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在食堂吃饭,方炳玥刚坐下没多久,对面就传来了一抹富有磁性好听的男中音,来人笑着问道,“请问这儿有人吗?”
抬眸淡淡扫了一眼男人,方炳玥摇摇头,便继续低头吃饭,却不料对方很自来熟地搭起话头,“你就是传说中的‘方博士’吧?你好,我叫江濡山,新来的刑警队长。”
听到这番自我介绍,方炳玥这才抬头认真看向男人,却见对方果然如早上两个姑娘形容的那般,帅气到有几分邪气,有点不正经的花花公子感觉,一点也不像个正义凛然的刑警队长。不过他最在乎的,并非男人出色的外表,而是男人心尖正鲜活跳动的那一滴心头血。
在心底悄然勾起唇,方炳玥淡淡说了一句,“你好,我是方炳玥。”便又低头认真吃起饭菜来,直到江濡山问道,“你就不好奇我怎么会突然空降调过来?”
“不关我事。”方炳玥淡淡说出这么一句,又接口道,“我只是个搞科学鉴定的,你们队里的事,与我无关。不管是谁担任大队长,我也只需要做好分内工作。”
闻言一笑,江濡山意味深长地眯了眯眼睛,叹息了一句,“倒也是。”便也不再说话,闷头解决午餐,直到方炳玥吃完礼貌地离开后,才微勾着唇,满是兴味儿地看着方炳玥挺直修长的背影,嘴里呢喃道,“天才方炳玥,我们来日方长。”
第二天下午,方炳玥终于完成了最新的鉴定报告,并亲自送到重案组,去的时候组里却没有人,原来都去开会了,于是他只能等重案组的人开完会,才亲手将报告送到新队长江濡山的手上。
“死者名叫陈阿福,二十七岁,是一名街头混混,死于一种细长的凶器,穿心而死。尸体被抛尸海底,若不是渔船意外打捞出来,估计一百年后也不会有人知道他死了。根据尸体身上的寄生海生生物,以及腐烂程度来看,死亡时间大约为一月前,更具体的死亡时间我还需要做进一步的鉴定。而根据他骨骼受伤的情况来看,他多处肋骨断裂,手脚尽断,死前受过严重的*虐待,我还从……”
“够了!”江濡山突然厉声喝道,捏着报告的手都因为愤怒而在发颤。
不解地看向江濡山,方炳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江濡山放低了声音,轻轻道,“抱歉,我只是……”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他转而换了口气,没再解释什么,“谢谢你亲自将报告送过来。”
顺手扶了扶眼镜,方炳玥脸上的神情仍旧没有一丝波澜,语气也没有因为刚刚江濡山的失态大吼而产生变化,“没事,这只是我分内的事情,不过我有些好奇江队长的反应,按道理来说,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刑警,更严重更残酷的死亡方式都应该见过,怎么会……”
“因为他是我好兄弟。”蓦地打断方炳玥,江濡山低低说出这一句,抬头极为认真地看向方炳玥,郑重道,“有一点你错了,他不是一名街头混混,他是一名人民警察,是我亲自送他去做卧底的。”
说完,江濡山极为认真地看向方炳玥的眼睛,似乎是要看进方炳玥眼底最深处,看透方炳玥的灵魂,摸清楚方炳玥的内心究竟是光明还是黑暗。
一丝惊讶从眼底一闪而过,方炳玥立刻站直了身体,认真说道,“他是个值得尊敬的人。我会重新为他做一次鉴定,一定帮你查出杀害他的人,找到证据。”
方炳玥的眼睛太过沉静,如同一汪黑亮的湖水,即使有眼镜的遮挡,也掩不住那种明媚的光芒,充满着正义之气,让江濡山也隐隐有些疑惑,觉得也许是他查的方向出现了偏差,只因方炳玥这样的人实在不像黑/道里的人,身上一点杀气、血腥之气都没有,但他在没找到确切证据之前,也不会就此放弃,因为他已经死了一个好兄弟,不希望再死第二个,他一定要让整个方家为这些无辜死去的性命付出应有的代价!
