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节第50章暗流50
“李姐,你不会让我献身吧?呵呵。”
“呵呵,见面你就知道了,你不会主动朝人家怀里头投,就不错了,哈哈…”接着,宋欣欣来到红桃j的跟前,在她的耳边咕咕唧唧地说了一阵,红桃j楞了一下,怔怔地问:“这样行吗?”
“肯定行的!”宋欣欣胸有成竹地说。
“晚上,二人打扮的花枝招展来到黄金海岸洗浴中心,宋欣欣在红桃j耳旁交代了几句,红桃j爽快地点了点头。二人象征性地洗了洗澡,在大厅躺下。这时宋欣欣手中手机响了一下,她赶忙带着红桃j向门外走去,到了楼梯口,脚步放慢得不象在走,而象蜗牛在爬。一会,后面走来两人人,宋欣欣心里明白,却装着糊涂,走在路的中间,似七仙女成心不给董永让道。后面二人见如此,只好走一侧来超前,其中一人好奇心作祟,扭头看了一下宋欣欣二人。宋欣欣顺着他的眼光追过去,大吃一惊,道:“单厅长,是您呀!”原来那两人是单副厅长和他的司机。
单副厅长看了看宋欣欣,笑了笑,道:“你好,李主任。”
“今晚这么巧,遇上二位领导了,走,我请你们喝茶。”宋欣欣道。
“时间不早了,改天吧?”
“单厅长好让我们女生没面子,我们美女请您都请不动,平时可都是男生请我们这些美女的,嘻嘻,不行,我要代表美女们向领导讨说法。”宋欣欣忘却了“大众场合勿喧哗”的戒训,大声地说笑着。
单副厅长是草窝里爬出来的领导,因此平时行为举止不免带了点草屑、沾了点泥灰,和这都市里的高楼大厦木地板不协调。他出生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初的自然灾害时期,懂得吃不到饭就会要命的,所以吃饭时蹲在那里,一碗饭,要不了几口,一扫而光,然后大手把嘴一抹,开路。现在进了城市,地位也高了,耳熏目染,对于礼仪格外的在意,他对外国的绅士很是羡慕,羡慕的如穷光蛋对富豪的态度,于是言谈举止要学绅士。绅士中出了名的对女士的尊重,有:“ladyfirst”男士不会轻易拒绝女士,于是单副厅长把头转向司机问:“小钱,你看呢?”
这个司机跟随单副厅长已经多年,已经成为单副厅长肚子里的蛔虫了,他知道单厅长这么问他,就是要他同意,看了一下手表,望着眼前这两个女人,道:“时间还早。”
四人转回头上了四楼,进了房间。宋欣欣吩咐要了果品和茶,只感叹,说今天早晨自己临出门看了一下日历,日历上说:易出门,吉。“想不到今晚遇到二位领导了,世界是如此的小!看来我要走运了,副厅长是不是啊?”说完,呵呵地笑,丰满的胸脯一颤一颤的。
“这位是?”单副厅长看了红桃j一眼。
“都不是外人,我们办公室的,也是我的好姐妹,今晚我带她来,专门对付您单厅长的,呵呵……开个玩笑,小红,还不给单厅长敬茶,我们的饭碗可都掌握在这位单大人的手中啊!单大人,我们这些小女子可都靠你啦,你不会不理我们,叫我们去讨饭吧?”
单副厅长只是一味地傻笑,没作回答。
“单厅长,你好。”红桃j把自己纤细的手伸出来,单厅长看了看她五颜六色的手指甲,到底忍不住握了握。然后红桃j双手端了一杯茶,恭敬的如日本妇人伺候老公似的递到单副厅长面前,道:“请您喝茶。”
单副厅长一边端过红桃j递过来的茶,一边说:“李主任,说的严重了,看你说的,好像我挡了你们发财之路似的,我可没有呀。”
“我和小红今晚就要发财,可不可以呀?我的单大人。”宋欣欣道,语气嗲的好像是百分之百的纯牛奶加了蜜糖。
“呵呵,好啊,看你怎么发财了?”
