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下午眯了一会儿,晚上路休休精神倍儿好。
温昀是演员,熬夜是常事,罗父是搞学术的,认真起来也是废寝忘食,罗效更别谈了,晚上红眼航班的任务也不会少。
好么,这样一来,四口人到了晚上一点不犯困,守岁守得倍顺溜。
路休休觉得好歹罗家也算是书香门第,温昀虽是演员,学历还是硕士呢,她怎么着都不能把家里窝沙发上抠脚的一套搬到这里来,所以也只能正襟危坐,挺直腰板,尽量往端庄娴淑里做,陪难得一见的公婆看春晚。
罗效搂着她笑,“紧张?”
“哈哈。”路休休也笑,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谁说的。”
罗效忽然拉着她站了起来,“来,跟我来。”
“去哪里?”春晚还没看完呢,岁还没守完呢,你爸妈在看着我们呢。
罗效把她拉到了一间房间,然后笑眯眯关上门,靠在门上看她。
路休休皱着一张脸,“你把我带你房间里来干嘛?”
“你说呢?”某人像电视剧里的色^情狂一样哼哼两声,扑了过来。
路休休又给惊悚到了,护住胸口,“你你你,你爸妈在外面!!!”
“房子结构好,隔音效果更好。”某人开始动作。
“不行不行,这里不习惯。”
“做做就习惯了。”某人开始扒衣服。
“罗效你要不要脸,今天过年啊啊!”路休休一个挣扎,挣脱了色^情狂的桎梏,跳起来,两个人隔着一张床的距离。
路休休侧着身体,双手护胸,整个一副贞洁烈女的小白菜,“你别过来啊。”
罗效像是看兔子落进陷阱那般冷笑,“呵呵,由不得你。”
他觉得这样子的路休休很有意思,越发的想堵着她玩,于是他从床的这一头绕跑过去,路休休随即一个跳起,跳到床上,跑到刚才罗效站立的地方,两个人围着床绕了个圈。
罗效挑起一边眉,“哎呀出息了,路休休,给我过来。”
“不要,就不要。”路休休觉得自己站到了门的这一边,罗效拿她完全没办法,于是嘚瑟心起,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贱贱地刺激他,“你来呀你来呀。”好吧,她纯粹玩心大起,偶尔让罗效没办法,刺激刺激他也是人生乐趣之一。
哪知道罗效完全淡定,还是两手都抓两手都要硬的做派,他抱胸藐视她:“你倒是开门啊,我不怕追出去,反正外面俩老头老太太从小没少看他们儿子笑话。”
好不容易占领主权的路休休下一秒就丢了主权,正在她咀嚼罗效话语可行性的时候,罗效一个扑身就过来了!
“啊——救命啊!”某人不知是被吓的还是太过兴奋,大叫一声,动静太大,差点引起外面二老的注意。
一扑一拽,路休休和罗效一齐倒在地上,顺带还把搁在柜子上的包给拽了下来,东西丢了一地。
待两个人气息喘匀,路休休想起来,她拿手机出来的时候,忘记把拉链拉好了。囧了,掉出来的还有包姨妈巾。
罗效语塞:“你……”
然后,他发现路休休的面色变了变,顺着她的目光,他看到了那只丑娃娃。
路休休翻身起来,捡起丑娃娃,盘腿坐在地上沉思,上次她在罗效车子里捡到的时候,顺手丢在另一个包了啊,今天带在身边的包明明不是当日那只。咦,这怎么回事?
“怎么了?”罗效问。
路休休不知道该怎么说,“很奇怪,我的另一个包里,好像还有一个,不知道,也有可能是我自己记不得了。”
她低着头看娃娃,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扔进包里,所以她没发现罗效若有所思的表情,以及他眼底的幽深。
两个人后来也没能再“玩”成功,路休休整理完包,温昀喊了他们出去吃水果,吃完又看了会儿毕福剑那张褶子脸,指针正式敲过12点。
窗外五彩斑斓地奔放着好看的烟花,震声四起,“砰砰砰”的很有喜庆气氛。
路休休想,这一年就这么过了啊,去年的今天她还在祈祷能早点和董古有个结果,今时今日的变化还真是天翻地覆。
她倚在罗效怀里,他的呼吸就喷在她的头顶上。
他板过她的脸,注视着她,直到她不好意思,老脸泛红。屋里没开灯,他的眼眸比外面的烟花还要亮,他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
路休休面上撑不住了,“你再看,我脸上也不可能长一朵花出来啊。”
罗效扑哧一笑,啃了她一口。
她指着他,“罗效,说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晚上的罗效有什么不太对,特别是现在,她脑回路转了转,莫非没让他吃成他在记恨她的姨妈?
他又啃了她一口,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叹口气,“新的一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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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路休休也不敢起晚了,一大早就和罗效爬起来,结果发现温昀和罗父都不在。
罗效拿起贴在冰箱上的便利贴,说:“他们去拜年了。”
路休休:“我们不去不要紧吗?”
罗效耸耸肩,“他们往年很难得可以拜年,让他们去吧。”
中午两个人随便吃了点前一天的年夜饭,下午又看了部电影,才整理了下自己,去了罗效小伙伴们的聚会。
这次不比上次,那叫一个比一个放肆,一个比一个禽^兽啊,聚会地点在一家酒吧里,后来路休休才知道,这家酒吧也是他们其中一个小伙伴开的。
路休休戳他:“怎么你的朋友一个个的家里不是酒店就是酒吧,你就是一开飞机的呢?”
