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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晋,晋武王宫殿之内。
“孤王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大晋的百年大计终于要实现了,集结兵力,南下!”
“是。”武将齐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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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五人坐在苏瑾的房间里,沉默不语,东方夜华已经搬进了皇宫,这里只剩下她们了,东方夜华登基这几天。接受百朝朝拜,尽享王者风范,苏瑾在六皇子府中等着消息,不管什么消息都好。
门口有动静,几人同时转头,蝎子身上的痂已经脱落,玉枝正用她的独家药膏为她去除疤痕
“苏姑娘,皇上有请。”金豆过来通报。
“走吧。”苏瑾跟着金豆,有种很奇妙的感觉,照理说东方夜华现在跟她说一句话都是圣旨,好像有一种渐渐拉开的距离感。
金豆带着苏瑾进入皇宫,直接进了朝霞殿。
苏瑾站在殿前,良久,二人都未说话。
“民女拜见皇上。”苏瑾微笑行礼。
“起来吧。”东方夜华回道。
“不知皇上传民女来所为何事?”苏瑾低眉,心凉。
东方夜华对金豆摆了摆手势,金豆下去,几个人压了一个囚装的人上来。苏瑾一看便知是东方晋鑫,虽然披头散发身上被血污染尽。
“东方夜华你个狗杂种,你不得好死。”东方晋鑫一被压上来记不停的吼叫。历部上书在旁站着。
东方夜华一个奏折飞到东方晋鑫的脸上,上面全是例数他的罪行“贪赃枉法,买卖官职,勾结奸人,意图谋反……”样样都是杀头的罪。
东方晋鑫头一横“杂碎东西,要杀要剐随便你。”牢里过着的日子简直比死还煎熬。
“七年前,京都苏家一朝被灭门,最后以得罪绿林的结果而作为收场,昨日朕翻阅案例,此事并非绿林所为。”
“原来是因为这个?”东方晋鑫弯嘴,冲着东方夜华“杂碎,你说的对,苏家不是被绿林灭门的,就是我干的,当初建业需要钱,苏家有钱,我就把他们都杀了,杀了他们一家,现在想起来,那场面还觉得震撼,踩着人尸体的感觉,太舒服了。”东方晋鑫似疯癫,痴傻的对的东方夜华“我杀了你心爱女人的全家,是不是很生气,生气就杀了我呀,有本事就杀了我!”
他知道东方夜华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他,在牢房里牢头拿着沾过辣椒水的鞭子抽他,抽完之后,把全监牢的老鼠都抓了过来,放到了他的身旁,老鼠就在他旁边舔着嗅着他的伤口,他的血,他感觉每一条伤口中都充满了老鼠的唾液,痒痒的。
“钱!”苏瑾抓住东方晋鑫的脖颈“那可是五十多条命!我弟弟才三岁,我的初翠隔天就要嫁人了,我父亲明明将苏家所有的产业都给了你,你为什么还痛下杀手!”本来第二天,他们就要回老家去。
“怪只怪你老爹不识趣,仗着有那点钱,便开始目中无人了,死了也活该,活该你们全家被灭。”东方晋鑫咬着牙,带着狰狞的笑“怎么了,气愤?那就杀了我呀,为你全家报仇!”
苏瑾手上青筋暴起,掐着东方晋鑫的脖子,恨不得直接捏的粉碎。
“苏瑾!”东方夜华喝住。从后面上来了两个人,把苏瑾和东方晋鑫拉开。
东方夜华坐在龙椅上,异常的镇定,淡淡下旨“朕念在手足之情,留你一条性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循循善诱,东方夜华好像真的原谅了他似得“东方晋鑫偷窃他人财产。”
“挑断手筋,脚筋。现在执行,朕亲自看着。”
二人压着东方晋鑫,从后面有上来了两个人,拿着小尖弯刀,扎进东方晋鑫的手腕,挑着最粗的那一条筋骨,连肉一起豁了出来。
“啊!”东方晋鑫双手双脚被按在地上,头死命的前伸,东方夜华挑断他的手筋脚筋等于就是废了他一身武功。
“回皇上,行刑完毕。”
“东方晋鑫恶语不悟,灌沸水。”东方夜华坐在龙椅上,很平常的看着一切。
侍卫提着一整桶,刚刚烧开的水,拿着铁钳敲开东方晋鑫的嘴,整桶灌了下去,东方晋鑫脸上瞬间肿起像个红气球。
“东方晋鑫弑父,剥夺东方姓,剃发。”
东方晋鑫已经不会动了。
苏瑾就在旁边观刑,她所承受的,他要百倍千倍的承受!这个朝代一旦剃发六根全净,再不是有家之人,死了也只能做孤魂野鬼阎王爷都不会来收魂魄、
“皇上,金大人回来了。”侍卫通报,金豆怀里抱着一个小娃娃走了进来。
苏瑾瞬间注视,东方浩!
