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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少强欢,暖妻难违 爱,不朽:终章:天下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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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焕然一新,穿着超级漂亮的衣服,在暖暖的带领下,小回回和暖暖从别墅里直奔江家园西厅而来。

    眼睛賊尖,小回回一眼就从人群中看到了苏辞,顿时就大吼,“爹地,宝宝在这里!爹地,你快看过来,宝宝在这里。”

    这么多天的相处,小回回对苏辞的称呼老早就从爹地叔叔改变成了爹地,刚开始叫的时候还有点不自然,现在叫的那一个顺畅啊,别提有多咋呼了。

    “宝宝,爹地看到你了。快过来,让爹地抱抱。”苏辞立马拨开人群,从中间分出一条道来,亲自去接小回回。

    “宝贝儿,真漂亮,真帅。来,跟爹地亲亲。”苏辞伸出脸去,小回回不负众望的,立马在苏辞的脸颊上香了一个大大的吻。

    “真乖,爹地最爱宝贝了。”得了便宜,苏辞就开始卖乖了,“宝宝,妈妈呢?”

    “就在我后面呀。”小回回努努嘴,“爹地,你眼睛太笨了,都没看见妈妈。哼哼,我可告诉你,很多人都要跟妈妈说话,我都不肯,我怕妈妈会跟着他们走,然后就不要你了。”

    “爹地,你得要好好的谢谢我,我每天都会监督妈妈的哦。”

    所谓童言不忌,这话一出,完全是在揭短,顿时杨子玉他们就哈哈大笑,笑的幸灾乐祸。苏辞面子上有点挂不住,连忙跟这个小祖宗求饶,“我的好宝贝儿,今天爹地专门为你准备了一桌子你最喜欢吃的零食,各种各样的,只要你想要,多的是,别跟爹地客气。”

    “那你得告诉我,零食在哪儿?”小回回才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敲诈机会,“我中午都没吃饭,就是为了留肚子来吃东西的。爹地,我还带了书包来,我要装好多好吃的带给淘淘吃。”

    “嗯,还是宝宝想的最周到。”苏辞一把抱起小回回,一点都不在众人面前避讳,非常的亲密,“爹地抱你过去。”

    “爹地,你抱我走了,你不等妈妈了吗?”小回回在弄苏辞佩戴在胸口上的花束,“这花真好看。爹地,我以前都看到过,这是新娘子和新郎要戴的花,你今天是和妈妈结婚吗?可是我都没看到妈妈戴。”

    苏辞一听就笑了,小宝宝到底还是只是四岁的孩子,聪明的时候聪明,说起话来就让人摸不着头脑了。饶是如此,他还是笑意盈盈的说,“那等会儿我就给妈妈戴一束,那我和妈妈就结婚了,你就是我们的小宝贝。”

    “哇,那最好了,我最喜欢当花童,还可以撒花。”小回回立马鼓掌,“爹地,就我一个小朋友来了吗?且且和无双呢,我想跟他们一起玩。”

    “且且已经来了,就在房间里等你,无双过会儿就来,你和且且先玩会。”苏辞说道,特别的叮嘱,“爹地还要接客,就不陪你们玩了。宝宝,今天是太爷爷做寿,你可别和且且玩的太过火打起架来了。”

    “爹地,我不和且且打架,今天我还有任务要去完成呢!”小回回的手放在小脑袋上,小小声的跟苏辞咬耳朵,“是妈妈交给我的任务,我一定要完成的。爹地,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去找且且,你去接待宾客。”

    依言,苏辞将小回回放了下来,却是忍不住的问,“宝宝,偷偷的告诉爹地,妈妈交给你什么任务,这么神秘?”

    “爹地你想知道?”小回回忽然眨着眼睛,笑的贼兮兮的。

    苏辞忽然有一种冲动,想一把将这张与他一样的脸蛋给掩盖住。这笑容,笑的也太坏了,这小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想知道,快跟我说说。”苏辞败下来了,他实在好奇暖暖到底交给了宝宝什么样的任务,还是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交代的!哇哦,这对母子背着他到底在干什么?!

    “爹地,你把耳朵靠过来,我悄悄的跟你说。”小回回笑的更贼了。

    苏辞看了一眼,揉了揉耳朵就贴耳过去。小回回“嘿嘿”一笑,对着苏辞的耳朵就说,“爹地,我才不要告诉你,等会你就知道了,哈哈,爹地又上当了!”边说着,他忽然就大喊,“啊啊…。”

    苏辞的耳朵差点没被给叫聋了。

    这坏小子,纯粹是来坑他的,正事说不上来,就会捉弄他。到底谁是谁的儿子呀!

    哦,有时间一定要好好管教管教,再这样下去,他身体精神都在受打击,父颜何在!

