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日子,虽还带着一股子寒峭子冷气,但是晨起的阳光还是暖絮的,透过窗户,照射在里屋,温玉舒适地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着。♀
不过,萧家外面突然传来吵闹的声响,并且伴随着噼里啪啦的敲门声,想要把木门拍坏似的,还不断有喊叫声传进来,“萧亦!你出来!”“萧亦!快点滚出来!”
温玉“啊”地一声踢开被子,这什么破地方,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
这边,本在后院烧水的萧亦也发现前院有些不对劲,匆匆忙忙地跑出来,就看到木门被拍的摇摇晃晃的,本以为是着急看病的村民,于是连忙拔下门栓,应声道:“来了。”
不料,木门刚被打开,村里面出名的大力士的吴大熊一把就拽住了萧亦的衣领,推到一旁,嘴中骂骂咧咧的,“我今天非得打死你这个庸医!你这个杀人的罪魁祸首!”说完,就一拳将萧亦打翻在地,萧亦的嘴角当下就冒出了血珠。
萧亦被打得莫名其妙的,勉勉强强地在张家爹爹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而吴大熊也被几个村民劝住,先要不忙动手,把事情弄清楚再说。
萧亦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走近问道,“吴大姐,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为什么说我是杀人凶手?”
听到这话,吴大熊一个粗壮结识的庄家女人,双眼竟然立刻红了,“全是你害的!昨天我陪我家那口子来你这里开些安胎药,我们认真按照你的嘱咐,早晚各煎药服食一次,结果昨天夜里我家那口子就开始肚子疼,上吐下泄的,后半夜,更疼的死去活来的,现在,我家那口子肚子的娃已经没了!你说!要不是你这个庸医,我家的娃会死吗?”
萧亦回忆了下昨天来看病的村民,的确有吴大熊,带着她那个病怏怏的夫郎,本来,两人很多年都没有孩子,都已经放弃了的,但是,前些日子,突然有了妊娠反应,就马上过来让萧亦看看是不是有孩子了,在得到了萧亦的确切答案后,两人高兴得当场就抱头痛哭,后来,让萧亦多开一点安胎药,两人就走了。♀
萧亦想不明白,“怎么会流产呢?昨天我把脉的时候,看吴夫郎的脉象一切正常啊?”
“就是吃了你的药,你说你是不是平日都赚得是黑心钱,拿假药糊弄我们邻里乡亲啊?”吴大熊急得又想要上前打人。
张家大娘这时出来说了句公道话,“小吴啊,这萧家大夫在我们临雨村的口碑可不是吹出来的,平时可没少帮邻里乡亲的,我们就住在萧家隔壁,经常看见萧家大夫经常半夜起来给人看病治病的,这卖假药的罪名,可不能胡乱扣在萧家头上啊!”
“张大娘,你看我是那种说瞎话的人吗,我家那口子听到孩子没了,现在半死不活地躺床上呢,现在我们一家子是连寻死的心都有啊!”吴大熊说的动情处,蹲在地上,直掉泪。
村民们也大都知道吴家的这个情况,吴家不像别人家,一个娃没了还能再生,这个孩子没有了,吴家夫妻两这辈子可能再也不能有孩子了。
局面僵持着,谁也不知道该怎么着了,于是有人提议道,“去村长那儿去,让村长评评理。”
听到这话,大家都附和。“对,大伙儿一起去村长家里。”
吴大熊的爹娘把女儿扶起来,吴家爹爹说道,“孩子,我不相信萧大夫是个坏人啊,当年你娘的腿疾就是萧大夫治好的,一分钱都没收啊,既然大伙说去村长那里,村长一向不偏不倚,相信村长定能给我们家一个公道。”
吴大熊听到爹娘都这么说了,终于点头。
可是萧亦这时候却说,“我想先去吴家了解下吴家夫郎的情况,还有药物服食的情况,”
吴大熊指着萧亦,怒道,“娃都没了,再看还有什么用?”
萧亦此刻却不认同,“吴大姐,你家夫郎身子本来就虚,现在又流产了,加上心胸郁结,再不就医,恐怕会危机生命的。”
吴大熊听她这么一说,心中猛地一惊,想起自家夫郎那惨白的脸,却还倔强道,“你休想再骗我的药钱!”
还是吴大娘说,“大熊你陪萧大夫回家看看,我们去村长家等你们。”
刚刚摔倒地上,萧亦腿上的旧伤隐隐作痛,但是,救人要紧的,对吴大熊道,“你等我一会儿,我回去取一下药箱。”
萧亦扶着腿慢慢地往房里走,抬头,猛地看见温玉站在屋外,于是柔声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太吵了,睡不着。”
萧亦忙对他说,“你回屋吧,早饭和汤药已经放在餐桌上了,你洗漱过后,自己吃吧,我有事情得出去一趟。”
温玉“恩”了一声,就往屋里走了。
站在院子里的村民都看到了温玉,传闻中萧亦高价买回来的夫郎,果然,容貌是没得说,翻遍临雨村,恐怕也找不出比他还好看的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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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萧亦背着药箱,就跟着吴大熊离开了。村民们也相继去村家家了。
萧亦一开始拜托张家爹爹在家里照顾着点温玉,但是张家爹爹实在是不放心萧亦,看温玉现在身子也大好了,在屋子里走动都无碍了,就叮嘱了温玉一句在家里好好待着,也往村长家里赶过去了。
空荡荡的屋子里,就只有温玉一个人。
刚刚站在屋外,争吵的经过,温玉也都听到了。
吴大熊,他是有印象的,就是那个抠门到家的那个人。
温玉突然有些害怕了,害吴大熊夫郎流产的人,会不会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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