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如今有了孩儿后,索性把所有的政事都交给了夫君,仅余几个聪明伶俐的暗卫们听命于她。
而她亦全力地相夫教子,平日里偶尔照料着夫君的饮食与起居。
而她每日很早便起来,翻看一些天界的邸报。
她近来也跟着媛夫人学了很多带孩子的方法,芳夫人也一同过来瞧了瞧宏儿,两位夫人都是带孩子的好手,同时授了许多照看孩子们的法子,虞染跟在一旁也学的有模有样,表情非常认真,就像一个规规矩矩的少爷,哪里还有昔日里随心所欲的姿态,其他几个男人偶尔也会凑上前去学习一二,美其名曰为了日后做了爹爹而考虑。
只见苏墨乌黑的长发束在脑后,怀中抱着宏儿,也是典型的贤妻良母范儿。
众人看着苏墨,瞧着她那绝世的容貌,妩媚的身姿,妖娆的气质,虽然已经诞下了一个孩儿,但身形却并未丝毫的走样,甚至该丰满的地方更加丰盈,增添了几分少妇的韵味,一睹之下众人心中更是欢喜无比。
自从有了宏儿之后,几个男子居然都抢着去抱,去逗,甚至给宏儿说些“做人”的道理,宏儿只是吮着大手指,睁着天真漆黑的大眼睛骨碌碌地看着众人。
师缨笑眯眯地道:“宏哥,让缨爹爹抱抱。”
花惜容风情万种地道:“让花爹爹来抱抱。”
姬白一脸冰冷地道:“我也想抱一下。”
媛夫人却是有些担忧的凑到苏墨耳畔,“墨儿,你还是再生几个吧。”
“婆婆,你怎么这么说?”苏墨不解的眨了眨眼睛。
“这几个男人一看就不是好对付的,如果让这些人带着宏儿,只怕宏儿日后会变成一个小坏蛋。”
“为何?”
苏墨的唇角刚刚泛起一抹笑意,接下来的话语却让她笑不出了。
媛夫人叹息道:“墨儿,前几日花惜容居然让宏儿继承虞染的风流不羁,让他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说他爹虽然很潇洒,但是在女色方面不够大胆,居然要宏儿去掀女孩子的裙子;师缨就更过分了,让宏儿要胆大心细脸皮厚,外表一定要风度翩翩,做坏事的时候才不会被人发现,不要为朋友两肋插刀,不得已时要插朋友两肋一刀,还有那谢老大让宏儿看到喜欢的东西一定要不择手段的得到,千万不要给旁人留下,还说孔融让梨什么的只能对着亲人,对于外人则绝对不可以……”
虞染嗤的一声笑,居然无所谓的模样,但苏墨却知道媛夫人说的不错。
这些男人骨子里不是好人,尤其是师缨与花惜容。
她的宏儿可不能被这些男人们给荼毒了。
于是,苏墨看着众人,目光一转,冷声道:“各位还是先去忙碌吧,我嫁给你们之后,天界也算是太平了,但是绝对不可以轻易懈怠。”
花惜容撇了撇嘴,伸手戳了戳苏墨怀中宏儿的面颊,充满磁性的声音叹道:“爷只是过来看看小宝宝,再说所有的事情谢老大一个人做就好了,其他男人不过都是跑跑腿的,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何必要亲力亲为?”
师缨温文尔雅地笑了笑,神情淡如春风,轻轻地在宏儿的小脚上面抓了一把,逗得宏儿咯咯直笑,“其实真正有本事的男人,都是一边赏月赏花,一边运筹帷幄的男人。”
苏墨闻言挑了挑眉,“诸位本是日理万机的人,不想却要在这里陪着我花前月下,甚至围着一个小孩子,说一些不三不四的话语,莫非诸位都很闲了?”
另一厢,容夙凑到后面,轻轻拍了拍宏儿的白色屁股,一个不慎弄出了红色的掌印,容夙立刻呆住了,他没想到小孩儿的屁股居然这么不经拍?
宏儿猛然被人拍的狠了,不禁一呆,接着张大了嘴,开始哇哇大哭。
虞染挑起了眸子,立刻目光不善。
容夙连忙垂下眸子,双手一摊,眼神无辜道:“其实我也不是很闲。”
虞染已经抱过了宏哥,在小屁股上揉了揉,“宏儿,爹在这里,别哭,别哭。”
苏墨无语道:“说吧,你们还有什么事?”
其他几个男子退后了几步,把闻人奕的身形显露在了前面,闻人奕吸了口气,接着说道:“墨儿,那个玉佩我们刚刚拿到手,发现上面点数都是空的,我们这些日子拼死拼活的挣点数,到现在还没有正式侍寝,是不是我们大家都该谋得一些自己的福利了?”