    苏辞还在掏被虐的耳朵,小回回却还对着他做鬼脸扭屁股,呼啦一下欢快的笑着就跑到房间里去了,去找且且玩。苏辞见了,真是好气又好笑。

    不过,他现在可没时间照顾小回回,只好叫了几个手下将孩子看好,而他自己又重新来到西厅,接待其他重要的宾客,还有暖暖。

    小回回就是暖暖带来的。不过暖暖让小回回先进来了,她自己则是到洗手间对着镜子检查了一边自己的装扮,然后又翻看了一遍放在包包里的东西,怕有什么遗漏。到时候,在关键的时候掉链子,失了面子事小,连累了师父的名声那真是她的罪过。

    苏辞再次来到西厅的时候,暖暖还没过来。杨子玉倒是先找上他了。拍着他的肩膀,杨子玉很是不客气,“江辞,你就把小回回带走了,我都还没跟他说话呢,你速度咋这么快!暖暖呢,她还没来吗?”

    “宝宝说她马上就来,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哪儿。”苏辞耸肩,实话实说,很是挫败,“昨天晚上回去就没看见他们母子,刚刚才见着宝宝了,至于暖暖,我还真不清楚。欸,对了,子玉,你最近不是和暖暖走的挺近,你知不知道暖暖给小回回交代了什么任务?”

    “还有这事?!”杨子玉更惊讶了,“我还真没听暖暖提起过,真的,她都好少跟我说你们的故事,一般都是我在说,她在听。”

    “所以,我一直都在劝你把嘴巴关的严一点,这么喜欢八卦,小心祸从口出。”洛世宁就站在旁边,实在忍不住插了一句。

    杨子玉立马瞪他,“怎么说话的,我哪里八卦了,难道那些屁事我就不能说吗?哼,既然不想让人说那就别做啊!洛世宁,你给我闭嘴,再给我说教,我就到处传你的**,让大家都抓住你的把柄,然后威胁你,哼!”

    洛世宁无语,看了一眼同样无话可说的苏辞,耸肩,妥协,“ok,ok,当我什么都没说,纯属在放屁。您姑奶奶请继续,我乖乖听着就行。”

    “老早好这样了,这不是找骂吗?”杨子玉还是横了一眼,这才对着苏辞说,“我去外面看看暖暖过来了没有。”

    “好。”苏辞回答,“暖暖来了,叫我一声,我立马来接。”

    “嗯。”

    杨子玉转身往门口的方向走,才走了一步,迎面就看到一位窈窕美人向她而来。当下,杨子玉的口就张大了发出一声,“嗷,这也太美了吧!”

    不止是她看到了,苏辞,洛世宁都看到了。同杨子玉的反应,两位男生都是极其的讶异。洛世宁更是感慨,“这,这,这是暖暖吗?我没看错?是两个人吧!”

    苏辞同样的惊艳,“这是…我还从没看过她穿旗袍的样子。原来,这么美!”自豪,骄傲,突然就从心里滋生,愈发的膨胀。

    “这么一个大美人,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江辞,还不快去接你的新娘子!”洛世宁忍不住打趣了。

    “这就来了,还用得着说。”嘴角浮现一抹迷死人的笑容,苏辞从容又优雅的去迎接暖暖的到来。

    洛世宁也跟着往前走了两步,来到杨子玉的身边就停了下来。看着暖暖的样子,洛世宁忽然很认真的打量起杨子玉。

    “干嘛?”杨子玉被他看的发毛,很不自在。

    洛世宁倒是一副幻想的样子在傻笑,“玉儿,我觉得你的身材也不错,可以考虑穿穿旗袍。玉儿,你看暖暖穿旗袍的样子多美,你也可以的。”

    “可以吗?”杨子玉也低头看了看自己,最后摇头,“那还是算了,我虽然能穿得下,但是穿不出来那种淑女优雅高贵的感觉。我就这大咧的性子,真穿不出来。洛世宁,你要是想看女人穿旗袍,我帮你订张票,里面都是各种穿旗袍的美人,什么类型的都有。就看你敢不敢去看了!”最后一句,杨子玉说的有点咬牙切齿了。

    “哦,我只是口头说说,玉儿千万别当真,我就随口说说。”洛世宁立马掉转话题,“快看江辞和暖暖啦,多般配的一对,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结婚?”

    “哼!”杨子玉却是冷哼一声,“人家什么时候结婚管你屁事,走开!”说着,她人就离开洛世宁,往百里桃若和安承岭走去了。

    洛世宁吃力不讨好,碰了一鼻子的灰,很是惭愧啊,只好忠心的尾随着。

    苏辞和暖暖这里。

    就像前两天晚上两人交谈过的,暖暖让苏辞帮她买一件青花瓷刺绣类的旗袍,苏辞果断去各家名品店里搜罗了近二十件符合暖暖要求的旗袍,供她挑选。暖暖也不客气,挑选了一件最能衬托她气质的旗袍,其他的就让苏辞退回去。

