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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染挠了挠头,“反正我不娶什么泷月帝姬,我对那个拥有七个契约的女人没有兴趣。”
媛夫人面色一变,接着一个激灵,不可置信道:“染染,你如何可以这般……”
众大臣也显得慌乱而不安,“怎可,这怎可啊?”
“娘!尔等都别说了,这件事情虽然你们心中觉着错了,但是我觉着没有错……”虞染对着媛夫人等人拱了拱手,漆黑狭长的眸子挑了挑,内心深处全都是这几日里美好无比的回忆,他神情一肃,大义凛然道,“我虽然不想和那个什么泷月帝姬立下什么契约,但是却也违背了家族的祖制,委实是愧对我们虞家的列祖列宗,所以本世子已经决定……嗯,那个……决定在祖祠中罚跪,面壁思过,向各位列祖列宗们赔罪!”
“染染,你赔罪之后呢?”媛夫人瞪了瞪眸子接着问道。
“赔罪之后当然是死不悔改了。”虞染翘了翘嘴唇。
“慎言,慎言,此实乃家门大不幸。”媛夫人的面容不禁一红。
“啧啧,世子爷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夏枫从媛夫人身后走出来,笑着说道:“世人都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不过虞世子却是祖祠罚跪为红颜,真真是与众不同。”
话刚说完,虞染已凑到夏枫的面前低低道:“怎么?这次有人在我背后告黑状了?”
“然也!说你不务正业,整日里与一个女人在一起。”夏枫轻笑回答。
“怎么?我活了三千多年,难道不能有喜欢的女人?不过才区区几天而已,居然传的风风雨雨。”虞染的神情无辜且郁闷。
“世子爷大约是得罪了何人吧!”夏枫挤了挤眼睛,猜测着说道。
“不好说,应是流年不利,命犯小人。”虞染感慨万千的说道。
“染染。”接着又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
“父亲大人。”虞染拧了拧眉,忙转身躬身一礼。
“你应该娶泷月帝姬,怎能在帝姬之前与别的女人私定终身?”老城主表情深沉。
“父亲大人,您真是吹毛求疵了,那个,泷月帝姬说可以自行取消婚约的。”虞染已拿出了苏墨送去的三封邀请函,他不是蠢人,这些信函对他来说很有意义,而他也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些什么事情。
“这个……”城主看着信函,表情很是复杂。
“不管怎样我是不好娶她的,而且我和卿卿已经商量好了,在三年内一定给你们一个孙儿。”虞染信誓旦旦的说道。
“什么?嘎……啊!你们终于……着实太好了!”发出了几声惊叹之后,老城主情绪激昂的踉踉跄跄退后了几步,差点一头从高处不慎给摔下来,他瞪着一双如牛铃般的眸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大殿中央的虞染,伸出手指,颤巍巍的指着他,“此言当真。”
虞染笑道:“当真,当真。”
夏枫朝城主眨了眨眼,“陛下,世子果然没有让您失望。”
老城主此时此刻也终于明白了一个事实,他的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终于要做出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举动,就是很不负责任的要和泷月帝姬取消婚约,同时又很有“孝心”的准备要诞下子嗣。
但他很快便压下惊涛骇浪般的心情,端身正坐,一脸肃容地道:“染染!你虽然愿意为虞家诞下子嗣,但错了就是错了,既然不愿意与帝姬成婚,那就面壁思过,好好的写一封悔过书,至少在世人面前我们做的不要太过无礼!”
“儿臣知晓了。”虞染闻言重重的点头。
“染染,这些日子就多在祖祠内思过一些时日,不管怎样也是出尔反尔的事情啊!吾等不可轻易的解除婚约,做也要做出个样子来,名声上可不能有污点啊!”
“是,我这就去面壁思过。”虞染眉飞色舞,回答的非常愉悦。
若论面壁思过的心情,虞染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
清和宫外,桃红杏白,花瓣飞舞,仙乐飘飘。
重重云窟滚滚翻腾,在天界的中心的须弥山前环绕着,斗转星移,虚空散发着幽兰的色泽,悬浮着一个个神秘的银河星旋,天地万物日月都在缓缓的活动着。
桥上,一个身穿薄薄淡粉色绢衣的妩媚年轻美貌女子,正慵懒的斜靠在红漆栏杆上,她红唇轻轻勾起,那一张娇艳如出水芙蓉的面庞晶莹剔透,墨玉般的眸子半眯着,正看着远处的景色微微出神。
苏墨立在那里,身形斜倚,目光看着远处,微微一叹。
她思绪纷飞,一时间想到了诸多的事宜。
在天界看似繁荣昌盛之时,很多暗流并没有明目张胆的出现,苏墨却毫不懈怠的为皇族与天下臣民谋取利益,防患于未然,苏墨知道,嫁给七个男人对于她而言,是天界安定的因素之一,但是这七个男人只是家族中定下来的人选,对于她泷月帝姬而言还有更多的选择。
那些男人如今一直说自己很忙,仿佛从来不曾考虑这个问题,那七个契约立下后却形同虚设,苏墨只想要打破这个僵局。
让七个男人心甘情愿的接纳她,那是苏墨必须要面对的问题。
白羊女正匆匆从此地经过,一路上端着掌门的范儿,摆出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神情,众人遇到她时无不行礼,可当她看到苏墨正站在不远的林子里时,忽然脸色变得煞白,白中带青,青中带紫。这位泷月帝姬的手腕她近来领教了很多次,每次都是凄凄惨惨,惨惨戚戚。
“师尊大人。”苏墨向前走了两步,优雅一礼。
“使不得,使不得。”白羊女蓦然一惊,连忙退后一步。
“师尊大人,这里是外面,我当然要做足了面子。”苏墨轻飘飘一笑。
“也是,也是。”白羊女目光左右望了望,毕竟清和宫内也是禁止施展神识的。
“如今,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请教师尊。”苏墨接着问道。
“不知帝姬所谓何事?”白羊女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是这样的,我从轮会台归来已经有一月有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而且也与他们见过几面,但为何他们都没有恢复记忆的迹象?”