苏墨的面容红了红,知道他在说什么,不过发下玉佩才五日时间,这些男人就已经忍不住了。
听到儿子说起了福利,一旁的芳夫人立刻拉了拉媛夫人的袖子,施了一个眼色,两个妇人连忙一起离开了院子。
师缨见没有了外人,立刻凑到了苏墨的身边,接着道:“墨儿,我觉着自己都快清心寡欲了。”
花惜容也道:“是啊!虽然有了玉佩,但是还没有定下来侍寝的日子,爷真是无欲则刚,天天都想举着,爷哪里还敢出去。”
姬白目光沉稳,“说来我的点数最高,让诸位恢复记忆也是大功一件,但那些点数却并没有兑现。”
容夙低低道:“嗯,姬白眼下的确是点数最高的,而我们到现在还没有安排如何侍寝,我也很着急。”
闻人奕身形挺拔如剑,接着道:“那个,还有生孩子的事情也该好好地谈一谈。”
苏墨不解,“生孩子的事情?怎么谈?”
师缨笑眯眯地道:“墨儿如今生的宏哥是第一胎,以后自然还要生很多孩子,但是不论怎样下面生的孩子应该是我们的,绝对不能是虞染的,否则我们情何以堪?所以以后虞染都必须戴着子孙套,否则这个人的狗屎运委实太好,日后万一生出十个孩子,偏偏十个孩儿都是他的,我们觉着是不是可以自挂东南枝了?”
虞染的怀里抱着小宏儿,笑道:“倘若能生出来十个,本世子也是很高兴的,本世子愿意养。”
容夙瞪着眸子道:“你莫要得意,我们可是一个孩子都没有。”
虞染慢条斯理地一笑,“不急不急,时日还长。”
“时日还长?我们已觉着等不得了。”众人看着虞染怀中抱着的襁褓,眼中的羡慕之意毫不掩饰。
此时此刻,苏墨轻轻一叹,“既如此,那个子孙套,劳烦诸位再准备一些。”
师缨眉头一挑,立刻得意一笑,看了虞染一眼。
虞染忽然想起第一次用了子孙套的日子,他的脸色顿时不好。
是夜,果然是姬白留在在此地,身为侍寝第一人。
姬白心中百感交集,才要轻敲房门,那房门原来并没有关着,而是半掩,苏墨则是斜斜地倚在房门,穿着木屐的双腿无比的修长,在裙内若隐若现,而她唇畔微笑着道:“子玉,你来了?”
姬白看着苏墨目光深深,一直望着,仿佛已经千百年来没有仔细的看着她,目光带着淡淡的悸动。
苏墨就是那么优雅地站着,清丽而娇媚,整个人就仿佛是亘古的仙子雕像,美轮美奂,完美无瑕,她就是在那儿静静地守候,正是如妻子在等着丈夫,那感觉温馨而自然。
姬白伸手搂住了她那如杨柳般的腰肢,轻声道:“墨儿,你在等我。”
苏墨伸出一根玉指,绕了绕鬓边的发丝,轻轻的挑了挑眸子,整个人格外的娇媚,姬白突然觉得似乎对方不用回答他什么,她的一举一动都已经说明了一切,两人含情脉脉地望着对付,非无话可说,而是因一切尽在不言中,那情婉转于目,那意相印在心。
她正在等待着他,夫妇齐心,这已足够。
姬白穿着水蓝色的衣衫,搂着苏墨,两个人紧紧抱着。
而男子的风度翩翩,如同谪仙般坐在了榻上。
此刻,苏墨感觉一只修长带着薄茧的手正抚过她的腰间,带着温暖的关怀,带着难言的占有之意,这时候苏墨也觉得自己的脸上发热,浑身发软,不由轻轻地偎在了姬白的怀中。
“子玉,已经一年多了。”
“是啊,一年多了,吾等真是朝思暮想。”
“不要说的好像你没有侍寝似的。”
“虽然以前也侍寝,不过却是陪着你躺着,偶尔说说话,可惜你总是喜欢睡觉。”
“怀孕的时候我很嗜睡,等生了宏儿后,我就更累更忙了。”
“所以你必须好好地补偿。”姬白眸光朦胧,语气也飘忽。
“补偿什么?”苏墨故意问道。
“补偿这个。”只见姬白的手指探出,轻轻地抵上她的指尖,低头吻过那思慕已久的红唇,两人手腕轻抬,十指相扣,真是数不尽的相思意,道不尽的浓浓情,但见衣衫如碟,人影翩翩,露一截曼妙纤瘦的柳腰,红唇相触,贪婪之吻,如糖似蜜,唇枪舌剑,你来我往。神使大人发威果然了得,真是享尽了女子的芬芳与曼妙,那滋味浓浓,回味无穷。直到最后一步时,苏墨忽然按住他,让他打住。
“墨儿,怎么了?”姬白很不满意地问道。
“子玉,别忘了,那个子孙套。”
姬白蹙了蹙眉,沉吟道:“子孙套,为何要我戴着?那个太不舒爽了。”
苏墨妩媚的目光看着姬白,唇边勾起一抹冷笑,“我眼下还没有准备怀孕,这个必须有。”
“墨儿?”姬白不解。