    当时,暖暖拿了旗袍就回房了,然后就没出来过。苏辞又一直忙着,很想问问她旗袍穿的怎么样,不过一直都没机会碰上。当然了,暖暖也就不知道那剩余的旗袍,苏辞压根就没退,就挂在他为他们自己准备的新房的大衣柜里。

    一整排的,都是他为她挑选的各类衣服。从衣服裤子到鞋子袜子,一应俱全。

    今儿,是他第179章奏开始了。

    暖暖听了,不难受反而冷冷一笑。

    不等她说话,苏辞就把她拉到身后,对着江葵说,“外公,别说什么女孩不女孩的,暖暖你又不是没见过,也不是不知道她的名字。我马上就要和暖暖结婚了,不管你同不同意,她都是我妻子,你的外孙媳妇。别给我什么这个女孩,愿意承认就承认,不愿意也没人强迫。但是你记好了,她叫做安暖暖,是我孩子的母亲。”

    “还有,不叫你们,不是暖暖不懂规矩,而是你们自己种的因得的果。你们自己一来就先声夺人,既不自我介绍,也不多说出身份,你们这样谁会知道你们是谁。暖暖才刚来帝都,压根就不清楚你们,别跟我来规矩这一套,听着腻歪!”

    “外公,别板着那么一张脸,今天是你的大寿,而不是你的大限。”

    这话够毒,却是全力维护着暖暖。

    江葵听了,自然很不爽快。暖暖倒是没做什么反应,暗自将感谢压在了心里。她知道,这样的时刻,根本就不能笑,一笑就又有话教训她了。

    不过,就算暖暖不笑,江葵照样有借口要说她。只是,这会儿苏力就在旁边,苏辞又这般维护,让他老脸有点不知道往哪儿放。

    苏力到底是经历过大是大非的人,看出江葵的尴尬来,主动解围,“辞儿说的是,是我们的不对,没有自我介绍就要人家一小姑娘叫人。辞儿,这事我们错在先,苏爷爷道歉。不过,辞儿,这姑娘,你也该给爷爷们介绍介绍。”

    苏力到底是客人,说话又委婉,苏辞也不好太过分。缓和了一下脸色,苏辞就说,“这是暖暖,是我即将成亲的妻子。苏爷爷,到时候我们的婚礼上,还希望能看到您老的身姿。”

    “一定,一定。”苏力爽朗的笑,“我们爷孙虽然才刚见面,但你就像我的孙子一样,你大婚,苏爷爷定会去的。”

    “既然如此,那孙儿倒是要厚着脸皮向爷爷求一份婚礼礼物了。”苏辞开始讨要礼物了。

    “辞儿尽管开口,苏爷爷能办到的定会亲手送上。”苏力也大气。

    苏辞一笑,缓缓道来,“苏爷爷画艺超凡脱俗,辞儿也不狮子大开口,就是希望我和暖暖的新房里有一副苏爷爷的真迹而已。”

    苏力的名气之盛,在他年轻时就已经名扬国际。如今,随着他的年龄增长,对艺术的见解又到达了新的一个层次,且如今他五十岁之后,就已经很少作画,在市面上他的画作流传的格外的少,价值倒是反比例的越发的高了。

    江家并不缺少名人字画,但是能得到苏力的真迹,却又是另一番意味了。这可是相当于苏力已经公开承认他和暖暖的婚事,还送亲笔做的画作为婚礼礼物。苏力都送礼了,若是江葵还要刁难,到时候传扬出去,谁站在理字上边,一清二楚。

    “这个…”苏力却是在斟酌做商量,“辞儿可能还不知道,苏爷爷十年前就已经封笔,并且发过誓不会再作画,恐怕辞儿的这个要求苏爷爷是做不到了,不如辞儿重新换一个礼物。”

    “那我就是想要你的画作呢?!”不是苏辞在说,而是暖暖在尖锐的问,就是眼神,也是锐利的很。

    “这就是你说话的态度!”憋了一把火,江葵逮着机会就炮轰暖暖,“老哥哥愿意祝福你们就已经是你们最大的荣幸了,还要什么画作?!你们没有听到老哥说的话了吗?已经封笔了!安暖暖,你耳朵是聋的吗,还是听不懂人说的话!”

    这话一出,明着在贬低暖暖。

    苏辞脸色难看,张开就要反驳。这时,暖暖却是抓住他的手,对他摇摇头,示意他别说话,让她来。

    苏辞也不知道暖暖想做什么,只好不动声色安静的看着。

    暖暖根本就不为江葵的话所伤。她不看着江葵,反而一直盯着苏力,继续在画作之事上以一种无可辩驳的语气,沉声说,“苏爷爷早早的就封笔,到底是事务繁忙顾不过来,还是根本就是江郎才尽,再也做不出绝世名画来?苏爷爷,你说说看,你是属于前者还是属于后者?还是说你压根就不会作画,以前的作品都是剽窃来的!”

    “安暖暖,你在说什么?!”江葵怒吼!

