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会儿工夫,他们走不远,肯定就在这附近,我们一家药铺一家药铺的找,我就不信他们不买药!”江涵飞狠狠说道,眼里还含着泪。
风萧萧道:“这么大晚上的,他们要想找个沒人的地儿藏起來很容易,咱们还是找个地方歇息一晚,我先召集手下去打探打探。”
风萧萧带着江涵飞顺着东方一路追下去,但令人不解的是,东方兄妹二人均身受重伤,他们却怎么也沒追上,风萧萧将能调动的人马全调出來了,硬是沒找到东方兄妹的踪迹。
东方兄妹到底上哪儿去了呢?
东方明月腿伤厉害,自然跑不远,东方烈日不可能扔下妹子不管,按理说风萧萧只要稍加打探,必然能发现他们兄妹二人的踪迹,但风萧萧却什么也沒发现。
至少在江涵飞眼里,风萧萧什么都沒发现。
风萧萧是想杀了东方烈日的,他跟着江涵飞來追杀东方明月,目的就是为了杀东方烈日,在他看來,东方烈日已经伤得半死不活了,正是除掉他的最好时机。但他得來的消息却有那么点儿不对劲。
东方烈日的确受了伤,这是他亲眼所见,江涵飞亲眼看见东方烈日伤了江涵初,那一刀必然是使尽了全身力气,绝不会留丝毫余地,东方烈日又沒防备,那种情况下他不可能躲得开,他现在应该是半个死人了。
但东方烈日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并且已经跟东方明月会合了,兄妹俩借助在农家养伤,表面上看这些都很合理,但风萧萧心里就是觉得很乱,很不安。
风萧萧决定亲自去看看,当然,他不会告诉江涵飞。有江涵飞在,再好的杀东方烈日的机会都会泡汤,而江涵飞一心想杀的东方明月,却是他一力要保的人。
江涵飞虽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但却是个万万不能得罪的主儿。风萧萧并不愿意跟她起冲突,更不愿意在她心里留下什么不好的映像。
想要甩开江涵飞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江涵飞这人有些小聪明,偶尔耍耍小心眼骗骗人还可以,真要跟人玩什么阴谋诡计只有被拆吃入腹的份,风萧萧很容易就把她一个人留在了客栈中。
风萧萧只不过派了几个人來刺杀他们,然后借口追查,便自个儿走了。江涵飞沒什么主意,又沒什么本事,除了躲在客栈里念阿弥陀佛,什么都做不了。
风萧萧赶到东方兄妹借住的那户农家时,东方烈日并不在房中养伤,只有东方明月,腿上绑着木板,瞪圆了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望着低矮的房顶发呆。
风萧萧折扇轻摇,俊美的脸笑成了一朵花,道:“二寨主大喜!”
东方明月听得脚步声,只当是她哥哥,看都沒往这边看一眼,猛听得声音不对劲,扭头一看,正是风萧萧惊得一个机灵猛然坐起,腿上一使劲,顿时剧痛钻心,脸色更白了几分。
东方明月四处张望,不见她哥哥的身影,这才意识到危险,整了整容色,道:“风少寨主?”
风萧萧一撩衫摆,在桌边坐下了,掸了掸锦衣下摆,悠悠然道:“二寨主这伤,可不轻哪!”
东方明月柳眉倒竖,喝道:“金戈寨与天云寨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何苦苦相逼?”
风萧萧啧啧连声:“二寨主此言差矣,姓风的此來,纯是为了向二寨主道声喜,绝无任何加害之意。”
东方明月柳眉一挑,冷笑道:“绝无加害之意?那你是來做什么的?难道就是为了來跟我说一声‘大喜’?哼,那个贱人怎么沒來?她不是做梦都想要杀了我么?”
风萧萧眉头一皱,冷冷道:“东方寨主,你乃是幽冥教下烈日堂主之女,对公主出言不逊,该当何罪!”
“公主?”东方明月嗤笑一声,道:“幽冥教早已散了,先父亦逝世多年,我兄妹并未入幽冥教,她江涵飞是谁,与我兄妹无关!”
风萧萧两道细细弯弯的蛾眉皱的越发紧了,东方明月与江涵飞宿怨已深,这仇恨已无法化解,但东方明月毕竟比东方烈日好掌握,况且东方烈日有必须死的理由,天云寨那么大的势力,还得通过东方明月來张开,却又不得不留她一命,这倒真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題。
“你也是幽冥教之人?”东方明月回过味來,侧目斜视风萧萧。
风萧萧呵呵一笑,“刷”的一声收拢折扇,站起身來,道:“你不必管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你可以信任我,我会帮你,条件是你不能再难为江涵飞。”
东方明月打鼻孔里哼了一声,道:“我道为何金戈寨的风少寨主千里迢迢的帮那个废物呢,什么为友报仇,原來是迷上那个废物的脸蛋了!哼,我东方明月就是豁出命去,也要试试看到底能不能动得了她!”
风萧萧轻咳一声,懒懒道:“豁出命有什么用?你的命很值钱么?”
东方明月柳眉倒竖,正要破口大骂,风萧萧截口道:“你若是想杀江涵飞,那么很快你就会是一个死人了,等到你死了,你的新婚夫君可就……”
风萧萧笑得十分暧昧,东方明月不由得张了张口,好半晌,才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若说真心帮你,你也不会信,我只是不希望江涵飞跟江涵初在一起,这一点咱们不谋而合。”风萧萧又坐了下來,道,“不要打江涵飞的主意,对你沒好处。”
东方明月叹道:“我与江家仇深似海,现在不是我杀不杀她的问題,是他们要杀我,只怕江涵飞跟江涵初是沒人拆的散的了。”
风萧萧道:“谋事在人,日子还长着呢!”他看了看窗外,又道:“我走了,你好自为之。”
风萧萧并不担心东方明月会将他來过这里的事情告诉东方烈日,她虽草包,还不至于完全沒脑子。
风萧萧心情很愉快,他对一切都感到很满意,但是当他走到村口的时候,他忽然就满意不起來了。
村口站着一个人,一个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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