“一个中国人慌张,两个中国人聊天,三个中国人办不成事,四个中国人麻将一场,今晚正好,咱们打上几圈。”宋欣欣说着坐在麻将桌旁。
“哈哈,打仗,我的不行,打麻将,你们的不行。”单副厅长学着蒋介石的口气说,只是他的老鸭嗓子不像蒋的浙江话那样柔和。
于是四人开始玩了起来,单副厅长官职最大,这牌也势利,好牌老是往他那里跑,并且他手气也特别好,想要碰就碰,想要吃就能吃,几圈下来,已经赢了有三四万,只乐的他忘了要保持绅士风度,一会叉开两腿放松地坐着,一会蹲在椅子上,爽朗的笑声仿佛按了扩音器,传播开来。宋欣欣叹气道:幸亏今晚带的钱多,要不还真要现世了呢。单副厅长“呵呵”地笑着说:“看样今晚我真要断你们财路了。”话音未罢,“怦”地一声,他把手中一张牌翻开——“自摸单调发财,我就知道这张孤发财是好牌,二五八万我都没和。”
三人齐声赞叹单副厅长运气好,同时夸他思路敏捷,哀叹自己手气真差,宋欣欣说自己最近霉运当头,如煤气罐背在身上了,其他三人听了“哈哈”地笑。
红桃j把自己屁股底下的一本杂志拿了出来,甩出多远,道:“怪不得我老输呢,原来屁股下坐着书。”说着又一屁股坐下,伸开腿了。
单副厅长感觉自己那又粗又糙的大脚碰上一个细腻润滑的东西,感觉好极了,不禁在上面摩擦了几下,那细滑的东西也配合着摩擦,手指可以连扣,脚指呢?可以,做的巧也能。单副厅长腿上的毛如春草一样欣欣向荣,那个细滑的东西象泥鳅一样象上爬,要钻进“草丛”中去,挠的单副厅长心里痒痒的,恨不得伸手揽在怀里。一张牌不知道怎么不听话了,从单副厅长手里掉落在桌子底下,他弯腰拾起,看准了那伸来的**的方向,在那上面轻轻荡了一下,站了起来,发觉红桃j嘴角挂着笑意。
又一圈牌过去,宋欣欣向那司机示意了一下。司机说出去一下,透个气,活动活动,解解背运。宋欣欣说去下面衣柜拿样东西,也跟着他出来了。她从包里拿出一沓钞票递给他问:“够吗?”
“差不多吧?我也没输多少。”
二人来到另一房间坐下,司机问:“那个是你安排的?”看宋欣欣笑而不答。
“已经差不多了吧?”司机问。
“恐怕不够,再喂点吧,这个工程,我死也要拿下的。”
“有这么严重?公司又不是你的,这么卖命干什么?”
“呵呵。”宋欣欣笑而不答,然后道:“事成以后,少不了你的一份。他们也差不多了,你先进去,我在这里等等小红。”
一会儿,红桃j出来,宋欣欣望着她的身子问:“怎么样?搞定了?”
“搞什么搞?”红桃j疲惫地躺在沙发上,喘着气。
“鱼上钩了吧?”宋欣欣来帮红桃j整了整头发。
“没有,你信吗?”
“呵呵……鬼丫头。”
…….
四人一直玩到凌晨两点半,宋欣欣说太晚了,回去不方便,要不打个通宵,要不就在这里开房睡觉。单副厅长看着自己抽屉已经装的差不多满了,说明天还要工作,散了吧?
领导的话就是圣旨,大家一起说好。司机知道今晚自己只是戏中的配角,留在这里没多大意思,可能还会碍手碍脚的,于是说有事,先走了——另外开个房间睡觉去了。宋欣欣到旁边开了房间,留下红桃j和单副厅长在一屋。
一会儿,红桃j进到宋欣欣房间洗澡,趁这功夫,宋欣欣来到单副厅长房间刺探军情。单副厅长见了她,道:“今晚是李主任摆的局吧?怎么主角不是你呀?哈哈……”说完眼睛探照灯似的罩着宋欣欣丰满的身躯。
宋欣欣一听,不好抵赖,但耍起了无赖,说:“单厅长真会开玩笑,你们公安局专业是什么案件都要弄个水落石出的,在您面前摆局,我敢吗?这不是班门弄斧,孔老二家门前摆书摊吗?”
