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突然更加冷了几分，深夜空调的温度似乎有些低。
原来她找他只是为了合作，她竟以为他做了这些事只是为了难为她，他在她的心中什么时候这么混账了，又从什么时候起，她以为他这么小气？原来，整整一年多的感情，在她的心里，居然毫无印记。
慕茨突然觉得，他有些失败。
这种失败，要比做错一个决定来的更为惨痛一些。
他没有说话，只是冷哼一声，抽回衣服，朝楼上走去，而楼下的灯，他更是在走过楼梯时，极其残忍的选择了关闭。
戚冉怕黑，他知道。
只是他害怕什么，戚冉却不知道。
当灯被他关灭的一瞬，慕茨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过的，奸诈。
这都是她想要的，不是么。
瞬间的黑暗，让戚然心里一紧，微弱的光从楼梯口洒下来，在她还未来得及适应这份微弱的光明时，那抹最后的希望也随着啪嗒一声，关闭。戚冉有夜盲症，虽然很轻微，可她还是在心里上有些抵触的。
明明离门口只是几步之遥，她抬脚，只是慢慢的挪动了下步子，突然腹部一阵绞痛，她呜咽了一声，捂着肚子蹲了下来。
胃病犯了。
胃病在出国的第一年，也就是离开顾凡的第一年。
她几乎是个疯子，明明英语不怎么厉害的她硬是靠着刻苦和坚持提早完成了任务，更是发表了一篇SCI核心论文，也因此，她获得了提前毕业的资格，只是没有人知道，那些个日日夜夜，她是怎么挣扎着熬过来，又是怎么挣扎着走过去。
那个时候，她常常在实验室里，没日没夜的熬着，黑白甚至都颠倒了。实验室的实验有时候需要通宵，她就在那里坐着，一边翻文献，一边记录数据。饿了就喝口水，困了就一杯咖啡。
她语言不行，每天就听VOC，从低级听到高级，那些单词就那么被她硬生生吞进了肚子里。
杜春给她打电话的时候，明明是有好几个小时的时差，可无论是什么时候，她都能在铃声响起几秒钟就迅速接起。只有杜春那个傻子不知道，她的白天，对于戚冉却是黑夜的。
剩下的时间，她做的最多事情，就是紧紧握着电话。
她在等待着，等一个人的消息。
她还记得自己刚到美国时，还是那么忍不住，给他发了一个短信。她写：顾凡，我在美国了，这是我的号码。
她等了好几天，那几天同实验室的人笑她居然没去做实验，她抱着手机笑得灿烂。
等待，是除了盲目的匆忙外，另外一种消磨时间的方式，只是不同的是，等待却是像是心头钻了一只小蚂蚁，它慢慢撕咬着，慢慢啃食着，让你渐渐等待这份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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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更新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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