    以他与苏力的友谊,凡是诋毁苏力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就是安暖暖也一样!

    苏力的脸色忽然一下苍白。

    他挡住江葵,凝眉问,“姑娘这话似乎意有所指,不知道姑娘到底是何意思?”

    “哼,”暖暖哂笑,“我是什么意思,苏爷爷应该比谁都明白才是,一定要我把话说的那么明显,挑明吗?!好,既然你想听,那我也不藏着。”

    “苏力,你可还记得四十年前的季淮和燕羽!”

    此话一出,不仅江葵,就是苏力自己也是一愣,瞬而脸色大变!

    季淮,燕羽,将近四十年都没有听到过的名字,乍然间就侵入到耳朵里,饶是两位已经古稀的老人,也禁不住心里跳动了一下。

    季淮,燕羽,他们,他们……。

    他们要回来了吗?

    是真的吗?

    如果是,那他的愧疚,就是用十辈子去抵扣,都忏悔不了。

    他欠他们的,永远都还不清。

    “安暖暖,你刚才在说什么?”江葵心惊的大叫了起来。

    今天明明是他的寿辰,他却接二连三的被激的神情激动,毫不稳重,大失风范。可是他管不了这么多了。

    安暖暖能说出他们的名字来,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什么?难道当年哪件事要重新捅出来了吗?

    “江老爷子,还需要我再说一遍吗?”站在上风,暖暖气势十足。她站的笔直,一身浩然正气,“当年的事,苏力是主凶,而你,就是帮凶!”

    “放屁!”江葵就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怒气十足,“什么主凶,什么帮凶,你个丫头片子知道什么!什么都不清楚就别给我乱说,最好是给我闭嘴!”

    “安暖暖,这是在我的寿宴上,你要是敢乱说一句,就别怪我不看在辞儿的面子上,将你赶出去!”

    “不用你赶!”暖暖冷笑,“你以为我有多想来你的寿宴吗?你以为我会真心祝愿你长命百岁吗?告诉你,不可能!”

    “你有一句说的不错,要不是看在苏辞的面上,你这里我根本就不会踏进来一步。江葵,你真庆幸苏辞是你的外孙,不然当年那件事情揭露出来,我看你们两个老人还怎么保住你们的老脸!”

    “你…。强词夺理!”江葵手指着暖暖,极度的愤怒,“辞儿,这就是你口中的好妻子,那里好?!这样的外孙媳妇,不要也罢!”

    “外公…”苏辞的眉头皱的有一尺深。

    “暖暖…。”他又去叫暖暖。

    外公和暖暖说的那件事,他完全不知道是什么事?他不晓得在外公和暖暖之间会藏着什么样的秘密?猜测不了,两个联络点都没有,无从下手!

    这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争执,声音又那么大,而且争吵的一方是今天的寿星江老爷子,一方又是江老爷子爱孙的爱妻,牵扯进来的还是苏辞和苏力爷爷,一会儿的功夫,在西厅的客人们都静了下来,眼睛都往这边瞧了过来。

    安承岭百里桃若,杨子玉洛世宁正站在一块儿说话,听到这边的动静,停止了对话,眼睛往这边看了过来。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四个人往这边走了过来,站在了苏辞和暖暖的身边。

    不仅是他们四个,苏清欢苏尽欢兄弟俩,石小柔安燕岭这个两位完全不同类型的女性也同样走了过来。

    也几乎是在同时,在房间里和且且玩耍的小回回,忽然对且且说,“且且,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去完成妈妈交给我的任务,我现在不能和你玩了,等我完成了任务再来找你。那会儿说不定无双也过来了。”

    且且擦擦脸蛋,问他,“小回回,你要去做什么任务?我也要去,我去帮你好不好?”

    “我怕你不会!”小回回说的很实诚,“你会吗?”

    “你都没告诉我要做什么任务,我怎么知道我会不会?”且且也不好糊弄,“你跟我说说。”

    “可妈妈不让我跟别人说…啊,且且,你把耳朵贴过来,我偷偷的告诉你。”小回回想故技重施了。

    且且倒是精明,“我才不!我刚刚看到你捉弄江辞哥哥了,我才不会那么傻呢!”

    “什么江辞哥哥?那是我爹地,不许你叫我爹地哥哥?”

    按照辈分来说,杨且与苏辞是同一辈分的。可偏偏杨且年纪这么小,只比小回回大一个月。杨且叫苏辞哥哥,小回回叫苏辞爹地,这一叫,嘿嘿,杨且的辈分陡然就上去了,小回回陡然就小了一辈。小回回可是个人精,他才不要嘞!

    不止是他,无双也好讨厌叫杨且小叔叔,每次都是叫且且、且且的,顺口的很。

    所以,每次杨且叫苏辞哥哥,小回回都是那么的不爽,很容易就会与杨且起了争执,然后就吵架,然后就打架,然后…。就好比刚刚的情景,两人说话已经有火药味了。

    “为什么不叫,他本来就是苏辞哥哥,我就是要叫,我气死你!”