“什么事情?我们两个领导之间来谈,不是更方便些吗?干嘛要派个不当家的小爪子来呀?”单副厅长夹了根烟道。
宋欣欣听了,心中猜测他这话的意思,其他人是谁?红桃j?她拿起打火机来给单副厅长点烟,道:“那您就和我谈好了。”
“这样还差不多,领导和领导谈,方便些。”单副厅长把嘴伸过了点烟,眼睛就势狗瞧骨头似地看着宋欣欣的脸,——“那我们现在就谈谈?”
“好啊。”宋欣欣坐了下来。
“说实在话,你们的心思我非常清楚,就是为了那几标,要不,你李主任也不会费这样大的精力,这件事如果办好了,我们厅里还有一个工程呢,那就看你李主任怎么办了?现在竞争是非常激烈了,有好几家…”
“那您单大厅长就给我们做好了,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
“没什么要求,没什么要求。”单副厅长重章叠句回答道,眼睛如扫描仪似的在宋欣欣身上一遍遍扫过。
宋欣欣全身被扫得发热发烫,如放在微波炉里的肉:“单厅长,刚才那个小红怎么样啊?”
“哪个小红?哦,你说的是刚才走了的那个小姑娘吗?我说过,只和领导谈。”
宋欣欣心中一紧,难道小红没有摆平他吗?自己还认为她…….抬眼一瞧,单副厅长四肢叉开坐在沙发上,如一个“大”字形状,她过去坐在单副厅长旁边,把他嘴里的香烟拿过来含在自己嘴里,道:“如果单厅长愿意,就让小红今晚好好陪你。”
“李主任在考验我吗?哈哈。”这句话只把宋欣欣丢进太平洋深处几乎淹死——“我就那么没有品位吗?哈哈。”这句话又把宋欣欣捞了回来。
“我知道您单厅长是非常讲品位的。”宋欣欣说着,感觉单副厅长的手在自己坐的沙发后背上轻弹了一下。
“单厅长,你就不要在卖关子了,把那几个工程给我们公司吧?”宋欣欣说着,往单副厅长面前挪了挪,把自己嘴里的烟往他觜里塞。
不好意思要宋欣欣喂烟吗?单副厅长伸出手来拿宋欣欣手中的烟,宋欣欣拒绝了他的手,执拗地往他嘴里送。没办法啊!单副厅长非常无奈地接受了她的一片好意——把嘴张开。
宋欣欣并没有把自己的手缩回来,而是小船似的就近停泊在单副厅长的胸海了,小船荡漾着,海波和小船轻撞,激出浪花:“单厅长,您就答应那件事了吧?嗯,答应吧?好吗?”
“有难度,有难度。”单副厅长一个劲地说。
“有什么难度?”宋欣欣的脸一下埋进金副厅长的宽阔的胸怀里。
“这是干什么?这是干什么?李主任!”单副厅长叱问着,脸上满含笑意,两只龙虾似的手臂合拢过来,搂住了宋欣欣的身子……。
生产队长的豪爽,军人的体魄,高位的养尊处优,使得单副厅长的本钱多而厚实,惊涛骇浪中,他搏击着,简直是游刃有余,得心应手,风中雨中,他赶着浪尖而上,只有驰骋疆场的老手才会有的老道老练。宋欣欣真正体会到什么叫高手高手高高手,一会她就大汗淋漓了,单副厅长还嫌不过瘾,又使了两个花样,才罢休。
雨海肉山滚过,单副厅长气喘嘘嘘地收缩了身体,搂着宋欣欣玉体,抽出两根烟来,并蒂点上,然后给了宋欣欣一支,酣畅地吸着。
男人的肩膀,女人的靠山。宋欣欣靠在单副厅长的肩膀上,诺诺地说:“那几个个工程,我自己要做一个。”
“你自己做?好啊,你有功夫吗?”
“这个你不要管,我要别人代我做。”
“那随便你,嘿嘿。”
“那我就按照自己的方案办了,市公安局那里还请你放行,特别是赵局长那里,可要为我多说好话呀。”
“嗯……你还得多找找他,赵局长那里我来打声招呼。”可能是太累了,单副厅长眼睛闭着,有气无力的回答着。这让宋欣欣很是不爽
“你干这一行的还真辛苦,不如我给你找个好工作,你原单位的工作关系还在吧?我可以把你调到下面一个好些的单位,干个清闲的事。”单副厅长弹琴似的轻弹着宋欣欣的玉体道。有道是:“女人是乐器。”
“谢谢你的好意,等我把这件事干好再说吧。”
……
回到自己房间,红桃j问宋欣欣到哪里去了。宋欣欣只是说,自己和单厅长谈工程招标的细节去了,还夸赞红桃j,说她今晚功劳大大的。
“我们离开的时候,你和他没什么吧?”宋欣欣问,她眼睛看着红桃j,隔着被子仿佛要把她看个明明白白。
“李姐指的是什么?”