“当初是你给虞染的,而且也不给避子丹,所以这个你也要用。”苏墨有些嗔怪地说道。
“这个……”姬白忽然觉着有些自作自受的感觉,他捂着脸,扶着额,浑身无力,一脸的无奈。
想了半晌,姬白咳了咳,表情有些无奈,缓缓道:“墨儿,我错了,当日是因为我妒忌心作祟,我以后会给你用避子丹的,而且是仙界中没有任何不好作用的药物所做出的,还有滋阴养颜的作用,我一定亲手去做。”
“好,不过今晚我也要用,不然有了子嗣会很麻烦。”苏墨扶着下巴看他。
“可我也想要子嗣。”姬白目光恳求的看着她。
“子玉,等到避子丹炼制出来后再议,我半年内不会怀孕,再以后我和虞染同房会服用,其他人则不会,至于下一个孩子是谁的,就看诸位的造化吧。”
“也好。”想到半年内的夫妻生活,姬白心中甚是欢喜。
一晚温存,极为欢愉。
接下来的日子,众人就像饥饿了很久的狼,无论如何都填不饱肚子。
姬白果然依言炼制出了避子丹,并无任何副作用。
而在半年后,苏墨再一次有了身孕。
得知了苏墨有了身孕,一众契约者心中非常的期待,也许寻常的大夫很难测知究竟是那一日怀孕的,但是具体的日子在姬白面前却根本没有任何的难度,他算了算日子,却是在闻人奕侍寝那一日有了的。
闻人奕几乎快要喜极而泣,于是,其他男子再一次喜当爹。
虞染在一旁抱着六个月大的宏儿,逗弄了两下,风言风语道:“啧啧,果然还是年轻的能生,老头子们果然不如年轻人能生。”
花惜容冷冷看了看了一眼虞染,又看向了容夙,“容公子,你在这里最年轻,怎不争气一些?”
容夙撇了撇嘴唇,在天界他年纪却是最年轻的,比不得轮回台天书里的日子。
虞染笑着鄙夷道:“容公子不过是毛还没有长齐的小子,哪里能和我们年轻力壮的比。”
容夙冷冷看了一眼虞染,高傲的昂起头来,“虞世子,都说头胎生出来的孩子不是最好的,但越是后面生出来,越是聪明的,总之我们都不急的。”
姬白负手而立,慢慢道:“有道理。”
师缨轻笑一声,温文尔雅地道:“我也不急。”
虞染看了看他们,轻笑道:“诸位真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是酸的,等各位的孩子生出来,我们再比一比。”
“比就比,到时候看看谁的孩子更优秀。”花惜容一脸无所谓地说道,“爷的孩子肯定有钱。”
“我的孩子肯定聪明,擅长机关术。”师缨温柔的一笑。
“我的孩子定是剑修中的强者。”姬白面无表情地憧憬。
“我的孩子肯定精于宏图霸业,是个心性本领了得的。”谢千夜在另一侧说道。
“我的孩子一定是个厉害的体修。”容夙傲然的说着。
“很好,我的宏儿以后肯定是写书的,有时候看到感兴趣的了,都会写到书里,那些弟弟妹妹们都会被宏儿当成书中的对象,谁若是不听宏哥的话,就会被我的宏哥批判一番。”坐在湖心凉亭上的虞染懒洋洋的说道,而他面前垂着鱼竿,并没有鱼钩,他手中抱着宏哥,一脸的得意表情。
染公子笑了笑,得意地道:“宏哥,总之以后爹爹一定会把你养的棒棒的。”
宏哥忽然哼哼唧唧,染公子笑着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奶瓶儿,塞入了宏哥的嘴里。
花惜容鄙夷地道:“真是得瑟。”
这次苏墨怀孕的感觉并不累,她甚至平日里喜欢吃些酸酸甜甜的食物,有人说这种情形下应该是有儿有女。
夜晚一轮皎月高悬于深蓝色天空,把那漂浮在天空中的宫殿笼在了一层朦胧的,淡如薄雾般的银色月光中,恰是迷迷蒙蒙,银光璀璨。
清风拂动,天气炎热,正是天界中最热的时节。
苏墨一家人正坐在大宅子后院的花园内。
花园四处有石阶小桥,池塘荷花,假山嶙峋,蝉鸣隐隐,别有一番夏日里的美妙滋味。
这时候虞染戴着帷帽,帽檐压得很低,露出光洁如玉的下巴。
却让人觉着帷帽下面的面容一定极美。
但谁也不知那俊美的面容,被人打了一老拳,正是被三人围攻,最后容夙偷袭来的。
