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不要如狼似虎的盯着小生,小生身体吃不消,还望客官手下留情,怜香惜玉。”
纪萌察觉到赵墨潺眼底的不安,于是故意逗她,动作浮夸的还假意拉高自己身上的被单,向她抛来媚眼。
“你妹的才如狼似虎!”赵墨潺果然被转移注意力,一把抓过身后的枕头朝纪萌丢去,他身手敏捷的躲过。
“哟哟哟,客官这是恼羞成怒呢还是恼羞成怒呢,就是恼羞成怒吧。”纪萌扯着嗓子尖学赵墨潺在网上聊天时的语气。
“啧啧啧,美人,好生伺候咋家,否则…”赵墨潺觉得耳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也不想了就配合他玩,细细的指尖挑起纪萌下巴。
“客官,咋家可是太监的自称。”纪萌偷笑道。
“啊啊啊啊,疼。”
下一秒,他便笑不出来,直喊疼。
“你才是太监呢。”
老娘可是使出浑身吃奶的劲儿,能不疼么,赵墨潺在心里暗想。
“我是不是太监,你还不清楚么?要不再试试?”纪萌恢复了原来的沉稳磁音,俊脸靠前,呼出的热气一阵一阵打在赵墨潺的脸上。
“哼,想的美,赶紧给我捏捏。”赵墨潺从被子底下伸出脚踹纪萌,□!赤*裸*裸的□有木有!她赵墨潺是那种见色眼开的人么?
“好好好,捏哪?”
纪萌记起她是第一次,再回想自己昨天的勇猛,小黄妹是该吃不消。于是笑眯眯的狗腿问道。
“肩膀。”
赵墨潺指着自己的肩膀。纪萌得令,将赵墨潺转身背对自己,一床被单扭得跟麻花似地。
“客官,您看小生这个力道怎么样。”纪萌经常给他*妈妈按摩,技术不在话下,咧着嘴向赵墨潺邀功。
“可以了,换腿。”纪萌又蹭蹭的把赵墨潺转会来,揉捏她伸出来的笔直白*皙的腿。
期间,赵墨潺始终将被单牢牢裹在身上,愣是半点冰淇淋也没让纪萌吃着。看他如此卖力,她忍不住戏谑。
“爷,给笑一个呗。”赵墨潺再一次以指尖挑起纪萌下巴,色*眯眯的眼神打量他全身。
“这位客官,爷可不卖笑,爷只卖身。”说罢,如猎豹扑食般速度的把赵墨潺压在自己身下,眼神灼灼的盯着她。
“干…干什么…”赵墨潺紧张的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她仿佛能感觉到纪萌炙热的身体隔着一层薄薄的被子传递过来。
“干…你…说呢…”纪萌故意停顿。
“快起来,你好重。”赵墨潺催促他起来,他压的自己快喘不过气了。
“客官,以后小生可以为你提供绵延不绝的真人版□,你从了小生我吧。”纪萌开口,眉飞色舞的看着身下的赵墨潺,痞痞的笑。
“你先起来。”赵墨潺敛起笑容,正色道。
纪萌见她一脸严肃,原本笃定的心好像十五吊桶大水—七上八下,堪堪的从她身上爬起,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纪萌。”赵墨潺回视。
“恩,我在。”纪萌也收起吊儿郎当的表情。
“你…你…之前说的话……”
赵墨潺没有把话说完整,但是说到了这份上,纪萌不会不明白,她定定的看着纪萌,想把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都看清。
“再认真不过。”纪萌肯定的告诉她,语气如擂鼓,一下一下,沉稳的打在她心头上。
赵墨潺沉默了许久,而后开口,语气平和又透着点落寞。
“昨天,那个人是,我妈妈。”
仿佛需要很大的勇气,仿佛只此一句,就耗尽了自己全身的力量,赵墨潺才说了一句,就有些说不下去了。
她一直,都害怕提及自己的家人,如果,那可以称之为家人。都说聊胜于无,可她倒情愿一无所有,而不是,有,更甚没有。
自她有记忆,她就知道自己不受欢迎,年幼时的她以为,或许只是因为她是个女孩儿,一向重男轻女的爷爷不喜欢她也无可厚非。
可是,实情并不是这样。随着年纪的增长,她渐渐明白了姑姑阿姨,姐姐妹妹们嘴里的别有深意的话,她们总是用轻蔑的眼神和不屑的口吻讽刺她,叫她假龙种。
