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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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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快地把发生过的事说了出来,添油加醋半真半假,算是成功地把莫涵给祸进去了。

    真实情况却并没有看上去的惨烈。起初许途没当一回事,见他们激厉封喝酒也没阻拦,一点酒而已,能出什么事。

    而厉封大概是急于把许途带走,迫于形势,忍耐着喝了,倒在杯子里的是淡淡的水果酒,他喝了后没什么感觉,渐渐就喝光了一整瓶。

    只是没过一会儿,厉封突然感到全身发软,毫无力气地跪在地上,仓促间拉破了许途的衣服,惊恐地看着他,晃了晃身子,像是快昏过去的样子。

    正要发火的许途立即意识到他的不对劲,酒也吓了半醒,“你们他妈的敢给我姓许的下药!”就和那帮混混起了冲突,别看他瘦削,打起架来狠得跟个煞鬼似的,上去就开了人家的脑袋。

    那混混头子是背对着颜致一坐的,他自然不知道酒里被人下了药,始料未及之下反应慢了半拍,接着便是震怒,还管他是不是许家人。

    许途眼急手快拉着厉封就跑,那帮人自然是追了出去。“后来什么情况我就不知道了。”

    看着岳铭章越来越黑的脸色,小帅哥低下眼睛幽幽地说:“他喝的是那个叫小kay,当然了,不可能是真名,就是他偷进来的七号粉药水,里面有致幻剂,就算是在这种热吧也没什么人敢用。好像听他们说,这个人喝了一整瓶下了那种药的酒,现在又是跟花花大少许途在一起……”惴惴不安地把手机递还给岳铭章,厉封的脸被他汗湿的手指弄得模糊不清,无端地让岳铭章心生厌恶。

    边打电话边匆匆地走出了复活酒吧。

    颜致一看着岳铭章高挺的背影笑了笑,丢下了笔钱晃晃悠悠地走在下起大雨的街上,其间他的手机响起来,掏出来面无表情地看了一阵岳铭章的脸,路过一个垃圾筒时,轻轻松开手,步履蹒跚地往前走,不知目的。

    站在露台边上透气的梁古殷看着无人接听的手机,出了一会神,身后传来父亲的声音,皱了皱眉转身融入宴会上必要的周旋中,路过贺穆远时顿了顿才谈笑风生地迎向前来的各界要人。

    许途心烦意乱地看着在副驾驶上生了病的猫一样低叫的厉封,趁着还能保持清醒一转方向盘,把车子停进了一条漆黑得连路灯都没有设立的陋巷子。

    窗外的雨很大,打在车窗上又响又重,外面黑得只剩下时不时闪过的刺眼的车灯,全世界都在哗哗哗地喧闹。

    他穿得很少,深冬天身上只有一件全是酒渍的湿衬衫,狼狈得不像个正常人,他的身体很凉,心脏却热得像要炸开,“别叫了!烦死了!”艳酒,许途多多少少也喝了一点,还好来的时候把车子停在了酒吧不远处,否则刚才被那帮人追上,后果不堪设想。

    厉封口干舌燥,低垂眉眼弱声问:“我怎么了?”挣扎着想起来,胡乱地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脸上红扑扑的,许途咽了咽口水,一下子移开目光。

    半晌后,“喂,你是要跟我走,还是自己找个人?”饱含*的声音沙哑诱惑,侧过头来看着厉封,目光游走在他身上,眼底布满红热的光。

    厉封一时间没能听懂,甩了甩头,以图维持清醒,“有人来接”眼前一黑,许途猛得压在他身上,一只手目标明确地伸进他的裤子,戛然打断了他的话。

    被触碰的厉封全身一僵,艰难地挣扎起来,“许先生你喝多了。”许途轻易就甩脱了他的手,吮吸起他的脖子。

    一点力气也没有的厉封猛得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头,绷紧身体一下子坐起来,许途的后脑勺在车顶上一撞,眼冒金星地滞了滞。

    厉封飞快地打开车门,蓄力把许途踢下车,随后怔怔地靠在车门上喘气,许途坐在大雨里一手撑着自己的头苦笑起来。

    等他冷静了,厉封才受了惊似的问:“我喝了那种东西,现在像是中了毒,你,你也喝了……”

    许途冷漠地嗯了一声,“通俗点,你可以当成烈性春.药理解。”也不起身沉默地淋着雨,一言不发,厉封哑口无言,一点一点软在泥水地上。

    ……

    从岳家回来的严寒刚走到自己住的小区下,还没进门,接了一个电话就冒雨奔进了车子。

    直到凌晨一点多,岳维渊才打通许途的电话,焦急地追问:“厉封呢!你把他怎么样了!他现在在哪!快告诉我!”

