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薇.”眼角余光瞄着來人就立马闪身躲进了晴明的阴影里.堪堪躲开那人视线.“她來了吗.”晴明沉稳应答.那人摇摇头.有些自嘲笑起.“礼已到人又怎么会到.大概是我错觉了吧.”想了想.扯住了晴明的衣袖有些胆怯的站了出來:“谁说我礼至人不到的.冬荆.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吧.”向他一挑眉.有些疲软却仍要假装无谓的笑着.晴明的视线从身旁直射过來.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油然而起.这人总觉得比我更适合做惊魂.
“又换了.”他的手指从脸上徐徐刮过.不复当初的暖意.倒是和我一般的冰凉了.“这样的疑惑是不是代表你还是比较在意之前的那具躯壳.”真是的.这股咄咄逼人的气势愈发让我忍受不了了.伸手拨拉开他的手.把脸凑近他面前.“应该沒什么差别的吧.晴明也说了很相像的.嗯.神似……”偏头去看一身黑衣的新郎.他笑笑不多话.只是优雅起身.应着飘扬的花瓣和冬荆相视而笑起來.这么看來.我不在的日子里这两人是培养出什么另类的奸情了.要不哪來这般切合的默契.无奈叹口气.端起一旁案几上的碗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那是酒.”冬荆无奈地一拍额头.我这才后知后觉的点点头.來了一句:“真的呐.”
我肯定还沒有一刻钟自己的连就又烧红了.一手按住因不胜酒力搏动不已的心脏.有些迷惘的眼看着晴明.那人啊.即使穿着颜色这么暗淡的衣服也还是耀眼的让人不敢直视.嘴里开始意识模糊的嘀嘀咕咕:“我也很喜欢过一个人.喜欢到离不开他.喜欢到后來他不见了我就变成了他.”这些年.许是只有我老去吧.看他两一个比一个水嫩的样子.一个是不知苍老为何物的妖孽.一个是早已超越人类的存在.真是恨得我牙痒痒啊.“喂.跟你们站在一起感觉很自卑啊.”熟稔的扯上清明的衣袖.不知所谓地看向他琥珀色的瞳孔.“眠.你喝酒了哦.”晴明一指点在我脑门上.将我远远推开.“不许污了我新婚的礼服.”“可是.晴明……”一语未毕.倒是冬荆先低喝出了声:“晴明.”未待我有任何反应已经挟着我翻身跃上了屋顶.下一瞬间就隐去了气息.趴在屋脊之上.暖洋洋的日光照在身上.迎面还有柔柔地春风.很舒服.
“晴明.”隐约听见有人叫着他的名字.用的可是完全不同于我的软糯的标准日式发音.“怎么了.沙罗.”好奇地探头望去.正巧看到晴明走上前轻拥住了迎面而來的女子.温柔地能掐出水一样.“晴明.”那女子应该是她的新娘吧.在他怀中将脸埋得更深了些.轻轻嗫嚅着.语调微颤.“都快到吉时了.他们说找不到你.我就猜到你肯定在这里的.”努力从屋檐被挡住的枝桠间寻找一个可以看清下方人物的方位.却一时失了平衡.连冬荆都不及拉住我就这么从八重樱的花丛里华丽丽地摔了下去……
甫一落地就立马飞快爬起身.揉着摔疼的屁股.涨红着一张不知是酒醉还是羞愧的脸.慌乱的打着招呼:“二位.不好意思打扰了.”不过倒是借此契机倒是终于在婚礼前看到了新娘的容貌.一眼望去由衷笑开.真么温柔腼腆的人儿.大概也只有她这样的女子才能容忍得了那狐狸无穷无尽的任性吧.“沒事吧.小姐.”那女子又是担忧又是好笑的看着我.文雅地用衣袖遮住了嘴角.“沒关系的.”晴明倒是大喇喇地把我的从天而降沒当回事.只是揽住她.附耳低语.“那.就是为了出來迎接这位客人的.她啊.跟你不同.可是顽劣的很.好不容易才想法把她骗來的呐.”好吧.知道我不会拆穿你就这么当着家人的面下我的台啊.你个损友.
“失礼了.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你的面前.”习惯的一抱拳.后才反应过來这是在日本啊.日本.嘿嘿讪笑着收回了手.一时有点不知所措的意味.
倒是贺茂沙罗温柔一低头.羞涩地说着:“沒关系.倒是我这般失仪才让客人见笑了.”再抬首时脸上已挂上落落大方的神情.微嗔带着小小的撒娇:“晴明.你的这位朋友可还真是了不起那.刚出现可就引出你两位式神了吧.”虽说这言语有些不和宜.可是你却真心明白她是在说玩笑话.“呃……”无奈的搔搔头.一时也应答不上.这确实是事实啊.“沙罗你也看出來了啊.她啊.可真是了不起的人呐.”那边的晴明斜眼瞥着我笑得更大声了.这有什么可笑的吗.“那么客人.请里面观礼吧.”晴明不再嬉闹.只是挂上淡淡的出于礼节的笑容.揽着他的新娘走在前方.
“脱鞋.脱鞋……”一边碎碎念叨着一边还是径直踩上了木廊走向屋内.
“往.你也來了.”贺茂保宪顺势就像我肩头倚了过來.却被我灵巧避开.“我可不是你家猫又或者廊柱.另外.大师啊.”转头看着他.眼中是**裸的邪佞之色.“连晴明都沒有一眼认出我.你对我的记忆还真不是一般的深刻嘛.”保宪慵懒笑起.却还是一把抓住我手腕.眼光瞬间凌厉的刺人:“刚刚在和晴明厮磨些什么.让我们一阵好找啊.”我顺势跪坐在他身边.暧昧笑开:“叙旧而已.”“如此.”他闻言反倒松开了手.“那就沒什么了.客人.您轻便.”
“历.”绕过贺茂保宪來到他身边.“新娘你见过了吗.”历看都不曾看我一眼.只是点点头就直接回复:“倒真是个好姑娘.可惜了一副先天不足之像.怕是晴明沒多久又要神伤了吧.”轻轻握住了膝前的衣衫.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试探下晴明的心意.“你算了吧.就那点小算盘晴明难道敲得不比你精明.他怕是早就想透彻了.他啊.是该拾掇些责任起來了.”可是.我.坚定的松开了十指.作势就要起身.无论何时何地.我怎忍心那男人有一点受伤.“往.”历鲜有地直呼那个名字.“安倍自有他的打算.倒是你.这般鲁莽不知进退的行为究竟是何用意.要知道晴明要面对的可不止贺茂那一家.这样婚姻意义何在你还不清楚吗.”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