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ngzhi;屋子里的空气仿佛被冰冻了起来。(
泡妞大宗师)
“你刚刚说什么?”傅希尧轻轻地开口,却更用力地握着夏小冉的手腕,眼睛也危险地眯起来,“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夏小冉垂眸,深呼吸了一口气:“再说多少遍都一样,我说,我们离……唔……”
再熟悉不过的气息瞬间席卷而来,他大手一揽将她逼到自己怀里,深深地重重地吻着,把那些不想听到的话通通赌在了唇舌交缠之间。
她瞪大眼睛挣扎着,无力的拳头不痛不痒地拍在他身上,力气被他一点一点地抽走,只能软绵绵地倒在他怀里,任他为所欲为。
眼泪也悄无声息地落下。
傅希尧感觉到了咸咸的湿濡,心里一紧,终于克制住自己松开了她,只是依然和她唇对唇地相贴着,冷着声呢喃:“离婚?你怎么敢……怎么敢这么轻易就将这两个字说出口?”他忽地一把推开她,转过身去掩饰自己真实的情绪。
在遇上她以前,他从未想过会变成今天的自己,会为了一个女人……患得患失,欲罢不能。
大哥说得对,他是中了毒了,一种名叫夏小冉的情毒。
夏小冉也无力地跌坐在地毯上,她并不觉得痛,又或者已经痛得麻木了。(
最强兵人)她胡乱用手指擦着泪,拿起刚才掉到地上的行李包,慢慢地扶着鞋柜站起来。
她抬眸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开口说:“我们今天都不太冷静,我还有事,下次再谈吧。”
这下可好,她的云淡风轻把傅希尧刚压下去的火又噌一下点燃了,他板着脸抢过她手里的行李随手一扔,不知道撞到什么东西,发出很大的声响。
他全然不管,沉沉地说:“你今儿个不给我说清楚了就哪儿都别想去!”
夏小冉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心跳得飞快,这样盛怒的傅希尧,她已经很久没见过了,久远到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被撞到的落地灯散了一地,夏小冉看着那些碎片,神色有片刻的怔忡。
那盏灯,是结婚前她和他一起逛家具城选的。
他还说:只要一想到以后家里有你亮着灯等我,做什么都值得。
可她这些天一直想的,却是勉强开始的这段婚姻到底值不值得。
在结婚以前她就知道他们的差距清楚结婚后她要面对的是什么了,她还是选择了试一试。婚后他也的确对她很好,可结婚不光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是两家人。两个人再合适,两家人不合适,这个婚姻还是很难维持下去的,有些事情不是你努力去试了就会开花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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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相处的点点滴滴甜甜蜜蜜还萦绕在心间。
隔了很久,夏小冉才压下心里的酸楚,缓缓地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一不在我身边,我就觉得不踏实。也许是你小心翼翼对我好又不敢让我知道开始,也许是你求我试着接受你开始,也许是你手足无措地学着抱孩子开始……总之,不知不觉的,你就在这里了。”她抚了一下心的位置。
兴许是她从未说过这样动情的话语,傅希尧满眼错愕,激动得张开嘴想说话,她却摇了摇头继续说下去:“所以我答应和你结婚,就是真的想和你好好过下去的。那天晚上……本来大半个月没见面了,我有好多好多话想和你说,想和你说我觉得住在大宅里压力太大了,能不能搬回这里,想和你说以后能不能别让我跟妈妈去应酬了,能不能别总是拿我和大嫂比,又想抱怨无论我怎么讨好你姑姥姥她还是挑我刺,我没办法让她喜欢我,还想说你能不能多抽点时间在家陪我和嘉禾……可惜都没有机会。”
“冉冉……”他哑着声呢喃,走过去想抱一抱她,她躲开了。
她低着头:“傅希尧,我真的努力了。”
像想起了什么,她去捡起行李包,拉开拉链从里面扒拉出一件还没织完的带着线球的灰色毛衣,一看样式就知道是男款的。
她摸着上面的花纹说,“这是我悄悄和小熙学的,想等你生日的时候给你个惊喜。(
大神,劫个色)织得不是很好,一开始老是漏针,坏得不能再坏了。”
她把毛衣举高让他看,唇边还带着笑意,只是那笑容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傅希尧喉咙哽了一下,再不管她愿不愿意,把她扯到自己怀里紧紧抱着,不停地说:“对不起,冉冉,是我不好,对不起……”
闻着他身上清洌的味道,她闭了闭眼睛,才止住的泪水又忍不住落下,似乎要把所有的委屈都通通带走。
她吸了吸鼻子:“我和你之间就像这件毛衣,从开始到现在都很糟糕,没有必要再织下去了,这样不过是在浪费时间。”
傅希尧只是把她搂得更紧:“我那天也是急坏了,口气太冲了些,对不起……”
夏小冉沉默了一会儿,才静静地说:“傅希尧,你不需要道歉,是我们之间太不合适了,你不可能一直迁就,我也不能一直原谅。也许你说得对,我是在逃避,我已经站在底线上了,我怕再退下去,不知道等着我的是什么结局。”
其实我只是怕,我会越来越在乎你。
这句话,她没有勇气说出口。
“谁说我们不合适了?我就爱迁就你怎么了?你想搬回来就搬回来,你不想去应酬也行,我和妈说一声,姑姥姥她历来脾气大,全家就我能哄住她,是我小心眼,不怪你,最近公司事情是多了点,赶明儿我就休假,陪你和儿子出去玩一玩,你想去哪儿都行,好不好?”