“当然是那个了。”宋欣欣说着指了指床上,
“没有,那么一点时间哪够呀?”红桃j把被子掀开,露出雪白的身子,身子上哪里还有什么痕迹?但红桃j的脸似乎红了点。
“那不一定,你看过公鸡和母鸡那个吗?蜻蜓点水式,呵呵,哦,真没有就算了。”
“他也真够色的,打牌时,你们出去了,他…….”红桃j想起了单副厅长那挤奶工似的有力的大手和那张臭嘴,虽然现在洗了澡,可身上还留有他的味呢。
“他怎么了?动手动脚了吧,呵呵。”宋欣欣干笑着,不是为了取笑红桃j,而是想用这笑把自己内心的尴尬赶跑。
“说真的,李姐,单厅长除了年龄大了些,长的还算帅的,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帅哥,现在他身边的女人肯定很多。”红桃j侧着身子道。
“哦,你这么认为的,我看你是看上了他的厅长位子了吧?好啊,以后有的是机会,呵呵。”宋欣欣现在有了一种虚无的满足感,优越感。红桃j比自己年轻,上杆子往上贴人家还不要呢!自己……这也许就是单副厅长所讲的品味吧?所以很多人家选亲家,都要考虑门当户对的。
“李姐,讨厌,这样看人家,不过我算看透了,男人们要的是色,我要的是舒服,只要过的舒服,其他的我才不管呢?人生如梦,短短几十年光景,特别是我们女人,吃青春饭吃漂亮饭能有几年呀?女人三十一朵花,到了四十豆腐渣,抓住机遇好好享享福。”
“小小年纪,哪来的这种想法?小红,你以前碰到过许许多多是是非非的事吧?”
“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你的身子。”
“没碰到一个对你好的?”说着宋欣欣穿起拖鞋,要去洗澡,她要好好洗洗。
“碰到的都是次品,房子车子票子不是缺这个就是缺那个,正品呢,都是狼,窝囊废的狼,他的那个破老婆还舍不得离。”
“男人想法和我们不一样的,特别是有了老婆孩子的男人,他们就如你刚才所说的,只要你身子,而你不能跟他老婆争位子,一争,他准不答应。他们只是和你玩玩而已,所以你也不必和他们来真的。”洗漱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李姐也遇到过一些臭男人了吧?”
“我吗?没你那么幸运,目前还只有狗蛋一个。”宋欣欣伸出头来道。她在浴室里全身涂满了沐浴露,通体雪白,表明自己是多么地纯洁。
“单厅长走了吗?”红桃j嘴唇一圆,“忽”地一吐,一个圆圆的烟圈在空中婀娜地旋转着,不待它跑远,她舌头一伸,一个烟箭正中圈心,她眼望着,看它慢慢地散在空中。
“小妖精,还想他呀?”宋欣欣穿好浴衣出来。
“要不,今晚的便宜不是被他白占了?”
“委屈你了,好妹妹,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身子套不住流氓,姐会补偿你的。”
“谁要你补偿?我也是为了姐争光。”
听了小红的话,宋欣欣当然要表示感谢:“那我太感谢我的红妹了。”心里却道:“恐怕你是看上了那千分之一的好处费了吧?”心里这样想,嘴里接着说:“我也是为了曾总的知遇之恩,为了能使公司摆脱目前的困境,要不,我才不管呢,谁爱管谁管!”
“张总,我要能够嫁到那样的好老公,叫我死我都情愿。”红桃j头仰着,看着空中,她知道曾总那样的好男人对于自己来说是屋外天上的星星,可望而不可及。
“小红,你也认为曾总好?你说张有哪些好?”
“他虽然好色,但是男人都那德性,但是他处事冷静,不傲,没架子,对女人尊重,还有一条最重要,那就是他有这个。”红桃j说着,手搓的如在数钱。
“就这些?没有了吗?”
