汗,二当家,我们才是土匪吧……
郑多多一愣,这角色转换的有些快啊,将刀再陷入一分,大汉的身体顿时有些颤抖,“英雄,好汉,英雄饶命。”
“住手。”
二当家的高分贝再次响起,“我们哪儿有那么多钱啊。”
郑多多挑眉,“没钱?”手上的刀再陷入一分,大汉的脖子上渗出些血珠,郑多多轻笑,“怎么办?他们不愿意救你啊。”
大汉感受到疼痛,终于不再淡定,“好汉,好汉不要冲动,老二,你干什么,还不快把钱给好汉。”
郑多多轻笑,“这可是这个时辰的价钱,下个时辰可就两千两了。”
“你你你…。你这个年轻人,怎么这般……”土匪被抢,二当家的兰花指颤的变了形,真是荒唐的让人发笑,传出去这片山都没脸混了,“王二,还不快拿钱。”
叫做王二的男子上前,磨磨蹭蹭的掏出一个小包,打开层层叠叠的布,拿起银票颤颤巍巍的开数,郑多多不耐烦的一把夺过,“男子汉大丈夫,干脆点。”
王二的眼内饱含泪水,大哥,您真干脆,感情不是你的钱啊,不,是你的钱了……
看着一众土匪垂头丧气,郑多多安慰的抽出一张一百两的塞回给王二,
“这就当你们抢我的。”
众土匪感觉呼啸的寒风更凉了~
郑多多拿到钱,心满意足的笑笑,“谢谢啊,告辞。”说完,飞身离去。
土匪们留在原地,依然没有缓过来,十分蒙,刚才发生了什么,怎么跟做梦似的。
大汉摸摸滴血的脖子,这什么跟什么啊~
二当家正想开骂,发现刚才的少年又折了回来,忙收了要脱口而出的话。
众人大惊,紧张的盯着少年,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
“那个…。易水城走哪边?”
原来是问路~
“那边。”众土匪齐道。
郑多多看着面前指向四面八方的土匪们,眼睛微眯,“很好~”
“那边。”
众土匪嗅到危险的味道,慌忙改了方向。
看着众人都指着同一个方向,郑多多终于满意的点头,“很好。”
少年再次远去,二当家捏起兰花指,一跺脚,“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真是讨厌。”
没走多久,便到了一处城镇,郑多多仰头,城墙上巨大的牌匾,上用金色的笔,写着洛城二字,在阳光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洛城是月国最繁荣的城市之一,月国虽然实力不强,却是出名的产美人儿,所以某些行业,异常发达,走到街道上,所能听到的便是乐声阵阵,莺歌燕舞,呈现一派奢靡之风,这可能和月国国主的生活有关,据说月国国主有一百多个孩子~
越往里走,郑多多越觉得不对劲了,虽然自己承认自己很俊美,可也用不着每个人都盯着自己,真是不好意思,而且眼神咋都那么怪异呢~
前面一处有群众聚集,郑多多为了躲避目光,也挤进去凑热闹,咦,这是谁的画像,好生俊美,此榜的最上面书写通缉二字,下方是一副画像,旁边配着字,“昨日,朝廷重犯越狱逃跑,今在各州悬赏通缉,知情者可得白银万两。”
啧啧啧,好大的手笔,感受到四周的群众正默默的退开,不一会儿,以郑多多为中心的方圆五公里,没有一个人,颇有几分哭笑不得,月国国君为何如此明目张胆的抓自己,难道自己在月国已经不是秘密?从四面的街道里,兵官逐渐包围过来,此时此刻又不能显露武功,唯一的方法,就是跑~
