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荷感觉自己一直在向下坠落,她伸出手想抓住什么,可除了空气什么都没有,忽然之间被什么接住了,楚天荷一瞧,就像那日她坠下城楼一样,在她绝望之际,坠入到那个温暖的怀抱中。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15;1看書网你就知道。
她伸手抚上他的脸庞:“子衿。”
抱着他的人对她倾城一笑,如碧波般清澈的眼神,洋溢着淡淡的温馨,仿佛天地都因这一笑明亮起来。
楚天荷站到地上,可那人却一点点向后移去,楚天荷想过去抓住他,可双脚却迈不开步子,只能看着他渐渐的消失远去,她急的哭了,嘴里大喊着:“子衿!子衿!别走!”
楚天荷惊出一身冷汗,直接坐了起来,她捶捶额头,只觉得头昏脑涨,揉揉眼睛,才看清这房间居然是清烟阁,可房内没有一个人影,脑袋慢慢清醒,她掀起纱帐,连鞋子都忘记了穿,直接跑了出去。
她奔跑在熟悉的王府中,可却连一个人影也没瞧见,心下越来越慌乱,她慌不择路的跑到了小花园,却在进去的一瞬间怔住了。
一个青衫男子背对着她蹲在地上认真的给地上的兰花修剪枝叶,乌黑的发丝被一支碧玉簪子固定着,楚天荷反复回忆着脑中的记忆,那是子衿吗?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男子站起身,略带责备的语气:“你真是贪睡,罚你把这些兰花移到阴凉处去。”说完,男子转过身来,扔给楚天荷一把小铲子,
熟悉的俊美面孔,只是皮肤显出了一些病态的苍白,但丝毫不影响整体的秀丽绝伦,反而平添了几分柔弱,将曾经凌厉的锋芒取代,让人忍不住想去保护。
他的唇微微上扬,充满诱惑的笑容,让楚天荷完全惊呆。
“看什么呢?还不赶紧干活,天黑之前移不完,就没有晚饭吃喽。”
楚天荷此刻只穿着一件皱巴巴的寝衣,头发凌乱的披散着,脸色蜡黄,眼睛红肿,拿着一把铲子可怜巴巴的站在那儿,两人整个一鲜明的对比。
男子朝她走过来:“天哪,你这是刚从难民营出来吗?”
楚天荷眼泪夺眶而出,手中的铲子咣当一声掉在地上,伸手一把搂住男子,把脸埋在男子的怀里哭起来:“子衿…”
任她哭了好半天,慕子衿才松开她,不料楚天荷却捡起他的衣角擦起眼泪,最后还不忘擦擦鼻涕,慕子衿一脸的无奈,楚天荷却突然止了哭声:“我又做梦了,这又是梦吧?”
慕子衿扶着她的肩膀:“是啊,是梦,是一场永远不会醒来的梦。”
楚天荷抬起手咬了自己一口,痛的“啊”一声松开,“嗯?不是梦啊!”
慕子衿心疼又埋怨的看着她自己咬的那一块儿皮肤:“你傻啊,咬自己能下那么狠的嘴,都咬出牙印来了!”
楚天荷只是傻笑,死死的搂住慕子衿:“太好了,你没死啊!”
慕子衿挣开她:“死是没死成,不过快被你勒死了!”
楚天荷讪讪的收回手,嘟着嘴忍不住笑,慕子衿道:“又哭又笑,像什么样子,还不去梳洗一下。”
楚天荷一边扒拉着饭,一边盯着慕子衿,慕子衿白了她一眼:“喂,我又跑不了,用得着这样看嘛?”
楚天荷继续傻笑,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太幸福,幸福到她只能用笑去表达心情:“程太医这个大骗子,他居然说你死了。”
“哎,不过,你怎么又活过来了?”
慕子衿差点儿把饭喷她脸上:“什么叫又活过来了?本王根本就没死好不好!”
“那你也是装死了!要不怎么心跳呼吸全都没有了,我们当然以为你死了,所以,还是你的错。”
慕子衿只是淡淡一笑,楚天荷道:“喂,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啊?”
慕子衿想起那日自己醒过来时的趣事,还忍不住笑,楚天荷还在昏迷的时候,众人以为他死了,把他抬到了冰玉棺里,冰玉棺的寒气能使尸体千年不腐,不过慕子衿还真感谢他们没盖上棺材盖儿。
那日安叔和海儿在冰玉棺前一边哭一边烧纸,“好冷啊!”
忽然传出的一声把安叔和海儿弄的一愣,两人对视一下,异口同声的道:“谁在说话?”
两人话音刚落,便感觉前面有什么东西,两人慢慢扭过头,吓得大惊失色,慕子衿那时正好坐起身来揉着脖子,还自言自语的抱怨:“又冷又硬的,难受死了。”
“啊!鬼啊!”海儿捅捅安叔:“是诈尸了吗?”
安叔道:“别瞎说。”然后看看慕子衿,小心翼翼的问着:“子衿?”
慕子衿扭过头去:“早啊,安叔。”随后便站起身来,又把安叔和海儿吓了一跳,慕子衿迈出冰玉棺,走了下来,还上前研究一番:“这家伙儿怎么那么像棺材啊!”
忽地转头问安叔:“你们把我放棺材里干嘛?”又瞥见地上的烧纸盆:“还烧纸!”
楚天荷听的捧腹大笑,慕子衿也跟着笑话安叔和海儿:“你不知道,他们两个当时那个表情,逗死了。”
楚天荷忽然停了笑:“大家都为你伤心死了,你还笑。”
慕子衿点点头:“我知道啊,可是实在是太好笑了。”
楚天荷道:“以后你要是再吓唬大家,我就把你放进棺材,把盖儿盖得严严的!看你还有没有机会在这里笑。”
慕子衿露出小白牙笑了笑,楚天荷笑着瞪他一眼:“吃饭!”
慕子衿虽然没有死,但是他的身体现在还很虚弱,他一天也就醒着三四个时辰,剩下的时间都会疲惫不堪的睡觉,而且每天都要喝程太医配制的补药,虽然如此,但楚天荷觉得很知足了,他还活着,还在她的身边,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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