    “你说什么!你敢再叫一遍试试,以后我都不跟你玩了!”

    “不玩就不玩,不跟你玩,我跟无双玩,哼,我才不稀罕你!”

    “那我就叫无双不跟你玩。杨且,只要我说你逼着我叫你小叔叔,哼,我看无双还想不想跟你玩?”

    “你乱说,我才没有逼你叫我小叔叔!”

    “就有就有,你逼我了我不叫。”

    “你放屁!”

    “你才放屁了!”

    “我跟你拼了!”

    “怕你啊,来呀!”火爆来袭,契妖帝妃

    一言不合,两个小宝就那么扭打了起来,你来我往的好不热闹。

    那些个在后边看着的仆人们,看到两位少爷在打架,劝也不是,分开也不是,只好派了一个代表去叫主子过来处理。

    西厅这里。

    江葵还在怒指着暖暖,满脸激动,“辞儿,我这里不欢迎这个女人,赶紧带她走,不然别怪我叫人赶!”

    “江老爷子,我说了我根本就不想到这里来,何必要做出这个样子来为难苏辞。”暖暖倒是从容,“苏辞是你的外孙,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他不好驳了你的面子。但是,你应该清楚,苏辞是最爱我的,他怎么舍得赶我离开!一旦他听了你的话赶我走,你觉得我还会回来陪在他身边吗?”

    “江老爷子,你是七十岁大寿,不是九十岁大寿,这两者孰轻孰重,我这么笨的人都能理的这么清楚,更别说苏辞这么顶聪明的人马上就能意会了。”

    “暖暖…”苏辞看一眼暖暖,心里很是感动。压下这份悸动,苏辞又看向江葵,“爷爷,这到底怎么回事?那季淮和燕羽,到底是谁,值得你们一定要在我的面前这样!”

    江葵怒气深重,并不回话。

    暖暖就是等着江葵主动说,江葵不说,她自然不会说。

    苏辞被撂在一边,脾气也涌了上来,大吼,“你们都聋了,没听见我说的话吗?季淮和燕羽到底是谁?在他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再不说,今天的宴会谁也别想走,这事不弄清楚了,谁也别想离开!”

    苏辞真是发火了,大火!

    暖暖有点惊着了。

    一向都知道苏辞是个有脾气的人,但他在她面前很少发火。就是发火她说两句好话态度也就软化,火发不起来。唯一记忆深刻的,大概要数她决定要和他彻底分手的那次了!

    现在想想,放佛还是昨天发生的,谁曾想,一晃就快六年了。

    时间啊!

    江葵也同样。

    江辞是个什么性子,精明擅长计谋,脾气倒是隐忍,耐心很足。像刚刚发这么大的火,暴脾气一个,实在少见。

    他动了动嘴唇,刚要出声,一个苍老却苍凉的声音率先传了过来。

    “辞儿,别逼问了。一切都是我引起的。”这是苏力在回忆,“四十年前的事情了,我以为在这个世上除了他们两个人,再也没有别的人知道这件事了。没想到,你的妻子,她居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暖暖是吗?”苏力忽然对着暖暖说,“说句实话,我对你一点都不熟悉,也不知道你从何而来。今儿你能说出阿淮和小羽的名字来,我知道你和他们的关系匪浅,能告诉你和他们的真正关系吗?”

    “你是他们的女儿吗?”苏力忽然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自言自语般的说,“他们情投意合非常的恩爱,有后人也很正常。”

    “我并不是他们的女儿。”暖暖也不隐瞒,实话实话,“但是,我虽然不是他们的女儿,但我们的关系却与真正的家人没什么区别。苏力,我这么说,你够明白了吧。”

    “明白了。”苏力点头,神情越发的沧桑,“阿淮一向随性大方,小羽又善良,收养一个女儿实在是正常。”说到这里,苏力忽然问,“暖暖,阿淮和小羽,他们可还好?”

    “他们很好。”暖暖回答,“他们现在过的很平静,苦难的日子已经度过,现在的他们安度晚年,非常的幸福。”

    “那就好,那就好。”苏力连连点头,“他们过的好,我心里也就没那么愧疚,我也不必整夜整夜都被噩梦惊醒睡不着。他们过的好真好。”

    苏力沉浸在了个人的回忆里。江葵却是不放过的继续问,“安暖暖,我问你,季淮和燕羽,他们现在在哪里?你既然出现,那他们人呢!”

    暖暖可以与苏力好好的说话,却根本就不想与江葵说话。这说话的语气,是询问的态度吗?不,这是质问的态度!

    暖暖挺直腰板,与江葵面对面,一字一句,“师父和师母他们在那里那是他们的自由和选择,我似乎没有义务要告诉你。还有,你要我重申多少遍你才能记得住。我并不想到你的寿宴上来,我都不想来,对于你这个帮凶了,你觉得我师父和师母,他们会来吗?这可能吗?”