她终于知道,原来她妈妈真的如她们所说,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她妈妈原来是一个歌厅舞女,偶然的机会下设局算计她爸爸,一夜胎生结。然后,就像无数狗血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大着肚子走进了赵家大门,呼喝着自己肚子里的是个男孩,可以传宗接代,借此要挟父亲娶她。
本市里的人都知道,赵家只有她父亲一个男丁,所以她妈妈才有恃无恐的找上门,还扬言要大摆筵席,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赵家太太。
父亲当然不愿意,但因为他是家里的单传,早逝的前妻也没留下一儿半女,爷爷料想她妈妈也不敢骗他们,于是看在了肚子里孩子的份上让她进了赵家大门,依了她的要求。
可是,十月怀胎,原来医生所笃定的男孩竟是女儿。
可想而知,众人大怒。赵家想把她赶出门,但全市都知道她是赵家刚进门的媳妇,赵家丢不起这个脸,只好打落牙齿活血吞。所以家里的人都把怨气撒在她身上,纷纷嘲笑讽刺她,父亲也不再理她,继续寻花问柳。
赵墨潺从出生就没有被善待,连自己的母亲对她也是恨之入骨,认定是她摧毁了她的美梦,如此,怎能不怨。哪怕自己被表姐他们欺负,扔虫子,踢下水或是锁在地下室,她妈妈都不闻不问,甚至还冷笑旁观。
所以从高中开始,她就选择了离家里最远的可以寄宿的学校,周末,节日,就连寒暑假也不愿意回家,都跟梁梓悦在一起。
考上大学的那一年,所有的家长都为他们的孩子感到高兴,可她妈妈却是丢了厚厚一匝人民币在她身上。
“怎么不走远点?对了,在学校千万可别跟男人瞎混生下孽种带回来,我不认。”
炎炎夏日,赵墨潺陡升一股寒意,由脚底蹿升至四肢百骸,彻骨的冷。也许是母亲的表情过于狰狞,脸上带着快意但又似乎沉浸在对某些往事痛苦的回忆中,阴沉而扭曲。她一直记得母亲的话,所以后来,哪怕她爱楚南乔爱得深入骨髓,也坚守到最后一刻,而楚南乔也是尊重她的。
赵墨潺环抱双腿,将头埋进膝盖间,没有看纪萌的表情,不知道他是如何想她,心里有点儿不安。
纪萌讶异,他不知道面上嘻嘻哈哈,神经大条的小黄妹会有这样的过去,心疼,好像又多了一点点。
本来,他已经想好在赵墨潺醒来后如何表白,誓死要将她擒拿入怀。可是现在他却什么也说不出口,看着她蜷缩成一团,心里像是即将喷发爆瓶的香槟硬生生被榶木塞堵上,憋得慌。
日头垂垂扬升,强烈的光线透过窗帘铺洒一地。许久,纪萌抬轻抬赵墨潺下巴,四目相对。
“赵墨潺,我愿意用我所拥有的一切起誓,护你周全。”
“请你相信我。”
两人均是衣衫不整的坐在床上,赵墨潺躲在空调被下,只露出了小巧圆润的肩头。纪萌则是只遮盖住了重要部位,裸着上身,双膝着床,牵着她的手,目光诚挚坚定。
赵墨潺突然矫情的想到曾经在网上疯传的句子,我的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苦,免我惊,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但那人,我知,我一直知,他永不会来。
她依旧记得当时看到的心情,一语中的凄凉,说的便是楚南乔吧。
但是现在,她的他,好像来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豁然开朗兴许是真的要等到山重水复疑无路后才会到来。
“好。”
赵墨潺回以坚定,无所畏惧。她想,那些过去的不美好一定是为了这一刻的满足踏实而做的铺垫。她不知道未来如何,不知道前行的路上还有多少障碍,可是,她相信纪萌,相信他会斩妖除魔跋山涉水历尽千辛而来。
跪坐起,倾身吻上他。
交缠的身影叠嶂,一室春光旖旎吟。
作者有话要说:赵墨潺为什么会把自己交给纪萌的原因放番外说哈~~~
因为长长最近要跑公安局迁户口然后入职报道培训神马的,可能日更会有困难,但绝对保证隔日更!亲们不要抛弃俺啊!!等过了这小段时间就好了!
对了,俺在存江淮的新文了哦~~开篇就是大船!大家有兴趣咩~~
各位菇凉还有那位纯爷们!俺爱乃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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