“还有……他非常大方,会体贴人。”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宋欣欣也要佩服红桃j的敏锐观察能力了。今晚干了如此多的事情,很不情愿,但又不得而为之。现在平静下来,感觉很累,这种累不是身体的累,而是心累,她哪能睡得着!又要拿别的话题来讨论,希望不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去多想,只见红桃j用被子蒙着头,一动不动,如死人入殓,宋欣欣只好让自己孤零的心独自漂泊在这广阔无际的夜海中。
她回顾了今晚每一个事情的细节,那单副厅长影子鬼魂似的悬挂在空中,她意识里一一地看了看,然后眼一睁一瞪似发射出了激光武器,把他消灭殆尽,然后“唉!”地一声默叹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没办法啊!自己走过的路,就如侠客闯江湖一般,波澜起伏。这其中,不论自己采取了何种手段,但总的来说,还是不断开拓进取的。存在主义说:存在就是一切,猛蛇有剧毒,虎狼有烈牙,鲨鱼凶猛……不都是为了生存吗?
“每一次付出,不是收获巨大吗?”她这样地为自己的行为开脱着,小桃红她们不也在部自己的后尘吗?看来,这条路,对于那些草根出生的人来说,是一条捷径。只要走上这条路,就没有什么可顾虑可阻挡的了,一心想迈向康庄大道!想到小桃红,宋欣欣觉得自己好受了些,宛如穿着一双烂了底的鞋子的人看到一个光脚的人一般的心理。
所以,宋欣欣认为自己为狗蛋奉献了不少,按说他狗蛋不会不知道,就拿公安局的那个工程来说吧,狗蛋肯定知道里面的一些情况,她宋欣欣肯定使用了非常手段,要不,单副厅长能把那个工程给他们公司?做梦!
外面陆续传来汽车马达的声音,宋欣欣知道,天快亮了。她想赶快睡去,明天不知道还有什么事发生!不过,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它去!可睡眠这东西,如难缠的刁蛮的小情人一般,你哄着骗着来追她,她越上脸不给你面子;你不想她的时候,她偏又出现缠着你。宋欣欣碾转翻侧着,一只蚊子,在房间里嘤嘤嗡嗡地怅惘着这深秋的敝落,更让她心烦,心中咬牙切齿地道:“如果让我逮住了,看我不把你拍成肉泥。”心里这样恨恨地地想,开了灯,寻了半天,也不见其踪影,只好蒙了身体,迷迷糊糊地睡去了。睡梦中梦见王建新在前面跑着,自己在后面追着,追呀追,突然,王建新不见了,狗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狗蛋追着她,她跑呀跑呀,在雨地里飞奔着…….
王建新满身地湿回到宿舍,狗蛋那个耳光打在他的脸上,痛在心里,他躺下,心里针刺似的痛。
他就不明白了,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就如在做梦!地狱般的恶梦!王建新眼睛死鱼似的望着天花板,那里什么也看不到,只有黑暗。
他蜷缩成一团,浑身哆嗦,打着牙颤,冷!冷!他紧紧地捂住被子,可是不起作用,还是冷,身子冷,心冷。他不知道自己淋雨发烧了。
以后怎么办?怎么办?他现在都不敢去想这个问题!尽量使脑子空着,这样迷迷糊糊中,他睡去了。
第二天,王建新眼睛朦胧地睁开,想爬起来,可是浑身难受,艰难的起床,然后来到学校,金大姐看到他,吃了一惊,一夜不见,他怎么变成这样——脸色苍白中泛着黄,眼皮浮肿着似抹着口红的女人的嘴巴,眼睛呆滞无神。看见人,躲躲闪闪地。
“张老师,你…你怎么了?”金大姐看着王建新的脸关心地问。
“没…什么?”王建新顺着金大姐的视线摸着自己的脸。
“你好像病了。”
这话问到王建新的心上——他有心病,他害怕金大姐再问,赶忙走出办公室,向班级走来。刚到班级门口,王璐看见他,一惊,心里不由地想:“咦,他怎么了,这么变成这样?”如果在平时,她肯定会走过来问问的,可是想到昨晚受到的委屈,她赌气地扭头走开,心里想:“肯定是昨晚河北女朋友约会兴奋过了头!”