于是,洛城的街道上上演着一场鸡飞狗跳,你追我赶的现场真人大戏,洛城百姓们不时看到,一个人呼啸而过,再一群人呼啸而过,所到之处,摊铺尽毁,人们在斗争中累积了经验,只要站在街头的人一敲锣鼓,所有摊贩全部落荒而逃~
所以郑多多走到哪里,锣鼓就响到哪里,这大大增加了郑多多的曝光,逃跑难度系数大幅度提升,累的她上气不接下气。
于是,洛城的戏码换了……
人们在家吃着饭,一人从门进入,穿过房屋,从后面的窗户跃出,再一百多号人从门进入,再争先恐后的跃窗户,一天此类的戏码多到,洛城百姓已经习惯房屋被当作大街,可以一边吃饭,一边淡定观赏,一百号人从自己的屋里呼啸而过~
唔呼,郑多多松一口气,今天第八十三次甩开追兵了,这月国暗卫抓人的能力真不是盖的,摸摸饥肠辘辘的肚子,这样下去可不行,会气绝而死的。
“那里,在那里。”
一人的声音响起,一群人向自己这方而来。
“晕。”,郑多多叹口气,又开始了悲催的逃跑生涯,不同的是,现在从别人家里呼啸而过的时候,还顺手抓些桌上的吃的。
洛城此时的情况怎一个混乱了得,全城人民都知道,现在官兵很忙~现在犯人很猖狂~
“你去那边找找。”“你去那边。”
听着四周搜寻的声音,郑多多叫苦不迭,这样跑下去,自己的腿都要长肌肉了…。
电光火石只见,郑多多灵光一闪,尼玛,自己是女的啊,怎么把这一点忘了,这一打算,心里便有了计策,迅速回忆刚才自己跑过的地方,心思一定,好,就是那里,好在天已经黑了,沿着房檐,偷偷溜了出去。
浓浓的夜色中,一道白影闪进依林阁,这是洛城最大成衣店,月国皇宫的衣服,有些都是在这里做成的,此时已经打烊,四处黑漆漆的一片,借着月光,郑多多选了几套衣服,不过转念一想,现在偷衣服,好像有些怪异,若是怀疑到自己身上就不好了,于是她将成衣店的柜子里的银两洗劫一空,银两全部丢了,应该不会注意到几件衣服不见了吧…。
还是有些不放心,只偷衣服店好像有些怪异,于是当晚,郑多多分别洗劫了珠宝店,古董店,酒楼,还有最豪华的红楼,心里方安定了不少。
看着手里厚厚的银票,真的安定不少呢~
这些人这么有钱,这些钱就当做好事,接济我这个穷人了,郑多多数着钱,雀跃的腹议~
此时,天已经快亮了,洛城真的不能再呆了,带着大批财产,趁着黯淡的天色,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城墙跃了出去。
以为郑多多不会武功的官兵众人,还关着城门,在洛城内傻傻的挨家挨户的搜查呢~
两天后。
一辆马车停在路上,马夫正在上滚落的车轱辘,一桃粉色衣裙的女子气恼的瞅瞅天色,低头喝斥车夫,“好没有啊,还有多久啊。”
“小姐,快了快了。”
秋天里,本应十分凉爽,车夫却起了满头大汗。
“你快点啊。”
桃粉色女子再次不耐烦的开口,这时,她身旁站立的紫袍男子,终于看不下去,拉住她,“妹妹不要为难他了,不必心急,我们一定赶得上。”
“哥哥,你怎么这般好脾气,这分明是大哥给我们使的绊子,就想让我们赶不到,让大家看笑话。”粉衣女子嘟起嘴,气鼓鼓的极是惹人怜爱。
“好啦。”紫衣男子笑着刮刮妹妹的脸,忽闻妹妹一声惊呼,“哥哥,你看。”
只看前面的路上,慢悠悠的驶来一辆豪华的马车,四匹良种马拉着米黄的马车,非常平稳,马车上雕刻的黛尾花十分精致,车前垂着长长的流苏,即显得十分贵气,又不失文雅。
“好漂亮的马车。”
粉衣女子赞叹道。
紫衣公子上前与马车的马夫攀谈,“请问大哥这是要去哪里?”
