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清也看着慢慢消散的非天，也缓缓松口气，她也是第一次杀这么多人，想想都觉得自己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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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枫看了云清清一眼，神色微有些复杂：“你不去看看她吗？”
云清清摇了摇头，神色有些疲惫，缓缓道：“不用了！我知道她过得很好就可以了！”
秦枫微微挑眉，词锋却异常犀利，十分不客气：“过得好？是你自以为的过得好吧！？你是她从小最依赖的人，当年虚合谷的事，你就打算永远不告诉她？”
云清清脸色微微一白，连声音都有些发抖：“她对当年的事还是……”
秦枫冷冷看了她一眼：“你觉得素素傻吗？为什么不跟她说？我一个外人都觉得不寻常，她心里为什么就没有疑虑？”
秦枫是离云素素最近的人，她或多或少性子是有些别扭，心口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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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飞仙）她从未承认她担心或者想念过她唯一的姐姐，但他却有几次看见云素素对着镜子或水面发呆，曾经他以为她是臭美自恋，慢慢才知道她是透过自己的脸来看她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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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怎样的一种感觉，秦枫无从体会，只是云素素并不开心。
“我在想，其实素素并不是想要你什么解释，哪怕你的借口再烂，她也会信！可是，你什么也不说！”秦枫看着帝都的万家灯火，缓缓道。
云清清脸色越发白了，抿了抿唇，苦笑：“秦枫，不是我不想见她，而是不能见！”
“很讽刺吧！作为隐族的纯血后裔，拥有最强大的天赋和神魂灵魄，却连自己的妹妹都保不住！”云清清看着帝都，眼里微微浮起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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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的那座城池里，有她在这世上的最后一个亲人，天知道她有多么想去见阔别了六年的妹妹，但是，现在，她却要拼命控制住她的脚步，不能踏入帝都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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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断血脉，从此天各一方，痛苦的也不仅仅是哪一个人！
不能？！
秦枫微一沉吟。
无论云素素还是云清清都是站在至高处的人，究竟束缚他们的是什么东西？
誓约？诅咒？还是……夙缘？
秦枫还想在问出一些事，但一转眼，云清清已经不见了。
秦枫愣了一下，一时无语。
云清清已经离开，秦枫也没有留下吹夜风的必要了，便折身返回帝都醒梦居。
云素素正在中庭等他。
秦枫看了云素素一眼，欲言又止。
云素素不耐：“有话就说，干嘛吞吞吐吐的？”
秦枫见她神色尚算正常，缓缓放下心来。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她应该早知道云清清在法华寺破阵，非天被破解后，她若愿意，还是能赶来见云清清的，但是她什么也没做，只是在这里等她回来。
“素素，你为什么不去见你姐姐？”秦枫问。这两姐妹的事，他永远无法置之度外。
云素素脸色微微一僵，随即一笑：“你不是替我见过了吗？”
秦枫在云素素面前坐下，拿了个茶杯，倒了杯茶，尝了一口。明明是他平日里最喜欢的云素素亲手泡的茶，但此刻他却尝不出任何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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