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两个人就到了医院。
赶到手术室，洛逸尘已经坐在手术室外面等待。
“她，怎么样了”顾瑾灏走到洛逸尘旁边，开口问了句。
看到赶来的两个人，洛逸尘站起身，叹了口气。
“情况，不太好。”抿了抿嘴，他才继续说道，“医生说，救活的几率，不超过百分之十。”
顾瑾灏的双眉紧皱着。虽然现在对柳蝶殇没有了感觉，可是他们俩至少曾经在一起过。
不过，宁汐妍心里却越来越不舒服。
但她不可能表现出来。如果现在她还闹情绪，显得太不明事理了。她只能把这种情绪藏在心里，藏得越深越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熄了。
三个人立刻站起来站在手术室门口，等医生出来。
这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艾叶正朝手术室跑来。
手术室的门开了。
医生摘下口罩，嘴唇紧抿着，双眉皱着，一脸的愧疚。
“医生，我妹妹她她怎么样了”艾叶刚停下脚，上气不接下气地问。
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柳小姐真的伤的太严重了。”
艾叶的双脚，不自觉地朝后退了退，鼻子不禁有些酸。
“医生，你你的意思是，我妹妹她，没救了”
她还不愿意相信，语气依旧是带着疑问的。
眼眶中，溢满了亮晶晶的液体。但是，在她不相信之前，她坚决不会让眼泪流下来。
她拼命的忍着，忍着不让它落下。
“是的。”医生重重地点了点头，肯定道。
终于，那液体，流了下来。
柳蝶殇，被推了出来。
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她张了张嘴。可是，因为太虚弱了，声音小的根本听不见。
不过，她的目光是落在顾瑾灏身上的。
虽然宁汐妍不喜欢，也不愿意，但她不想让柳蝶殇带着遗憾离开。
她把顾瑾灏往前推了推，示意他去柳蝶殇身旁。
顾瑾灏有些诧异地转头看了看宁汐妍。她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笑了笑。
他慢慢走到柳蝶殇面前。
每个人都能清晰地看到柳蝶殇眼眶的晶莹。
柳蝶殇伸出一只手，顾瑾灏立刻伸出双手握紧，把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灏，一直一直以来，我爱的都是你。”
柳蝶殇的声音很小，只有顾瑾灏听得清楚。
这几个字，也许简简单单就能出来，可是，对于现在的柳蝶殇来说，真的很难。
“我知道， 我都知道。”顾瑾灏有些哽咽了，说道，“你一直都没有背叛过我，是我对不起你。我原来对你承诺过，不会成为第二个洛逸尘，但是真的对不起。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让你变成了现在这样。”
“不，”柳蝶殇轻轻摇头道，“不是你。是我，是我太争强好胜了。我明明知道你爱的是宁汐妍，可我还是执意要抢回你。我不甘心。我自作自受，都是报应，我不怪你。”
顾瑾灏的脸上，滑过几颗泪珠。
“不要哭。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那个最帅的模样。不要在我走的时候，颠覆了你在我心中的形象。”她的嘴角，露出一个安详的笑容，轻轻帮他擦掉眼泪。
眼泪还没擦净，柳蝶殇的手就已经垂了下来。
“蝶殇”顾瑾灏喊了起来。
另外三个人也围了过来，在她耳边一遍一遍喊着柳蝶殇。
时间，好像过去了很久。
一旁的护士，为柳蝶殇盖上了那层白色。
柳蝶殇离他们越来越远，可是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艾叶泣不成声：“都是我，是我的错。如果刚刚我能够阻止蝶殇，她就不会这样了。”
顾瑾灏摇摇头：“你拦不住她的，不怪你。”
如果天注定，不管事情怎样发展，谁都阻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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