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仪式巫术
“我可以用十字架就直接让他完蛋，就算那个龙再强大，我还有先知臂铠，你不是说用先知臂铠施放的那个阵地巫术具备了只有先知才拥有的巫术力量，就算送死也是我去送，我有第一块结晶的治愈能力，我死不了，，，”
“够了，你要清楚你现在是这个团队的核心人物，你主导着这个团队，所以你应该为团队更深远的角度去考虑，答应我，我死了以后你一定要找到剩余的结晶完成我们的使命，这是我对你的唯一央求。”莫佳娜打断郑诚，哀求的口吻说道。
“为什么会这样？”郑诚木木地看着莫佳娜。
“这是我的命数，我没法改变。”莫佳娜说道，她将那叠符咒纸交给郑诚，唯独留了一张卷起来放入兜里。
“为什么我们不能试着改变命运而去毫无意义的顺从。这也是她们的命数？”郑诚看了看静静躺在地上的埃梅利和女猎人，前者即便被命中心脏可表情依然祥和，后者临死前却因经历激烈挣扎而僵硬着痛苦表情。
“快走，沙拉曼一定在宫殿内寻找结晶，我们必须比他抢先一步，因为你有地图。”莫佳娜说着一只脚已踏入了大厅。
大厅的门道前郑诚再次看到了两座对称的巨型翼兽身人面浮雕石像，这两壁雕像不仅大小、形象一模一样，就连每一条纹路都是对称的。
两壁前一排排整齐的列柱却因刚刚龙的进犯一个接着一个倒塌，碎裂的石块码在玉一般光洁的大理石地面破坏了觐见厅富丽堂皇的氛围，许多刻有大型公牛的浮雕被悉数打翻在地上。扬起的灰尘到现在还没有散去。
“提防着沙拉曼和他的龙，一旦看到那头龙便照我说的做。”莫佳娜在郑诚身旁小声说道。两人警惕地注视着散落的石堆，他们担心龙随时会从这些石堆后冲出来。
两人来到了大厅正中央，头顶上方的圆拱穹顶似乎被刚刚凿了个大洞，缕缕石灰从顶端撒落到地上。
在宫殿的正上方，被贴了绿色瓷砖的开了大口的圆顶上趴伏着沙拉曼的黑龙，它的箭头状的尾巴在来回摆动，似乎随时准备俯身冲进宫殿大厅。
“告诉我，结晶究竟在哪？我已经失去了耐心。”沙拉曼从前面高出台阶上的王座后绕了出来，他扶着镶着红色宝石的王座扶手，朝他们投来邪恶的目光。
“为什么要把结晶给你？”郑诚扬起头说道，他并没有看向沙拉曼，而是看着开了巨口的拱顶，似乎他听到了某种沉重的喘气声。
“因为拿到结晶再杀了你们，我就永远自由了！告诉我那该死的结晶在哪？”沙拉曼朝他们吼道。
“既然你要杀我们，恐怕就不能答应你了。”郑诚掏出了十字架。
“别想着用十字架就能打败我。”沙拉曼说着轻敲了带在手上的金戒指。
从破洞的拱顶外发出了冰裂般的嘶叫声，接着一只龙头伸了进来，熔岩球般的血眼笔直地注视着下面的两人，仿佛这两人已成为了它的囊中之物。
“那就先杀了你们喂饱我的龙，等它掀翻了整个王宫结晶自然就会出现。”沙拉曼咧开嘴说道。
“那就看看你的龙到底对哪个更感兴趣！”莫佳娜说完，突然将逐渐显现在手里的包裹口朝下散了开来。
成堆的黄金从口中溢出散落在地上，顿时间莫佳娜的脚下成了一堆闪着璀璨光芒的小金山，而趴伏在穹顶外的黑龙一对深陷的眼窝变得格外贪婪起来，他躁动的低声咆哮着，且喘气声越来越浓。
突然，圆形穹顶整个垮塌了下来，碎落的砖石像雨点般超下面砸了下来。
“散开！”莫佳娜大声朝还未反映过来的郑诚说道。
郑诚如梦初醒般朝一旁躲了过去，一个大石块砸在了他一秒前待过的地方，郑诚扶着一个断裂的石柱，惊恐不已的看着黑龙伴随着跌落的巨大石块俯冲下来。
黑龙停在那堆金山旁全然不顾大小石块砸落在它的身上，他贪婪地嗅着黄金的气息，就像一个饥渴地男人闻着到手的女人的芳香一般。
“不！你这笨蛋。”沙拉曼仓惶地朝龙走了过去，一道水帘屏障挡住了他前面的路，粘在屏障外层的水珠在渐渐凝固，不多时，沙拉曼被一层厚厚的冰层挡住了去路，他愤怒地盯着莫佳娜。
莫佳娜转过身对着对面的郑诚，她朝郑诚的脚下伸出了手掌。
郑诚的脚下被一圈绿色的火圈围住，他像是处在某个古老仪式的中央，但他感觉自己并不是古老仪式的施法者，而还未等他完全明白，一张符咒纸悬在他的眼前，不过符咒纸并没有对他进行攻击，像是某人塞过来的纸条让他看见上面的字。
“借助虚空的力量解读上面的咒语，将那头龙和这张纸一起映射到你的脑海，用你的灵魂和虚空签订仪式巫术。”莫佳娜大声说道。
“你们！”沙拉曼吼道，他的未佩戴戒指的一只手在发生着剧烈地变化，一层层就像是龙身上的鳞片凭空出现并逐渐附着在他的手臂上，他的手指表皮在掉落而重新长出的是和龙一样尖锐的爪子。
沙拉曼将他变成龙爪的一只手抠向身前的冰晶，刺耳的刮擦声伴随着冰晶的碎裂越来越响，屏障在逐渐裂开。
郑诚果断伸出先知臂铠，掌心中的方形铭文印章在包围着他手臂的火苗中冉冉升起，郑诚将掌心对准已经将屏障击碎冲过来的沙拉曼。
