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死人复活?上官夕颜撇眸,将暗夜的话前前后后整理一遍后,眼神倏的一亮,她,算是明白了!
“半年前,你遇到的那个人,是不是就是我一直再找的东离非?”
闻得上官夕颜此般激动的言语,暗夜不禁颇是不悦的拧紧了长眉,“你就这么希望那个人就是东离非么?”
“自然!”上官夕颜抬头一笑,“只要找到了东离非,我就能得到血蛊毒灵,有了血蛊毒灵,我又何愁神功不成!”
“神功?”暗夜讽刺一笑,“是邪功吧!”
上官夕颜只瞅了一眼暗夜,也不恼,只激动道:“果然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们之前找了他那么久都未见有任何消息,没想到他却自已出现了!”
“你貌似将事情想的简单而又乐观,不说那东离非手上到底有没有血蛊毒灵这东西,单单他这人,想着就让人头痛,你到好,一门心思的要去惹他!”
“怕他作什?你到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不是我怕,而是这个人,我们惹不起,夕颜,东离非这人我们惹不起?”
“哼!”上官夕颜甚是不屑的嗤了一声,“你若当真这么怕他,那便我自己动手好了!”
闻得此言,暗夜颇有些怒气,“真是冥顽不灵,你迟早会死在自己这般执意的自负当中!”
“那又如何?”上官夕颜抬眸盯着暗夜,稍顷,便又是话锋一转,道:“你说你无能将赵飞雪带回来,莫不是那女人是被东离非给救走了么?”
“不是!”暗夜摇头否认,“我只是感觉到了那人的气息,赵飞雪是否被他救走,我不敢肯定,不过,风云城内并未起什么风声,想来,她被人救走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呵!”上官夕颜轻蔑一笑,“到是不知道咱们堂堂暗门门主竟还有着这么一身好的逃跑功夫!”
“若非我此般谨慎,暗门何以能生存至今!”
“所以说,你这人注定见不得光,只能在这些阴暗的洞穴里,躲躲藏藏的过一辈子!”上官夕颜言出无情,“你不是老说不知道自己哪点不如他么?我告诉你。 单是这个胆量,你比他就差远了!”
话落,上官夕颜便头也不回的离去,徒留暗夜满脸愤怒的在洞穴里对着石头生气。
虽然未能亲眼目睹赵飞雪死了的样子,但,她相信,一个心脏被人刺穿了的人,是没可能再存活下来的,尽管,那个救她的人极有可能是东离非,一个被暗夜称之为不像人的人!
不像人的人,说到底,他终究只是一个人。
她要的东西,一定会找到的…
当玉面推开书房门的时候,风清寒正斜着身子微靠着桌案,左手撑着额头,闭着双眼,神色看上去似乎很是疲惫不堪。
玉面有些不忍打扰,顿住步伐,回身准备退出去,但眸光触及到那扇被他推开的房门时,念头一转,便又转了回来,是了,依王爷的身法,若不是特地等他回来禀告,此时此刻,又何以会没有半点动静。
思及此,玉面便又转了身子,轻手轻脚的将他从葬花那收回的令牌放于桌上。
“主子,东西收回来了!”
手指微动,风清寒不言。
玉面见状便接着道:“她似乎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很是委屈和不甘,属下照您的意思,只将她逐离四使,并未废其武功。”
风清寒依旧不作声,当真睡着了般,只那俊美的容颜在烛光的映衬下,愈发的清冷。
玉面见此,便又接着道:“方才,南丘国那边传来消息,子陵皇子前两日已动身启程,估计月余便可到达都城,水灵儿和曲婉婷的画像以及求亲的文书也已经到了路上,估计不日便可抵达京城,送到当今皇上的手中。”
“一切皆按您的部属。”
玉面垂首,见风清寒半天没得反应,知道他最想知道的消息并不在此,便又接着道:“葬心传来消息…”
话尚且只说了半句,风清寒便豁的睁开了双眼,:“有消息了么?”
“让您失望了!”玉面直言,“我们所有的情报组织皆已出动,但目前为止,尚还没有任何有关于王妃的消息。”
风清寒似早已在预料当中的叹了口气,“樱天奇那边查了没有?”
