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岑漪笙的回答对于顾子期来说并不意外,也知道经历了这么多之后的岑漪笙不是个心胸狭窄的女人。舒悫鹉琻但他仍旧认为这件事她还不知道为好,避免田璃会将真相扩大化,他必须给岑漪笙打一记定心针。
“我想田璃没那么容易罢休。我怕她会故意把事实扩大,所以无论她将来说什么做什么,你都要理智,不要轻易相信,好吗?”
岑漪笙会心一笑,点了点头,“你放心吧,我明白的,她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放在心上的。”
得到肯定的答案,顾子期也放心地松了一口气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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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因为晓城的功劳,英萍已经露出些许笑容,脸色也好了许多。顾延霆正在替妻子收拾东西,看到顾子期和岑漪笙回来,不由得加快手上的动作,一边问:“出院手续办好了?”
岑漪笙点了点头,走过去从顾延霆手里把英萍的衣物拿过来打包,并朝顾延霆道:“爸你别忙了,我来就行了。”
见状,顾延霆也只好撇开手。他看向儿子,眼神似在询问什么,后者给予肯定的目光并点了点头,顾延霆才了然铄。
这端岑漪笙很快把东西打包好,然后把包递给顾子期拿上车,然后她把儿子抱过来,让顾延霆抱着,自己去扶英萍下床。
一家人伴着小家伙时而顽皮的话语,有说有笑着出了医院。
到家时已经是一点多钟,一家人也都饿了。好在刘妈一早准备了午饭,回到家时餐桌上已摆满了热腾腾的午饭。
但英萍没什么胃口,先回了房间,顾延霆草草吃了些,也端了粥回房陪妻子。
看得出来,因为田璃的出现,英萍今天的心情很不好,即便因为晓城而露出过笑容,却还是难掩她内心的沉重。
待顾延霆端着粥上了楼,岑漪笙小声问坐在自己对面的顾子期,“你不觉得妈状态很不好?她这样心情压抑,不利于她的病。”
顾子期当然看得出来,只是那是英萍的心病,他们根本无从下手,又什么都不能说。瞥一眼吃得满嘴的儿子,他抽出纸巾替儿子擦了擦嘴,才道:“心病还须心药医,我们帮不上忙。”
而这心药...却很难出现。
大约猜得出,英萍因为田璃提起往事而内心沉重,大概也伴随着一些愧疚感。是对往事的愧疚,也是对旧人的愧疚。这件事,英萍以为除了丈夫没人知道,而顾子期也知道的不久。
正因如此,做儿女的,才根本无法开口安慰。
看岑漪笙一副担心的样子,给她夹了一筷子肉,他沉吟道:“就让爸去想办法把,你就别多想了。生活依旧,不再提那些不开心的也就是了。”
他都这样说了,岑漪笙也只好点了点头,继续吃饭。
饭间还接了苏情歌一个电话,其实英萍生病住院的事情她知道,但是因为某些原因没有过来探望。而秦城这边的工作一结束,因为那边工作紧急的缘故,他们招呼也没打就直接坐飞机回了北京,特地打电话跟岑漪笙说了一声抱歉。
岑漪笙也不在意,只约着下次见面时一定要好好聊天。
这些日子因为英萍住院,顾子期医院公司两边跑,也是有很多工作没有完成的,午饭过后他本打算去公司看看,但听到岑漪笙接了个电话,似乎是有客人要过来,他便没有立刻动身。
这个客人,正是许默。
当许默背着包出现在门口时,顾子期的眉毛不自觉的抬高了一些。
他西装革履,一副要出门的样子,在有客来访后,忽然脱掉外衣,坐回沙发上,这无疑令岑漪笙有些纳闷,她一边迎许默进客厅,一边狐疑的看着沙发上的顾子期。
“你不是要去公司?”
“想起没什么重要的事,不如不去了。”他淡淡到,宽大的手掌有一下没有下的摸着身旁儿子的头。
小家伙感觉自己像是条小狗被抚摸着,有些不乐意的推开顾子期的手,冲着走进来的许默亲昵的喊道:“默叔叔~”
一进门就感觉气愤不对的许默,这会儿听到小家伙甜甜的声音,不由得笑开来,朝沙发上的小家伙伸出双臂
。
小家伙特别给面儿的从沙发上蹦了下来,小跑着奔向许默,看到许默弯下身,毫不犹豫的扑进他怀里。
许默抱起小家伙,笑容荡漾开来的脸,格外有魅力。
“小城有没有想我?”
“有~我和妈咪都有想哦~”
从儿子开口喊许默,到儿子扑进许默怀里,顾子期的脸止不住的无下限下沉,让岑漪笙无法忽视他越来越黑的脸,这表情很像是吃醋啊。
她暗暗笑了两声,未免某人的脸黑成炭,解释道:“许默是专精晓城的病的,而且前几年也一直是他在照顾晓城。这次特地再来看看他的情况,看能不能在未来一年内把手术做了。”
这个许默是个医生?
他怎么看着不像呢?
虽然对此人毫无好感,顾子期还是望了对方一眼,颔首算是打了招呼。既然是给儿子看病的,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许默当然看得出顾子期不欢迎他,但他并不在意,也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回了招呼,然后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岑漪笙。
“晓城的房间在哪儿,我先给他做检查吧。”
岑漪笙点头,值了指右侧走道进去的第一间房,然后对儿子道:“你要乖乖听默叔叔的话,乖乖做检查。”
小家伙皱了皱鼻子,没答话。
等许默抱着儿子回房,岑漪笙才走到沙发旁,好笑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顾子期。“好好的小白脸儿,都变包公了。”
闻言,顾子期的脸又沉了沉,“小白脸?”