    “牙尖嘴利,这就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江葵愈加的暴躁,对暖暖的不满愈发的高涨,“果然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当年季淮是这种样子,你安暖暖什么都不学好,就学了他这个脾气。”

    “没错,我就是学了我师父的脾气,怎么样!”暖暖丝毫不退让,“我师父多才多艺,满腹诗书,有点脾气怎么了。当年,要不是他与你们认识了,他也不会落得现在这个下场。要不是你们利用自身的权力和势力,现在该名扬国际的是我师父季淮,而不是你们豪门世家的家主!”

    此话一出,几乎当年的事情都浮出了一个水面。

    名扬国际的豪门世家的家主,在坐的各位,脑子都不笨,自然知道暖暖意有所指的是哪一位。可怜苏力,一直都沉浸在回忆中,压根就没想到江葵的几句话,又把矛头对准到了他身上。

    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他两位亲孙子苏清欢和苏尽欢的询问眼神。苏力苦笑一声,摇摇头,并不做解释,反而对暖暖说,“你说的都不错,当年是我利欲熏心,猪油蒙了心才会做出那等下作等,逼得阿淮走投无路,更是逼得小羽与家族脱离关系。”

    看了看西厅来的宾客,苏力苦笑,“我真该庆幸,今天燕家的燕三和燕轻不在,不然不止暖暖你一个人咒骂,就连他们也该要骂死我了。”

    “也是自从那时候起,苏家和燕家的关系就不再和睦,虽不至于是死对头,却也甚少来往。说起来,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种下的因,得到这样的苦果,该!”

    不同于江葵的咄咄逼人,苏力的每一句都饱含歉意,每一个字眼都表明了他的愧疚和忏悔,让在坐听的都能感受到他的那一份浓烈的心意。

    “暖暖,既然你不想说出阿淮和小羽的下落,苏爷爷也不逼迫你。只是希望你能帮苏爷爷一个忙,告诉他们,是我对不起他们,我欠他们的今生今世怕是没有机会偿还了,若有来世,我定做牛做马还清。暖暖,还希望你能帮我!”

    “苏…”暖暖也没想到苏力竟会是这样一个态度。

    可想而知,这个两鬓斑白,甚至连头发胡须都发白的老人,在平日里精神上是何等的煎熬。也许在午夜梦回之时,他真的有在痛恨当年的做法!

    师父,师母,这就是当年逼得你们走投无路甚至流落街头连个安身之所都没有的刽子手,如今,他在忏悔,师父师母,你们会原谅他吗?

    徒儿该就此结束,答应他的要求吗?

    师父师母,徒儿该怎么做?

    暖暖还在犹疑,给不出一个肯定的回答,到底是帮苏力传达这份歉意,还是不帮,暖暖还在犹豫。

    苏力并不等待,他转身,离开江葵,分开众人,忽然就走到了高台上。

    众人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苏辞不明白,暖暖不明白,苏清欢苏尽欢不明白,其他人更不明白。江葵或许有点明白,他紧走几步,来到苏力的跟前,颤着声音说,“老哥,不要,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再说出来毫无意义,对你更是有巨大的伤害。老哥,三思!”

    苏力却是笑,“用不着三思了。思了都四十年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也该有个了结了。老弟,当年之事你并没有参与,你是不想我独自承担这件事才说你也是帮凶。”

    “暖暖,这里,我要跟你澄清,当年那件事都是我一个人策划执行的,与江葵毫无关系。苏爷爷这不是狡辩,而是最真的事实。你都要与辞儿结婚,苏爷爷不希望你和江老弟之间会因为这个事存在隔阂,闹的不能相处。这对你,对江老弟,对辞儿都极为不好。”

    “暖暖,你若还不相信,可以让辞儿带你去苏家的卷宗室,那里面就有我个人的事迹。不管是对的事情,还是错误的事情,卷宗里面都记载的一清二楚。”

    “苏爷爷…。”暖暖再度惊讶,她绝对想不到当年那件事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她想不到,江葵根本不是帮凶,只是为了替苏力分担责任。那这么说,她错怪了江葵?

    她去看江葵,却发现江葵的眼睛里居然有点红,手也开始有点颤抖。江葵并没有察觉到暖暖的眼神,他一心都扑在了苏力的身上,他再度说,“老哥,别说,那都不是你的错,你也是在气头上,你也是为了小羽才会…。老哥…!”

