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只温暖的手抚摸过她高耸白皙的额头,带着无比的怜爱和深深的愧疚。除了浑身的酸痛还有整个晚上都在隐隐作痛的右腿无声的宣泄着愤怒,眉头紧锁着,凝聚着浓浓的哀愁,紧闭着的双眼根本不愿睁开。
“还在生我的气吗?”海坤俯下身子温柔的询问。
“你去上班吧,我很累······”
看她这样子,海坤深深叹了口气但还是故作轻松的状态,“你肯定想不到昨晚在饭桌上我表现的有多么优秀,姐夫特许我休息一天可以在家好好陪陪你。静,你不替我高兴吗,昨晚是我进公司后第一次见到王总,他在所有人面前搭着我的肩膀,和我称兄道弟的,从今以后那些斯文败类再也不会小瞧我了,我可是董事长的妹夫,和他们那些小职员根本不是一个阶级层面的······”海坤喋喋不休的试图引起文静的注意。
文静依旧紧闭双眼,对于海坤说的这些事她已经无力关心,甚至觉得有些可笑。
文静的毫无反应另他垂头丧气,“我煮了粥,吃一口再睡吧。”
文静仍旧是不理睬,海坤终于烦躁起来,好不容易换来的一天休息,却不想要面对这样一幅冷冰冰的面孔,“你是不是打算永远躺在床上?袁文静,你是故意和我赌气吗,你究竟要我怎样,我都承认了是我不对,我不应该欺负你,我昨晚喝多了~~我向你赔礼道歉~~”
文静冷笑,“原来喝多了就可以胡乱说话!”
海坤跪在床前,抚摸着她冰冷的面容,“对不起,我真得错了,别生气了~~不要不理我,你知道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让你生活的更好,你现在这样子,我真得很害怕,害怕你不理我,害怕失去你······”
文静看着跪在她面前懊悔的海坤,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不再纠缠那些过去了的事,你永远都不会忘记了,对吗?”
海坤紧紧的拥住文静,在这个世上,他可以对所有人所有事都绝对潇洒,但是对文静的这份感情却是越陷越深,每每想到她曾经爱上过别的男人,他的脑海里就罪恶的浮现出许多可怕的念头,他甚至恨不得她去死。
“静,你相信我,我已经忘记了那些不开心的事,只是最近烦心的事情太多了,你也知道我对这种循规蹈矩的生活是多么的不适应,难免会把不好的情绪带回家,相信我,以后我再也不会说那些伤你心的话了······”海坤捧起文静的手在脸上摩挲着,这些言语,这些举动都是他曾经根本不会去说去做的。他是骄傲的,尽管深爱着文静,却也不愿丢掉自己的大男子主义,这样的海坤虽然温情,却另文静很不适应。时而暴躁愤怒,时而温柔无比的他另文静深感畏惧。
一行眼泪从她的脸上缓缓的滑过,苦苦的,涩涩的。
一段破碎的感情是否能够完整的愈合,文静的心里越来越没有底。海坤的想法是怎样的,她也越来越猜不透。
而远在异地的张琪却越发的明白他的全部感情只属于一个女人。本以为时间和距离能够使他淡忘,却不想脑海里那个人的影像却变得越来越清晰。
在公司里,他还能够暂时忘记相思的煎熬,把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每当回到那个没有人气空荡荡的大别墅里,他的心里便涌起一阵酸楚,心中挥之不去的思念促使他一次又一次的拿起手机,又无力的放下。
就像是此刻,手机屏幕上显示着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只差按下拨号键就能听到那日日思念的声音,却迟迟无法下手。
林管家轻敲房门,“琪儿,夫人的车已经进院子了。”
“嗯,我知道了。”无奈的叹了口气,扔下手里的手机。这么多年了,规矩始终没有变过,每次回到家就像是慈溪回宫一般,家里所有的人都要站在门外列队迎接。
田副董踩着她十厘米的高跟鞋派头十足的走进客厅,她的脸上带着不容侵犯的严肃,时刻保持着她女强人应有的姿态,即使回到了家里也不例外。二十多年的生活里,他从未见过母亲有哪怕一分钟是卸下盔甲放松的状态,就像是永远不知疲惫的士兵,随时准备着作战。
“妈,您回来了。”张琪礼貌的鞠了个躬。
“嗯。”田董事长今天心情不太明朗,脸上乌云密布。
“到书房来,我有事要问你。”这口气极其冷漠,哪里像一个母亲对待儿子的态度,根本就是上司对待犯了错误的下属。
“哦。”张琪跟在母亲身后进了书房,坐在书桌的对面。
连续拨打了几通电话后,母亲这才把注意力移回到张琪身上。
“你能否解释下杨雨欣是怎么一回事?”
看到母亲紧锁的眉头,张琪感到大事不妙,“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母亲愤怒的拍桌子,巨大的声响吓得张琪一个冷颤,很少见到田董事长如此大发雷霆的模样,她一向是最能沉得住气的。
“杨雨欣为什么和你四叔在一起了?如果不是市长夫人告诉我,我还被蒙在鼓里,以为你们俩正在交往。”
“她想和谁在一起是她的自由,再说了我本来就不喜欢她,你在撮合我们之前可不可以先征求一下我的意见,这毕竟是我私人的事情,不是你公司的生意!”
“闭嘴!”母亲愤怒的站起身,双手环胸,“本以为你经过大学四年会成熟了许多,怎么还是像从前一样的任性。征求你的意见,难道市长的千金还配不上你吗。你以为你是谁?”
张琪也气急了,“我是谁,我是你儿子,不是你手中的棋子,麻烦您不要把我的人生和你们的生意扯在一起,我已经受够了!”
母亲快步走上前,一个清脆的巴掌不由分说的落在张琪的左脸上,立刻红肿起来。张琪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这个冷酷的女人,这还是个女人吗,还是个母亲吗,简直就是法西斯。
“受够了?你这么不懂事,今后有你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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