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云彩突然的散了开，周遭一下变的清澈明朗，阳光照在人身上感觉好温暧。
铁流眯起了眼望着卡夫卡，第一次注意到他长着一双分得很开的罗圈腿，一张大饼脸上长满了胡须，眼睛小，充满了血丝，难看又讨厌，但他紧抿着嘴唇时的脸色是悲伤而郑重的。
他因此不能忽视他的这种表情，“好吧！”他说，没有理睬紧捏住自己手，以示抗议和拒绝的尤兰达的表示，他点头答应。
卡夫卡满意地点点头，现在，他越来越满意自己把自己的上级控制住了的这种感觉。
铁流让他过去先找格蕾丝说说这建议，他望着那矮墩墩的魁梧男人走过去的背影,这时他正走过去的方向，朝着他们的这一面，格蕾丝小姐也在往这儿张望着。
“你和格蕾丝小姐也睡过觉？”姑娘幽幽地问。
“胡说！”铁流回答！
“她告诉我的。”
“她怎么会这么说？”
“你干嘛不肯告诉我。”姑娘不满起来。
“我没有。”铁流皱起了眉。
“你们睡过了，”姑娘说。“你对她应该尽量小心些。”
“干嘛造谣！”小伙子烦躁起来，有些不耐烦地推开了她的头。
“事实，”她高声说。“你干嘛要抵赖。”
“在哪里？我只和你有过！”他被气坏了。
“我看见她从你哪走开的，所以我才走过去，我以为你和那些和她一起的人都一样，很随便！或许你不会赶我走！”
“你疯了。烧糊涂了。”铁流骂她，但是语气也变得犹豫起来！
“我说这话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最好离她远些！”尤兰达认真地说，“她和我不一样！她被很多男人在意着，鲜花即使无毒，但被毒蛇看守着，那她一样是剧毒的！可以让你死！”
“尤兰达！你发烧了！”铁流慌乱地制止她，“别胡说啦！赶紧多喝些水！”
“亲爱的！”尤兰达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离她远点！离毒蛇远点！他们想杀你！就像对付我认识的许多嬷嬷们那样！”
“要不你睡一会吧！”铁流怜悯地拍抚着女孩，“别乱想了。”
“别走！陪我说会话！”尤兰达细声地问。“你去过巴黎吗?”她突然间就转移了话题，显然希望他耐下心和自己多聊一会儿。
“没有，我去过莫斯科。还有，就是马德里。”铁流不好意思地回答。
“那你应该和我一起去巴黎!”尤兰达环抱住他。
“为什么?巴黎是怎样的?它有什么好的?”铁流不在意的反驳。
“巴黎吗?好在哪里我也说不出来!只是,它的好到过那里的人才能知晓,如果你有幸在年轻时居住过巴黎，那巴黎将会跟着你一辈子。”尤兰达憧憬着说。
“你说的可真诱人，我都想马上去看看巴黎到底是个什么样了！”铁流打趣道。
“这可不是我说的，是一个蛮有名气的作家说的。”尤兰达笑。
“什么作家？巴黎的作家？”
“美国的作家！住在巴黎，我看过他写的小说，”尤兰达说。
“我们那里可是看不到这些资本家老爷们写的东西。”铁流咕哝着。
“那，你带我去莫斯科吧！”姑娘热情地直起身，依进他怀里。
“瞎想！我可不能随身带个女孩回去。”铁流没当回事地打趣。
“那我们将来能上哪里去呢？”姑娘黯然地重新躺回了他的腿上。
“谁知道？或许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铁流明显敷衍的话显然伤了姑娘的心。
她久久的不再言语，只是眼角流下的泪很快就打湿了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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