    许途张着腿感受着身上人在身体里的出入,轻笑了一声,“认识你这么多年,还以为你总会先问我一句。”

    岳维渊僵了一瞬,说服他,“许途,我才知道他就是我哥喜欢的那个人,这事不能开玩笑,你快告诉我,他在哪!外面找得天翻地覆,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哥不会放过你的!你当是帮我一个忙,快告诉我,他在哪!”

    许途的手指僵了一瞬,拧起眉头,半晌才十分意外地给了一句,“我不知道。”

    “不过他跌跌撞撞开走了我的车,我不知道他要去哪,来不及”

    “许途你疯了!这种情况你让他开车!”岳维渊吓得全身一凉,暴喝了一声。

    “我也喝了酒,去追他……呵,会发生什么,你应该很清楚。”岳维渊听了狠狠皱起眉,啪挂断了电话。

    许途苦笑,趴在他身上的人,重重地插进最深处,缠绵地把头埋在他的脖子里呢喃,“怎么不射,换个姿势?”

    许途闭了闭眼睛,翻身把他压下。那人一慌,接着从善如流地展开身体,环住许途的腰身,清晰地听到他叫了另一个人的名字。

    岳铭章在外面找了整整一夜,直到很晚才回到香泉湖,方行衍一无所知,睡得很香。召回来的帮手摇了摇头,人,还没找到。

    头发还在滴水的岳铭章怔怔地站了会儿,一言不发沉默地示意他们回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独坐在大厅里的岳铭章听到一阵断断续续的门铃声,先是一僵,踉跄地冲过去,猛得拉开!

    拼了命也想回来的厉封全身湿透地站在门口,小鸟一样抖着肩膀,半晌才迟钝地抬起头看着把他抱住的岳铭章,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雨水,正顺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哗哗掉下来,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砸得岳铭章遍体寒意。

    意识模糊的厉封仰着头羞涩地看着他,“我想看见你,就,就过来了,好像一下子就天黑了。”不知道岳铭章找了他一整夜,说完便心满意足地倒了下去,一双手却紧紧地抓着岳铭章的衣服。霜玄变

    岳铭章猛得抱了过去,目眦欲裂地喊,“没事,没事了……”

    朝外一看,正是岳维渊描述的那辆属于许途的白车!车里再没有其他人,也就是暗示着,车子是厉封自己开回来的!

    岳铭章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快没了,神经质地翻看厉封的身体,看到没有伤口才怔怔地抱紧他,说不话来。

    那几个小时厉封一个人缩在许途的车子里,一动也不动地等着那股万蚁噬心的感觉过去,渐渐就睡着了,他是惊醒的,那种感觉太难受了,黑夜里的漂泊大雨让他的处境无比凄凉,和从前的任何一天一模一样,独自一人忍受着寒冷寂寞,以及仿佛停驻的时间,一切是这么难熬。

    每一次,当有一个声音经过那辆车,他都觉得要拉开门把他们扯进来的自己可怕极了,时梦时醒,模糊的画面渐渐清晰起来,好像有人在贴着他的耳朵呢喃细语。

    ——岳铭章,看,厉封又跟着你了,又是那身破校服,有三个星期没换了吧,他爸走了以后,没人管他吗?亲戚呢?喂!我说了什么吗,他干吗生气?

    ——谁让你总是把厉封和他说在一起,两个人有可比性吗!不过,不是厉封跟着他,两个人住在同一个方向而已,厉封住的地方,啧啧。

    修长瘦削的岳铭章皱着眉,冷漠地看过来,看着厉封埋低头匆匆越过他进了教室。

    厉封头痛欲裂,浑身冰凉地蜷缩在黑暗的车厢里,好像回到了初中的教室,耳朵里清楚地听到一声衣服盖下来细细碎碎的声音,肩上一暖,迷蒙地看到岳铭章走出教室的背影。

    “你自行车的轮胎离我的车这么近,不小心锁在一起了,现在怎么办,我钥匙丢了,……,我陪你回家吧。”

    厉封听见自己对着满脸不耐烦的,初中时代的岳铭章说,“没关系,安臻还在校门口等着你,我爸爸要来接我了,拜拜。”