罗效一口咬住她的手,“还不是为了要遇见你,上天注定我们要在宝岛遇见。”
罗效笑眯眯说完,路休休浑身一抖,恶寒。
路休休觉得真是不负众望啊,他们到的时候,何毕见和袁微居然都在,何毕见手里拿着一瓶伏特加,袁微在和另一个女的说话,见到他们来了,两人都抬起了头。
罗效牵着她,坐到了另一边。
路休休很快也见到了黄毛和孙猴子,黄毛又顶回了他那个标志性花轮头,特喜庆。他朝路休休挥手,“来了啊。”路休休指着他笑。
也许是因为人多,路休休觉得气氛也没想象中尴尬。
这天酒吧不对外营业,一群人跟猩球大战逃出来的一个个猩猩似的,拍着胸部叫嚣着自由,叫嚣着要释放,啤酒一打打的上,越喝越豪迈,越喝越癫狂。
有人提出玩游戏,路休休的情绪不知不觉也被调出来了,反正她就是人来疯么,只要有吃有玩不尴尬,她那个脑袋瓜是很容易忘记一些事情的,嗯,也会忽略一些事情,就好比袁微盯着他们的目光,以及何毕见似笑非笑要醉不醉的表情。
有人忽然拍着桌子想玩三国杀,碍于玩三国杀需要牌,路休休就提出要不玩杀人游戏吧,好歹能解一下馋。
而且,在酒吧玩杀人游戏,特别的应景,那昏暗的视觉,那幽蓝的灯光,大家一起安静,还真有那么点阿加莎《无人生还》的味道。
路休休兴奋了,发现腰上一重,多了一只手绕了过来,她侧过头,罗效温柔地注视着她。
可是他再温柔,也抵挡不了动作的邪恶,她偷偷把他不安分的手从她的大腿上移开。
不知道哪个喝多了的脑抽,提出如果杀手赢了,就可以随便挑两个平民,要求他们随便做什么。毕竟一个杀手要把所有人杀光也不是容易的事,所以有人应和,最后一致同意。
抽牌要求,抽到怪牌的是法官,抽到红桃a的是杀手,其余的是平民。
第一轮,路休休抽到了怪。
罗效笑,附在她耳边悄悄说:“记得放水,告诉我谁是凶手,我指认他。”
路休休哼哼,“想得美。”
当路休休说道“天黑请闭眼,杀手请睁眼”的时候,路休休在一群沉默闭眼的人中,看见了抬起头的袁微。
这种感觉很微妙,袁微的头顶上有一盏射灯,给她整个人都罩上了一层寒气,路休休觉得她正幽幽地望着自己,抿起嘴角笑得诡异。
杀手是袁微,虽然路休休很小气的不想她赢,但是不得不承认,袁微很适合这个角色,她一路杀了很多人,哪怕路休休用眼神向黄毛提了那么点示,但笨蛋花轮黄毛依然死在了她的手指之下。
袁微一路杀得欢乐,路休休眼睁睁看着还存活的平民里,只剩下了罗效和何毕见。
现场气氛变得更加诡异了,路休休皱起了眉,如果一开始不知道她是凶手,还有可能,后来再猜不出来,那绝对就是在侮辱他们俩的智商了。
不知道谁阴阳怪气地怪叫了句:“卧槽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们还是这么护着袁小妹啊。”
结果那个人被黄毛一巴掌拍死,“游戏还没完呢,废你个什么话啊。”
袁微笑着,举手投降,“我认输。”凶手暴露,游戏结束,输了的凶手一样有惩罚,喝酒。
“我认罚。”
袁微笑着拿起面前的酒杯,刚凑到嘴边,就被旁边的何毕见抢了过去,“她不太会喝,我替她喝。”何毕见眉头一皱,仰脖子把一大杯全喝了。
孙猴子抗议,“哎老毕,你这可就不对了,游戏规则可不能破,不能因为你要装英雄护美女,就不遵守规则啊。”
何毕见笑着把喝空了的杯子往那人方向一滑,“倒你的酒吧。”孙猴子“哎哟”一声。
游戏继续,第二轮,罗效是法官,路休休是平民。
死了两个后,路休休偷偷用眼神询问罗效,罗效笑着摇头,低声说:“想得美。”
其实她这个游戏也玩了很多年了,也不是没有窍门,但是这窍门都是基于大家都熟识的基础上,彼此都了解,有没有撒谎,撒谎了会有什么小动作,需要靠观察,这里的人,她会熟识才怪,坐在最远的那个龅牙同志,她到现在连名字都记不住。
结果,这一轮凶手正是那个龅牙兄。
龅牙兄很开心,一激动好像两颗牙更暴了,似乎等这一刻等很久了,他朝着袁微和何毕见的方向说:“袁小妹,我其他不要你做,就有一个问题他妈这么多年一直想知道,只需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就成。”他道,“当年你要上飞机前,丢了一个什么东西,找半天没找着还哭了的,我他妈真的很想知道啊,要哥们帮你满机场的找,结果也不告诉我们是嘛玩意儿,是什么?哥们就想知道这个,不难吧。”
袁微怔忪片刻,似是完全没料到会有人提到这个问题,像是陷入了当年的回忆。
然后,路休休就看到,她的目光瞥向了自家的老公。
作者有话要说:狗血好难写,噗,下本我一定多写几章斗气跟甜蜜治愈的,这个自己写着都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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