“这并不能解决问题。(
百炼成仙)”夏小冉摇了摇头。
他攫住她的肩膀逼她和他对视:“那离婚就能解决问题了?”
“你瞧,我们又回到原点了。”
她苦笑着,稍微用力推开他,“我爸妈来了,我去陪他们住些日子,离婚的事,你再想想。”
然后他们再没见过面,有好几次傅希尧开车经过岳父母在北京住的小区,都只是停在楼下,没有拉下面子再踏出一步。
两人的关系就一直这么僵着。
直到,夏小冉终于打电话找他。
看到来电显示的那一刻,他是窃喜的,以为她想清楚了,跟他服软妥协。
可是没想到。
“我想把嘉禾接到我这边来。”她只是这样说。
他没有吱声。
她等了好一会儿,才解释:“你放心,只是我爸妈想见见孙子,没别的意思,就算到了离……那天,”她顿了顿,“我也不会抢抚养权,我知道我抢不过你。”
如果说她以前还不知道傅家的势力有多大,那么自从嫁给他以后,她深有体会了。(
嫡谋)
蚍蜉不可能撼大树。
“你那天说那些什么我早就在你心里了,说你努力了还说织毛衣什么的,我以为你多少是在乎我了,甚至是,有一点点爱我的。”傅希尧面无表情地握着手机,“可每当听你那么平静地说离婚的时候,我就觉得那不过是我的错觉。只不过,夏小冉我告诉你,我不会离婚,你想都别想!”
他啪一下挂了电话。
听着嘟嘟的响声,夏小冉怔了一下。
见她脸色不好,夏妈妈走过来问:“怎么了?是不是老人家舍不得孩子?其实我们过去看看也行的,你来住了这么些天,也该回去了。”
他们夫妻俩还不知道女儿女婿闹离婚的事情,以为是傅老爷子舍不得曾孙子罢了。夏小冉也没打算这么快告诉他们,至于在犹豫什么,连她自己都还想不清楚。
夏小冉很快调整情绪,勉强笑了笑:“没关系的,爷爷去小汤山疗养了,我明天把嘉禾接来,再陪你们几天。”
第二天也不用她去接,傅希尧就把儿子带过来了,还有一车厢的礼物。
尽管和夏小冉闹得不愉快,不过傅希尧掩饰得很好,在岳父岳母面前依然表现正常,没让他们看出什么端倪。
在那里吃了饭,又陪夏之年下了几盘棋。
入了夜,见他提出要走,夏之年疑惑地问:“怎么?你不住这儿?”
他随便找了个借口,轻声说:“不了,我明儿一早有个会议,住在那边近一些,等忙完了手头的事儿再过来陪您和妈妈吧!”他说着又看了夏小冉好一会儿,发现她并没有留他的意思,他很快掩去了眼里的失望,“爸,那我先走了,您早点休息。”
夏爸爸笑呵呵:“工作要紧,工作要紧,有小冉陪我们就成,你去忙,忙完来接他们回去。”
傅希尧沉默了一下,才点头说:“好。”
当天晚上,夏小冉辗转反复,还是睡不着。
她想来想去还是发了个短信给傅希尧——
谢谢你。
等到快天亮才收到他的回复——
他们也是我爸妈。
夏小冉的眼睛一瞬间模糊了。
作者有话要说:赶脚像在写婚后版,就这么点字写了我一个通宵……而且……还木有写完,就怕成裹脚布了,大家凑合着看吧,叹气。
不过没想到的是还有那么多的童鞋在关注这个已经完结一年已经冷掉的文文,真是大大的感动,爱你们\( ̄︶ ̄*抱抱~
无以为报,送个小剧场吧
完结一周年小剧场之
傅嘉悦是傅希尧的掌上明珠,就连夏小冉都觉得他宠得太过分了,要什么给什么,几乎是有求必应。
夏小冉怕女儿养成无法无天的性子,说了傅希尧好几回。
他偏偏不当一回事:“嘉悦是我们家的宝贝,我宠着她又怎么了?再说了,你宠她就比我少么?”
夏小冉无奈,怪不得别人都说女儿是父亲上一辈子的情人。
后来傅嘉悦上了幼儿园,认识了很多朋友,也学了很多东西。
傅希尧开始头疼了。
有个叫何何的小坏蛋,小小年纪就想拐跑他的宝贝女儿。
这天,傅嘉悦爬到傅希尧肩上,搂着他亲昵地喊:“爸爸!”
傅希尧放下手里的工作,把女儿抱着,问:“宝贝,怎么了?”
傅嘉悦献宝似的说:“今天老师教唱歌了。”
他点了点她的小鼻尖:“是么?那学了什么歌?”
“小毛驴!”
这歌名让傅希尧汗了一下。
“爸爸,我教你唱好不好?”
“呃,爸爸还有事,你去教妈妈好不好?”他开始寻找妻子的身影。
小嘉悦扁着嘴:“爸爸坏!何何好,我要何何!”
“爸爸哪里坏了?”
听到女儿喊别的男人,呃,男同学的名字,傅希尧很不爽地挑起眉。
“何何说……何何说他爸爸会和他学唱歌,你不会……”
见女儿红着眼都快哭了,傅希尧马上就投降了:“好好好,爸爸跟你学,爸爸学,别哭了……”
丫丫的,姓何的都是魂淡!
于是,当夏小冉走进房间,就看到丈夫背着女儿,沉沉的声音一句句地和女儿学唱儿歌。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
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不知怎么哗拉拉拉拉我摔了一身泥……”
(待续) 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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