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缱绻蹲在角落颤抖了不知道有多长的时间。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年。等她再次回过神的时候。直接拿起电话拨了过去。
“说。这事是不是你做的。”
“是又怎样。”
“钟向东。你真无耻。”
“无耻。更无耻的我还沒做呢。”电话那边顿了顿。继续说道:
“明知是现役军人的配偶。加以引诱。与其同居并结婚。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这一条我还沒给他加上呢。不然连着涉黑。诈骗。我会让他判的一辈子他都见不到外边的太阳。”
“你。王八蛋。我就应该告你骗婚。告你强奸。告你诬陷…”
“我现在已经是钟上将了。你认为你能告得了我吗。”
“我相信法律会裁决出真相的。”
“不是真相在裁决中呈现。而是裁决结果呈现出的才是真相。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钟向东。你真狠。”
“是的。从你离开我的那一刻。你就应该想到的。”
天终于晴了。终于有点彩色的了。白缱绻手里握着琳琅从西藏寄來的卡片。上面那满满的色彩。红的花。绿的草。她和莫九阳那么大的笑脸起來真的美丽极了。
还有卡片的最后一句话:我们要结婚了。
真好。白缱绻着着。眼睛又开始酸涩起來。这么多天自己是怎么过來的呢。白缱绻眯了眯眼睛望了望窗外。这栋楼那么的高。从这里跳下去一定会结束生命吧。
“白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告诉你。我死了那么多次都沒有死掉。既然死不掉就要活着。好好的活着。无论内心多痛苦多伤心。都要活着。因为我沒有资格死。我还有我的孩子需要我。我希望你也能像我一样好好的振作起來。”
王姐一个月前就出狱了。现在为了方便照顾孩子搬过來和她一起住。
“我和你不一样。如果只是伤害。我想我能比现在做的更洒脱。可这偏偏不是伤害。就好比他进了他人生的岔道跌进了深渊。明明我也知道这是他应当过的劫难。然而就因为我爱他。我就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而且我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所以我能做的只是为了这个事实让自己更加的痛不欲生。那样才能凸显出我很爱他的事实。”
“我觉得我既然那么爱他。我就应该比现在更难受的。我应该有活不下去的想法。应该觉得从这里跳下去。只有这种行为才能对得起他。可是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虽然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死里逃生那么多次。就应该好好活着。可是我真觉的这样活着是不是还不如死了。一点用都沒有。”
“不是不是的。如果他爱你。他肯定想到你开开心心的。这世上有很多事都是沒有办法洒脱。如果都可以的话。我也想洒脱。可是我有资格吗。我只是不想到你不开心。我只想让你不要像我当初一样做傻事。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不开心是好事。如果现在我还开开心心的。我想我一定会狠狠的捅自己一刀。”
“哭吧。既然你心里那么难受就大声的哭吧。把自己释放出來。”
“都哭完了。沒泪了。大声不起來。我也想释放。可越想释放。越释放不出來。心越揪得难受。”
“白子…”
“好吧。王姐。你去忙吧。不用管我了。我沒事的。”
真的很想哭。但是却哭不出來。很想就这么绝望的离开。可是那样的爱岂能真的当做从不存在。
新闻又开始不厌其烦的播报了。新闻上说。尹氏集团诈骗案在下周一开始庭审。把尹氏集团全部产业拍卖之后。诈骗金额还差七千万。七千万的诈骗金额。起判0年。
七千万。这组数字。白缱绻想都不敢想。但是新闻里有一句话启发了她。金额的多少直接影响着被判的年数。
白缱绻沒有片刻停留的就冲出了房间。
爱静公寓。白缱绻进了别墅就开始大喊
“李茂。李茂。”
吱呀的一声。二楼的荷叶窗被人从内打开。李茂披了一件外套正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
白缱绻抬头大声地问。
“李茂。我们还是朋友吗。”
“是。”李茂沉吟了一下。淡淡的回答。
“那你能借我一笔钱吗。”白缱绻不假思索的继续问。
“不能。”李茂回答的意想不到的干脆。
“为什么。”白缱绻错愕。
“我怕等你借到这笔钱之后。我就再也沒有能让你记起的价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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