岑漪笙故意狠狠点了点头,顺势坐在沙发扶手上,身子朝顾子期的方向倾了倾,一直胳膊撑在他的肩上,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脸,叹息道:“是啊,你生的白,比女人还要白许多,当然算是小白脸了。”
微凉的手指带着特别的触感,令顾子期觉得脸颊有些酥酥痒痒的,他伸手捉住她在他脸上花圈的手指,哑着声音道:“别玩火啊。”
岑漪笙哑然。
玩火?
她骇笑了两声,抽回手,有些不自在的扯开话题,“厄...对了,我给许默倒杯水去吧。”
不等她起身,顾子期一把拉过她的手臂,使她滑到进他怀里,他双臂一收,正好将她以公主抱的姿势抱住。
岑漪笙怔了怔,看着头顶上带笑的脸,有片刻的失神。
他的笑容总像是有魔力似的,让她挪不开眼。
真是风水轮流转...她也有被别人迷得神魂颠倒的时候?
“玩火是要付出代价的。”他低笑着,眉眼处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愫和诱惑。
岑漪笙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乖乖,到底是谁在玩火啊?
她脸上露出有些窘迫羞涩的样子,令顾子期心情大好。不再戏弄她,他放开她,起身走到桌子旁取了两只水杯。
“我去倒水,你上去看看妈吧。”
岑漪笙煞有其事的整理了整理衣服,然后点了点头,一溜烟泡上了楼。
看着他跑上去的顾子期,嘴边露出有些宠溺的笑容。
许默给小家伙做了比较简单的检查,发现小家伙的身体情况还算可以,只要三个月到半年间不出意外,就可以进行手术了。
得知这个情况的岑漪笙,也不由松了一口气。
儿子的病也是她的心头病,能够在一定时间内得到解决她自然是开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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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岑漪笙把许默留了下来,等到晚餐准备好时,岑漪笙替他准备好新的餐具和椅子,安排他坐下,然后朝要去洗手间洗手的顾子期道:“我上去喊爸妈下来吃饭。”
爸妈?
听到这个称呼的许默挑了挑眉,看着岑漪笙小跑着上楼,心里忽然有丝丝不舒服的感觉。
他们
的关系倒进展的很快,还没结婚,称呼已经这么亲近。但愿一切真的是他多心,但愿她真的会幸福吧...
不自觉苦笑了两声,忽然觉得自己留下来吃晚饭是个错误的决定。
英萍休息了一下午,精神也好了许多,和顾延霆一道下来吃晚饭,从楼梯上下来,被丈夫搀扶着走进餐厅,看到餐桌上已就坐的陌生男子,她愣了愣,疑惑的目光望向岑漪笙。
岑漪笙上前去,一只手搭上许默的肩,介绍道:“妈,这是我的好朋友许默,也是一直以来负责晓城的病的医生。我在国外时,多亏他照顾我和晓城。今天他也是来给晓城看身体的。”
被介绍的许默有礼貌的站起身,冲顾延霆和英萍微微一笑,声音彬彬温和道:“伯父,伯母。”
英萍缓过神来,扯了扯嘴角,冲客人露出些许笑容,然后点了点头。顾延霆搀着妻子入座,一边看着许默道:“许默?嗯,来顾家不用客气,请坐吧。”
许默再次入座。
那端顾子期洗了手到卧室里把儿子抱出来,然后回到厨房,给儿子拉开椅子,让儿子坐在自己身边。
眼下的座位是这样的。
顾家餐厅的餐桌是长椭圆,左侧首位是顾氏夫妇,然后依次是晓城和顾子期,而顾子期的对面是许默。
这所有人都入座了,只差岑漪笙一个。她有些无奈的站在远处观望了一会儿,最后在儿子的对面,许默的旁边坐下。
对于岑漪笙的择位,顾子期显然是不满的,一边给儿子夹菜,一边有意无意的看着她。
她回瞪了一眼,那意思分明是:难道让许默一个人坐一边?
对方挑眉看回来,意思也很清楚,答案很肯定:有什么不可以?
他们的较劲儿,在旁人眼里就是眉目传情,许默也不例外。他不做声,吃饭动作很小也很有规矩,一看就是修养极好。
那端英萍吃了几口,才像是真的回过神来,看向坐在岑漪笙身旁的许默,好奇道:“漪笙在国外那几年,都是和许医生在一起吗?我听漪笙提过,她之前在国外啊,是跟一个漪笙合租的。”
许默不紧不慢的咽下口中的食物,放下筷子,“是,当时出于方便,又为了照顾晓城,所以我们才选择合租在一起的。”
“噢...这样啊。那许医生是移民还是在国外进修啊?”
“在国外读的博,家在a市。”
“a市?那还真有些远呢。许医生真是能干,是医生又是博士。我看得出啊许医生是一个脾气很好,又很会照顾人的人,漪笙那几年,多谢许医生照顾了。”英萍带着温柔的笑容,虽然苍白却很平易近人,而说话的语气就仿佛是漪笙的母亲一样。
这话听在岑漪笙耳朵里窝心,但听在许默耳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为什么他感觉这几句,像是话里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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