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姐见了老板,似乎是愣了一下:“大全,你咋来了?”
老板亲热地走了过去,揽住了李姐的肩膀:“想你了呗。怎么,不欢迎我啊?”
我觉得李姐的笑容变得很僵硬。她说:“怎么会,请都请不来的贵客。”
她转头看向我:“小吴,你看着店,我和大全上去休息一会儿。”
我巴不得这个老板赶紧走:“嗯,我知道了。”
他要是再盯着我看,我估计我就得被吓哭了。
李姐他们上去好一会儿之后,小宋回来了,我赶紧叫住他:“你回来的正好,给我看一会儿店,我去个厕所。”
我从老板回来就没敢去楼上的厕所,憋死了。
走上了二楼,我刚想进洗手间,就听见李姐的卧室里传来了熟悉的身体碰撞的声音。
我的心抖了一抖,迅速地打开洗手间的门,上完厕所赶紧关上门准备走人。
李姐的房门没有关紧,我边走边听见里面飘出来声音。
“……你店里那个新来的,给我弄一弄咋样?”
“你疯了啊?那个孩子才十六!”
“切,十六长那么大的胸,难道不是男人cao出来的吗?给不给?不给我就把这店收回去了……”
“大全啊,她真的是太小了,你有劲儿就往我身上使啊……”
他们剩下的谈话,因为仓促的离开,我并没有听到。
下楼的时候,我还不小心拐了一下脚,疼的我哭了出来。
小宋赶紧走过来:“小吴,摔哪儿了?疼么?”
疼,当然疼,心里更疼。
要不是我听到李姐拒绝了老板,我都没有勇气跑出来。
为什么我总会遇到这种该死的男人呢?
小宋把我扶到了收银台前,又去外面的药店里给我买了一瓶红花油,然后才出门去送货。
老板和李姐一直呆在楼上没有下来。
晚上我们吃饭的时候,老板终于走了。
我开心地吃了两大碗米饭,却忽略了李姐看我时欲言又止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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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打烊之后,李姐突然说有一批货要赶紧送过去,就打发小宋出门了。
既然没我什么事儿,我就上楼去准备睡觉。
累了一整天,我几乎沾到枕头就能睡着。
正当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有人在摸我的胸口。
我对这样的事情极为敏感,马上就清醒过来,然后拼命地开始挣扎。
对方沉重的身体紧紧地压着我,听见我的叫喊,居然一手堵住了我的嘴。
“乖啊,别叫,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来。这里就咱们两个人。你乖乖地让我爽一爽,回头我就给你涨工资。你要是不愿意,那我cao了也是白cao,到时候,吃亏的可是你自己。”
我听出来了,这是老板的声音。
我依旧挣扎。
这一个月,我已经渐渐忘记了曾经的自己。我是真的有种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感觉。
哪怕躺着能赚再多的钱,我也不稀罕!
我拼命地扭动,踢他,咬他,挠他,可是我那小身板,怎么可能抵抗的了一个成年壮男呢?
很快的,我身上仅有的睡衣和内裤就被他撕扯了下来。
我开始绝望地哭泣。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我?在我刚刚感觉到生活的希望的时候,就要狠狠地往我头上浇上一盆冷水呢?
我能感觉到老板那个火热的孽根滑进了我的身体里。
他舒服地呻、吟了一声:“和我想的一样舒坦……你这丫头,还装什么装?有意思吗?看看你流的这些水,都够我洗澡用了!哼,早知道你是给别人cao习惯的了,就红玉那瞎眼的还以为你是个雏儿,还反复叮嘱我别太粗鲁了。我呸!就你这样水多的,我越粗鲁,你才越美呢!”
他边说边动,两手也不闲着,把我胸前的两团肉捏得都变形了。
我恍然想起,小宋根本就不是去送什么货了。是李姐把我给卖了,怕小宋看见不方便,就把他支了出去。
我觉得我的眼睛都要哭瞎了。
过了一会儿,老板喘着粗气趴在我的身上,总算是发了出来。
他留恋地摸着我的胸口,又亲又咬,然后回头向门外喊:“红玉,给我倒杯水来,渴死我了。”
我就看见李姐推开了房门,端了一杯水走到了床边。
她看着我哭得泪眼汪汪,叹了一口气:“小吴,你也别哭了。反正都这样了,大全是喜欢你才这么对你的。你放心,大全不会亏待你的。你看,我这超市就是大全给我开的。你想要啥,就跟大全说。”
老板咕咚咕咚喝完杯子里的水,当着李姐的面,光着身体站起来,跟她笑骂道:“你还挺会给我做主的。你又知道我乐意给她钱花了?”