马车夫笑道,“我们是去阳城,公子有何事?”
粉衣女子眼睛一亮的跑过来,紫衣公子继续开口道,“大哥,我们兄妹二人也是去阳城,不料迷了路,马车也坏了,不过我们确实有急事,不知大哥可否带上我们一道去阳城?”
马车夫犹豫了,“这个你得问我家小姐。”
紫衣公子会意,对着马车朗声道,“小姐……”
“罢。”小姐两个字都还未说完,便被马车里传出来的声音打断,那声音清清柔柔的极是好听,“既然这样,就上来吧。”
“谢小姐。”
二人得到同意,忙带着行李上了车,却被眼前的景象控制了呼吸,马车里的空间十分宽广,座位上铺着柔柔的锦缎,一白衣女子安坐在车中间的小桌之后,那女子梳着倾云髻,淡蓝色的额饰,熠熠生辉,一看便知价值连城,鹅蛋形的脸若白瓷般光滑细腻,一条淡淡的柳眉下是一双璀璨闪亮的眼睛,鼻子小巧挺立,嘴唇若新开的牡丹,娇艳欲滴,隐隐似有水纹浮动,白色的裙摆上用细密的针线缀着朵朵白色的海棠,因为坐着垂在地上,像是开在地上奇异的花朵,白裙的领口各处用发丝般粗细的银线绣着逼真的花纹,即十分华贵,又清新可人,就那么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微带笑意,看起来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灵,纯洁飘逸。
二人向是被这般美丽夺了心魄,瞬间动弹不得。
郑多多看着面前的呆鹅兄妹组,有几分好笑。
她怎么会到这里呢?那日从洛城发家致富后,她便去添置了这些家当,再怎么说现在也是女孩子,多有不便,有了马车,赶路就方便的多,而且用着别人的钱,那叫一个爽啊~
拌上女装后,一路简直畅通无阻,郑多多索性就直接上都城易水而去,才在今日路过这里,碰见了他们。
“你们,不坐吗?”
呆鹅兄妹组像是被摄去了心魄,愣愣的坐下,看着他们,郑多多也没有说话的兴致,索性闭着眼睛补起眠来。
马车继续向前驶去。
看着哥哥一路上定定的望着人家姑娘,眼睛都不带眨的,粉衣女子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这还是哥哥第一次这般失态,以前他从不曾这般看过姑娘,许是这次遇见的姑娘太与众不同的缘故,不过,那姑娘也太能睡了,一路就不带醒的,醒着谈会儿话也好啊,问个名字都行啊。
粉衣女子暗暗替哥哥着急,希望马车使劲动一下,把那姑娘摇醒就好了,可惜马车不遂人愿,依然保持着平稳的速度。
郑多多当然能感觉到那直直的视线,尽管从小到大,这种眼神从没断过,心里却还是十分不快,忽地睁开眼。
那紫衣男子猛然低下头,脸红了一片。
郑多多微微皱眉。
粉衣女子将这一场景收入眼里,暗自滴汗,那笨蛋哥哥,还没怎么了,就被讨厌了。
“还有多久到阳城?”
女子的话音刚落,马车夫便道,“小姐,已经到城门前了。”
兄妹俩再笨也知道被讨厌了,而且既然已经到了阳城,也没有理由在继续呆了。
下了马车,紫衣公子依依不舍的望着紧闭的窗户,鼓足勇气道,“小姐,一路多有叨扰,请小姐留下名字,以后也好上门感谢。”
“不必,走吧。”女子清柔的声音干脆的响起,马车毫不留恋的走远,
粉衣女子看着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哥哥,摇摇头,“走吧,呆鹅哥哥,如果太子在我们之前到了,就不好了。”
紫衣公子点头,向前走去,一步三回头,虽然马车早已不见踪迹。
郑多多并没有在阳城逗留,便直接上京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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