    苏力却是不理会江葵的叫喊,看了一眼格外静谧的全场,声音洪亮,“今天,是我六十多年交情的好友江葵老弟的七十岁大寿,忝为兄长,我既没有送生辰礼物,还要在他的寿宴之上说出一番话,一番跟我的过去有关的话。”

    “暖暖和我们一直在争执的季淮和燕羽,他们其实也是我的朋友,一个是我最好的朋友,一个是我最爱的女孩。阿淮和小羽相恋,我可望不可即,嫉妒之心慢慢的滋生。我和阿淮不仅是好朋友,更是艺术系的同门。”

    “阿淮人长的俊俏帅气,对艺术生来就有天赋,尤其是对国画山水特别的有研究。明明才二十出头的年青人,那画,画出来的意境,就是我到了这般年纪,也很难参透。”

    “除了家世我比阿淮占优势,其他的一切我都被阿淮压的死死的。小羽,燕家的大小姐,我最爱的女孩,她爱的是阿淮,死心塌地,我连一点机会都没有。就是在画作之上,我既没有阿淮的天赋,也没有阿淮的努力,更没有他的画作技巧。一切,我都看在眼里,放在心上,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超过阿淮,要夺回小羽的目光。”

    “那一日,终于爆发。家里为我挑选了一门亲事,并不是小羽,而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女人。我愤怒,与家里对峙,家里根本就不理会,我行我素的定下了亲事,定下了订婚的日期。这一切,都是在我完全不愿意的情况下敲定了。一旦结婚,我与小羽之间会更加的不可能,我不甘心。那一天起,我彻底的发疯了!”

    “我开始利用权势利用关系,暗中做手脚,处处打压阿淮,让他的画展办不下去,让他的名声变臭,让他从高高在上的众星捧月的高处跌落下神坛,成为潦倒不堪的穷画家,依靠买字得来几个钱凑合着过日子。”

    “然而,就是那样,小羽都对他不离不弃。甚至与家里断绝了关系,也要跟着他。”

    “他们早就相爱,两情相悦。没过多久,他们就有了孩子,是个可爱的女儿。可惜生来带病,如果不好好医治的话,根本就活不了多久。”

    “就是利用这个,我逼着阿淮就范。阿淮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答应我的要求。只要我能救活他们的女儿,他正在创作的《红日》原作者将会是我苏力,而不是他季淮!”

    《红日》一出,底下顿时纷纷。

    《红日》,那可是苏力名扬国际的根本。凭此,苏力得到了太多太多的荣耀,数也数不清。就是到现在,过了这么多年,苏力已经从一个年青人变成了一位耄耋老人,教科书上依然有他的介绍,让后人铭记。

    就是这么一个令人尊敬的大画家,在此刻,却说出《红日》根本不是他所做,原作者另有其人,是一个叫季淮的人画的!

    这,这…。

    这算是新闻,还算是丑闻?

    无视底下的纷纷议论,苏力很镇定。他大吼一声,“没错,就是这幅《红日》,它根本就不是我画的,是季淮画的。它是季淮的作品,我是盗用了他的画!我对不起他!”

    “阿淮,我对不起你!小羽,我对不起你!当年,要不是我做手脚,你们的女儿也不会那么快就夭折,都是我的错,我是我的错!”

    此刻的苏力,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阿淮,小羽,对不起,对不起!”

    不仅是他,就是江葵也是老眼通红,随时都会掉下泪来。

    “老哥,何必呢,何必呢?就这么说出来,你这一世的荣光都将毁于一旦,一旦流传出去,老哥,舆论会压死人!”

    “死,哈哈,我都活到这把岁数了,死与不死,对我来说都算不了什么。老弟,荣耀名誉,那些我们看的无比重要的东西,到了这一刻,我却觉得没有什么比说出心里的秘密要来的痛快!”

    “老弟,人生这一世,问心无愧,这四个字,真的很难做到。能做到的又能有几人!”

    “老哥…!”

    “不说了。”苏力抹抹眼泪,神情有点恍惚,“终于说出来这番话,我心里舒服了好多,好像卸下了一颗重担。老弟,哥哥累了,要去歇息。你再坐会儿。”

    “老哥,你好好休息,别着凉了。”

    “我知道。老弟,你这个媳妇人不错的,别拗着了,他们年青人相互喜欢就好,别像我这样。清欢,尽欢,你们听了心里也别难受。我和你们奶奶都明白,我们之间并没有感情,只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其他的再没有什么。爷爷累了,你们扶我回去。”

    “是,爷爷。”兄弟俩人一人搀扶着一只手,扶着苏力慢慢的回去苏家。

    在路上。

    苏力忽然就对着苏清欢说,“清欢,爷爷知道你一直都很喜欢石家的那位小姑娘,却又因为家里的一些原因一直都下不了决心。清欢,女儿家的年华等不起。你若是真爱她,就该议不反顾。爷爷会站在你这一边。”

    苏清欢怎么都不知道苏力会对他说出这一番话来,当下心里就激动的直喊,“爷爷…我,谢谢。”

    “不用谢。爷爷只是站在你这一边,但是要怎么做,还得要你自己拿注意。”

    “是,孙儿知道该怎么做。”

    听到了满意的答复,苏力又对着苏尽欢说,“尽欢,也是时候崭露头角了,可以不用再装纨绔装流氓无赖了。尽欢,清欢若是离开,苏家可是要靠你了,别让爷爷失望。”