他指着我:“我就说她早让人给上过了吧?你看看,这水流的,我还没挨着她身上呢,都快把房子给淹了。好是挺好的,就是不会叫,没你叫得欢。哈哈。”
李姐撒娇地挽着他的胳膊:“那是,我那也是祖传绝招呢……再说了,她这是头一次,放不开,等跟你熟了,你让她怎么叫,他就怎么叫。”
我吃力地把分开的双腿并拢,感觉到身下那种黏液缓缓地流出来。
李姐看了我一眼,随后拉着老板往外走:“行了,陪完新人也得陪陪老人了,今晚就跟我睡吧。”
老板哈哈笑:“行,这就吃上醋了?放心,我哪个都疼,都是我的好宝贝儿……”
我在他们的笑声中,闭上了眼睛。
半夜,李姐房里的喊声终于停下来,我估计他们都睡熟了,就轻手轻脚地穿上了自己的衣服,悄悄走下楼。
我毫不犹豫把收银台柜台里剩下的几千块钱都拿在了手里。
坦白说,老板上了我,我确实愤怒,可是还没难过到要去寻死觅活的地步。但是再让我留在这里,用身体来换钱,我并不愿意。
这几千块钱,就当老板赔给我的精神损失吧。我没了工作,总也不能等着饿死吧。
夜半的街头,清冷无比。我打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带我去云来旅馆。
没办法,在这个城市里,除了李姐他们,我就只认识赵大勇和林亮了。
林亮那里和李姐这儿没什么区别,我只能选择去找赵大勇。
到了云来旅店,我直接跟店员说要住地下室,店员一见是我,懒懒洋洋地扔给我一把钥匙,就又趴着睡着了。
我慢慢走到地下室房间的门口,小心地推开了房门。
里面的人居然都还没有睡觉。
赵广有躺在床上好像有些昏沉沉的,赵大勇正在烧水。
他们看见我,都特别惊讶。赵大勇赶紧放下水壶,走过来问我:“阿花,你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了?超市那里出事儿了?”
我羞于启齿,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就指着床上一脸苍白的赵广有问:“大勇哥,广有哥这是怎么了?他生病了吗?”
他果然被我转移了话头,马上就一脸愁苦地回答我:“唉,广有他倒霉,前儿在工地被楼上掉下来的铁板砸伤了,两条腿都已经折了……”
我听得心惊胆战,忍不住问他:“那怎么还住在这儿啊,快去医院啊!”
腿都折了,还在家里躺着,这不是坑人么?
赵大勇烦躁地走来走去,声音变得大了起来:“我也知道得上医院,可是我和广有的工钱都要不来,怎么上的起医院?买药就把我的钱都花光了,连明天的饭钱都不知道上哪儿找去!”
我就问他:“那,那工地都不管的吗?”
连我家二娃打坏了常六的眼睛,都得把我赔给常六。赵广有两条腿都变成了这样,工地怎么也得给点钱的吧?
赵大勇“呸”地往地上吐了一口痰:“那群孙子!非得说广有是自己不小心,人家上面叫着说要躲开,他没闪开,工地不管!不光不管,连工资都不给我们算,就把我们赶出来了。”
我的身上冰冷一阵。
这就是我那心里充满爱的宁安市吗?
我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赵大勇:“大勇哥,赶紧送他去医院,钱不够我再去想办法。”
赵大勇见我拿出这么多钱,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咬牙接了过去:“妹子,这算是我们兄弟跟你借的,等我们有钱了,一定还给你。”
说完,他就扶着赵广有,吃力地把他从床上挪了下来。
我赶紧上前帮忙。
到了医院,医生说幸好我们送的还算及时,再晚一下下,赵广有就得做截肢手术了。
可是,就算不做手术,光医药费就把我给赵大勇的钱都用光了。
赵大勇一筹莫展,最后咬咬牙,跟着几个徘徊在医院外的血牛一起去卖血了。
我站在医院的四楼,看着下面停车场上停着的各种不认得却知道很豪华的轿车,想起刚才医生和护士对我们鄙视的目光,又回忆起今晚的这些乱七八糟的遭遇……
终于,我决定回去找林亮。
我算明白了,这个社会,什么都可以出卖,什么都可以没有,但是就是不能没有钱!
在我十六岁这年,我终于把那个只出现了一瞬间的骨气抛开,连带我的羞耻心一起,通通抛进了垃圾桶。
我的身上没有一毛钱,在坐进出租车之后,我就直接跟司机说:“大哥,我身上没有钱。但是我要去的地方,有人会给我付钱。如果你怕我骗你,那你也可以上我,不用给钱,就把我送到仁爱小区就行。”
那个司机已经五十来岁了,头发乱糟糟的,看上去萎靡不振。他看了看后视镜里的我,平静地开始发动车子。
半个小时后,等到我疲倦地站在林亮家门口的时候,我下、身的黏液还在不停地往外流。
我按响了林亮家的门铃。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美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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