沙拉曼被熊熊火焰包围在有限的阵地中，而火焰外围升起了一块块印有古老文字的石板，从石板中射出的道道光线贯穿沙拉曼全身，沙拉曼痛苦地缩在地上，他手臂上附着的鳞片被火光映得鲜红，似乎也是溢出来的血液颜色。
黑龙无比贪婪地注视着到手的金子，他的一只尖锐的爪子摩擦着硬邦邦的黄金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而它之前准备吞食的两人早已不在它的眼下。
“我们可以用沙拉曼做献祭，他已经不行了。”郑诚看着扭曲在石板阵地中的沙拉曼，兴奋地说道。
“龙的主人不能作为献祭对象，你这个傻瓜别想着救我了！”莫佳娜说完将手心中变成刀锋般的荆棘鞭对向了自己的心脏。
“不！”时间似乎已不允许他再作犹豫，于是他含着泪将眼前悬浮的符咒纸和那个被黄金迷住双眼的黑龙全部映射到自己的脑中，之后，他闭上了双眼。
郑诚被满世界的黑暗物质所包围，他就像再次回到了卡什库拉克山洞那深不见底的幽道中。
冥冥黑暗之中像是亮起了一盏白炽光灯，被放大了的符咒纸像一面板墙立在郑诚前面，上面的郑诚看不懂的文字在郑诚眼前晃动起来，待模糊的字迹清晰后郑诚看到了一张巨大的像是条约一般的白色打印纸。
郑诚看懂了自己熟悉的文字，条约上清楚地写着仪式巫术的咒语，在最下面注明了本人愿意以灵魂作为与虚空兑现的筹码，就好像仪式巫术作为对虚空的要求放在天平的一边，而同样的自己的灵魂作为条件被放到了另一边，不过莫佳娜可没这么告诉他。
离郑诚不远的地方是一团黏糊糊的东西，像是从糖浆里倒出来的粘稠液体，当郑诚把目光从条约移向这团黏糊的液体时，从里面竟然挤出了一个令郑诚恶心的东西。
像无数卷曲的蠕虫盘起来的一个灰白色脑浆就活生生地在郑诚眼下像是有生命迹象一般地搏动着，就好像刚从某个生物的脑中喷了出来。
而还没等郑诚恶心得吐出来，他感觉自己突然开始变得轻薄起来，随后他竟然开始移出自己的躯体像轻浮的羽毛一般飘了起来。接着他不受控制地飘向离他越来越近的大的像城墙一般的打印纸。郑诚感觉自己真的就要飞进写满条约的巨大打印纸里。
慢慢地，郑诚感觉自己的视线在随着一只在空中飞行的鸟类移动着，也可能他自己就变成了那个叫不上名的生物，但他感觉这个生物似乎体形巨大，它有力地挥动着翅膀，在空中发出巨大的震动声响。下面是一座座拔地而起的山峰。
这个生物开始俯身往前面一座高耸的山峰冲了过去，郑诚感觉自己也随着在下降，他的心脏跳的飞快感觉快要迸出来似得。
各种山间高大的乔木在他眼前飞速闪过，而令他吃惊的是趴伏在前面山峰上的一个闪着蓝色鳞片的大龙离他越来越近，他头顶突出的尖角正闪着电光。
控制郑诚视线的这头生物毫不犹豫地朝那个蓝龙加速扑了过去，郑诚感觉硕大的龙身就要撞向自己。他吓得闭上了双眼
当郑诚再次睁开眼时，他又像是来到了湖中，他没有被湖水灌注双眼，相反在清澈的湖水中他可以清楚地看到湖里的浮游植物，接着他在迅速朝湖面迅速移动，郑诚意识到自己的视线还再受那个生物的控制。
郑诚随那头生物冲出了湖面，在半空中它朝湖岸俯冲了下去，而它的目标似乎是前面的两个人。突然，其中一个人朝还在空中的他伸出了手掌。
郑诚停在了令他无比惊讶的两个人面前，萨尔贡和沙拉曼朝他走了过来。
“赫布底里群岛黑龙，我的最爱，瞧它多乖顺。”沙拉曼一边说着一边朝他笑眯眯地走过来，萨尔贡则谨慎地跟在后面。
直到这时，郑诚才恍然大悟，控制他视线的便是沙拉曼的这头黑龙，而他现在似乎来到了这头硕大的黑龙的脑中，因为它看到了这头龙的记忆。
当郑诚仿佛从一个长时间的催眠清醒过来时，围绕在他身边的绿色火焰暗淡了下来，那张符咒纸落叶般飘到了他的手心，而离他不远的黑龙似乎放弃了金子的诱惑，它乖顺地看着郑诚。
“用你的爪子把自己的心脏掏出来。对不起，我必须这么做。”郑诚对着朝他低下头的黑龙说道。
突然，黑龙尖锐地爪子将自己的胸口划开，喷出的黑青色血液溅到郑诚一脸，而随着龙发出的一声尖叫后在它身后的沙拉曼在还未消停的阵地巫术中惨叫起来，似乎他的心脏也被挖了出来。
郑诚顾不上令他快要眩晕的血腥场面，他飞快走到已经毫无声息的莫佳娜身边，荆棘鞭顺着她挺拔的胸脯滑落在被她洁白的丝衣衬的光亮的地面。而血液在她身上早已凝结成块。
“你才是傻瓜。”郑诚跪在双眸紧闭的莫佳娜旁边低声说道，他将布满突刺的荆棘鞭从她手上移开，他抚摸着莫佳娜白嫩光滑的双手却再也叫不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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