“晋鑫,你睁开眼睛看看,这是谁?”东方夜华接过孩子抱在怀里,摇着白胖的小手在东方晋鑫面前挥舞,东方晋鑫听着咿呀嘤咛,眼睛勉强睁开了缝,看着小孩子诧异又期异。
“呦呦呦。”东方夜华嘟着嘴,哄着小孩子“这要是两个月前,应该叫小世子吧。晋鑫,你看可不可人。”东方夜华抱着东方浩挥着小白手。
东方晋鑫愣了,脸上似勾勒出了难看的笑容,他本一心求死,如今心里又添了期盼,他认得出来,那是他的孩子。
“东方夜华!”他要干什么?
“啊,啊,抱。”东方晋鑫支吾着,艰难的伸出了双手,想要抱一下孩子。
东方晋鑫哄着孩子,对东方晋鑫“是吧,你也觉得可爱。”一转身,对着身后的侍卫“把他眼睛剜了。”
东风晋鑫眼神绝望,双手颤抖,看着拿着弯刀向他逼近的侍卫,“啊!”撕裂般的吼叫,东方晋鑫整个眼睛被剜了出来,脸上留了两个血淋淋的大窟窿。
苏瑾却一点都不觉得恶心,他的伤口像极了苏羽的,像极了每个人的。
东方晋鑫双手没有放下,用手臂支撑着,手腕露出森森白骨“抱。”
“你还想抱啊。”东方夜华似乎有些情愿,把孩子递到金豆手里送了出去,手里拿着一碗血放在沸水桶里热了热“那就给你抱一抱好了。”东方夜华漠然,站起身端起碗慢慢的倒在了东方晋鑫的手上。
东方想抓住可是手已经不能动。
“闻闻看,是什么。”
东方晋鑫手颤抖的凑近鼻子,腥甜之气入鼻,手上还留着温热的液体。
“真是血脉相溶啊,你看,父子俩血都是一样一样的红。想抱孩子的尸体?”东方夜华走了回去“下辈子吧。”
“啊——呜,啊哇,哇唬。”东方晋鑫嗓子里发出乌鲁乌鲁的声音,沸水已经侵蚀了他的口腔,他的孩子!他变成了废人,他变成了哑巴,他变成了瞎子,可是所有的事情他都能听到,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传太医,好好医治晋鑫兄弟,好歹手足一场朕总不能让晋鑫兄就这样死去。”
太医小步跑进,抬走不成模样的东方晋鑫。一个人身体承受再大的痛苦都不怕,但是如果这个人意志坍塌了,那么就算活着也是死了。
“你也下去吧。”东方夜华淡淡说道。
苏瑾微眸看向他,可是她看不懂,她并不是什么胡搅蛮缠之人,他应该知道的,况且今天又帮她报仇,他到底想干什么?
“你也下去吧。”东方夜华再次重复。
苏瑾低眸“民女告退。”走出了朝霞殿。
东方夜华坐在高位。看着苏瑾小小的背影,表情比苏瑾更加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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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不好了,边境有大批的晋军!”朝堂内边境之人,快马加鞭报。
“此事可属实?”
“此有在任官吏亲笔写书,晋军已经攻进了坚岭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请皇上速速派兵。”士兵将血书,递呈给皇上。
东方夜华面色凝重,这才开国几天,就有血书呈上来了!信上写着大晋足有百万军队,鉴明无非生死存亡紧要关头,是不允许写血书的,东方夜华深吸气“好,素素调拨坚岭城侧军队援助,朕,御驾亲征。”
晋朝就是冲着他刚登基,朝纲不稳,才发起的战争,而且有百万之数,这一仗,关乎着鉴明的存亡,必须赢。登基之时他以有意加强边境防守,安排了最可靠的官员去那里,可这一次,晋朝比他动作还快,百万大军直接跃海登陆,且占领坚岭。
“吾皇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朝拜,立刻准备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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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走进了牢房的最深处,东方晋鑫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早没了先前的猖狂样子。
“谁。”
“苏瑾。”
“你来干什么,是看我活得有多惨是不是!”牢房里时刻有人把守着,防止东方晋鑫自杀。
“你知道慕锦云临死前对我说的最后的一句话是什么吗?”
东方晋鑫沉默,眼睛是两个大黑窟窿,脸上的烫伤医治好之后,活活脱了一层的皮,就像是拔了毛的兔子。
“她说”苏瑾模仿着慕锦云的语气“我出生就是为了在他身边,保护他,帮助他,迁就他。他是我的全部,我的一切的一切,我的命包括死后的灵魂,都是他的。”
“这个‘他’是谁,不用我多说吧。”
“哇……”他想哭,可是没有眼睛,他这双眼睛早就该剜掉,她才是最狠的人,让他连恨,都要带着愧疚。
苏瑾听不清东方晋鑫在说什么,也看不懂他的表情。脚步轻迈,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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