一上午,王建新都是无精打采着,发烧使他身子疲惫不堪,最要命的是心里的病,痛的让他无处躲藏——他一直担心狗蛋过来找他算账。
“张老师,你还是去学校医务室看看吧,你肯定病了。”金大姐说着把手放到王建新的额头——“这么烫!你发烧啦。”
王建新先前以为自己是受到打击身子难受的,没有想到自己真的生病了,怪不得身子这么难受呢!这样想着出了办公室,几乎撞到王璐,原来王璐听金大姐说了王建新的情况,不放心过来想看看他,没有想到撞上他了,她装着有事地进到王建新的办公室。待到王建新走后,她又出来,看他有气无力地向医务室走去,目送他多远,现在她的气已经消去大半。
医生建议王建新打吊瓶,王建新嫌太费时间不愿意,医生只好给他开了药,他拿了药从医务室出来,刚要进办公室,手机响了,是砖头的。王建新心虚,认为肯定狗蛋把昨晚的事告诉了砖头,现在砖头来讨伐他了。有心不接,可是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的,早晚有一天是有这么一天的,王建新发狠地接了电话。
“老四,二黑出事了!”电话里传来砖头急促的声音。
“啊!出事了!出什么事了?什么时候?”王建新一惊,几乎要出汗了。
“二黑和人打架,被抓紧派出所了!”
“打架?他和人家打什么架?还进派出所了,这么严重!为了什么?”王建新忙不迭地一连气地问,忘却了身子的难受。
“还不是为了女人!”
“为了女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唉,电话里怎么说的清楚,我们准备去派出所看看他,你来吗?”
“去!当然去!”王建新思考都没有思考立即回答道。
“那好,我去接你。”
王建新放下电话,想真是好事不成双,坏事不成单。自己都这样了,二黑也怎么因为女人而出事了,难道真的应了那句话:女人是祸水。
回到办公室,嘱托金大姐照看一下自己的班级,然后来到王璐办公室向她请假。王璐看着他病怏怏的样子心疼地问他要不要紧,叫他赶快回宿舍休息。王建新只是说受凉感冒了不妨事,然后就走了,王璐看着离去的背影还真的以为他会宿舍休息去了呢。
王建新来到学校门口等砖头开车来接他,心里思量砖头刚才电话里的话,想:他怎么因为女人打架了呢?这个家伙,家里红旗不倒,外面红旗飘飘,到处惹花拈草,他出事是早晚的事。
一会儿,砖头驱车到了,王建新一上车就赶忙问他二黑现在怎么样了,要不要紧。砖头一边开车一边说:“我也不知道,只是听狗蛋说的,听说二黑的头被开了瓢。”
王建新一听,脑子里“嗡”地一声,他倒不是为二黑而担心,而是为自己担心起来——害怕去看二黑遇到狗蛋。可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他身不由己地坐那里,心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但愿去不要见着狗蛋。王建新这么期盼着。
可是到了郊区派出所门口,王建新一眼就看到狗蛋站在门口抽烟,好像在等着他们俩。王建新畏缩在车里半天不敢露头。
砖头下车后,就奔到狗蛋跟前和他说着什么。王建新痒痒地下车,凑到他们面前,狗蛋看到他,眼睛里全无他,脸阴沉的似夏天暴雨前奏的天空。
王建新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敢说话,虽然心里有一大堆疑问。他站在旁边,听着狗蛋和砖头说话。
“怎么样了?”砖头问狗蛋。
“在里面呆着呢!”狗蛋嘴往派出所里面努着说——“看样被打的不轻,活该,谁让他勾引人家老婆呢!”
王建新听了觉得狗蛋那话说给他听的,脸色红的似没有烧熟的牛肉。
“哈哈……看样这次碰到硬茬子了!”砖头不怀好意地笑,猛然想起什么,道:“哎,你们还记得上次聚会他所说的吗?”
“不记得了。”狗蛋道。
王建新是记得的,可是不敢张嘴说话,害怕惹怒狗蛋,他小心翼翼地站在旁边,如犯错的小孩站在家长面前。
“他那次不是说一直在玩女人?呵呵,没有想到葫芦瓢被人家开了,还进到局子里,这个家伙,真会玩!”