“这个……”白羊女的面色又是一白,她也想不到究竟为何?按理说有些人从轮回台归来,都会或多或少出现一些不适的症状,甚至有的人彻底的忘记了人界的一切,当然谢千夜诸人的神识强大,自然不会那么的不济。
“对了,师尊大人,究竟他们还要多久才会彻底恢复记忆,毕竟我的耐性也是有限度的,而且我不喜欢守活寡。”苏墨悠悠然的说道。
“泷月帝姬,有些事情还是一步一步的来,强求不得的。”白羊女咳了咳。
“是吗?”苏墨冷冷一笑。
“应该是。”白羊女冷汗涔涔而下。
“好了,你回去吧。”苏墨斜睨她一眼,负手而立。
“是!”白羊女舒了口气,如释重负。
“还有,师尊大人。”
“何事?”
“我的洞府这些日子没有回去,大概有些脏乱了,你记得收拾一下,记得要亲力亲为。”
“那个……是。”白羊女连忙三步并作两步,飞快的离开了此地。
“帝姬。”忽然,两个暗卫从暗中走了出来,对着苏墨微微一礼。
“事情办的如何了?”苏墨红唇轻启,淡然问道。
“我们已经公开,说帝姬您准备要广纳天下美男,但凡有意愿的都可以报名,名额只有三百个。”
“很好,是否说过这是陛下的意思。”苏墨轻轻一笑。
“说了,我们造谣说七个契约者平日里尸位素餐,陛下一怒之下要求帝姬您广纳后宫的,一切都与您没有任何的关系。”
“很好,很好,你们下去吧。”苏墨妩媚的眸光流转,轻轻的拂了拂袖儿,淡淡的叮嘱了一句,“此事要尽快传到清和宫内。”
“是。”两个暗卫立刻连声称喏,很快就退了下去。
苏墨看着消失的人影,伸手拢了拢发丝,微微的轻叹了一声,那七个男人都是不寻常的男人,如今虞染已经与她有了夫妻之实,算得上是天界第一个接纳她的男人,但其他六个便不说那么容易对付的了!大概只有自己广纳后宫,才是能够逼迫这些男人回头的方法,否则若是他们一直失忆下去,不知道要多久,一年,十年,百年……
她,苏氏二皇女,可从来都不是坐以待毙的女人。
果然泷月帝姬要对外招纳契约者的事情,已经在天界中闹得沸沸扬扬。
其他男人立刻吁了口气,不约而同的聚到了一起,坐在桌前缓缓喝茶。
众男子依然翘着二郎腿,甫一想到了苏墨后,想到她那完美的容颜,想到那窈窕的身姿,恍若冰与火融合于一处,又是妖娆又是清冷,顿时某一处的尘柄,竟是无耻得毫无预兆的变硬了!众人根本就没想到自己的自控力居然差到了这个地步,而谢千夜眯了眯眸子喃喃地道:“这女人似乎不一般,很不一般。”他指尖拂过茶盏,意有所指。
“不错。”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一个女人妖到这个地步,爷都觉着自愧不如。”花惜容轻叹一声,表情郁闷。
“她是个小妖精。”容夙托着腮,若有所思。
“祸国殃民的妖精。”姬白难得发表了一次意见。
“寻常人根本就降服不了这个女人。”闻人奕面无表情的说着。
“没法子,谁让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泷月帝姬呢!”师缨也感慨万千的一叹。
“对了,虞染怎么没来。”闻人奕眸子一侧,忽然发现身侧无人,同时也似少了一道平日熟悉的声音,连忙出声问道。
“虞染那厮若是不来也没什么古怪,这个男子向来都是为所欲为,标新立异的,此人放着好好的世子爷不好好做,偏生去做了什么金虞堂的堂主,四处表演一些歌舞,养着一大批的伶人,谁知道他现在又跑去了哪里快活?”师缨优雅的笑着,笑得从容大方,温文尔雅,仿佛虞染的离开根本就事不关己。
说着,忽然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脑袋蓦然感觉到突突的疼。
而这些日子以来,师缨感觉自己似乎头疼得厉害,脑海里出现了一些莫名的片段,却是模模糊糊,朦朦胧胧,仿佛又有什么呼之欲出,但是却又无法明朗清晰,每逢这个时候,师缨便觉着头疼欲裂。
“姬白,要不你给我治一治。”师缨忽然笑吟吟地凑到姬白的面前。
“不需,无药可救。”姬白抬眸看了他一眼,垂下眸子没有多言。
“姬白,看来你的医术退步了。”师缨轻嘲一笑。
“非也,这并不是病,是轮回台造成的影响。”姬白淡淡瞥他一眼,目光清冷。
“的确不是病,这些日子我也很头疼,我们大家应该都一样。”谢千夜沉稳地看着众人。