    “爷爷,孙儿定会不负众望。”此刻的苏尽欢,哪有一点痞气,沉稳稳重,自是有一番上位者的气息。

    听到这两位得意爱孙的承诺,苏力“哈哈”大笑一声,然后他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萎顿了下去。

    苏清欢苏尽欢感受着这个老人的气息,俱都无言,眼泪却是流了下来。他们并没有加快脚步,送苏力去往医院,而是慢慢的走,来到了他们苏家。

    没过多久,苏家就挂起了白绫。

    当夜,消息就走漏了出来,苏家的前任家主,当年的大画家苏力,于晚上九点十五分在卧室中微笑逝世。

    自苏力在苏清欢苏尽欢兄弟俩的搀扶下离开之后,江葵的寿宴也没再举办下去,冷清的收场。

    对于暖暖,江葵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面对苏辞的时候,他才说,“你真心爱着安暖暖,外公并不是顽固不化的人,也不是心胸狭窄之人,我不会阻挠你们。你们想结婚便结婚吧。你若是还有良心,希望你能请我去喝你的喜酒。”

    “外公,我的婚礼,你不仅要喝喜酒,还要做证婚人,你是我的外公。”

    “辞儿!”江葵忽然老泪纵横,“辞儿,你知道吗?苏爷爷他这几十年就靠着这件事过活着。他一直都希望能找到阿淮和小羽,亲自跟他们道歉忏悔。为了这,他坚持着活了这么多年。”

    “你知道吗?并不是我们十大世家无能找不到季淮和燕羽的下落,而是根本就不想找。一旦找到,苏爷爷他了却了心愿就不会再有活下去的意志,到时候,到时候,就…。”

    “外公,你的意思是…?”苏辞也心惊。

    江葵这才看着安暖暖,“这么一闹,老哥心事已了,怕是或不了多久。哎!”

    “安暖暖,我并不是想针对你,只是,老哥的身体状况我最清楚不过。没想到,还是走上了这样一条路。”

    “或许是命中注定,就算我再阻止,它也改变不了。安暖暖,外公不怪你。”

    “我…”弄到现在,从刚开始的信心爆棚,到现在的后悔,暖暖就觉得像坐摩天轮,完全无力。

    从来都没料到,事情会这么演变。这完全不在她的设想当中。

    安暖暖,你到底干了什么?

    见暖暖一脸的懊悔模样,江葵难得的安慰了一句,“不用自责,就算老哥真的活不了多久,那也是他自愿的。他为了这一天等的实在是够久了,够久了。现在时候到了,他也终于可以安心的休息休息了。只是长眠不醒罢了。”

    “暖暖,苏辞,没事。”

    “外公…”苏辞叫。

    “外…外公…”暖暖也跟着叫。

    “太爷爷!”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身后突然传来。

    江葵看过去,就看到跟苏辞一样模子的小回回。

    伸手过去,江葵握住小回回白白嫩嫩的小手,微微笑着说,“小宝贝,爷爷想去房间里休息,你牵着我去吧。”

    “好啊!”小回回满口答应,“可是,太爷爷,你房间在哪里,我都不知道。”

    “不知道啊,没关系,太爷爷帮你指路。”

    “那好。太爷爷,你慢点,你要比我走的更慢才行,不然我怎么带你回去、”

    “哦,是,小回回说的太对了,是太爷爷走的太快了。行,太爷爷慢着点,小回回为我带路……”

    爷孙两个,一大一小的身影慢慢的远去。苏辞站在暖暖的身边,柔声说,“暖暖,没事了,外公都这么说了,你也别太放在心上。说不定,我们这还是成全了苏爷爷呢!”

    暖暖也笑了一下,却是很牵强,“话是这么说不错,可我总觉得自己做错了。我明明是为了帮师傅洗涮冤屈来的,却弄成这种样子。苏辞,我只能说,我考虑事情还是太过幼稚,不够周到。”

    “没事了,凡事都是经历过了才会晓得其中的艰难。暖暖,这根你没关系。你也是为了你的师父。”

    暖暖不再说话。

    沉默了有一会儿,暖暖忽然说,“苏辞,你想知道我交代给小回回的任务是什么吗?”

    “什么?”苏辞完全好奇。

    “按照我的设想,我是准备用师父教给我的知识在苏爷爷和外公的面前亲手做上一幅画的。而交给小回回的任务就是唱首京剧。这是师母最喜欢唱的一首剧目。这首剧目,相信苏爷爷和外公一听就很会有感觉。”

    “宝宝会唱吗?”

    “会唱。师父手把手的教过他了,”

    “那放心,按照我们宝宝那骚包的性子,这会儿他和外公在一起,说不得下一刻就开唱了,为外公唱的。”

    “或许吧。”

    “那你呢?你准备画什么画给苏爷爷?”

    “现在不用给了。”

    “那你还画吗?”

    “画。”

    “那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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