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谨深了瞳孔,笑却没达到眼底,但是却温柔的腻人,“因为我爱依依,所以爱屋及乌吗?”
是这样的吗?
浅樱笑,答案却是呼之欲出,“是。”
秦慕谨蓦地冷笑一声,眼眸犀利,“阿樱,何必答的这么毫不犹豫?你明知道我对你的关心绝对不是爱屋及乌,而是对朋友真切实际的关怀,你这么着急贬低自己,何必?”
他不是喜怒形于色的人,却被浅樱毫不犹豫的回答激出了冷笑,他的温柔从来不对外人真切,他是和城奕莲一样狠的人,只是他笑的假,瞒过所有人而已。
但是瞒不过懂他的他们。浅樱是知道的。
浅樱变了脸色,哑了嗓音说了声对不起,秦慕谨淡淡应了一声,而浅樱也转头不再看他,“谨,如果你爱的人,给不了你要的天伦之乐,你还会一直守着她吗?”
秦慕谨轻了声音,转着手中的酒杯把玩,刘海下的阴影太过厚实,遮住了他所有的思绪,“什么意思。”
他是说着,而不是反问,浅樱反倒不知道该怎么接下这个话题,刚才的对不起三个字,除了对他刚才的不信任,也有着愧疚,他和浅依该幸福的愧疚。
她苦笑,终于没有了往日的潇洒,眸中多了灰败和隐惧,“没什么意思,我只是突然想到你很爱很爱依依。”
她不知道,其实秦慕谨眼角余光,一直在她侧脸上不曾断过,只是她没察觉而已。
他骤然柔了声音和眼,盖了锋利和刺芒,“我也很想知道,对于莲,你是什么心态?”
浅樱一怔,没有想到秦慕谨会这么直接,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他,绵长的沉默中,秦慕谨又说,“接了暗杀莲委托的七兮和五玥,因为名单和莲进行生命交易的你,在一定的极限中,你是会选前者还是后者?”
他的话让浅樱惊出一身冷汗。
她和城奕莲之间的一切,眼前的男人居然是全部都知道?!
浅樱慌张看向他,秦慕谨知道她在惊慌什么,遂沉了声音,解释,“是的,从你出现的那晚,你和莲之间发生的事我全都知道。”
那她是不是该表扬城奕莲对朋友的信任?
那她是不是可以以为,城奕莲甚至把自己那要用她身体偿还他青春的荒唐要求也告诉他了?
虽然她根本不可能答应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但是苦笑是绝对少不了的。
“你希望我选前者还是后者?谨,你所谓的极限又是什么?”
秦慕谨沉默看了她会儿,突然伸手帮她理了理鬓发拢到耳后,温柔如斯,“那个极限,你不会想知道的。”
那个疯子,正在做他根本预想不到的事。
所以,他该拿什么告诉浅樱?
眼前的女人一如既往的倔强坚强,虽然满眼痛苦,指尖深陷**,但是潇洒和笑意仍然不减。
他想,该是怎样的故事和经历,才让她仿佛过得不是十年的日子,而是百年?
隐忍从来都不是浅樱的作风,她是被大家捧在掌心的公主,有绝对的任性和无理取闹。但是她的身上也有着绝对可以让他们纵然疼惜的资本。
不然,高傲如城奕莲,怎么玩可能会在十年前想要靠近她,并且爱上她?
对于他的答案,浅樱只是笑笑,顺便拢了拢外套,“我会保护他。”顿了顿,在秦慕谨波澜不惊的眸里,浅樱继续说,“已经过了半个月,剩下的两个半月,我会尽力找出发布暗杀令的悬赏者。”
秦慕谨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不由得出声问,“让他安心的结婚吗?”
“……你猜。”浅樱只是笑笑,并不回答,只是心里却在暗骂秦慕谨脑子有病,干嘛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才没骂多久,便又听见他颇感兴趣的问,“碍,阿樱,作为伴娘的你会不会抢婚?”
“……你再猜。”她磨牙,心道秦慕谨你怎么不去死不去死呢?
他只是笑,揉她头发,不言不语 如同兄长。
直到隔壁灯倏的亮开,秦慕谨才离开,而取而代之站她身边的人却是城奕莲。
不同的是,她仍然在原地,而城奕莲却是站在他房间的阳台。
和秦慕谨的谈话很堵,让她一直很低压,浅樱突然很想跳过去到城奕莲身边,而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甩掉鞋子和外套,她单手助力在围栏上,赤着脚跃到城奕莲面前,中间两米多的距离,失误掉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这里是19楼。
城奕莲挑眉,“身手不错。”这么高也没摔下去,不亏是练过的,虽然是知道她有把握,但是她就不怕失误吗?