“其实,令人头疼的可不止这些。”师缨坐在了凳子上,揉了揉额头。
“是,不但让人头疼,而且让人发疯。”闻人奕郁郁寡欢的说道。
“不错,这个泷月帝姬着实太过分了,这里还说和我们立下契约,表面上与我们是夫妻,另一厢她却在昭告天下,让各方的未婚的贵族美男子进入后宫,简直就是恬不知耻,出尔反尔。”容夙高傲的撇了撇嘴,一脸的傲娇与不屑。
“不知道这次来了多少人?”闻人奕握住了身后的剑,整个人的气质也如同未出鞘的冷剑。
“虽说只要三百个!但是居然说来了三千个!不过区区几日而已。”花惜容拍着桌子,他彻底的怒了。一双妩媚的眸子泛着赤红色,看上去有些骇人,当然他也并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会怒,会恼,难道他不应该只是嗤之以鼻,嘲讽,不屑,鄙夷,但是偏偏不该怒的却是怒了。
“大家稍安勿躁,眼下我们应该商议如何应对。”姬白淡淡的说道。
“嗯,言之有理,不过我听说那是当今天界的圣上安排的。”谢千夜目光清冷。
“不管是谁安排的,爷很不爽。”花惜容咬牙切齿。
“既然这女人如此,我们又何必与她讲信用呢!不如就把契约都退了吧!”师缨依然浅浅温柔的笑着,那笑容看上去,却显得极为诡异,但众男子都在气恼当中,无法看到他目光里的一些算计。
“既如此,就把那契约废除了。”容夙摩拳擦掌。
“嗯,很有道理。”姬白颔首。
……
苏墨走在外面,风姿曼妙,这些日子她能感觉出其他几个男人似乎隐忍而发,谢千夜时而目光深深的望着她,偶尔会寻一些清和宫的事情找她。
花惜容是个闲人,常常在各处弹琴,仿佛不经意的与她遇到,摆出一副神秘且高深莫测的样子来,仿佛在说花爷的心思你来猜。
就是姬白也常常从苏墨的洞府周围经过,依然一副旁若无人的姿态,只是过去他从来不走这条道,如今却一天要走八次。
闻人奕却在周围打猎,有时候甚至爬到了她后院的墙上。
容夙负责清和宫所有男弟子的体修训练,偏偏带着那一票男人去她就近的那一所练武场内,与女弟子们打成一片,但凡遇到苏墨后,就睁着又傲娇又萌的眼睛看着她,摆出气鼓鼓的样子。
师缨则是负责清和宫各处的机关,似乎苏墨的洞府已经成了重点防御之处,每日都要去检修一番,遇到苏墨时也是道貌岸然之姿,一双温雅如玉的眼睛贼溜溜的看着她。
总之这六个男人多流露出各种千奇百怪的姿态,苏墨不由轻笑了一声。
果然那招募后宫的通告对六个男人有了或多或少的影响。
另一厢,天界皇宫,一个美丽少年穿戴着金色的黄袍,坐在殿内发呆,这少年正是陌哥,当陌哥得知了苏墨的三百个名额的时候,差点一口水喷出来,双双站在他身侧,挺着大肚子悠悠道:“夫君,不用担忧,你的妹妹肯定不是寻常之辈,她这是在故意给那些契约者们添堵呢。”
“原来如此啊!”陌哥半晌方才回过神来。
“夫君,既然她这么要求了,再索性给她增加三百个名额好了。”双双唯恐天下不乱的说道。
“甚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陌哥笑了笑,看得出他对双双很是娇纵。
尤其是有身孕的娘子,更要满足她的各种需求。
君无戏言,陌哥圣笔一挥,泷月帝姬又多了三百个名额。
原先三百个名额已经让六个男人焦头烂额了,如今又多了三百个,六个男子彻底崩溃了,且心情复杂,终于花惜容厚着脸皮半夜摸进了香闺,准备生米煮成熟饭,结果苏墨并未在屋内,却不想半夜里看到师缨也来了,两个男人顿时大打出手。
两人各显神通,打的天昏地暗,其余的男子这才知道原来已有两个人先下手为强。
洞府内,苏墨刚刚归来,就看到师缨踉踉跄跄,凄凄惨惨的冲了出来,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
而他面色戚戚地道:“墨儿,我被花惜容打伤了!”
院内,花惜容已被师缨的机关给制住手脚,丝毫动弹不得,听到了师缨的呼救声,他不禁咬了咬牙道:“师缨那厮还真是无耻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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