宏儿已经一岁两个月了,一岁多的宏儿很是聪明,已经会咿咿呀呀地学语,走路虽很蹒跚,偏偏可以学着虞染的样子跳舞,虞染的目光里充满了父爱之意,每晚都不厌其烦地给宏儿讲着自己编的故事,宏儿听的咯咯直笑,苏墨托着腮坐在一旁,指尖抚过自己圆鼓鼓的肚子,她觉着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哪个男人会这么爱孩子的。
虞染手中抱着宏哥,口口声声说着自己对儿子未来的憧憬,“宏哥,以后爹爹给你教会很多,教会你跳舞,还要教会你写话本,爹爹还要把金虞堂交给你,让你做这世间最有才情的好男儿,迷死一群仙子。”
虞染拿着苹果塞给了宏哥,刚刚长牙的宏哥咬着苹果直流口水。
虞染忽然惊喜地道:“墨儿你看,宏哥又有一颗牙长出来了。”
一岁的孩子长出了乳牙,而且长相也很漂亮了,那模样果然与虞染很像,是个漂亮的宝宝,苏墨伸出手拍了拍,手掌发出了“啪啪”的响声,宏哥感觉到了娘亲的呼唤,立刻朝着苏墨的方向踉踉跄跄地走过去,苏墨伸手抱着宏哥温柔地道:“宏哥,如今娘亲的肚子里面又有宝宝了,你是喜欢弟弟呢?还是喜欢妹妹?”
宏哥抱住了苏墨鼓起了像个球一般的肚子,不由咯咯直笑,“球,球。”
苏墨不由一怔,虞染嘿嘿一笑道:“是啊,别生出一个球来。”
闻人奕站在了虞染的身后,一脚踢到虞染的屁股,“胡言乱语,还不滚开。”
虞染揉了揉屁股,抱住了宏哥,“走吧,儿子,我们两个离开,今晚爹爹陪你睡,你昨天的尿布都晒干了,今儿让奕爹爹和他的球在一起。”
闻人奕板着脸,目送虞染远去,接着手中拿着兵法的册子,转过身子,“墨儿,这些日子感觉如何?”
苏墨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趴在了闻人奕的腿上,“你又来给孩子念书了?”
闻人奕轻轻“嗯”了一声,“子嗣的事情,马虎不得。”
接下来闻人奕对着苏墨的肚子读了起来,此番拿出的又是一个兵法册子,里面讲的兵法内容极多,甚至提到了三十六计,听着听着苏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奕,那些内容我听着都很是枯燥呢,而且奕你读兵法的时候,宝宝都不动弹的。”
“大约是听的入迷了吧。”闻人奕欢喜的说道。
“我觉着是听的听着睡着了。”苏墨轻轻打了一个哈欠。
“怎么可能,我的孩子一定是骁勇善战的,不会那么糟糕。”闻人奕这些日子瞧着宏哥的表现,心中羡慕不已。自然对自己的宝儿充满了希望。
“奕,宝宝如果是个女孩子怎么办?”苏墨对他眨了眨眼睛。
“这个……”闻人奕忽然陷入了沉思,如果是个女孩子的话,岂不是几个月的兵法都白读了。
自从苏墨怀孕,这些男人又变得规规矩矩的了,不过寿命本就很长的众人,当然无所谓多等一时半会儿。
十月怀胎,一朝临盆,当苏墨生产闻人奕的孩子时,已经没有那么痛苦了,有了经验之后,她在生产前甚至特意洗了一个澡,沐浴了一番,以免在月子里不能受到风寒。
产婆接生时也很小心,许是习武的缘故,苏墨生产的很顺利。
产房外的男人们还是一字排开,很是紧张的在外面等候着,虞染也抱着宏哥,这时候的宏哥已经一岁半了。
宏哥听着里面苏墨痛苦的叫声,呀呀道:“娘……娘……”
师缨笑眯眯地道:“别担心,宏哥,你娘这次给你生个弟弟呢。”
苏墨汗水淋漓,再一次经历了一番产妇的痛苦,不过比起第一次生产要顺畅了许多,过了半晌屋内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众人表情释然,终于生了。
只听闻产婆欢喜地道:“恭喜恭喜,居然是个千金。”
闻人奕表情一滞,虽然有些失望,但失望绝对不是因为生了女儿的缘故,而是闻人奕白讲了十个月之久的兵法,真是舌头都讲的起泡了。
不过既然是女儿,那么他也一样的喜欢,只要是墨儿与他的孩子,闻人奕就会当做宝贝一样宠爱。
忽然,里面的产妇又惊叫道:“还有一个男孩,是龙凤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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