走出重案组,方炳玥心里顿时轻松之极,因为他通过刚刚的观察,已经发现江濡山调来此地的目的,那就是调查“方炳玥”,也就是调查他,那么,江濡山就会将目光全部放在他身上,他想得到江濡山的心头血,也就更容易了。
晚上给保镖方龙发去信息,要方龙去查江濡山,特别是江濡山的个人爱好、过往经历以及感情史,第二天,方炳玥所需要的资料就全部送到了他手上。
一页一页翻看着江濡山的资料,方炳玥挑挑眉,没想到江濡山的感情经历竟然是一片空白,但这并不代表江濡山私生活很干净,相反,江濡山闲暇时间很喜欢泡吧,玩一/夜/情,甚至不在乎是男是女,好似这种事情对江濡山来说,只是一种发泄过大工作压力的方式,不谈感情,仅谈欲/望。
这就有趣了……
等研究完江濡山的资料,这天周五晚上,方炳玥将自己收拾了一番,换上一件极为妖娆的黑色衬衫和低腰牛仔裤,耳垂上戴着一颗透着股低调奢华风格的黑色耳钉,在预先喝了不少酒之后,就径直去了江濡山最爱去的一家酒吧。
酒吧里气氛正high,方炳玥一进去就看到穿着暴/露性/感的男男女女在舞池上跳舞、摇摆,音乐声直穿耳膜,有种现代的奢靡色彩。
等看到江濡山也在舞池中与一个蛇妖一般的美女在跳舞,方炳玥不由勾唇一笑,同样步入舞池,随便抓了一个男人,就贴着男人的身体挑起极具诱惑的贴身舞。
男人一开始被吓了一跳,转而就被方炳玥那柔软若无骨的纠缠挑逗得浑身发热发烫,不禁单手扣住方炳玥的腰,配合起方炳玥的动作,享受这天上掉下来的艳/福。
然而,方炳玥似乎对男人没什么兴趣,当男人将头低下头,用唇去碰他的脖子,还有手去摸他的屁股,不由单手一掐,扣住了男人的手腕,然后肩膀一挡,手肘一顶,一个过肩摔就将男人摔到了地上。
舞池上的众人顿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都下意识停下款摆的腰,转头去看,却见方炳玥的脚尖轻轻点在一个男人的心口处,还不时碾一碾,带笑的样子,就像个黑夜中的小恶魔。
“老子想跳舞,你就得陪着,但摸老子屁股,呵,胆子不小!”说完,方炳玥正准备出脚一脚将男人踹出去,他的脚腕子就突然被人轻轻握住了。低头去看,原来是江濡山微弯着腰,单手握住了他的脚腕,江濡山脸上带着邪气的浅笑,与白日里在局子里的正经严肃完全不同,整个人俊美、邪魅,还带着一种让人脸红、不会讨厌的流氓气息。
“宝贝儿,我不就和别人跳了一支舞,别生气,这位先生是无辜的。”说着,江濡山站直身体单手一勾就将方炳玥的腰勾住了,然后他一手勾着方炳玥的腰,另一手将怒气冲冲的男人扶起来,回头对方炳玥说道,“宝贝儿,对这位客人说声对不起,下次可不能这么调皮了。”
“谁是你……嗝……”话未完,方炳玥就故意猛然打了个酒嗝,一副醉醺醺的样子,而见方炳玥这样,江濡山只得叹息一声,对无辜丢了面子的男人道歉道,“真是抱歉,我家这位今天和我闹别扭,喝多了,我愿意赔偿您的一切损失,还请您不要与喝醉的人一般见识。”
脸色难看地看了一眼醉眼迷蒙的方炳玥,男人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江濡山随之也半强制性地搂着方炳玥的腰,将方炳玥带出了舞池,而众人见没了稀奇可看,又重新跳起舞来,没人再去关注这个小小的意外插曲。
“可以放手了吧?江队长。”一走到隔间里,方炳玥立刻甩开了江濡山的手,脸色难看地走到沙发上坐下。
江濡山耸耸肩,也坐到了方炳玥的身边,抬手找来服务生,要了两杯酒,这才转头笑眯眯地看着方炳玥,“没想到方博士也会来这种地方,刚刚的方博士倒是和白天完全不一样,你说,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你呢?”
说着,江濡山猛地凑近了方炳玥,他的眼睛非常黑,眸色非常深沉,看着方炳玥的样子就像是一头盯住了猎物的狼,不得目标,誓不罢休。
“都是我,不行吗?人都有两面性,江队长真是少见多怪。”眉眼轻轻一挑,方炳玥由于没戴眼镜,他那挑起的眼角,自然而然就因为这一挑目而带出了几分无限风情,勾人得紧。
“啧啧……要是让局里那些崇拜你的小姑娘看到你这种样子,你说……他们还会崇拜你吗?”江濡山伸手捏住方炳玥的下巴,并抬起来,强迫方炳玥看向他。
四目相对,沉默在这一刻蔓延,暧昧也在这一刻缓缓氤氲起来,最后不知是受了什么蛊惑,江濡山竟然捏着方炳玥的下巴,吻了上去,而这一吻,就再不可收拾,化身为野兽的两人,你追我赶,你抢我夺,互不相让,互不认输,亲吻没有一丝缱绻柔情,反而像是啃咬、撕夺,抢着地盘,强者为尊。
“去我家,还是你家?或者酒店?”当激吻暂时落幕,方炳玥用起了反应的下面蹭了下江濡山的那里,顿时两人气息都变得更加灼热起来。
轻轻一笑,江濡山好听的男中音在这样声/色笙歌的地方,显得愈加诱惑,他咬了一口方炳玥的下唇,轻轻道,语气不容置喙,“我只在上面。”
挑挑眉,方炳玥扣着江濡山的后脖子,同样恶狠狠咬了一口江濡山的唇,眯着眼睛说,“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呵,走着瞧。”勾起唇、眯起眼,江濡山觉得这样褪去儒雅外表的方炳玥真是难得的尤物,让他心如鼓噪,有些干渴难忍了呢……正好他也要接近方炳玥,用这种方式,也无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完成!这个故事的攻和受都有点精分呢,所以会基情满满!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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