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易正,要是可以,我真希望将你的手脚都弄掉,让你只属于我。”他的表情狰狞,与平时温和儒雅的形象完全不同。
这完全是两头野兽之间的争斗,在小小的车厢里,两个男人的搏斗在进行。苏易正被压在后座上,一只手握拳头揍向宋宇彬,另一只手也转过方向想要反身压住宋宇彬。
宋宇彬被苏易正打中腹部,腹部已经隐隐有了些疼痛,感觉得出来苏易正是下了狠手的。
纵使苏易正的实战经验比宋宇彬少了太多,但苏易正也在学习自保能力的时候也下了狠功,一时半刻宋宇彬还拿苏易正没有办法。
苏易正早已被心里冲上来的怒气占据了头脑,男人发泄的最佳途径就是直接动手。所以苏易正在动手的时候可没有想着要手下留情,每一拳都是用上了全部的力气。
“苏易正!”宋宇彬猝不及防挨上了苏易正的一拳,一瞬间,一股血腥味涌上宋宇彬的喉头,溢出了嘴角。
“你他妈有完没完!”宋宇彬的眼里闪过一丝狠厉,他猛地捏住苏易正挥来的手,反手一压将苏易正压在身下,“苏易正,你信不信老子就在这办了你。”
这是他第一次在苏易正面前爆粗口,以往的他虽说也有几分黑道的痞气,但却从来没有就这么爆过粗口。
“办了我?”苏易正嗤笑一声,腿向上一蜷就正正的打上了宋宇彬的下处,“你有本事就来办,只要你不怕你那里废掉。”他的嘴角轻佻,仿佛是在说着什么风流韵事一般轻柔自在。
宋宇彬痛的脸猛然一白,但却没有放开制住苏易正的手,而是尽可能的用腿压制住苏易正时时威胁着□的腿。
“你还真下的了手,”宋宇彬一边压制着苏易正的腿,另一边拉下车旁的安全带按下安全扣强迫性的将苏易正的手都放在安全带里缠绕了几圈,“易正,我们就这样好好说说话,”他一只手抚上苏易正的脸,在窗外不停灯光的闪烁下笑得诡异而阴森。
“易正,你告诉我,你跟朴熙颜究竟有没有发生关系?”
苏易正动了动被禁锢了的手,发现完全挣脱不开后暗叹口气,他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似的笑,一字一句的道,“有,男女之间能发生的关系我们都发生了。”
这样的答案你满意了吧?宋宇彬。
宋宇彬的脸突然变得忽青忽白,一时间竟无声下来。
“对了,宋宇彬,”苏易正眨眨眼睛,掩住眼底的脆弱,“刚才不是你说分手吗?我也答应了你分手,那么现在你做出这么一副姿态来是想要博得我的同情吗?”
“你要是个男人就放开我。”
宋宇彬,我苏易正也不是非你这个男人不可的!刚刚开始的时候做出一副小心翼翼,生怕走错一步的态度,现在又因为别人的几句话就可以对我产生怀疑,你……究竟有没有给过我一丝一毫的信任?
说要分手的是你,在几分钟后拦住我的还是你,你究竟是想要我怎么做?死皮赖脸的赖着你求你不要分手还是像个女人一样哭哭啼啼的祈求你?
不好意思,我两样都做不到。
“易正……你真的要和我分手?”宋宇彬看着近在咫尺的苏易正,愣了愣,还是不可置信的问了句,“你真的决定了?”
“这是你自己提出来的。”苏易正抬眸看向宋宇彬,再次提醒他,“这是你自己提出来要分手,我只是同意了而已。”
“我自己提出来的?”宋宇彬困惑的眨了眨眼,然后突地暴怒,握紧拳头就向苏易正的身上砸去。
苏易正也不反抗,任由宋宇彬的拳头落在自己身上。
“我还是做不到……”宋宇彬闭了闭眼,收回只离苏易正身上几厘米的拳头,伸手松开束缚着苏易正手上的安全带,连滚带爬的离开了车。
“你走吧。”他站在车外,身上因为打斗变得有些狼狈不堪,冷风吹在他的身上让身上唯一穿着的衬衣也鼓涨了起来,脸色不知是因为刚才发生的事还是外面的冷风而变得苍白。
任谁看到这样的一个男人也不会想到他就是那个在黑白两界叱咤风云的宋家公子。
苏易正揉了揉因安全带的禁锢而变得有些发红的手腕,抬眸看了眼站在车旁的宋宇彬,也没有多说什么,关上车门爬到驾驶座坐好,启动发动机离开了现场。
宋宇彬站在路边,看着车子呼啸而去,没有一丝的停顿,就像是苏易正离开时没有一丝一毫的留念。
那个人一向如此,一旦决定了某件事就不会再次停留。一如既往的决绝和勇往直前。
他转过身,抬头看向已经停止了转动的摩天轮,无论哪一次的停止,总有那么一个厢是永远停留在最高点,停留在最靠近天空的地方。
他缓缓的蹲□,似乎极害怕寒冷似的蜷成一团,头也埋在双臂之间。
他现在谁也不想再去怪,能怪谁呢?怪苏易正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答应了他的要求?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和挽留?还是怪他因为一时气盛就把那句最不该说出的话说出了口?
其实谁也没有错,只是他们都错估了对方的忍耐限度,而是在对方一犯下丁点错误的时候就觉得那是不可饶恕的。
他们只因为站的距离太近,所以当看到对方从未见过的缺点的时候就觉得极其厌恶那个缺点,因为……他们也只是希望对方是完美的……
苏易正是,他也是。
苏易正无法容忍宋宇彬对他一丁点的不信任,更何况是全然的不信任。
他无法忍受苏易正欺骗他,哪怕是以爱为民,也不能容忍苏易正和别的女人有染。
其实……他真正在意的是那一点吧,苏易正和除了秋佳乙以外的女人真真正正的有染。所以他才会听到那句话的时候格外的愤怒和不知所措,甚至在那一瞬间他连强了苏易正的心思都有了。
就好像是自己所宝贵着的宝物突然告诉他,他除了自己这个男人占有过他还有其他的人曾经占有过他。
宋宇彬将头埋进双膝之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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