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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直树摊开自己的手心,这才发现砸来的瓷器在自己用手阻挡的时候,划出来了一条浅浅的口子,口子现在渗着血。而此时他才感受到手心传来丝丝的疼痛。
“我去拿医疗箱,给你处理一下。”涂涂从电视柜下拿出了一个白色的医疗箱,走到直树的身边,拉着他坐下。
纤细的小手将直树的大手摊开,细细地查看直树的伤口,终地,她轻呼了一口气后:“幸好很浅呐,不然就上医院了。你怎么会用手去挡呢?你不会躲吗?你真傻哎!”
连连的责备却让直树原本沉重的心忽然地一轻,嘴角浅浅的笑容。
涂涂抬头瞧了一眼,没好气地道:“笑什么笑!流血了,居然还能笑!真是被砸傻了。”
“呵呵,能获得涂涂的关心,流点血算什么呢!”现在的直树越来越的能说会道了,当然只有在面对涂涂这个对象时。
被弄脸红红的涂涂不管不顾地把棉花签塞到直树的手里,道:“你自己来啦。”“我去把碎片扫扫。”说完,就跑走了。
最后,江爸爸见直树去意已决,也不好再勉强,最终在无奈之下,他勉强同意直树学医的这条道路。但他也再劝直树,还是在想想,任何时候反悔都还来得及,他的公司还是希望能有他的儿子直树继承和打理。
而涂涂的爸爸也知道涂涂将要参加台大的入学考试,还特意地打电话来,问她那天要不要让他接送考试。涂涂很明白地拒绝了。她对他不想再有什么期待了。
考试前一天,台北桃园机场,直树,涂涂还有从高雄赶来考试的沈从彦都等在出口处,等着从大洋彼岸回来的季申。
还记得早上,一家人都坐在饭桌上,直树跟江妈妈说:晚上,我有朋友来家里吃饭,然后会在涂涂家过夜,我们明天四个人一起去台大考试。
听到直树说会有朋友来的时候,饭桌上的人都瞬间停滞了一般。他们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直树居然会有朋友,而这个朋友还会上他们家,这真的是一件很诧异,也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迟迟缓过劲来的江妈妈,暗自发誓她一定要好好的表现,她坚定地对直树说道:“放心吧,我会好好招待直树的两个朋友的。”她为她的儿子有朋友这件事感到高兴。
江爸爸和江妈妈一直希望自己的儿子能走出自己的世界,在该有的年纪,交到自己心意相通的朋友。朋友是每一个人的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类人,他有时候会比亲人和恋人更加的亲密。
季申从出口一出来,毕竟是两年未见了,人的变化还是大的,但涂涂在几人中却一眼认出了季申。她向季申招手示意,而季申也看到了涂涂他们,朝着这边走来。
在直树还没来得及的时候,涂涂一把地被季申抱了个满怀。
“嗨!涂涂都是大美女了。”季申满意地看着涂涂从含苞走向待放。
季申一副水稻可以收割的模样,大大地戳中了直树的不爽。这可是他精心栽培地,他不会让他辛辛苦苦种了一季的白菜被猪给拱了的。他顺手地把涂涂往身后一拉,拉开了涂涂与季申之间的距离,而自己夹持在了两人中间。而沈从彦在旁,无奈地摇头,攻与守也就此展开了。
“嗨,直树!”季申当然明白他那位强大的敌人,“好久不见呢!”
“恩”直树懒懒的,他本来就不想来接这个人的,怎么都会自己走吧,却阻止不了涂涂,所以就跟来了。
季申也没在意,最后跟沈从彦大大的拥抱。沈从彦不客气地敲了下他的头,小声地在他的耳边开玩笑道:“嘿,重色轻友不要这么明显,现在才看到兄弟我哎。”
“你了解就好。”季申也不否认。
在江家,季申和沈从彦作为直树的朋友出现的时候,他们被家里人当做稀有动物一般地对待。
“厚?你们是直树很好很好的朋友?”江妈妈热情地招待了两人。
“是的。”坐在沙发上的两人口里虽是这样应着,而季申的肚子里想的是:才不是呢?我们是敌人。
“你们能成为直树的朋友真好。直树从小也就没什么要好的朋友,更不用说有同学来家里了。”江妈妈坐在一旁唠叨道,“你们是怎么和直树成为朋友的?”这才是他们一家人关心的话题啊。这朋友是怎么来得呢?