几人进到派出所,狗蛋他们已经找了关系,所以一路畅通见到二黑。只见他嘴歪鼻子斜,一个大大的熊猫眼,头上打着绷带,一副从战场上下来的残兵败将模样。
“哈哈…….”三人见他那熊模样,忍不住笑个不止,可是笑又不敢笑出声,只用手捂住嘴,只把自己笑弯了腰。
二黑也笑,嘴咧着,一笑,嘴一阵痛,那笑也变成苦笑了,捂住嘴痛苦不堪着,三人见了,更要笑了,说二黑不屈,玩人家女人,受点皮肉之苦是值得的。二黑说那你们进来试一试,说着要烟抽,狗蛋递给他一包烟,二黑一把抢了过去,迅速抽出一支,王建新帮助他点着,二黑猛吸几口,出色地享受着。
“哎,告诉你们,赶快把我捞出去,这鬼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呆下去!”二黑看着班房肮脏地地面说道。
狗蛋说放心吧,他已经打通了关系,可能到晚上就能放人——晚上可以掩人耳目。
“怎么一回事?”砖头问,然后开始责怪起二黑,说他丢了四大金刚的名声,他们四大金刚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然后追问打二黑的是什么人,扬言要找他算账去,非把他打个屁滚尿流不可!
这次,二黑倒是没有吭声,看来遇到难处了,不是怕人家,就是真正喜欢上那个女人了。
狗蛋看样花了重金,中午,砖头买了熟食凑合一顿,一下午,三人就这么陪着二黑。王建新虽然浑身难受,但是这个时候只好忍着坚持着,什么是好兄弟,就是患难时刻见真情的,但是,狗蛋对他总是不理不睬的,这让王建新比生病还要难受!
中午,放学,王璐不放心王建新,来到他的宿舍,可是敲了半天门也没有动静,想他可能到食堂吃饭去了,可是撵到食堂寻找了个遍也不见王建新的影子。
“他他难道又出去了?”王璐心里道,想到王建新此时可能正在和女朋友约会,王璐哪里还能吃下去饭?她嚼着饭菜,味如嚼蜡!唉,算了,他生病与自己有什么关心?王璐生气地回办公室去了,可是生气归生气,她坐在那里,心却放在隔壁王建新的办公室,不时站起来看看王建新是否回来了。
恋爱真痛苦啊!特别是单相思,是如此地折磨人,所谓寻寻觅觅凄凄惨惨戚戚…….王璐读者李清照这首词,眼泪都要下来了。
“我是上辈子欠他的了,要他这辈子来报复我?”王璐这样哀怨道。
王璐没处可想,于是想安心地备课,那些字自己都认识,可是字字不成意思,她气恼地把笔丢在桌子上,正要起来再去看看王建新是否回来了,这个时候,还是那个送花工手里捧着一束玫瑰进来。
“王老师,你的花。”送花工来到王璐面前把手里的话递给王璐道,他现在已经和王璐成为老熟人了。
鲜花不能不算漂亮,鲜红欲滴,包装精美,可是王璐看了,没有半点喜悦,反而感到有些厌恶,看到那些花,王璐就想到孙支行那张南瓜脸以及他喝过酒后那丑态,王璐快速地签单,待送花工走后,她随手把花撂到一边,怔怔地想:不能老这样了,得像个办法拒绝他!正在想用什么妥帖的方法拒绝时,手机短信响了,一看是孙支行的,他问她花收到了吗,喜欢吗,吃中午饭了吗,晚上有空吗等等。
这么多问题,王璐一个也没有回答,她关了手机撩的远远的,省的看了闹心。
“唉,他到底道哪里去了?”王璐莫名地想。王建新对于她来说就是高挂在树上的葡萄,而她就是树下的狐狸,看着那葡萄,可是就是吃不到。但是,吃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比如几人去旅游,有几条路,人们总是怀疑错过的路线风景最美。还有,几人去饭店吃饭,总是怀疑胳膊桌子上的人点的饭菜比自己点的好,人生就是如此!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
王璐就是在希望和失望中过了中午,预备铃响了,王璐找了借口,给王建新打了电话,问他下午能不能上班,王建新告诉王璐,兄弟遇到了一点麻烦,他正在陪着他,可能下午回不去了,正好下午也没有课,但是,他要求王璐帮助他看着班级。,最快更新本书最新章节,清爽,希望大家可以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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