    十五岁的岳铭章愣了愣,走出车棚,“随便你。”渐渐化成一片耀眼的白色,消失在光影里。

    那件事发生在厉建国死后两个月,第二天,厉封的自行车就被人恶意砸坏,他一直以为是岳铭章。而没过多久岳铭章放弃自行车,和厉封一样,放学回家时改乘起公交车。

    一切一切都是岳铭章,羞耻愧疚让厉封浑浑噩噩地发动了车子,他从来没有像那一刻那么想见到他,哪怕只看一眼也能让他得到救赎。

    迷迷糊糊看到是岳铭章给了自己温度,终于忍不住呜呜抽泣了起来,岳铭章感受着他满心的委屈,沉下漆黑的眸子,弯腰把他抱上楼,给他换下湿透的冬衣,抚摸着他冰凉的身体赶紧压进了床里,盖上那床华贵的蚕丝被。

    哑声说:“你不能当着我的面生病,那会让我觉得自己很无能。乖,我去给你拿药,吃了就不难受了。”

    厉封一听又哭起来,口齿不清哽咽地拒绝,一点也不愿意合作,羞耻地把脸埋进双手里,“我、我不、不想吃药。铭章,我难受,唔,这里面疼,不吃药。”

    岳铭章错愕地看着他,沙哑地问他哪里疼。

    其实怎么可能会有解药,岳铭章也不过是哄哄他,能拿过来的也只是感冒药,难道真要让他去给自己深爱的人找个女人来才甘心!

    他做不到。

    厉封抓着他湿漉的头发,抖着嘴唇亲上他的耳朵,软声呢喃,“跟我做.爱……不吃药。”

    岳铭章一颤,搂住他的身体,低沉的嗓音一下子沙哑起来,不自觉放柔声音,“你累了,睡一觉就好了。”

    厉封愣了愣,突然心慌地拉着他的衣服,不肯让他走。

    岳铭章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试探地把手放在了他的脖子上,继续往里面走,感受着厉封剧烈起伏的胸口,捂在被子里渐渐温热起来的身体。

    被换上的睡衣很快就脱了下来,厉封全身赤露地躺在床上,氤氲的眉眼,被雨水泡得发白的脸只在颊上带着一抹醉人的绯红,连唇都是冷淡的颜色,身体发着抖,盖着岳铭章精挑细选过的被子,一眨也不眨眼渴望地盯着岳铭章,他手到处,都能引起这个对他毫无防备的人一片战栗。

    岳铭章长叹一口气,身心从寒冰地一步踏入烈火场,把手盖在厉封的眼睛上,不让他再看下去,厉封动了动,就感到岳铭章把另一只手塞进了自己的两腿间,怔怔地安静下来,抖得更厉害了。

    岳铭章取了临时弄来的润滑剂,很小心地把手指放进了厉封的身体里,察觉到他的惊惴微微一顿,往上蜻蜓点水地去吻厉封的唇,呢喃笑语带着点无奈的叹息,“不弄疼你,放松,我只是跟你亲热,不舒服就告诉我,否则,我也不懂。”声音忽低下去,说完愣了愣,俊脸有些发黑。

    厉封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愣怔地仰起头去看他,岳铭章犹豫了一下,恶狠狠地丢下一句,“我就是爱干净。”狠狠地堵住他的嘴,一个字也不准他说。

    亲完抬起头,把碍事的前额发胡乱地扒到后面后,厉封不是第一次看到他露出全部额头的样子,读书的时候也见过几次,却完全愣住。

    就是给自己补习的那段时间,将近两年的努力,现在想来,他是想让厉封跟他考上同一所学校,才那么拼命的使自己暴躁得要发了疯。

    只是到最后看着越来越神经兮兮的厉封,不由自主地在高考最后一个月,对着在床上打手电吃力看书的厉封说了一句,“考到B省就好,不要求你硬要考上B大。”

    数学是厉封的弱项,教了三遍还是犯错的话,岳铭章就会无意识地把前面的头发理到脑后去,一手撑着光洁的额头,耐心地说:“再解一遍,知识点是这些,”钢笔在纸上快速一划,好看的字迹就印了上去,到后面微微有些潦草起来,“别看我,看题。”

    “我是不是辜负你了?”漫长的时光似的恍惚中,厉封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怔怔地看着靠在他身上的岳铭章,大爱无痕若秋水这句话,好像突然懂了。

    岳铭章怔了怔,心不在焉地发出疑问的声音,起身向下重新把头埋在了厉封的怀里。

    厉封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声音沙哑中透着一股委屈,“你不说的事,我要花十年才能懂,我很愚昧,所以,请告诉我,都说给我听。”

    岳铭章这才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怎么了,试探着碰了碰他,随后一低头温柔地含住。

    厉封反而平静下来,享受着由一个叫岳铭章的男人带给他的快乐。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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