“两年前,在墨尔本。我们和涂涂一起参加世界航模竞标赛才认识的。”回答的是沈从彦。
“哦,都两年了,原来是这样的。都怪直树没有说,不然我早请你们来家里坐坐了。”
几人寒暄了几句后,正式地开饭了。
晚上去涂涂家睡觉的时候,沈从彦被直树拉倒一旁,明里暗里地交待沈从彦,一定不要让涂涂和那个季申不能有任何单独相处的机会,一丁点儿都不能有。
沈从彦无奈,这不是让他里外不是人吗?不过,沈从彦拍拍直树的肩膀,让他放心道:“放心啦,涂涂对季申的想法很单纯的,就朋友。”
直树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他心里想的是:涂涂对他的想法也是很简单的,可能就哥哥吧。而且那头饿狼似的家伙怎么可能让人放心呢?
最终,四人都顺利地进入了台大,而直树和涂涂都以专业第一的满分成绩进入各自的专业。
入学考试结束后,因为有了季申这样的变数,对于早早就计划好的东南亚之行,沈从彦走得是极为干脆,而直树却是磨磨蹭蹭,扭扭捏捏地。临走前,直树握着涂涂的手,说道:“涂涂一定不可以收任何男生的东西,也不能答应人任何男生的任何请求,知道了吗?”
涂涂虽然也不明直树为什么走之前,还要说这么莫名其妙的话,但也丝丝明白他在担心什么,她乖乖地点头应是。
直树走后的两个星期里,季申天天和涂涂呆在一块,他们也和以前一样玩航模,侃西侃东的,过得很快也很快乐。每天的傍晚,季申带着涂涂去了松山机场的外围场,看着飞机起飞和降落,心底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简单的两个星期里,涂涂与她的爸爸在台北有了一次简单的见面,好像他们有一年的时间没有见面了。见面时疏远不是谁刻意的,是真得就走不近了,即使曾有美好的回忆,也早就被时间抛在了脑后。
直树回来的时候,人瘦了些,黑了些,却给人的感觉也更坚实了。两个星期的没有大人陪伴的旅程,陌生的环境,每一件事,每一个问题,每一个困难,都需要自己独立去面对,解决,完成。身与心都因此得到洗礼。进门的时候,他给了江妈妈江爸爸一个大大的拥抱。江妈妈和江爸爸虽然不知道这两个星期,直树遇到了什么,却欣喜他的改变。而且他给家里的人每一个人都带了自己精心挑选的礼物,就连袁爸爸和袁湘琴也不例外。这样份心意让很多人的受宠若惊。毕竟他一直都是冷冷的,不爱搭理人的模样。
回来后的第一个晚上,在涂涂家,两人聊到了很晚。直树一点一点地告诉涂涂,这一路看的风景,这一路遇到的人,还有发生的有趣却棘手的事情。而涂涂手中是一张一张纪念这场旅行的照片。
而涂涂也兴奋地把他与季申一起去飞机场的那段事讲给直树听的时候,直树原本好好的心情彻底地坏了。看着涂涂因此而散发的纯真的快乐让直树心底颇为的难受。
当他越来越明白他与涂涂的感情之后,他再也不乐意看到涂涂的美丽的笑容因他人而绽放,他也不想涂涂和某个男生走的很近,只想将她独占。但又瞧着涂涂这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直树只能寄希望于那日f班送得那本绘画本。他也不知道,涂涂看明白了什么。
他只能说:“你的那本绘画书看得怎么样了?”
“呃?”“翻了一页,不好看,就反正放一旁了。”涂涂的实话再次戳中直树的内心。
“可我不是走之前不是跟你布置过作业的吗?”直树走之前,就专门地交待涂涂,一定一定要在那两个星期里看完那本书,然后看完,给他写一封读后感。那会的涂涂还是乖乖地点头答应的。
“可是不好看嘛?那种全是图片的书,还不如《科学世界》好看呢?”涂涂吐槽道。
直树绝倒,不过后来现象,确实《科学世界》这样的儿童启蒙科学读物,更和涂涂的胃口。
终于迎来大学的第一日,一个全新的日子来临。其中最兴奋得还要当属江妈妈,她依然地精力旺盛,她替直树,涂涂准备了情侣服,但惨遭人嫌弃。
而此时的湘琴已和袁爸爸找到了新的房子,在开学前,便搬出了江家。哦,对于直树来说,她自始至终只是一位普通的房客。但对于她来说,这是她这一辈子最美好最值得珍藏的礼物,送给18岁的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清明不能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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