他的眼里藏着抹浅樱看不懂的情绪,她不想深究,叹了口气上前两步,浅樱踌躇了会儿,还是伸出手抱住城奕莲的腰,紧紧的箍着,把头也深埋进他坚硬广阔的胸膛。
城奕莲从始至终没有半点反应,双手插在裤带,一动不动,既不推开她也不回抱,只是深了的那双眼,似乎波涛汹涌。
很尴尬的气氛。
浅樱想,自己绝对是晚上吹海风吹傻了,不然怎么傻得把自己送进狼口?偏偏这只狼,还很嫌弃她这块不算肥美的肉。也是,他们已经不是从前的关系了,自己也明明说好不纠缠的,现在情难自禁的自己,又是在发什么莫名其妙的疯?
琼瑶剧,也不是这么演的呢……
她很想哭,终究只能苦笑。
放手吧浅樱。趁现在的局面还可以挽回,别让他践踏你仅有的一点尊严了。
缓缓松开的手被人紧握在手中,浅樱心跳莫名加速,慌张的想要抬头看城奕莲,却被他揽住腰抱在怀中,头枕着她的肩窝,呼着热气,“谁让你松手的?”
这算什么?
浅樱想哭,委屈了,脸更深的埋在他胸膛。
浅樱问,“城奕莲想过浅樱吗?”
城奕莲回答,“没有。”
浅樱又问,“城奕莲还爱浅樱吗?”
城奕莲又答,“不爱。”
那这又算什么?!
浅樱恼了,将就光着的脚丫踩到城奕莲鞋上,“不爱最好!”
她像是在撒气,而城奕莲却是嗯了一声,淡淡的反问,“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浅樱把手移到城奕莲脖颈上搂住,城奕莲紧了紧手中的力道,回答的不冷不热,“因为她早就死了。”
他就像是讲给自己听一样,完全不在乎挂在自己脖颈上的两个手臂是否已经僵硬,或者怀中的这具隐约轻颤的身体。
“死了就好。”浅樱勾勾唇,在城奕莲看不到的眼里尽量放松自己。
城奕莲冷笑,“怎么?你很想她死吗?”
情人间的紧密拥抱,却交谈着最残忍的话题,伤疤是每个人的疼。
“都说最残忍的话,都是出自最温柔的嘴,果然不假。”浅樱笑,并不把他骤然冷下的语气当回事。
“我什么时候给过你我很温柔的错觉?”城奕莲问的漫不经心,拉下她的双手将她腾空横抱而已。
浅樱一惊,想要反抗已经来不及,城奕莲似笑非笑的勾着笑说,“我会让你知道,我其实也是很残忍的人。”
他走的又快又稳,浅樱突然有点害怕,在他怀中挣扎,“放我下去!”
“很明确的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事。”城奕莲沉了声音,带着隐约的笑意,“你这么迫不及待的要用身体偿还我的青春,我要是不做点什么,好像很对不起自己。”
他说着,将浅樱抛在床上,浅樱心里咯噔一跳,眼看城奕莲就要压下身,带着懊恼迅速的就要翻滚开,却被他从身后托住双脚往他面前拽。
浅樱慌了,“你要干什么?”
城奕莲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那你跑什么?”
没想到他会反问,浅樱愣了一下,蹬蹬腿,咬牙切齿,“那你拽我干什么?”
他压下身,“你要跑,所以我拽你。”
他恩认真的回答她的疑问,浅樱囧囧有神看了他一会儿,城奕莲犀利的眼,她实在不敢继续直视下去。
“我要回去了。”她动动腿,示意城奕莲放开她。
可惜他的手越握越紧,丝毫没有要放开的意思,浅樱恼了,“放开我!”
“勾引了我还想我放你走?谁来降火?”城奕莲冷嗤一声,她以为她是谁?说放就放?
“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她问了个白痴问题,所以在城奕莲勾唇看她时,她难得的露出一丝窘迫和脸红。
她突然发现,在城奕莲面前,她的小女人那面绝对会在 不知觉中被他莫名的激发出来,让她措手不及,防不胜防。
她害怕这种氛围。
同时又在暗骂自己蠢货,怎么脑残到翻阳台来抱他,这下好了,不死也得脱层皮。
她被城奕莲压在身下,感受他火热的身体和坚实的肌肉,她清楚的感觉到身下被顶住的东西是那么的炽热,她受不了,更加不想和他再次发生关系,她很难受,城奕莲的手抚摸着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点燃即将燃烧的火热。
“我们不能这样。”浅樱恐慌开口,手软的根本推不动他,只能眼看着城奕莲的手探进她的衣服,抚摸她细腻的丰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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