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浅堇直觉的背疼的厉害,缓缓睁开眼,就见到端着一碗药的完美如仙的男子,静望着她的一双邪美深邃的瞳眸,荡漾着点点温柔,就那样闯入了她的眼帘,让人粹不及防,淹没在那一池春水当中。
她呆了一呆,蹙眉不确定地唤道:“幽冥月?”竟然是他。
幽冥月坐在床边,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披散着,滑落在床,与她枕边秀发纠缠在一起。他“嗯”的一声,有一半儿音是从鼻腔里发出来的,慵懒地拖着长长的调子。听在耳中,就好像有一只柔软的手,在人心底轻轻地挠,引得浅堇心头一颤。
她怎么没有发现这个男人也是个妖孽。
“这是哪。”浅堇刚动一下,便是刺骨之痛,不由轻缠。浅堇看着这简陋的房间,怎么看都不像是花府。也不像是……浅堇看了一眼幽冥月。
幽冥月垂下眼睫,伸出一只手去扶她做起,一手轻易的将她揽入怀中,浅堇不敢乱动,因为她清楚的隔着袖子感觉到他胳膊上绑着的凹凸不平的绷带
“你受伤了?”
幽冥月不由一暖,他没有想到她不是先问自己的处境,而是他的伤,看着那参差不齐的断发,黑眸的惊现一抹杀虐。
“这里是护国寺,你昏迷了三天了。”淡淡的声音不留痕迹转移了话题。
浅堇看着他,“为什么救我?”她的伤自己再清楚不过,旧伤加新疾足以要了她的命。
“我不会让你死。”他紧紧握住浅堇的手,万份坚定。
浅堇垂眸,听着他心跳,绷带缠绕至他的掌心,浅堇微愣了一下,说不感动……不震撼……是骗人的,她要的也不过是份干净的爱情,不离不弃,幽冥月已经做到了。
“这样……不会为难吗?”浅堇缓缓回握他的掌心,十指相扣。
幽冥月没有回答只是细细的看着怀中的人儿,“当你没有舍下我时,便再没有为不为难,只有一生相护。”
浅堇笑了,那笑好似春风无声融化冬雪,垂下眼帘一滴泪缓缓落下,没有甜言蜜语,只是一生相护,她何德何能能有这样的男子陪在身边……不离不弃。
“值得吗?”沙哑的声音带着几分湿润。她现在已是一个废人,容颜已毁,如数骄傲尽折损,她的翅膀已经断了。
幽冥月看着他,怀中的女子明澈的眼,好似秋水般柔和,第一次见就是这双眼眸温暖了他,“从来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或不愿,本王甘之若待,落彩,你等着本王早晚有一天将全天下捧到你面前。至于伤害你的人本王一定让他们付出代价。”阴郁的脸庞,如地狱幽潭般的邪眸冷冽慑人,他就那么放眼一扫,目光所及之处,莫不胆颤心惊。
浅堇顿时鼻间一酸,泪水不由自主地浮上眼眶,她连忙偏过头去,睁大了眼睛,不让眼泪落下来。此时此刻,她从心底感觉到了幽冥月对她的情意,不是用眼睛,不是用耳朵,而真的是……用心。
这样便好。
浅堇闭目任由眼泪落下,回不去了,有这样一个男子在她身边,已经胜过那个世界千万,
幽冥月望着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固执的不让落下,他的心中泛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滋味,情不自禁地俯下头吻住她的眼角,轻柔无比的动作似是在对她诉说着他的爱恋和心疼。
“幽冥月,从我被赶出花家的那一刻起,就在没有花落彩,活下来的只有蓝浅堇。”浅堇抬头看着他的眸子中映着全然是她,浅堇心头一震,“走吧!不要留在这里,幽冥炎要杀我,就是因为你们兄弟失和,你以后也少来,会有危险的。”
“堇儿。”他抱着她轻喃,其实那一夜他从来未睡过,你直视他的目光让他不敢睁眼,怕极了你的否认。
“主子,有人来了。”门口响起魑催促的声音。
幽冥月将金丹放入浅堇手中,“每日一粒切记。”说罢扶着浅堇躺下便推着轮椅离开了。
浅堇闭目养神,不一会恋姨便进来,拉着浅堇的手眼泪噼里啪啦的掉。“小姐你什么时候醒。”
浅堇反握住恋姨的手,“恋姨我饿了。”
恋姨的眼泪一声惊呼,眼泪掉的更凶。“我这就去。”连忙出门。
浅堇笑靥如花,泪不由自主的落下,一身僧袍,满头青丝换白发。恋姨为了她这几日的操劳如同了老了十几年。
她恨透了软弱。每一次的软弱都是要让她身边的受伤害。
浅堇闭目试着用精神力与冰朔沟通。
“主人,主人。”一个欢快的声音响起,随后话音一变,拽上了天,“主人你也太弱了吧,怎么变成这副德行,等我孵化后好好教教你。”
浅堇暗中闪过一抹暗芒,“你是说我的经脉还能再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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