“查了,这些日子,樱天奇那边为了寻找王妃的下落也已经翻了天了,估计他以为是您将王妃给藏了起来,我们在风云城内好多的点都被人惊扰过。”
谈及飞雪,气氛多少有些沉重。对于飞雪在风清寒心中的位置,玉面较之他人了解的自是多些。
“对了,葬情那边今日也有消息传来。”
“葬情?”语调拉长,对于葬情突然也有消息传来不禁有些诧异,毕竟…
“可是天族有消息了?”
“这点到是不敢确定,葬情只说,前些日子,断冰山以西的那座雪岭突有异动,雪岭崩了一角。”
语气微顿,玉面抬眸瞧了眼风清寒,见其神色无异,便又接着道:“雪山崩塌本是十分平常,但奇怪的是,自雪岭崩了一角之后,断冰山附近便莫名的出现了几个衣着怪异的老者。”
“初始,葬情以为那些人是北夷过境的游牧一族的人,但,那些人在断冰山逗留一,日之后,便朝风云都城的这个方向而来。”
“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是不是从北夷过来的探子,需怎么处置,是任由他们进来,还是劫杀,葬情,请您指示?”
“衣着怪异?”风清寒神色稍动,思虑半晌,便开口道:“无妨,任由他们进境,一路派人观察着就是!”
玉面领首,告退,退出房门之时,便闻里头传来缥缈之音,“我,究竟要如何才能找到你…”
暗夜的有些话上官夕颜虽不是十分认同,但之于东离非这个人却亦是不敢小瞧,对于阿皎阿静这两个名字更是上心。
以往,她虽觉得自己的娘亲并非普通人,但,却也从来没有要去了解过意思,毕竟,她娘不愿主动提起的事情自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她又何苦去揭她娘亲的伤疤,只是,现在情况却使她不得不去了解清楚。
上官夕颜与风清寒大婚之后,因为各方面的原因,既没有行进宫请安之理,更没有什么三日回门,说是与飞雪平起平坐,而实际上,在别人心里,在三王府她的地位却总是不如三王妃的。
“回门?”
风清寒有些诧异的抬眸,稍瞬便又理解似的点了点头,道:“是我疏忽了!”
“这事也不能怪你,这段时间…比较特殊!”上官夕颜轻笑,神色柔和,到是乖巧的很,“知道你最近事情多,我…”
“我没说不陪你。”风清寒打断上官夕颜的话,“于情于理,总是该回去走一趟的。”
闻言,上官夕颜不禁又是惊诧又是欢喜,他对赵飞雪可未曾这样,“寒哥哥,你,愿意陪我么?”
瞧见上官夕颜这般喜形于色,风清寒顿了顿,不禁有些质疑自己方才的决定,但此时此刻,却又不能再收回自己方才的话,便只得点头道:“回门的东西都准备妥当了么?”
“嗯,早就准备好了!”上官夕颜点头,“随时都可以出发!”
“那便走吧!”
…
上官太傅夫妇俩到是没想到风清寒与上官夕颜会突然回门,乍然得到下人的禀报,两人都有些激动和慌张,忙放下手中的事,便匆匆来到门口,也不敢摆什么岳家架子,只恭恭敬敬的将风清寒给迎进了正厅,一路周全,唯恐失了什么礼仪。
各方礼仪到是合理周全了,就是显得有些生分。
风清寒觉得有些泛味,几句话将上官家的三人打发了,便自个找了凉亭歇息,也不让侍候。
上官夕颜心里虽然高兴风清寒愿陪她走这一趟,但也明白他不过是来走走过场,更何况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办,是以,便也就没要求陪着风清寒,只挽着上官夫人去了自己的房间。
出嫁的女儿回家同自己的娘亲说说体己话,正常的很。
“怎么了?颜儿,可是你在王府出了什么事情么?”所谓知女莫若母,打上官夕颜进门的那一刻起,上官夫人便已经瞧出了端倪。
“娘,”上官夕颜转身落座,“我想知道,阿皎和阿静是谁?”
上官夫人闻言一惊,猛的抓住上官夕颜的手,惶恐道:“女儿,他是不是去找过你了?”
“他?他是谁?”秀眉一拧,您口中的他可是东离非吗?娘,您和他到底有什么关系?”
“东离非?”上官夫人诧异,随既又了然,“他现在的身份竟是天下第一公子东离非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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