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窈窕淑女喔!”谁知庄宜的粉拳却被对方一手握住,她试着挣扎了下,丝毫不得脱,便放弃了,懒懒躺回榻上闭目养神,打算只装聋作哑,不予理会对方。
“嗯,这样才是窈窕淑女了嘛!”可对方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她面前提淑女,让庄宜气不打一处来,她猛地凤眼圆睁瞪着对方,激动地说道:
“意思就是我粗鲁,我野蛮,我嚣张,我火爆,我不是你心目中的女神……”庄宜一口气喊出一连串否定词,低吼起来,“那你还不快滚!”
滚去找你心目中的窈窕淑女去!
噗!
谁知她生这样大的气,反而惹来对方的忍俊不禁!
庄宜彻底无语,她瘫在榻上,只想收回自己的手,可自己的手却被对方死死地握在手心里。
他的手宽厚而温暖,还带着刺刺的茧,这是因为他常年习武之故。阵阵暖流从对方的手上传到庄宜的手上,继而从她的手臂处漫延开去,那种暖意直漫延进她的心,让她的心里漾起阵阵异样的感觉。
再加上他坐在身侧,鼻间萦绕着那种男子温热的体温,和淡淡的独特的体香,庄宜只觉得心跳得越来越快,身体渐渐燥热起来。
若有人给她一把镜子,她一定能看见自己的脸像被人极速地上着红胭脂一样,先是淡淡的粉色,接着越描越红,直红到似乎能掐出血来。
少女潋滟的脸色,让男子不觉沉醉其中,灼灼的目光仿佛能射穿半银面具,柔柔地铺在庄宜的脸上,让庄宜顿时察觉自己的不对劲。
仿佛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庄宜动作极不自然地别过了脸,而一双手却仍然握在男子的手里,那姿势,啧啧,怎么看怎么暧昧。
哨!
男子突然心情大好,发出一声兴奋的口哨,放开了庄宜,从窗口跃了过去。
“理清你府里这一摊子事,就该轮到我了!小心肝,爷等着你!”男子回头,心里暗暗说道。
他知道,他弄乱了她的心,他也知道,若再得寸进尺,就该真的惹怒她,甚至让她生厌了,所以,他很适宜地逃走了——为了下次再美好的相见!
他走了,庄宜只觉得身边压抑着的空气突然流动了起来,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可是,可是……她却觉得心里突然空落落的,好像哪里少了点什么东西。
恼人!
他怎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逗自己!
挑逗!
庄宜被自己脑海弹出的词吓了一跳,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定义他对自己的举动,为什么自己似乎除了生气,还滋生出了别样的情愫呢?
可到底是怎样别样的情愫,她自己却又说不出来。
恼人!恼人!恼人!
庄宜重重地翻个身,闭上眼睛睡觉,可是他的气息却老在鼻间萦绕不去,他轻浮的动作如影画戏一般在她脑海里来回播放,真真是恼人之极!
分界线
今夜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庄府被层层乌云笼罩着,即使府里灯光高照,但是也冲破不了这层层的黑暗。
因此,谁也没有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悄悄地,熟门熟路潜进了馨语院。
“捉贼啊!”突然一声嘶吼,划破整个浑浊暗沉的夜空,整个庄府像是被暴风雨搅活了一般,护院列队奔走,下人们从手慌脚乱穿戴下床。府里“唰唰唰”地多燃了几十把火把,一下子将黑沉沉的夜空照得如同白昼。
庄宜带着书翠和惜文直奔事发地点而去,来到馨语院时,只见护院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一个男人,那人正是花姨娘的李郎。
李郎正挟持着花姨娘与护院对峙着!
“老爷,救我,老爷!”黄色的火焰照射下,花姨娘的脸却青绿青绿的,估计不是吓的,而是前些天摔的伤未愈。
“大胆狂贼,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庄庭怒喝着骂道,“赶快放了人,乖乖束手就擒,我还能饶你一命,若执迷不悟……”
“哼!我还需要你这老涂糊来饶命?你们胆敢上前一步,我便一刀结果了这女人。”李郎边说边带着花姨娘朝门口走去,虽然花姨娘现在被软禁,但庄庭不发话,护院只得慢慢地后退着。
“老爷,这贼人竟然是从府里的秘密通道直进花姨娘的院子里,真是十分可疑。”李姨娘凑上前对庄庭说道。
府里的秘密通道,一般只有府中姨娘级别以上的人才知道的,李姨娘的意思,这贼人极有可能与花姨娘相熟。
一个大男人深夜闯进一个有夫之妇的闺阁,那问题可就大了。特别是庄庭这种重礼的迂腐之人。
“给我拿下!”庄庭受了李姨娘的挑拨,一声令下,本来退开的护院再次围扰上去。
“你们是不想要这女人的命了,是吗?”李郎的刀紧紧了,恶狠狠地说。
庄庭黑着脸,没再发话,护院得不到撤退的命令,继续缩小包围圈。
李郎眼看着护院的武器就要够得着自己的身,他突然仰天长笑,反而将所有进攻的人搞傻了,脚步自然愣住了。
“既然你们不想要这女人的命,好,那我就成全你们。”李郎说着,手上一用力,伴随着花姨娘一声惨叫,只见花姨娘脖子上缓缓流出了鲜血。
李郎的举动倒让庄宜也吃了一惊,李郎怎么可能真伤花姨娘?这是苦肉计,还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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